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請深愛

第一章　第一眼的眼緣

　　如果愛，請深愛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感情被稱為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便生發出萬千歡喜心。

　　借著自己大哥婚禮的機會，林雨在人群中尋覓了一遍，然後找到一位看起來最順眼的男人，站在他的麵前，很認真地問：“你好，我是遲明輝的表妹，想問下，您手旁有合適的工作可以介紹麽？”

　　看起來最順眼，也是因為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大哥真的有點相像，氣質不凡而且舉手投足都很是優雅，果然，麵對林雨這麽唐突的問話，對方隻是愣了三秒，旋即展開一絲淡淡的微笑，伸手向她，“你好，我是龍騰國際傳媒有限公司的負責人，傅雲染。”

　　傅雲染？林雨下意識地朝著身為新郎的大哥背影看了眼，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三大娛樂支柱公司，龍騰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且自己的嫂子還是簽約龍騰的藝人。

　　她是聽說大哥今天的伴郎裏有好幾個公司負責人，所以想抱著撞大運的態度挨個試，沒想到運氣還不錯，第一個就是龍騰的負責人。

　　傅雲染或許是覺著林雨的問題有些匪夷所思，畢竟她的大哥本身就是一家很好的公司的高層，從任何層麵上，林雨求職都不是問題。

　　林雨猶豫了下，展開一絲柔和的笑意，“因為我除了生活技能為100，工作技能基本為0.我不敢去禍害大哥的公司。”

　　傅雲染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覺著麵前這笑容可掬的女孩，怎麽就好意思說出剛才那句話。

　　林雨怕傅雲染會誤會，慌忙地擺著手說：“就是因為我是他妹妹，所以怕在公司裏會受到照顧，這樣培養不出自己的工作技能的。”

　　傅雲染倒也沒太介意，從懷裏取出自己的名片來，遞給她，“明天早上9點，到公司來找我。千萬記得，培養工作技能第一件事，就是不允許遲到。”

　　林雨沒想到眼前這個成熟的男人會這麽有魄力，她驚訝地接過名片，上麵寫著：龍騰國際傳媒有限公司傅雲染。一眾聯係方式也標得很清楚。

　　這時候，林雨的好友安萌探頭湊了過來，咂舌道：“乖乖，看不出來你平時外表柔柔弱弱的，上手就要來了傅雲染的電話，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林雨笑了，推了把安萌，“我沒有啦，我就是想找份工作而已。”

　　明早九點，千萬不能遲到。

　　林雨同樣地對於這件事很重視，又堅定地告訴了自己一遍，千萬不能遲到。

　　“啊啊啊救命……遲到了。”林雨早起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的手表上顯示的是早上8點，迅速地爬起床，她幾乎是以光速在進行早起的準備。昨天晚上大哥和嫂子的婚禮結束，大家因為太開心，所以一直鬧到很晚才休息。

　　林雨雖然有個彪悍的大哥，可這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凡事也不能總依仗別人，這樣會讓自己越來越缺乏適應社會的能力。

　　她衝出酒店客房，剛剛站定，忽然間想起昨天晚上，傅雲染應該也沒有離開。

　　這種忽然的認知令她微微鬆了口氣，站在傅雲染的客房前大約3分鍾，就見門聲輕響，他從裏麵走了出來，穿著昨天的伴郎西裝，修身的剪裁襯得這男人無論怎麽看都非常好看。

　　林雨依舊是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你好。9點，我不太想遲到。”

　　所以她是搭著傅雲染的便車去的龍騰國際傳媒有限公司，辦法雖然迂回了點，但總好過她一路狂奔然後錯過了時間。

　　實在無聊，林雨側頭看著傅雲染好長時間，腦中浮現的是昨天晚上安萌和自己八卦的各路小道消息。

　　“傅雲染這個人啊，因為傅這個姓的問題，所以大家都不喊他傅總，而是喊傅爺的。”

　　“聽說他一直也沒什麽感情緋聞，也不是他低調，而是這個人習慣性地保持距離，你感覺和他很熟對吧？其實沒有，大家要麽是君子之交，要麽就是事業上的夥伴。哪怕是這個伴郎團的一員，他也不過是湊數過來幫個忙而已。”

