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得粗糙點

第一節 心靈深處有我的最愛——獻給偉大的母親節

　　今天是母親節。這些年放上心頭的這個節日，以前常常被人遺忘。重視了這個節日，說明我們人類的慈孝文化在遞增。血肉之軀受之於父母，哪個人不是母親十月懷胎所生。我們中華數千年文明，傳承的還是忠孝二字，就連國外也一樣。據說比爾·蓋茨在飛機上接受意大利《機會》雜誌記者采訪。記者問：“最不能等待的是什麽？”比爾·蓋茨說：“天下最不能等待的事情莫過於孝敬父母。”為什麽，怕就怕“子欲養而親不在”。

　　幾日前我和一個朋友喝茶敘舊，我閑扯時說了一句，過幾天是母親節了，你娘在城裏還是在老家鄉下？他說許多年來，娘一直不肯進城，說是習慣了鄉下。他說他前幾年得憂鬱症，數次想放棄自己的生命，幾次爬上高樓想終結自己，在高高的樓頂腦子一直浮現娘的影子，是娘的影子召喚著，才放棄了輕生！因為以前家裏都很窮，是娘在艱苦的條件下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老婆和女兒，但還沒有報答娘的養育之恩。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於心不忍，就連在地下也難以安生。他說他對朋友盡義，對妻子盡情，就是放不下娘！我撇開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因我是天生慈悲，見不得人傷感，二更怕勾起我心裏的那一塊塊疤痕！我腦海浮現我上中學時每天早上我娘對著我說的話，就像數學公式一樣規矩而單一，有幾次我在我娘說這幾句話時先替娘說了，頓時挨上幾下娘的輕揍。現在還清晰地記得破棉絮包珍珠啊之類的話，現在回想都還是那麽的溫馨，也許，一個人沒有為人父母時不會體會到那些感覺，等我們自己當上了爸爸媽媽的時候，觀點和想法都會不一樣！

　　昨天晚上9點，我給我娘打電話，由於信號不好我娘耳背問我是誰？我回答了兩次我是老四，我娘好像是早睡了，我不想再打攪她，於是就掛了電話。但不曾想幾秒鍾後她又回過來了，說是白天我托兄弟帶去的黑螞蟻膠囊收到了，問我現在在哪裏，什麽時候回去，還是那幾句熟悉的話，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了，什麽時候可以結婚。我隻能說我有數的，一切隨緣吧！電話那頭還是那句：別挑了，都差不多的，兩個人好就行了！我無言以對，隻是嘿嘿笑笑。心裏卻總覺得虧欠著我娘，我都40好幾了，還要她為我擔心，母親節就一個問候電話，還在她休息的時候，矜持得沒有一個像樣的擁抱，還是一直漂泊在外，連個家都沒有安頓好！

　　從小時候懂事開始，常常聽人們說起，我娘年輕時候是多麽漂亮，名字和人一樣的俊秀，岑小花，阿花之類的稱謂，何況小時候也不知道什麽是漂亮，隻知道爹走了後，娘的頭發白了很多，眼角的皺紋也多起來了。我也常常想男人的肩膀很硬，想不到老娘把自己當作了男人，把我們看成是她的責任！沒有那轟轟烈烈，就是百般嗬護，好像那種母愛是與生俱來的，而我現在還是把對娘的愛埋在心底，因為我很少回去！也不知道以後怎麽來還這個母愛，心裏很明白那些等長輩走了之後才後悔的人念叨當初沒有對她們好而最後遺憾終生的心情。我停停走走的腳步，何時能跌跌撞撞地去陪陪她。和她吃頓飯，帶她去看看外麵！

　　今天是母親節，在母親這個詞匯麵前我想保持文字的赤裸，更不必用華麗的語言來潤色！就像幾十年前我要出遠門，母親的叮嚀一樣，簡單而中肯，家是港灣，父母是港灣兩邊的山，遠遠地看著，俯視著，為我們擋住了台風，抵住了寒流，山還會不停地伸出雙手撫慰你受傷的心，看著我們事業成長，而她們卻漸漸衰老。我曾傻傻地在想，如果可以，我想請魯迅先生再寫一部《呐喊》！而內容即是《母親》！也願天下父母親平安幸福！兒孫滿堂，健康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