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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風耀真的有了壓力。從秘書室小馬的辦公室出來,他就深感辦理南方正自費出書這件事底氣不足了,細細品味一下,當時操作的時候並沒有說大話的意識,打招呼的時候,下邊真的是那樣,要怪,隻怪自己怕影響了和時尚的聯絡感情,鬆懈了一些,又沒有親自去做。當然,根源還是在南市長退休了,啊,狗眼現象如此廣泛,世態炎涼竟如此讓人下不了台,南市長沒退的時候自己在乎過誰呢,什麽時候走進同一個辦公室那麽小心翼翼地怕踩死螞蟻呢,那時候,站在這片土地上,真有一種一句話能把天捅個窟窿,一個哈氣能把地鑽個眼子的底氣,這陣子竟像吹不起來的氣球。不,要是任憑這樣,不但對南市長不好交代,當著外人也不好看,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些書抖摟出去。他主意已定,這件事就先明天、明天,下星期、下星期地推著,而自己要真去賣力氣,但其間別的事情就千萬不要讓南市長有想法。他吃完早飯,趁時尚還沒來辦公室,急忙去賓館拎來一塑料兜剩飯急匆匆趕到南方正院門口,喂上巴巴以後,覺得應該讓南市長家裏人知道是自己來了才好,可是站了好一會子,一看手表,時尚到辦公室的時間要到了,一轉身,秦瓊等三人站在了他的麵前,有挎筐的也有拎兜的。

  “你們要幹什麽?”王風耀氣哼哼地問。

  秦瓊回答:“到南市長家串門。”

  “南市長家的門是隨便亂串的嗎?”王風耀攆他們,“快走吧。”

  “我知道,你是王主任,也是南市長的秘書,”秦瓊說,“昨天,南市長到我家魚池釣魚去了,南市長告訴我們說,他已經退休了。”

  王風耀忙截住話,“退休了,這地方也不是你們隨便亂來的,快走吧。”

  “王秘書,昨天,我們三個給南市長帶上了點青玉米、魚、香瓜,忘了帶笨雞蛋、毛豆了,讓我們進去吧。”

  王風耀不耐煩地攆他們:“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秦瓊等三人一齊求情,這個說:“南市長讓我們來的。”那個說:“要不你通告南市長一聲,他說不見我們就走。”另一個說:“南市長說了,隨時歡迎我們來做客。”

  王風耀生氣了:“怎麽回事兒?快走,起碼這幾天不行,南市長剛退,家裏事情很多。”然後喊了一聲:“巴巴--巴巴--”

  巴巴已經吃飽了,呼的一下子躥了過來,嚇得秦瓊等急忙後退,差點兒跌了跟頭。巴巴像懂得王風耀的心思一樣,汪汪汪叫得很凶,想咬秦瓊他們又咬不到,急得前爪搔地,頭毛聳立。尤其是黑眼珠子上端那道暗黃色的光,給人以陰森森的感覺,再汪汪汪叫著堵著院門口,真有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陣勢。王風耀又催:“快走吧!”秦瓊等三人厭惡地瞧著王風耀走了。邊走邊議論,怎麽忘問問南市長家裏電話號碼了呢!無奈,隻好掃興而歸。

  王風耀擋駕秦瓊等不讓進家的這當子,還真的不便進,要是他們進去了,也是個尷尬。

  南信考慮再三,和妻子爭執了半宿,後半宿也幾乎沒睡覺,在早飯前又燃起了戰火。

  “什麽?”程林秀首先反對,“你去援藏?我看不行,你爸爸退休了,就你這一個,家裏要是有點事兒什麽的,那怎麽能行?”

  南方正也反對:“到那個地方去任職是要負責的,我知道,比在咱這裏當領導還難,你去當個縣委書記既要懂經濟又要懂政治,融洽各民族氣氛,處理矛盾糾紛,不是容易的事情。”

  “爸,”南信帶有責問的口氣了,“您是像我媽說的,從家庭考慮,還是說我根本幹不了?”

  南方正一放筷子:“哪樣都有!就憑你這素質,哪像個縣委書記?”

  “爸,那是,您倒了解我!趁著您和我媽還年輕。”南信說:“給我點進步的機會吧,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再過幾年,您和我媽年紀已大,讓我去我也不去了。”

  “南信,”程林秀也放下了筷子,“咱在家裏說話,你去了不就是為了鬧個正處級嗎!不去也一樣--”然後問靳玉嬌:“你說呢?”