　　“還有啊，我記得，傅雲染這個人打理龍騰公司，就和他自己一樣，很嚴謹。十年龍騰，能保持業內第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雨摸著下巴揣摩著安萌這八卦小百科的所有評論，無非就是總結了傅雲染的幾個特色：嚴謹的作風、成熟的社會交際模式、運籌帷幄的公司治理能力。

　　大概是感覺到了副座上始終沒有離開的視線，這讓傅雲染多少有些不習慣，輕咳了聲後，他說：“在看什麽。”

　　林雨輕輕地一笑，“你挺好看的。”

　　別人都說傅雲染和自己的大哥很像，但是這兩個人明顯有著本質的區別，比如說，麵對這句話，大概大哥會回答一句，“喔，好看麽？”又或者是“好看？那你多看會兒。”腹黑的大尾巴狼形象立刻就顯現出來。

　　但是傅雲染卻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像個大人應對小孩的那種態度無奈地搖了搖頭，“謝謝誇獎。”

　　多麽平淡無奇，無趣至極而且禮貌地回答！

　　林雨總算理解了所謂的距離感在哪裏了，這個人應該根本就不太喜歡和人太熟悉。

　　不過原本她也就沒打算和傅雲染套交情，畢竟她也就是來工作的，搭個便車根本就是她急中生智的表現。

　　可是傅雲染帶著林雨到達龍騰公司這件事，卻如同燎原之火，瞬間在龍騰公司內部燃起了不同的火花。

　　要知道，傅雲染平時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哪怕是一手拉拔起來的愛徒名將白舒，他也保持著亦師亦友的距離，從來沒有聽說他對誰好或者對誰不好。

　　但是今天！傅爺的車子裏居然跳出了個長相很柔美的女孩子，年齡相差十歲上下。這女孩仰頭看著龍騰那霸氣測漏的標誌，很無語地說了句：“還真是相當的霸氣。”

　　傅雲染補充了句，“你想說很俗氣？”

　　不止一個人表達出這種觀點來，自從傅雲染接手龍騰以後，它就維持著這種霸氣而且土鱉的形態直到今天。

　　但是他和林雨說話時的神態，被公司的前台，以“和藹而且寵溺”這六個字迅速傳播出去。

　　沒辦法，傅雲染帶著個不知名的女孩到公司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第二件事，卻是直接安排到了經紀人部門，讓她從助理學著做起。

　　林雨倒是無所謂，能有份工作已經很不錯了，何況她本來就沒什麽工作經驗，做助理，也是學習的過程。

　　隻是當她一踏進辦公室的時候，這辦公室裏迅速刮起了一陣迅猛的風，所有人都帶著諂媚的笑容迎了上來，“是剛入職的林小姐麽？”

　　“林小姐這裏坐。”一個娘娘腔的男人迅速拉開一個空位。

　　“對對，小劉，快去泡杯茶來。”

　　“收到！”

　　這個經紀人辦公室原本就沒多少人，大部分的經紀人一般都是要出去帶藝人的，助理就更沒有自己的休息時間了。跟著藝人跑上跑下，就是他們的工作準則。

　　林雨雖然沒有什麽經驗，可也多少了解，助理實際上就是貼身保姆。

　　但她今天這待遇……略有點高規格了吧？

　　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衝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誠懇地說：“林小姐能到我們部門來工作，我們簡直是三生有幸！我是部門的負責人，你喊我楊一就好了。”

　　那娘娘腔迅速接過所謂小劉手裏的水，也送到林雨的手上，“對，沒錯，林小姐早飯吃了沒有？我們部門別的沒有，零食特別多。”

　　楊一領導迅速衝著娘娘腔說：“還不快去給林小姐取來。”

　　林雨被這突然而來的陣勢搞得滿頭霧水，她結結巴巴地說：“如果我、我沒記錯的話……助理應該是沒有辦公桌的。”

　　“沒關係，我們這個部門常年不會滿員，大家出去跑的時間比較多，你就安心坐在這裏。”

