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嘉寶說完就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向自己買了一年多的雅閣,但當她很瀟灑地打開車門的時候,忽然發現今天車似乎有點低,下意識地往輪胎一看,竟然已經完全癟了。
沒關係,她是一個人生活得太久,已經學會了如何正確使用備胎,並且,王大明在家,正巧可以發揮一下姐夫的日常作用。
司馬嘉寶正要打電話叫王大明出來幫她換車胎的時候,仔細地再看了一眼車,赫然發現居然四個輪胎都癟了!
“四個輪胎都給人紮爆了,大概是用錐子和刀片紮的,痕跡很明顯。是什麽人呀,這樣過分。”這句話是於建傑說的,他跟了過來,繞著車看了一周,還低頭檢查了一下輪胎。
誰這麽過分,好好的居然把她四個輪胎都給硬生生地紮爆了?司馬嘉寶心裏一激靈,腦子裏忽然閃過昨天那個女人的臉來。她搖了搖頭,又沒見到人,怎麽肯定是她?她又不認識她。
於建傑繼續說:“這種情況,隻能打電話叫拖車了。司馬小姐,看來還是我送你回家吧。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但我是真的很有誠意要和你結婚的。畢竟我們的年紀,都不是任性的時候了。”
司馬嘉寶真想直接縫住他的嘴。是的。男人現實沒什麽不好,可是,有必要現實成這樣嗎?司馬嘉寶一想到未來的後半生,她得和這樣一個她怎麽樣也無法欣賞的男人在一起,她就覺得還不如去做修女。
可是,為著那四個不爭氣的輪胎,司馬嘉寶還是上了於博士的車,雖然知道老女人黑著臉顯得更刻薄,可司馬嘉寶還是黑著張臉,堪比晚娘。
於博士倒也識趣,不太說話。隻先是問司馬嘉寶要不要去喝咖啡,遭拒絕後,又說:“我們都這年紀了,沒什麽大的問題就結婚吧,再晚你可能就生不出孩子了。”司馬嘉寶的臉更黑了,把頭別向窗外,你才生不出孩子!你全家都生不出孩子!心想如果丫再多說一句,她就叫他停車自己走回家。
但他居然不再說話了,司馬嘉寶就沒好意思爆粗說我要下車。
一路沉默回到家後,司馬嘉寶情緒慢慢地平穩回來了,反而覺得有點對不住這位博士先生的誠實,大概是人家書讀得太多,自然也很有可能腦子不太習慣轉彎,直來直往,有什麽說什麽,雖然三觀實在難以容忍,倒也比那些繞腸子的男人好對付得多。
當時司馬嘉寶真是有點愧疚的。想,他要是再約,就出去相處下也好,不就是結婚嘛?難道還能指望方固?一個一聲不響地消失了五年,才忽然給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的男人,她還能指望他會回頭來和她結婚過一世?他的這次失蹤,讓司馬嘉寶懂得了很多。她想自己就算能夠忍受有了一個冷不丁失蹤五年的男友,也受不了一個有可能會再次失蹤的丈夫。
與其那樣,不如接受現實一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