  靳玉嬌和風細雨地說:“媽,昨晚南信和我理論了半天。開始我是覺得死活不行,後來呢,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細細一想,家裏這些事兒他又真的幫不上忙,反正上班下班在家裏有這麽個人晃著,倒是挺有家庭氣氛,在家裏不覺得很多,走了可覺得少了些什麽。媽,這事兒我拿不定主意了。”

  “老南,”程林秀見兒子在賭氣,丈夫心情也鬱悶,調和地說,“我記得前年南信張羅要提拔的時候你說過,你在位讓人家不好說話,等退了,跟他們說說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不是我張羅,是組織部部長找我,說領導之間溝通的時候我爸不同意,”南信說,“這回想同意恐怕也不行了。爸,我的事兒您去說句話,他們要是真能聽,那我就不去了!”

  這等於將了南方正一軍,南方正生氣地說:“你就看你爸爸這麽沒有人緣,啊?你這麽說,我還真的不管了呢!”他起身,坐到了沙發上,連飯也不想吃了,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爸,”南信跟過去,“不是您沒有人緣,您知道那些家夥都是些什麽德行嗎?啊?唯利是圖得很,爸,就您這樣吧!他們有的把提官也已經市場化了,要麽找人托情,要麽送禮,要麽有什麽關係,要麽就是圈子裏的人,像您那個年代,憑著什麽組織考驗,憑著工作晉級上去的,幾乎不多了,您倒是去打聽打聽,花花著呢!”他見南方正氣得直皺眉頭,拋出積壓心中已久的一張牌。“爸,您知道楊柳吟提拔教育局副局長,下麵都說些什麽嗎?”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南信真的不知道南方正和楊柳吟那段也屬於隱私的故事,他以為楊柳吟嘴不嚴嘞嘞出去了呢,其實社會上傳的是楊柳吟和另一位市領導的有色新聞,他也不止一次聽到的。

  “行了--”程林秀打斷了南信的話,“都快到上班時間了,別扯這些和咱家事兒沒關係的,”她也坐到了沙發上,“老南,南信說的那些玩意兒是有點兒血呲糊啦的,人走茶涼,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我在統戰部也經著過,這幾天我也想了,你剛退下來。讓你去麵對麵的跑這些事兒,你一時可能還磨不開臉麵子。我又一想,你不出麵,就這麽順其自然的讓人家看你的麵子,恐怕有些事兒還真難成!包括南信提拔的事兒。人怕見麵,這幾件事兒,你就舍舍臉吧!”

  “爸--”靳玉嬌應和著婆婆,“我看我媽說的有道理。”

  南方正動心了,但不吱聲。他從內心裏覺得,家裏這些人比起那些當領導的親屬是強了不少,有的別說妻子兒女,就連小舅子的小舅子都借光了。

  南信見南方正這樣,自感有些太刺激了。但一張口還是不離原味兒:“爸,其實呢,我不是埋怨您,從心裏還真佩服您,要是幹部們都像您這樣就好了。可是,不是呀。行了!您也別去難為情了,那順其自然吧。就是我去西藏的事情,請您再考慮考慮。至於能不能勝任這一點,我的心裏有數,您就不用擔心了!”

  “那可不行,”靳玉嬌打斷南信的話,“哪有不努力就成的事兒呀!我看哪件事情順其自然,哪件事兒就得黃攤兒。爸爸不管可不行,怎麽也是當過市長。”

  南方正還是不吱聲,誰也搞不清他在想什麽。

  “行了,”程林秀看看掛鍾,“都到點上班了,讓你爸爸尋思尋思,看這幾件事兒怎麽辦好。玉嬌說的是,怎麽也不能不管順其自然。南信呀,你就是好胡說。”

  南信在擦皮鞋,笑笑:“你們對眼前的人情呀,都看得太淺了。”

  全家人都走了。上班的上班,上幼兒園的上幼兒園,南方正坐在寫字台前無所事事的樣子。南信的話,特別是王風耀明天推下周,靳玉嬌約好了去找,楊柳吟竟不見人影,使他犯了嘀咕,這種事情在市長位置上是從來沒有過的。他腦海裏最深的烙印,莫說王風耀,就是任何一名幹部(這話可能絕對了一些)對家裏要辦什麽事兒,或是自己的私事兒,比安排工作還上心。隻要傳個話兒,你要說去,他們準說不用,不用,親自跑來辦公室問的根根梢梢是怎麽回事兒,然後就表態要怎麽怎麽辦。比如說倩倩上重點小學吧,別說主管的楊柳吟,教育局的大局長也要來不說,還會帶上重點小學的校長,要詳細介紹學校的情況,甚至會給你說有水平的幾個班主任老師,每個是什麽特點,讓你挑選,磨嘰得幾乎讓你心煩。哪有去了找不到人的現象?王風耀也是這樣!比如說答應明天,那麽肯定有個提前量去完成。說是明天,最晚也不過當天下午就三下五除二了……