　　大大的誤解，大概也正是來源於傅雲染平時的性格。他很少會對誰格外關照，同時會保持三分距離。

　　他對林雨，也是貫徹了自己的這個原則。她既然想求職，作為她大哥的固定合作夥伴，還是要幫個忙的；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過關照，所以直接讓她從助理開始學習做起。

　　可是公司的員工偏偏理解錯了今天的一係列信息，導致林雨拿起一塊桌上的旺旺雪餅啃了口作為早餐後，還是覺得很匪夷所思。

　　龍騰不是一向以嚴謹著稱的嗎？按理說她既然是助理，不是應該一來就安排工作的嗎？

　　轉頭她就看見那楊一領導已經衝著泡茶的小劉吼道：“你怎麽回事，說好了十點鍾給我策劃，現在已經十點零五分了！”

　　小劉回答：“那五分鍾是迎接林小姐的時間，不要怪我老大！”

　　林雨額上滴下一滴汗來，居然沒有人給她安排工作。她已經坐在這裏玩遊戲吃零食喝飲料，長達五十四分鍾了。

　　林雨後來又去問過一次楊一自己能做什麽，但是楊主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很正經地告訴她：“林小姐你剛來，就先坐著學習幾天。”

　　林雨尷尬地問：“學習什麽？”

　　楊主管說：“學習我們團隊工作流程和嚴謹的作風。”

　　說話間，楊一又轉頭咆哮小劉的效率太低，聽說這個小劉是前幾天剛來應聘的助理，同樣是新人，可為什麽差別就那麽大呢。

　　林雨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既然楊主管說讓她學習團隊的工作作風，林雨也不好總坐在位子上吃零食，於是站在看起來很好相處的娘娘腔身後，看他如何工作。

　　娘娘腔翹著個蘭花指，側眼瞥到林雨站在自己身後，果決地關掉了自己正在聊天的窗口。

　　但是林雨分明看見那聊天窗口裏，娘娘腔剛剛敲打出去的一段話：“唉喲我今天抹了裸色的指甲油，他們居然都沒關注我今天的這雙玉手。”

　　林雨特地關注了一眼，甚覺那指甲油抹得光澤靚麗，看在他給自己吃了一罐薯片三塊旺旺雪餅的份上，林雨誠懇地說：“你指甲油抹得真好看。”

　　“喔是嘛？”娘娘腔好開心，直接轉身就對著林雨說起自己的這雙手來，他昨天怎麽做的手膜保養，今天上午怎麽早早起床就開工抹了起來。

　　這一說，大概說了差不多15分鍾，林雨額上滴下了大顆的汗珠，龍騰這個經紀人部門平時就是這麽工作的嗎？

　　隨著用眼掃了下娘娘腔的桌麵，林雨很誠懇地求教，“那我想知道，助理平時都要做什麽啊。”

　　娘娘腔也沒想太多，就指了下正抱著一大堆資料準備去影印的小劉，“那不就是？”

　　林雨果斷地轉身，衝著小劉去了。在對方受寵若驚的眼神下，伸手就拿過一半的材料，“我幫你啊。”

　　在林雨和小劉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後，娘娘腔迅速靠攏自己的領導，來到楊一身邊說：“你說……”

　　剛要展開討論，忽然間楊一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傅雲染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他頗有距離感又異常溫和的聲音，卻令楊一開始不斷地聯想。

　　“楊主管，林雨今天還習慣麽？”傅雲染出於道義，還是應該詢問下林雨的狀況。

　　但是下屬卻不這麽想，傅大老板居然親自過問林雨的工作！而且是在一係列非常矚目的行為下發生的！

　　楊一馬上回答：“非常好，傅爺您放心！”

　　傅雲染頓了下，“這麽快就適應工作，也好。”

　　三言兩語傅雲染就掛了電話，但是這個電話在部門裏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其餘的幾個人立刻就圍上來，開始討論這件事的八卦程度。

　　傅雲染從來沒有帶過哪個女孩來上班的吧？

　　林雨是第一個。

　　傅雲染也沒有特地詢問過誰的工作吧？

　　林雨是第一個。

　　所以以他們敏銳的觀察力和超凡嚴謹的工作作風，都能品味出這其中不同的味道來--說不定林雨就是被傅爺送到這部門裏來體會民情的未來女主人。

　　楊一捂了把臉，很認真地與下屬們說：“同誌們！既然傅爺這麽信任我們部門，把下任的女主人送到了這裏，我們千萬不要讓他失望，一定要非常的有眼力見兒。”

