午餐時間的洗手間,司馬嘉寶聽到兩個小記者在議論自己:“司馬小姐像個機器人,太厲害了,難怪沒有男朋友。可憐我們,跟著她累得半死。”另一個說:“聽說她一開始也像我們的男記者那樣扛著幾十公斤的攝像機去采訪。”“難怪有人說,做我們這行的,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牛馬用。”“司馬算好的了,跟著她雖然累,至少她沒什麽心機,不會給人小鞋穿。”
正坐在馬桶上的司馬嘉寶聽到最後那句時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哀。公司洗手間可真是個危險又美妙的地方,可以聽到平時絕對聽不到的話。
衝水,開門。今天的第二次,司馬嘉寶看到了有兩個秘密被她發現後的人在自己麵前目瞪口呆。司馬嘉寶目不斜視,一邊洗手,一邊說:“洗手間絕不是議論他人的好地方。你們也應該早點學會絕不能在洗手間議論同事和上司。”
看著兩個剛畢業不久的小女孩被自己嚇得臉色蒼白噤若寒蟬的樣子,司馬嘉寶又覺得自己有點過分:“餐廳快關門了,做完事就趕緊吃飯去吧。”
她們出去後,她看著鏡子裏那個一臉嚴肅的自己想笑一笑,為在下屬眼裏自己不是個給他們穿小鞋的上司自嘲或者自大一下。
於是,司馬嘉寶就在鏡子裏發現,身後的一扇門裏,有紅色的像血一樣的液體正緩緩地流出來!
“啊!”
有人止不住地尖叫起來,正叫出了因為極度恐懼而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卻已經兩腿已軟的迫切心聲。
“啊!”她反應遲鈍有樣學樣也尖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往門口奪路奔逃,一路順利地逃到走廊,一把抓住剛巧經過的清潔阿姨:“洗手間!洗手間!血!血!”
阿姨被司馬嘉寶慌亂無措的斷句殘詞嚇了一跳,頓時也警覺起來:“司馬小姐,怎麽了?洗手間裏怎麽了?”
在一團慌亂之下,兩個經過的女同事也湊了過來:“洗手間裏怎麽了?”
“洗手間裏,有血。”司馬嘉寶握緊拳頭,指甲扣進肉裏,逼自己冷靜過來,好一會兒,才逼出了這麽六個字。
正驚惶著,洗手間的門忽然呯呯地響了兩聲,就像裏麵忽然有什麽人在裏麵狠命地敲門一樣,這樣的情形,加上她的語無倫次一臉慘白,讓在場的其他三個女人也頓時寒毛倒豎。
“什麽事?你們這表情,怎麽了?”有人忽然從她們後麵問了一聲,四個女人頓時齊聲尖叫跳了起來,嚇得問話的男同事硬生生地退了一大步。
說明情況後,好幾個同事也聚過來了,男人們畢竟膽子還大些,於是決定自己去推開洗手間的門。
司馬嘉寶已經顧不得什麽上司形象,臉色慘白,緊緊地抓住清潔阿姨的手不敢鬆開。她才不相信裏麵什麽事也沒有呢!這些天,她可是什麽怪事都已經遇上了,就隻差這種血流滿地的殺人見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