  南信的話難免有些偏頗,是不是也不無道理呀?南方正那紅透廉深的心開始有潺潺的細流在湧動了。

  電話鈴響了。

  南方正像以往要去參加什麽重大活動一樣急忙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對方就說:“南市長呀,我是老幹部活動中心薛敏呀,這裏有什麽你都知道,你什麽時候想來活動活動就打個電話,我安排車接你。”南方正顯得格外高興,薛敏的話非常親切,“老幹部活動中心”那七個大字還是薛敏讓他題的,退休後主動找上門來為自己謀方便的這是第一個。他今天才感到這裏的老幹部之家的味道兒,忙說:“剛退下來有些事要處理處理,等想去的時候,一定給你打電話。”薛敏說:“石玉貴老市長幾乎天天都來,可有興致呢!非常歡迎你呀,練練書法,打打台球都行。”南方正說:“那好,什麽時候去,我就給你打電話。”他在撂電話的空兒,薛敏說的石玉貴市長的影子一下子在他腦海裏凸現了出來,也更重要起來。石玉貴是南方正的前任市長,後來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到年齡退了下來,本來在南方正心目中就占有很重要位置。論威信和能力水平,在離退幹部當中他排第一個。這不僅僅是他從副市長的位置上提拔到市長位置上,石玉貴老市長起了重要作用,就像自己堅持提拔時尚一樣,更重要的是他為人耿直,一身正氣,那山東大漢“砣兒”總給人以威嚴凜然的樣子,有個毛病就是常出口罵人。別說,不少幹部承認,就是讓他罵著改邪歸正成長起來的,也是讓他罵著,一些歪風邪氣縮回脖子去的,有人說,如果全市處以上幹部站成排,說都挨過他罵不現實,要說隔一個罵過一個肯定沒有落下的,特別是班子裏的人,幾乎都挨過他的罵。他清楚記得對自己也瞪過眼珠子,省裏領導為此專門批評過他。他說是因為當過兵、當過遊擊隊長打仗打野了,對罪大惡極的敵人動槍動刀,那麽在人民內部,對錯誤和毛病罵罵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你別說,久而久之,許多人竟把這位市長罵人而且會罵人,能罵的不少人改正錯誤,想起挨罵就躲著錯誤走,當成了他一大特點。還有人說要是時間長了不挨他罵,就覺得心裏不舒服,因為大家看透了一點,他罵的越多的人,也就是在他心目中位置越好的人。石玉貴退休近十年來,南方正和程林秀每逢八月十五之前和春節前夕都要小帶禮品去他家看望一下,工作加私情成了為官厚交。對,南方正知道,石玉貴剛退下來的時候,性情急躁,一時受不了,看不下去勢利眼的現象,曾達到了罵聲頻率倍增的地步。

  這是個震動了全市的故事

  石玉貴不住在南方正那片平房別墅式市級領導住宅區,他在位和退休的時候,一是市裏財政狀況不允許,再就是其他各地還沒興這種風,那二十幢房子開工的同時,市裏領導也考慮到了如何讓離退休市級老領導心裏平衡,當然口頭說是照顧老同誌,其實是怕鼓包兒,就在市公園附近的生活區動遷了一片小民房,蓋起了一棟曾任過實質副市級以上領導幹部的住宅樓,麵積和那二十幢差不多,那時候哄哄著要房改,瞻前又顧後的市現職班子又多蓋出了一個單元,樓房要竣工的時候,巧逢市級班子五年換屆,趕到這檔上了,下去的要進,新上來的也要進,進來進去剩下了和石玉貴隔單元隔壁牆一套房子,這時,房改已開了動員會,再留著以後分給誰也不好辦,還是房產局會來事兒,說市委秘書長是副市級,因為進了市委班子,而市政府秘書長也是秘書長,屬政府大機關的兵頭將尾,每天整樁事兒不少,閑亂雜事也不少,眼瞧著都是秘書長,可比市委那邊忙多了,即使不是副市級,也是個準副市級,因為有據可查,是副市級後備幹部的最排頭一個,應該給他。市政府的領導肯定是沒什麽說的,因為大家也知道,秘書長確實是夠操心的,夠累的。別說大市長,凡是副市長不想應酬的,他都得去,尤其是那陪客喝酒吃飯,有時候要一天晚上陪三四撥,哪裏光是工作上的事呀;就連那個副市長在家,老丈人從外地來了,還要安排人去接機,要給接接風,吃得喝得肚子一年比一年大,肩一年比一年寬,甘油三脂到了6.8,超過了正常指數的三倍,沒權沒勢的人說是官福,秘書長說是遭罪,你說可憐不可憐!所以市長們都不說啥,可是人大、政協的秘書長們一聽到消息就炸了鍋,都是一樣級別的他憑啥?政府秘書長累,哪個當秘書長的也不輕巧,加上人大、政協的一把手也為他們的秘書長掙口袋,一時成了難題,現在的市委書記闞來及那時是市長,他的意見是房產局長挑頭開個四大班子辦公室分管領導生活方麵的副主任聯席會議,提出個辦法,總不能這套房子不分呀。會開始了,大家都悶著不吱聲,一發言就是各保其主,都為自己的秘書長製造理由要這套房子,最後,房產局長提議,那就四位秘書長抓鬮,向闞來及一匯報,闞來及說這樣不好,可又沒別的辦法,又沒人說發揚風格退出來,有的秘書長想退出來,家裏老婆孩子還不讓,就隻好抓鬮了。機靈的王風耀當時就是分管文字又分管領導生活方麵的副主任,那時候,南方正是常務副市長,他看出了秘書長是多麽想得到這套房子,就讓寫鬮的人搞了鬼,把實鬮排在最後一個,當然來抓鬮的都不是秘書長本人,而是太太、姑娘之類,把鬮排成一、二、三、四序號,扣在盆裏,來抓鬮的隻能說要第幾個,要按著官位的順序說號,那就是人大、政府、政協,人大是秘書長夫人來的,她站在扣著的鬮盒前要說號的時候,王風耀慌得心都要跳出來,幸虧她說要中間一個,政府秘書長的夫人慢悠悠說要最後一個,結果中了,王風耀那個高興呀!他想,夫人回家不會不向秘書長說的,當時的秘書長就是現在的時尚市長。