　　“眼力見兒這種問題，不是人人都會的，但是我們千萬要好好做，不要讓傅爺失望。”

　　“說得對！”娘娘腔掐了把自己的小腰，又從桌上拿出一些小餅幹來，放到林雨的桌上，表達自己的殷勤態度。

　　傅爺已經30多歲了啊，作為龍騰的下屬們，也應該體諒下傅大老板的拳拳之心，他好不容易有個相中的姑娘，說不定就是要靠這種上下級的關係，直接開展感情工作也不一定呢？

　　娘娘腔順手鞠了把淚，“是啊，我們傅爺太不容易了。雖然我覺著我也挺配他的，奈何他不吃我這朵花。”

　　“咳，嚴肅點。”楊主管的臉黑了黑，迅速地從桌子裏抽出剛才林雨過來的時候，帶的那份簡曆，年齡24，學曆是A城某名牌大學的中文係。

　　遙遙和小劉抱著資料有說有笑地說著林雨，真是越看越順眼，妹子長得清清爽爽的，留著披肩的黑發，麵容也是那麽溫婉可人，年紀更是能掐出水來的年紀，太般配了。

　　肩負重大使命的婦女之友娘娘腔同學火速奔到林雨身邊，和她打探，“對了，林小姐，能問個問題嗎？”

　　林雨柔柔地笑著，“別喊林小姐了呀，以後大家都是同事，叫我林雨好了。”

　　多麽的善解人意和藹可親。楊主管抱著簡曆，繼續讚揚。

　　“你和傅總怎麽認識的呀？”這個八卦是絕對要點，所以娘娘腔抓住了重點。

　　林雨深思了下這個問題，誠懇地回答了對方：“就是昨天……我大哥的婚禮上，我是伴娘，傅總是伴郎。”

　　娘娘腔和一眾人的眼睛瞬間點亮，傅雲染昨天去的婚禮，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啊，當時連娛樂新聞的報道都說，這場娛樂圈的世紀婚禮，哪怕是伴郎伴娘的陣容，都令人驚豔。

　　林雨居然是伴娘？

　　林雨說到這裏還特別羞澀地說了句：“唉，和我一起做伴娘的幾個大明星都好漂亮，我覺著特不好意思。”

　　所以果然是一眼定情了麽？同事們咬著手帕火速地傳播著這個八卦。

　　昨天在婚禮現場認識，今天就已經直接空降安排工作，可想而知，這碗水，略深啊。

　　眾人很有深意地互相對望了好幾眼，越發地肯定心中的揣測。

　　旁邊的人順手一把搶過林雨懷裏的資料，幫她放好後，又把她按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去，娘娘腔自己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楊主管在自己的桌子上搜羅了好半天，將部門的完整資料、簡介和報表都放到了林雨的桌子上。

　　“那個林雨，你就在這裏過目下就好。”

　　潛台詞是：以後在傅大老板麵前記得給我們好好地推薦推薦。

　　林雨這中文係的畢業生看著報表滿頭眩暈，頓時領悟了新人到公司就要受到不平等待遇的精髓。

　　看那個小劉，因為是個男生，所以忙前忙後，跑得極為辛苦。

　　自己是個女生嘛，對待得肯定要不一樣一點，所以拿部門的這種繁雜的資料來為難她是最好的了。

　　可是林雨還是很納悶，既然拿這麽多繁重的材料想要壓倒她，可左手是奶茶，右手是餅幹，眼前還有個音樂盒，是別的女同事貢獻過來讓她舒緩神經的。

　　這根本不是為難的節奏啊？

　　林雨百思不得其解，默默地抱著手機給有上班經驗的安萌發了個短信：“你說……他們這樣做是為什麽啊？”

　　順手，林雨就把今天的經曆一口氣打了過去。

　　過了半天，安萌回複：“冰火兩重天，一麵對你好，一麵打你的臉，讓你告狀無門！”

