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約了司馬嘉寶見麵,他手裏提著個袋子,裏麵是被拆過的變形金剛。
楊警官當著司馬嘉寶的麵,三下兩下把變形金剛拆了,然後把其中的兩塊東西放到桌麵上:“這個的作用是可以遠程遙控。也就是說,幾百米內,對方可以用這個遙控這變形金剛活動。這個則是竊聽器。應該是幫助遙控者監聽動靜的。仔細想一想,你真的沒有什麽得罪的人嗎?”
司馬嘉寶想了一會兒,茫然地搖頭。
楊警官想了想,正色說:“司馬小姐,我想你得小心點,對方用的東西還挺高級,看來不是一般的人。現在未造成嚴重傷害,也沒有太大的證據,連勉強立案都困難。就算立了案,警局那麽多案子,也顧不上。會是有人對你惡作劇嗎?”
“那是我姐姐的孩子。惡作劇拿孩子開玩笑,太過分了吧?”司馬嘉寶一想起就心裏發毛。
“確實,總之你以後得注意點。找你出來是告訴你,上次你報警帶回去的血肉,初步斷定不是普通的動物血肉。可能是胎兒的身體組織。我想你得有心理準備。正巧經過電視台,所以想來問問你是否還知道什麽別的情況。”
胎兒?!司馬嘉寶止不住地覺得一陣惡心。她隻得詳細地跟楊警官說了神秘的送花人,說了襲擊她的那個女人。
楊警官建議司馬嘉寶再去一次警局做一次嫌疑人形象的描述。
等回到警局描述了那女人的樣貌回來,已經是快下午六點了。司馬嘉寶拐進商場給王小明買新的變形金剛時,打了個電話給朱明明。電話通了,但無人接聽。現在那邊應該是清晨,是沒有睡醒?還是已經出門去?
司馬嘉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時候想找朱明明。她每次難受的時候,都想找朱明明。她有過很多次找不到她的經曆。可沒有一次像今天,她察覺到不一樣的惶惑不安。
或者是她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特別敏感。
可今天司馬嘉寶怎麽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她不知道這不對勁兒的感覺到底是來自於神秘的送花人已經開始對她的家人下手了呢,還是其他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朱明明的毫無消息。如果她再找不到她,是不是應該打越洋電話去報警。現在世界所有的警察似乎都挺忙,人家又有空理她嗎?如果她還是找不到她,她是不是就得花錢買張機票飛過去找找看?而如果她從此之後再也找不著朱明明,朱央央怎麽辦?繼續讓她和自己住在一起虐待自己嗎?
哦,上帝,她的煩惱事兒為什麽這樣多?
到了司馬美寶家,司馬嘉寶立馬把自己埋進沙發,看了一眼正在廚房裏和保姆一起做飯的姐姐,王小明沒事後,她看起來和她的老公兒子一樣都精力十足,反而是自己,小明出事兒那會最冷靜,現在卻怎麽也提不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