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我睡醒起來就發現,門上被人潑了血,惡心死了。我隻是暫時寄居在你這裏,這又不是我的家。”她慢悠悠地說完,從被子裏向司馬嘉寶伸出一隻手:“給錢。門被弄得那麽髒,我找了清潔工和粉刷工,還有買塗料的錢。”
司馬嘉寶瞪著她,真想捏死她。可她還是從包裏掏出錢包:“花了多少?”
“兩千塊!不過你最好給我一點辛苦費,請工人很累的。”
請工人很累?這種話天下除了朱央央怕再也沒有別人說得出來了,因為別人沒她那麽厚的臉皮。
“給你一千塊。別再跟我討價還價,我知道請工人花不了多少錢。為什麽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
“我那不是體諒你嗎?看你給撞得生活不能自理家都不能回,有什麽事情我就自己處理算了。”嘖嘖,聽聽,多懂事。事實上,不用猜都知道她不通知自己的原因決沒有這麽偉大。司馬嘉寶不在家,她正好無法無天,就算帶多少個男人回來也沒人說她。
“應該是我不回來就沒人管你帶什麽男人回來睡吧?小心我告訴你媽媽!”司馬嘉寶沒打算給朱央央留麵子。
“嗬,她才不會相信你。不過,現在你要告狀也麻煩了,因為她已經三天沒打電話回來了。還有,我打她的電話也沒有人接。你要是找得到她告訴我一聲呀。還有事沒有?沒有我去睡覺了。”小丫頭拿到錢,就真的回房睡覺去了。
朱明明三天沒打電話給她的寶貝女兒了?不是每天都打兩個電話嗎?早晚一個雷打不動的。打電話沒人接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朱明明專門給她女兒設了一個隨時打永遠開機帶在手邊的電話。
司馬嘉寶想了想,拿起電話打越洋長途。最近事兒太多,她都快忘記了,以往每天都有電話的朱明明怎麽最近幾天音訊全無?
電話不通。再打,仍然不通。住宅電話,也無人接聽。公司電話,好像她沒有告訴過她。
奇怪了,她去哪裏了?連她的寶貝女兒朱央央都不管了?
心裏隱約很不安。這種不安其實這些天就一直沒離開過。但遇到的事情實在是一件接著一件,司馬嘉寶都沒來得及去想其他的東西。
司馬嘉寶接著打電話給周卉和覃冉冉:“朱明明打過電話給你嗎?”想當然,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朱明明一定出事了。司馬嘉寶確定她必定出事了,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她竟然連電話都不能給她們打。
第三個電話,司馬嘉寶打給了姐夫王大明:“你有朋友現在在美國紐約嗎?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兩個小時後,王大明回電話說,十個小時前那個在紐約的朋友剛剛離開紐約去度假了。
司馬嘉寶坐在沙發上,盯著一直不響的電話,心裏忽然充滿了無力感,一種對一切都無法掌握甚至無法知曉的無力感。
叮咚。叮咚。
門鈴居然在這時候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