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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方正放下電話,正在廚房忙乎的程林秀聽出他是給王風耀打電話了,就把頭探出廚房問:“老南,小王怎麽說?”南方正展開臉上皺出的一波皺紋,放大聲音顯出有底氣的神色說:“小王說了,沒問題。書款正在收著,有些地方辦事拖拉,答應說下周。”程林秀轉身走向灶台說:“行啊,今天是星期三,下周就下周,也沒幾天了,你也別著急再催他了。時市長剛上任,說不上忙成什麽樣子呢。”南方正自慰地回答說:“我不著急,就是你們著急,急也沒辦法,等著吧。”

  接觸過的多數人都知道,南方正是個表麵矜持、清雅而內心急躁一般情況下不易發作的人,那是指一切事情都順順當當的時候。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已經成了沒權沒勢的退休幹部了,要是在市長位置上,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交代好自己的事情,說什麽時間就是什麽時間,行與不行就要有個眉目,答應明天推到下周完成,即使完成了,他不批評你,以後在他那裏就別想再取得信任了,現在這種情況,又是王風耀,他也真就拿他當自己的兒子了,在心裏和對待南信一樣,常常是可以原諒的,不過對王風耀的原諒,他嘴上這麽說理解,心裏早已畫了問號。自打一頓沒喂巴巴,一頓誤了巴巴的飯口,這又把說得那麽明確的“明天”推到了下周,這可是當市長的時候在王風耀身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南方正的矜持和清雅是外向,內心卻細致細微著呢。經濟工作中小數點後麵推到三位數。哪個幹部做事的信任度,做事辦事的時間觀念,他常盯住一些細小處發現問題,這是一般市級領導所沒有的做派。

  他是無奈之處在無奈,眼下已經是無奈的無奈了。南方正往日容不進這種沙子正在心田發癢。靳玉嬌一手領著倩倩,一手拎著小包推門回來了,見麵就說:“爸,倩倩上重點小學的事情,早晨一上班,我就去找王主任去了,王主任挺忙……”

  “怎麽?”南方正聽到這,就有點兒吃不住勁兒了:“忙怎麽的?不接待你?”

  “沒有,王主任很熱情,當著我的麵就給教育局的楊副局長打了個電話,”靳玉嬌放下小包,拋開倩倩的手,“去,爺爺想你了。”

  南方正在沙發上摟抱住倩倩,關心的卻是楊柳吟對這事兒怎麽樣,但他卻不願意提楊柳吟的名字:“玉嬌,你去教育局了?”

  “去了,王主任還給了我楊局長的手機號。”靳玉嬌在洗手,“楊局長說好在辦公室等我,我去了,辦公室門鎖著,打手機,手機不開,問別的老師,說剛才還在,可是就是誰找也找不到她。”

  南方正笑笑:“玉嬌,隻要讓你去,就是打算給咱辦,學校的事情多,可能一時忙在哪裏占住身子了,你明天再去。離開學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呢。”他話裏話外直回避楊柳吟這三個字,甚至連楊字都不願意提。

  “是,爸,這點小事兒您就不用操更多的心了,我明天再去教育局。”靳玉嬌洗完手,朝廚房走去:“媽,還幹啥?”程林秀說:“不用了,你去放桌子吧。”

  靳玉嬌先回了自己臥室去換休閑服,見南信在床上悶悶不樂地躺著抽煙,問:“怎麽了?遇到什麽不舒心的事了?”

  “我在想一個事兒。”南信坐了起來,掐滅了半支煙:“來,你坐下,咱倆先商量商量。”

  靳玉嬌邊換衣服邊問:“什麽事兒?”

  “單位今天傳達市委組織部文件,”南信說,“今年開始輪到我們市執行援藏任務了,要選派五名幹部去任職,我想去。”

  靳玉嬌一轉身:“你想去西藏?”

  “是啊,”南信說,“這不和你商量嗎?”

  靳玉嬌問:“什麽精神?”

  “全市共去五名幹部,包扶西藏一個縣,”南信說,“凡是去的先提拔半級,先任上職再到西藏到位,副處任正處,正科任副處,要一名去當縣委書記的,一名當農業副縣長,一名當縣委辦公室主任,一名當公安局副局長,還有一名當建委副主任,一去三年,去時提拔必須任完職。”

  “噢,那裏條件可挺艱苦的。”靳玉嬌感覺有些突然:“你怎麽想的?”

