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好,它沒有生命,沒有懾人的骨感和靈魂,更沒有死亡一說。
但恰恰存在於某些人的思想,還有他們的生活當中,執著到永遠,甚至一直到自身離開這個世界還不放手,諄諄關照後人,還要沿著其思想和那種所謂的習慣代代流傳。這就是收藏。古時候人們曾戲稱這是“癖”,現在也有人稱之為“控”。
天一閣就是一例。經一代代的納入、整理、保管,一代代的曆史變遷,就算戰爭或者更大的劫難,也永不動搖,才成就了當今的璀璨耀眼,成為當今寧波的一張城市名片。
收藏是一個空靈的寄托,入骨三分,甚至深入骨髓,走著,看著,睡著還會想著。你要是走進了它的內在,基本手足無措,忙著那些貪欲,一步步走向思想和靈魂的深淵。時而抬頭仰望,時而駐足觀望搜尋那些目標,直至囊中有了還在左右探望,因為他有圈子用作交換,這樣新鮮的份額又在添加,把自己的心程裝得滿滿的。看著那些收獲像是遠歸的漁夫,嘴裏叼著煙鬥笑盈盈地看著漁獲。時不時拿出來欣賞,摸一摸,看一看,愛不釋手,見來客或藏友,更是會拿來炫耀一番。有時明明知道這是個無底的行囊,但還是無怨而又辛苦地羈絆行走著。這就是收藏者的腳步。
小時候和夥伴們玩耍,看見他們手裏的煙盒很漂亮,就用大外婆給我的零花錢買了下來,連同打賭贏的,全部放在了一個抽屜裏,幾次搬家,都不曾丟掉,厚厚的一大遝,和父親留下來的《毛澤東語錄》塵封在塑料袋中。前幾年遇見一忘年交,對方也沒有什麽嗜好,就是搜羅著全世界新的、古的煙標,談得煞是投機,腦門一熱,那些煙盒全部送與他了,高興得對方看著那些塑料袋就如闊別的好友,或是遠歸的孩子,連忙拿來整理分類,如何致謝也不必說了。從學會走路和懂事開始的收藏就這樣被我真誠地贈予了,尋找到了它所謂真正的歸宿。以前我也收藏過郵票,但也轉贈給了別人。
我一個收藏郵票的藏友曾告訴我他的收藏故事。原來他愛好集郵是因為他的母親,郵集也承載了他父母之間的戀愛經曆。
對於如今有些人喜歡炫耀腰間的LV,或者手裏拿著的是什麽煙,我覺得適當地有一些不是非常癡迷的愛好,也未嚐不可。這樣一路走來、一路看著藏品的風景,積澱收藏帶來的曆史知識,心滿情滿豈不甚好?
但是筆者認為,切勿玩物喪誌,鑽牛角尖!把所有的收入付之於此,雖說每個愛好都有著各自的故事,但理性也許會使我們更順其自然地得到幸福。因為欲無止境,你說整天這心裏惦念故宮博物院裏麵的東西,那就會整夜無法入眠,想著那裏全是心儀的好東西,會使你神魂顛倒。
收藏是一種“癖”,是思想歸類後堅定邁出的一步,是空閑時細細地規劃登記,還有造冊,分門別類,是一種探幽文化的方式。順著收藏追溯到很遠,很遠的思想與遠古作空靈的對話,那些冥冥之中的物件也在等著賞識它的主人,更願執著的藏友們一路淡泊的豐收。開心地忙碌著自己的愛好。
這即是行者無疆的所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