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狗屁警察,問孩子不是她的為什麽看到她給他換尿布,司馬嘉寶說是剛才來襲擊我的男女帶來的,他又問她有證據嗎?
連朱央央都說一進門就看到嬰兒放在茶幾上,她能有什麽證據,她又沒有在客廳裏裝攝像頭。唯一能證明剛才有人進門襲擊她的是她那雙紫色的高跟鞋,被踩得有點歪。可警察說這並不能證明什麽,她自己回來換鞋子時都很有可能踩到。
然後司馬嘉寶隻能提出說,門上有那男人的指紋,叫人來提取指紋然後就可以立案了。結果警察說,這不是什麽傷害性的大案,沒有造成財產損失和人身傷害,而且指紋專家很忙,等排隊到來這做鑒定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那這嬰兒怎麽辦?”司馬嘉寶已經有點氣急敗壞。
“孩子真不是你的?當然我知道單親媽媽養孩子不容易,可是我看你的生活水平並不太差。”他說著還環視了一周司馬嘉寶花了快一年時間才精心裝修好的二居室。司馬嘉寶氣得直想翻白眼,警察哥哥呀警察哥哥,你為什麽要做警察而不是去編小說?
“我再說一次!孩子不是我的!不信可以去做DNA鑒定!”司馬嘉寶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已經到了怒火崩潰的邊緣。
大概是她急得差點血濺當場的樣子感染了這個年紀不比她大多少的警察,於是,他轉頭看了一眼在身旁做記錄的女警,然後對司馬嘉寶說:“這樣吧,你抱著孩子,咱們一起回警局做個記錄立個案。”
去派出所,然後問話,登記,給孩子拍照,然後查找嬰兒失蹤檔案,報案記錄。
深夜十一點半,孩子哭累了,睡著了。楊森警官脫下帽子,露出才中年就禿了大半的光頭,一臉無奈地半哀求半要求地對同樣疲憊不堪的司馬嘉寶說:“司馬嘉寶同誌,你看,都這麽晚了,我女兒都三天沒見著爸爸了,剛才還說不見著爸爸今天就不睡。你看局裏也沒個能照料孩子的人,你能不能帶著這孩子先回去,我們明天再聯係,好嗎?”
她能說不嗎?這警局一到深夜就人跡全無,看來,我們的社會真是一片安定團結呀,連警察叔叔晚上都正常休息了。就隻有她這樣的倒黴女人,深更半夜的,還得抱著個不知是誰的嬰兒發愁。
楊警官見她答應,立即高興得跟什麽似的,自動提出用警車送她回家。小區的保安,看到司馬嘉寶抱著個孩子從警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一臉驚惶地走過來問她:“司馬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司馬嘉寶真是笑靨如花,心亂如麻:這該死的,到底是誰把嬰兒放到她家裏?!
正說著,懷裏的嬰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聲音又亮又脆,絕對是這寂寞午夜的一聲響雷,司馬嘉寶頭都大了:這小祖宗哎,你是在故意提醒我,今天我倒黴的忙亂絕對不是一場噩夢嗎?還是想告訴我,這才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