  南信說:“我現在是副處,想去任個縣委書記,我找人問了,三年回來以後,公安局、組織部好幾個部門都有正職退休,任到哪個單位都行。”

  “爸不是說過,你提拔的事情等他退休後找找他們嗎?”靳玉嬌說:“要是沒有爸爸這個意思能走這一步還可以考慮。聽說去西藏那地方挺苦的,海拔都5000米以上,有高原反應,我看還是不搞這個曲線提拔。”

  “爸爸這套邏輯呀,我根本就不欣賞,你們看那天晚上媽交代說的三件事,我連提都沒提”,南信說得很動情,“現在人多實際呀,你看人家那幾個當市長、當書記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都做買賣。拐彎抹角摟的摟,該貪的貪,怎麽了,判了兩年徒刑。這不時間一過半托人就都出來了嗎,當時繳獲他們家贓款一百二十四萬一千,還有二毛,真他媽的能弄景,了解他們的人都說,這幾個錢,九牛一毛而已,他倆哪個連收帶摟至少也得千萬以上,有這麽多錢幹啥不行呀!”

  “你這不是拜金主義嘛,”靳玉嬌說,“爸爸最反對這個。”

  南信說:“不光爸爸,我也反對那種做法。不過,對這種現象應該有正確理解。這市場經濟,你不拜金拜什麽?全國十三億人口,除了少數幹部在那裏整天是‘三個代表’的重要思想,那麽多人撅P股種地的,哈腰刨煤的,南來北往打工的,不都是在拜金嗎?啊?你不給人家錢人家幹嗎?講政治,不能太那個了!我不拜金錢混官場,但掙這麽兩吊子錢,不圖升個一官半職幹出一番事業來,還有啥意思?”

  “你說的有些道理,也沒道理,”靳玉嬌說,“咱爸爸退了,你走了,這幾件事兒怎麽辦?”

  南信問:“什麽事兒?”

  “喲,你怎麽糊塗了,還是裝的”,靳玉嬌放大了聲音,“我進司法局的問題;咱倆搬出去過,買高層的問題;還有倩倩上重點小學的問題。”

  “我在家還不是個沒魄的骷髏,”南信話味兒裏有幾分淒涼,“我在不在家都一樣。我要是去了,咬咬牙幹上三年回來,隨著事業有成,咱倆的日子可能還好一些。要是這樣混下去,那科委本來就是清水衙門,等於混吃等死,實在沒啥意思,你看怎麽樣吧?”

  靳玉嬌歎口氣:“我看出來了,爸爸退休以後。辦事兒這麽難,行了,你自己定吧。”說著帶著一股酸溜溜味兒往外走了。

  “哎--”南信不高興,“你這是什麽態度呀?”

  享受了權力富貴的人,權力滋潤出的身體細胞對權力就格外敏感,連靳玉嬌也是這樣,她剛進這個家門的時候,且不說室內這現代化的裝修和家具以及全市獨一的格局,就連室外的院牆、院內的土地都像罩著一層榮耀的光環,還有那巴巴汪汪汪直叫,阻止人進家的聲音,聽來都有一種自豪感,如今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已黯淡了幾分色彩。

  靳玉嬌在收拾餐桌,倩倩摟著南方正的脖子問:“爺爺,媽媽說重點小學好,我能進去嗎?”南方正親倩倩一口:“能,能,能……”他親得倩倩發癢,倩倩“格格格”地笑了。對楊柳吟,他真的是沒底了,多次說是小事兒,在他心裏都覺得是件難言的大事兒。

  有這麽一段算是難言的隱私

  楊柳吟今年二十八歲,師範大學畢業的大學生,是聞名全市的一朵花,要說長得漂亮呢,除了有點黝黑的臉蛋兒使她略略失色,那眼神,那鼻子,特別是俊俏的容顏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屬於乍看不怎麽好看,越看越有韻味的女性,因為有身條,她凸在胸前那對讓人一看就性感的挺挺的乳房,給她的形體添了彩。都說她風流,可走過誰的麵前,都有種特別穩重的感覺。有人傳說,不知從市政府小車班哪個司機口裏傳出的對她那種惡狠狠的語言,說她是專門給市級領導送色的高手,還說是不等公狗蹺腿,她就像一條先撅腚的撩騷狗。

  這話曾很早傳到南方正的耳裏,經曆了三件小事之後,他才對這話不再加任何評價:

  第一件:那是南方正剛就任市長不久,市教育局的局長陪同去新華中學檢查危房改造,在學校門口,教育局長指著迎接隊伍裏排頭第一個介紹說,這是副校長楊柳吟同誌。南方正去握楊柳吟伸過來的手,從她纖細柔和的指間傳導出了一種美妙的感覺,這感覺還可以從她的眼神、酒窩裏,還有那一笑露出的八顆雪白的牙縫間都會感覺到。楊柳吟握住誰的手說話,並讓人覺不出是故意在傳導騷情,卻起到了這種作用。就在南方正理智地主動撤手時,她用小手指輕輕搔了南方正的手心一下,這一下,搔得南方正癢得不是滋味,這一切都是在別人不知不覺中進行。南方正是婚後第一次感覺到美貌女性的異樣感覺。楊柳吟自感下了微妙的功夫,可對於一貫正派矜持、清雅的南方正來說,並沒有表示出一絲的反饋,坦然正常,毫無異樣地在檢查危房,並當即和財政局、計委、教育局的同誌一起研究拍板定下了要將教學主樓扒掉,建設新校舍,需投資一千五百多萬的方案。楊柳吟細打聽了南方正就是這種矜持、清靜的性格,斷定這座教學新樓就是用小手指搔南方正的手心搔出來的,不然市裏那麽多危房教學樓,南市長為什麽偏偏來這裏視察,而且就地一錘定音呢?在教學主樓建設的過程中,不少人都說,美女在領導麵前好辦事兒,盡管南方正沒這種意識,其建款是怎麽來的,這麽容易。楊柳吟卻在教育係統有了“政績”的名聲。因為楊柳吟曾出頭在一些部門給學校辦成了不少實事兒,什麽和財政要錢建語音室,找建委綠化校園等。

  第二件:南方正午餐陪完客人是喜歡在辦公室的休息間睡午覺的。楊柳吟已經煞費心思多日,去南方正家送禮進不去,送色當然更不行。可是她明白,要是能進門送禮,送色就有基礎了。她聽說即使托王風耀,進門帶什麽禮進也是再帶什麽出來。幹部中流傳著幾起被南方正悄悄退禮金的精彩故事,思來想去,那就大膽送色。但是,對在檢查危房時的小手指淡淡送色傳信號,這麽長時間,南方正又沒有任何反應就使她懷疑那筆危房款是不是小手指頭的作用了,幾次在電視上瞧著南方正那矜持的君子神態,實在感到是深奧莫測了,但,南方正有一大特點,受全市幹部暗暗讚揚,給他送錢就是不要,也送不出事兒來,他不會像有一任市委書記那樣,誰要給他送錢,他就在全市大會上吵吵巴火,有時還指名道姓,把送錢人搞得很狼狽,而南方正卻不然,他會以工作的名義,讓王風耀冠冕堂皇到他辦公室,還悄悄關上門,講一番道理加情理的話,然後把巧妙送去的錢退給本人,這也有傳聞。楊柳吟以此推理,這個南市長送錢不要悄悄退回,還不聲張,要是送色不要也會悄悄拒絕,也會不聲張,這樣的事情隻能是在辦公室時方便,可是給她感覺辦公室比進他的家還費勁,他家門口有巴巴,辦公室門口有王風耀,真是太難了。要說她楊柳吟也不是隨便亂送的,隻是瞄準市裏幾個要害人物,眼下很急,市教育局長要退休,就要有人頂替常務副局長。這幾年,按自己的學曆、政績,在教育係統作為擬提正處的後備幹部,已經是名列前茅了,但,她知道,眼下當幹部競爭激烈,五花八門,要是市班子裏沒有個頂硬的,根本沒門兒,夠條件、送禮、還得有人。她下決心要爬上這個坎兒。

  機會終於到了,她探聽到王風耀陪南方正在市賓館陪完客人到了辦公樓門口,分成了兩路,南方正進了辦公大樓,自然是要去辦公室午休。王風耀拎著塑料兜兒朝南方正家走去。

  楊柳吟是知道的,南方正午休時辦公室大門是敞著一條大縫,據有人傳說,某某市領導中午休息時喜歡召進女幹部打撲克“抓豬”,而且門關得嚴嚴的,誰曉得是抓豬還是抓人呀,還有四個人、三個人的,也有兩個人的,當然除市領導外,其他參加“抓豬”的都是女幹部,因此好說不好聽,南方正不但和誰也不抓,還敞著門縫,向世人告示,他一人在屋裏休息。楊柳吟輕輕推開門之後,把外衣麻利得脫下塞進挎包,露出了個半袖又露多半個乳房的前胸。

  她一進休息室,南方正問了聲“誰?”感到腳步聲奇怪,便坐了起來,麵對他的是十分性感的楊柳吟。而楊柳吟一抬胳膊,潔白的乳房露出來,她嬉笑著,嘴裏念叨,哎呀,扣兒開了,南市長,真不好意思……南方正一時慌了,著急地說,楊局長你這是幹什麽,快快快,快穿好衣服,讓人看到多不好,他說著還轉過了臉去。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王風耀走了進來,楊柳吟已順手從兜裏掏出衣服穿到了身上,南方正說,小王,楊局長要匯報點事兒,我多喝了一杯,頭有點兒暈,你先替我聽一聽,然後向我報告一聲。楊柳吟說了聲謝謝南市長,跟著王風耀走出了市長辦公室,一出門檻,楊柳吟心裏就嘀咕著罵,王風耀呀王風耀,你真是條好狗。

