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嘉寶全身繃緊,腦子快速轉了半天,仍不知所謂,直想衝出門去,問個明白。
其實怕什麽,她自己能防身。再說了,警察再慢,這會兒也應該快到了吧。
她決定去看個究竟,於是走到門邊,臨時想起又回頭抓起了床頭的時裝雜誌,萬一對方正等著潑她硫酸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女人天生愛惜容貌的本性促使她趕緊停下了好奇過頭的腳步。
算了,還是再等會兒吧。
咯!門忽然間被人敲了一下的聲音嚇得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喂,司馬,你在嗎?”是朱央央。
朱央央剛滿十八歲,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致,但妝容濃豔,身材堪比模特,但衣著暴露之極。她是司馬嘉寶的好友朱明明的女兒,朱明明先行出國後,朱央央寄居在司馬嘉寶的客房裏,等同於司馬嘉寶的同居密友。不過隻是同居,不是密友。因為兩人似乎氣場不太合,司馬嘉寶實在不太能接受家裏忽然多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獨居習慣了的人都有這樣的毛病,已經不適合與別人共居一室了。
司馬嘉寶幾乎是立馬打開了門,相信朱央央從來沒有看到過司馬嘉寶見到她時有過這樣驚喜過望的神情,所以朱央央怪怪地往後閃了閃:“你幹嗎呀,怎麽怪怪的?對了,你為什麽搞了個嬰兒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哪來的嬰兒?你的私生子嗎?什麽時候生的?我怎麽沒見過你大肚子孩子就生出來了?”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司馬嘉寶瞪了朱央央一眼,卻沒發現她有開玩笑的意思,於是三步並兩步跑到客廳一看,茶幾上,果然放了一個嬰兒!那小手還伸出來,胡亂地想抓住什麽,讓她想幻想他是個假的都來不及。
哪來的嬰兒?剛才那一男一女呢?嬰兒是他們帶來的嗎?會不會是恐怖襲擊的嬰兒炸藥包?太殘忍了吧?
司馬嘉寶被自己突然間異常豐富的想象力驅使著,衝過去,快速地剝開嬰兒的衣服尿布,看看到底有沒有炸藥,結果好了,這個陌生的嬰兒被她這個神經緊張的陌生女人這麽一弄,哇的一聲哭了開來,並且哭聲有越來越大之勢。
司馬嘉寶手忙腳亂地幫他穿上紙尿布,無果。嬰兒哭得更厲害了,想必是抗議她粗手粗腳。天見可憐,司馬嘉寶雖然已經三十三歲高齡,可是她還真沒怎麽給嬰孩換過尿布。她姐姐司馬美寶的兒子王小明小的時候,有保姆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侍候著,根本輪不到她這個小姨。
正頭痛呢,門鈴響了,外麵有人喊:“有人在嗎,我是楊森警官,請開門。”
糟糕,她都快忘記了,剛才她報警了:“朱央央,去開門。是我報的警。正好,歹徒跑了,警察來了就幫忙處理這孩子吧。”
“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司馬嘉寶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眼睛瞪著對麵那個戴著大蓋帽一臉嚴肅的男警官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