  時尚進了那套房子,隔壁的石玉貴就氣不公,他的意見是多一套就多一套嘛,將來處理就算了,按他的經驗,處理這類事情不怕貴賤,就怕不公,他也就是退休好幾年了,也沒那麽大火氣了,罵了幾次,說了幾次沒人理會,也就不再說了。

  喬遷新居後的第一個年三十傍晚,家家掛起紅燈,鞭炮聲在四處不時響起,還有孩子們的“鑽天猴”也開始在天空飛梭,到處是過年的濃鬱氣氛。石玉貴正和孩子們包餃子,老伴在炒菜,準備一切就緒後,好一起團聚吃飯,一邊看中央一套的春節聯歡晚會。

  突然傳來敲門聲,石玉貴去開門先站在門口問:你是哪位?外麵的人說:我是政府賓館的,這家姓石嗎?石玉貴說是,外邊人說,薛經理讓我給您送來一隻特別熏雞。石玉貴開了門,端著小盆還扣著蓋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遞盆時說,薛經理還說,給您全家拜年,小夥子說這隻熏雞的做法很特別,是薛經理派人去上海專門學來的,我也說不明白,有說明書。石玉貴接過盆說,替我謝謝薛經理,說我也給他全家拜年,小夥子說,那我走了,石玉貴忙問,這盆呢,小夥子說,薛經理說了,您就放在家裏用吧,石玉貴又說了聲謝謝。

  石玉貴把盆放在桌上,戴上老花鏡看起了說明書。嗬,真是好東西。對老伴說:這雞是用二十八種貴重營養品煨熏出來的。他吸一口,好爽呀,藥不是藥味,菜不是菜味兒,是一種聞了就流口水的特異味道。石玉貴又聞一下,心裏嘀咕,真奇怪,薛經理這小子是抽哪股風呢,退休第一年春節晚上派人給家裏送了點兒豬頭和烀牛肉,以後再就沒聯係了。有時去賓館見客人,他老遠就岔開躲著走,這是怎麽了呢?他正納悶兒,門又響了,小夥子戰戰兢兢地站在了門口。石玉貴一開門,他就說:老市長,實在對不起,那盆雞我送錯了,是四單元你家隔壁姓時的。石玉貴問:怎麽?還要拿回去呀?小夥子低下了頭喃喃地說:薛經理罵我是狗屎,狗都不如,我要是不取回去,可能就要炒我魷魚了。石玉貴頓時火冒三丈,端起盆大步邁出門口,高高舉起後,“砰”地就往地上摔,搞得頓時香味四濺,盆碎湯飛,石玉貴張口大罵起來,樓上樓下的鄰居都出來看是怎麽回事,石玉貴氣喘籲籲地邊說邊罵,看熱鬧的鄰居都是退休老幹部或家屬,都說摔得好,摔得好,石玉貴好長時間沒罵人了,這一罵就收不住了,越罵越來勁兒,招來了全樓的不少人,當晚和年節期間,老市長石玉貴年三十摔雞盆子的故事很快傳遍了全市。

  南方正油然而生一種要急著見石玉貴的迫切心情,抄起電話撥通了老幹部活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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