  楊柳吟到了王風耀辦公室,王風耀熱情地連說幾個坐,坐,坐,開始倒水泡茶。楊柳吟接水杯的時候,發現王風耀有點兒賊眉鼠眼地直盯她的乳房。她放下杯說王主任,我本來找南市長也不是匯報,知道他剛進屋還沒睡,是想先約個時間。這樣吧,看來市長也太忙,我過後給你送份材料吧。王風耀直說行行行。楊柳吟拎起挎包自覺不自覺地扭了兩下P股,酸溜溜的樣子走了。王風耀送出門口打招呼,楊柳吟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朝前走著,王風耀輕輕罵了一句,這個撩騷狗。

  第三件事:距離選拔教育局副局長的日子越來越近,楊柳吟簡直是心急如火,她心裏有數,至於那些遊戲似的什麽“海選”“推薦”,都十分的好拿下,就憑著她這甜甜的聲音,幾個晚上就能把參加會議的係統內副處以上幹部打遍電話,何況有些在校的孩子家長是副處以上,這些孩子回家說話更管用,現在都是這樣,幾乎沒有“守株待兔”等票的,就看誰的攪和能力強,這方麵自己給自己下定義就是鋼鋼的。問題就是海選上若幹人選之後,如何中標進入考核圈子裏很關鍵,還得找靠山,誰呢?思考來思考去,還是要攻破南方正。她已經有了攻破的二手準備,這第一手估計沒問題,因為自打在辦公室敗在王風耀手裏之後,她幾個晚上睡不著覺,琢磨南方正那句話:“讓外人看著多不好。”言外之意就是他看見,甚至再進一步也無所謂,隻是怕“外人”,這就包括了王風耀。她下決心這回雙管齊下,非要把南方正拿下。

  這天下午下班前,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監察廳的同誌在監察廳附近祥和大酒店101房間,要請南方正市長單獨去談談。南方正按時來到101房間門口輕輕叩門,隨著門打開,閃在門後“哢”地關上門的竟是剛衝完澡隻穿鞋一絲不掛的楊柳吟。南方正頓時蒙了,楊柳吟笑盈盈地說,南市長,想請你聊一會兒,說著就往跟前湊合,南方正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子,越來越密,越來越厚,臉色泛黃,喃喃地說,不,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楊柳吟嘻嘻笑著,怎麽?不喜歡我?南方正說不出話來了,要去開門,卻被楊柳吟緊緊抱住了,他一再掙脫,終於開門逃了出去,心怦怦直跳,怕直接下樓出門上車不好解釋,又怕遇上熟人不好對話,索性到了一樓直接進了洗手間,解開腰帶蹲在便坑上,幹蹲了二十多分鍾,待心情平靜了才出來洗洗手,擦把臉,宛若無事的樣子出門上了車。

  事隔一周,南方正接到了一封標有“親啟”字樣的特快專遞,打開一看,是楊柳吟裸身緊抱著自己的一張照片,還附有一個小紙條“我要當教育局副局長,條件具備請您幫忙。”這次研究幹部,南方正一直盯著楊柳吟當副局長的事情,其實他並沒有說話,竟順順利利通過了。正直的老實人也難免耍點小花槍,弄個小狡猾,市委常委會一結束,南方正就給楊柳吟發了個信息:提職副局長已順利通過了。還署了自己的名字。與此同時,楊柳吟又收到了同一信息,盡管比南方正的稍晚一點點,她還買這個信息的賬。她又找到手機的短信功能,重新翻出南方正的信息,用鼻子哼了一聲,敏捷的手指這麽一摁那麽一點,邊刪掉邊自言自語地說,我楊柳吟讓你南方正冷得好苦呀,嘿,空賣人情……

  南方正的用意一猜便知,他唯恐楊柳吟用那張偷拍的照片去賣弄,而自己真的又說不清楚,不過為的是息事寧人罷了,他哪裏會知道這裏還有那麽多奧妙的故事,也還哪裏知道楊柳吟一直對他耿耿於懷。

  靳玉嬌放好餐桌,又和程林秀一起擺放飯菜和粥。這頓飯都心照不宣的沒有什麽言語,南方正想調動氣氛也調不起來,這是南方正沒有過的最寂寞的一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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