　　“哎！”林雨回了個無奈的表情，撲倒在年度報表上。

　　事實告訴林雨，她看不懂是其次，可卻要表現出自己真的有在努力的狀態，那是相當的艱辛。

　　到了下午五點半左右，很多坐班的同事都開始陸續下班，經過林雨的時候，發現她不過才看了三分之一，不由得感慨，這妹子視察得好仔細。

　　楊主管臨走前，拍了拍林雨的肩膀，說：“林雨啊，明天部門再給你接風洗塵，你現在回去不？”

　　林雨猶豫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資料，心說自己第一天還是別太張揚，畢竟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隻好硬著頭皮說：“沒關係，我再等等，看完了再回去吧。”

　　“等等”二字，給了楊主管新的聯想空間，他意會地收了手，因為眼下，身在頂層的傅大老板還沒有下班。

　　林雨下午灌了好多的飲料和小吃，本來就不太餓，坐在原來的位子上，想起自己的上一份工作，剛入職的第一天，也是忙到差不多晚上八點才回去的。

　　她也不曉得領導交代看這些材料有什麽用處，不過按照上份工作的經驗來推理，應該就是熟悉部門環節，認知部門的業務，還有了解部門的構造，這些基礎的問題肯定要非常的清楚，保不齊過幾天領導還要親自考察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肯定要好好看完才行。

　　起身把辦公室的燈打開，林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伸手取下一支筆來，還細細地記錄下自己這份助理工作的職能。

　　如果她熟悉得快速，過幾天應該就會給她委派一個明星，讓她去嚐試著接觸接觸了吧？

　　龍騰傳媒這麽大，很多藝人都在國外發展，不過她猜測，就算讓她做助理，應該也不會是個大腕。

　　她畢竟經驗那麽淺，還是認清點現實比較好。

　　一直堅持到九點多，林雨才把資料都看好。她揉了揉眼睛，收拾完桌子，又稍微打掃了下辦公室，這才轉身出了辦公室。

　　走到電梯旁邊，按了個下行鍵，在自己這層打開後，林雨看見電梯裏居然還有人。

　　都晚上九點多了，誰還跟她一樣這麽辛苦地加班啊？剛一抬頭，林雨就恍惚了下，“傅總？您怎麽也剛下班？”

　　傅雲染看到林雨的時候，隻是微微皺了下眉，“你怎麽這麽晚。”

　　林雨心說，自己總不能說是部門領導欺負她，隻好隨口說了句，“為了多了解點公司文化，所以就把資料都找出來看了。”

　　“這麽用功？”傅雲染讓出了個道，讓林雨能走進來。

　　林雨愉悅地笑了下，笑容就像是三月的春風，令人心頭舒暢，“嗯哼，傅總難得給了份工作，我還不想真的做個禍害呀。”

　　傅雲染愣了下，也淡淡地點了點頭。

　　本身他的性格就不太喜歡和人深接觸，點到為止的禮貌會讓別人心裏舒坦，自己也舒坦。所以傅雲染沒說話的時候，林雨也不好意思搭訕。

　　不過這個人，還真的是……讓人不知道如何應對啊。

　　按理說，林雨和傅雲染也算有那麽點淵源，畢竟都和林雨的大哥關係很好。按照一般正常男人的邏輯思維，9點多鍾這麽晚的時間，傅大老板是不是應該稍微示意下，比如搭他個便車什麽的？

　　電梯滑到一樓，林雨和傅雲染一起走了出去。

　　今天順路帶林雨過來的車還在停車場靜靜地停著，林雨默不作聲地跟在傅雲染身後出了門。

　　五月的天空略有點陰霾，九點鍾的夜晚還是會感覺有些悶悶的。

　　傅雲染和林雨說了句，“那你下班慢點。”

　　林雨瞠目結舌地看著傅雲染朝著自己車走的背影，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疏離有禮，果真是令人心中淩亂啊。

　　她快步走了幾下，忽然間跑到傅雲染的麵前，笑靨如花地問：“對了傅總，您吃過晚飯了嗎？沒有的話我能請您吃個晚飯嗎，感謝您能答應讓我來龍騰上班。”

　　傅雲染站定，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有點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