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離開以後,我變成一個心思不再慎密的男子。做著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事,愛著一個曾說一輩子都會陪在身邊的人,聽一場又一場關於北極熊與企鵝的冷笑話。
北極熊孤單地呆在冰上發呆,實在無聊就開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兩根,三根。最後拔得一根不剩,他突然大叫:“好冷啊!”然後一隻企鵝也開始一根根拔自己的毛,最後拔的一根不剩,他對著企鵝說:“果然很冷!”
可我卻從來不許說笑話的人提起“北極熊”與“企鵝”這兩個名詞,都勒令他們用甲乙丙丁代替。因為我怕想起你,我怕想起熾烈陽光下,你明明眼淚都快掉下來,卻固執地上揚起嘴角對我說笑話的樣子。
像那句老套的“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像你一直鍾愛的灑狗血的偶像劇情。
你不見了,我才這樣想你。
——顧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