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得粗糙點

第五節 重慶——那一個給我驚奇的城市

　　接到朋友從重慶打來的電話，12月9號重慶寧波商會成立，邀請我前去參加大會。他一提到重慶，我想起自己其實沒有真正踏入重慶這片土地，很想去感受下它的現狀，也正好忙裏偷閑去看看這個紅色西南重鎮。恰好我們商會老陳也是如此，和重慶生意來往10年，但從未踏進重慶半步，遂簡單整理行囊匆匆出發。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重慶江北機場。看到低低矮矮的房子，沿著山巒層層疊疊，樹林點綴其中。朋友的車已經等在夜燈下的機場出口，沿著機場路向市區前行。老陳先開口說：咦！重慶原來這麽繁華！我說我印象當中，從小受《紅岩》影響，感覺重慶就是個山城，房子低低矮矮，到處都是台階蜿蜒。不曾想越進入市區越感覺驚訝，街道整潔得一塵不染，連那些綠化都感覺是天生的，和諧得無微不至，到達市區內，交通繁忙但絕不會擁堵。沒有那車尾許多的塵埃，沒有嘈雜的喇叭聲，抬頭看見的都是林立的高樓，長江和嘉陵江兩江交匯的文化，體現著這個城市的整體和諧。山上一幢幢的高樓和階梯一樣，一節節地趴在了上麵。一個常住人口400萬的城市，沒有那些城市空著的亭台樓閣那般，甚至晚上無燈可亮。朋友開著越野車載著我們倆蕩漾在山和隧道之間。到了江邊我迎著寒風打開了車窗，想聞一聞長江水散發的味道，用心去體味這個城市，也不忘給鼻子一個機會感受下那長江上流雪水化作的淳樸。車行至嘉陵江和長江的交匯處，對麵是朝天門百貨市場，淩空而架的大橋就在頭上，在這裏我看到了山的偉岸和胸襟，任你在上麵堆砌座座高樓。我到過很多城市，不管國內國外，重慶的確不一樣。漂亮中透著淡定，安逸！那江景比香港維多利亞港還要美麗，這美麗也因為重慶的水是淡水，淡水更易起霧。重慶更有著大連海港的味道，除去了鹹澀且更不會遜色於它。

　　我們興致勃勃地登上磁器口的台階，放眼看去沿山的樓非常滑稽。我傻傻地在數，怎麽20層樓還是10層樓高啊！重慶朋友告訴我，那是山的高低地勢所致。重慶地少山多，陡峭的山坡也用來建造高樓，所以你看去才這樣，在重慶這不算怪事。但是幾天下來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重慶的擁擠，就算路邊或者大樓邊上在建築施工，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彩色的噴繪，上麵寫著五個標語：宜居重慶、森林重慶、暢通重慶、健康重慶、平安重慶。那是政府在倡導的文明，施工也好像是在悄無聲息地進行著。大樓牆麵上樓頂上很少有廣告牌出現，沒有表現得那麽商業化，連外牆顏色都相當沉穩，憨厚！要麽是灰，要麽是白，白的還是低調的奶白！不乏有些高檔的樓盤還是銀灰色外牆，鋁塑板所包裹。

　　當地人告訴我，以前重慶空氣質量很差，因為市區內很多工廠，甚至像重鋼這樣的企業也在市內。從山頂看下去，霧蒙蒙的一片，看不見江麵！這幾年政府創導的綠色工程的效果已經顯現，這要歸結於市政府高層領導決策的明智化，和政府的作為程度。人們生活環境舒適了，素質也相對提高，根本見不到什麽騷亂和不良情緒，人們的生活安定，感覺像與世無爭。交通井然有序，沒有爭先恐後和繁雜的噪音！你說去麗江是為了邂逅美麗，上香格裏拉是探幽尋夢，那重慶即是為了見證當初的記憶而來，修改腦海裏的以往想象，一反我兒時電影看到的，和平時機場轉機時對它的刻板印象。現代、規矩而不失張揚！我感覺這個城市會自然地呼吸！低調到狂放著呼吸。

　　巴金曾經有這樣一句話：青春是美麗的。我覺得重慶也有一種年輕，矜持，還有那粉嫩的肌膚，也即是我給這山城的全部定義，可以說“青春無敵”。有一句歌詞說，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我卻被重慶撞了。“不是春光勝似春光”，不是青春勝似青春。

　　重慶，我把這次出差當成是一場邂逅，邂逅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孩，或三十而立的少婦。少女亭亭玉立，少婦風姿綽約。山依偎著城，城緊挨著山，難怪人們稱之為山城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