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說,遭遇暴力了,分手了,連工作也辭了,男友的新女友搬進去了,她隻好拖著行李箱搬出來了。
一向囂張的林真狼狽至此,我義不容辭地拔刀相助,我扯著林真在公司門口截住那個男人,先給了他一個耳光,再臭罵了他一頓,然後拉著林真揚長而去。
沒去哪,我把林真連同她的行李箱帶回家了。
彼時我和趙軾之租了一個一廳兩室的房子,原本備了一間客房想等朋友們來了住,現在客房就是林真的了。林真和趙軾之見麵的時候,應該是趙軾之自認識她這個人以來最糟糕的一次了,趙軾之穿著一條舊得不能再舊的運動短褲,因為天氣炎熱而赤裸著上身。林真的頭上有和男友打架留下的青紫,嘴角腫了一塊,因為脂粉不施,所以露出了為眉型好看而剃了半截的濃眉頭。此外她的頭發亂得像個鳥窩,腳上居然穿了一雙破板鞋,配上一條不知道什麽年代的舊運動褲子,林真的形象真是狼狽邋遢到家了,趙軾之也不見得就英俊瀟灑到哪裏去。
趙軾之大概也沒有見過一向光彩照人的林真這副模樣,所以愣了一會,才過來幫忙搬林真的行李箱,那個行李箱也不知道是沒扣好還是怎麽地,嘩啦一聲開了,林真的衣服掉了一地,一隻桃紅色的文胸就那麽滾在了趙軾之的腳邊,曖昧地趴在他的腳麵上。
其實在那一刻,我就應該想到,收留林真一定不是一件明智的決定。但正義感爆滿了胸膛的我當時根本沒想其它,居然還叫趙軾之趕緊把他闖的禍處理好,我自己就摟著林真進房間了。
天真的我為林真真的遇到了多大的感情打擊,我安慰她,咒罵那個光明正大帶著新女友把林真踢出門的男人。林真沒怎麽掉眼淚,隻是靜靜地聽我嘰裏呱啦地說,偶爾還會笑一下。我以為她是痛極而笑,完全沒有想到另外一個真相:林真男友之所以那樣做,因為林真把另外的男孩帶到了他們的床上鬼混被撞了個正著。
當然,這是後來,一個很巧合的機會,在一次聚會上,我與那個倒黴的被林真背叛了誣陷了還被我甩了一耳光臭罵了一通的男人巧遇的時候,他親口對我說的。
林真來的第一天晚上,趙軾之的興致很高,不斷地把手摸過來,而我為了不刺激隔壁的林真,幹脆一腳把趙軾之踢到床下去了。
我發誓,如果上帝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回到那天晚上,我會和趙軾之做。如果一定要說做的次數,我會做到天亮,不管它幾次。
我一定一定,要多大聲就叫得多大聲,能多折騰就多折騰,我一定一定,把趙軾之做到脫水沒力。
你看,我現在都還很耿耿於懷,可見當時林真和趙軾之帶給我的傷害到底有多大,大得甚至讓我有點變態。
第二天,趙軾之早早起來做了早餐,豆漿和煎餅,林真竟然也起來吃早餐了。我心裏還可憐她一夜未睡,看著她送我們出門說再見時笑靨如花,以為物極必反她傷心過度會做什麽傻事,等公車時一度還想回頭看看她有沒有什麽事。
趙軾之說:“誰有事她都不會有事。”我覺得趙軾之冷血,完全不知道,這天的早餐桌上,林真裸露的小腿已經勾引了趙軾之的大腿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