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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活瞬息萬變(五)

  人還未到哭聲先到,不一會兒就聽見一個婦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過道裏傳來,一群人攙扶著她跌跌撞撞地朝手術室奔跑。還沒走到,婦女一跟頭跪在了地上,哭喊著:“小楓啊,小楓啊……你千萬要活著啊!”其他人連忙扶她坐到椅子上,含著淚勸慰。隻看見婦女哭得死去活來,那情景讓我想起了葛楠的母親,這真不是一個好的預感。

  “小楓,你的親人來了,你不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嗎?可千萬不要丟下他們獨自去了,你不會的,對不對?”我頭抵在牆邊,一個人喃喃自語。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轉過頭,麵前是一個警察。

  “你是蘇嘉寶嗎?”他問我,我木訥地點點頭。

  “我們了解到打架的那群人裏有一個是你的男朋友,你能跟我去所裏了解下情況嗎?”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看著他不想說話。

  “小姐,請配合我們好嗎?”

  我還是不開口。

  “聽說,裏邊的人是你的同學,你不想你的同學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吧?”

  “什麽!”我徹底被他的話激怒,一把抓住他質問:“你說誰死掉?你怎麽能咒別人死掉!”

  他也感覺到不該在此時說這樣的話,按住我的肩膀讓我鎮定點,他說:“實在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盡快弄清事情真相。”

  “可以等小楓做完手術嗎?”我祈求道。

  “他一做完手術我們就通知你好嗎?你還是跟我回局裏吧!”

  印小楓的親人已經哭成一片,他看了他們一眼,歎息一聲,拉著我走出醫院。

  到了派出所,坐在他們錄口供的房間,麵對著三個警察,居然感覺自己真成了犯人,甚至不敢正視他們的眼睛。

  “不要緊張,我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因為其中一個是你男朋友,而你又昏迷在現場,所以找你了解下情況。”其中一個人說道。

  “了解什麽呢?我還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呢,我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那副情景了!”我無奈地回答。

  接下來,兩個警察輪番問著問題,一個人做著筆錄。

  “你是叫蘇嘉寶?”

  “對。”

  “你男朋友叫什麽名字?”

  “黃埔振南。”

  “你們跟李勇強是什麽關係?”

  “我很討厭他,從來不跟他接觸。阿南跟他也沒什麽關係,隻是因為認識,偶爾去參加他組織的賽車比賽。很多人參加的,阿南去的次數也不多。”

  “那你知道跟李勇強在一起的人都有些誰嗎?”

  “他身邊的人我隻是偶爾看見過幾個,但見過就忘了。”

  “你們常去那家酒吧嗎?”

  “阿南以前在那裏唱過歌,後來因為要高考,隻是偶爾去坐坐。”

  “是這樣,李勇強那夥人打完架都跑了,圍觀的群眾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參與了這次鬥毆。因為當時事發突然,被打的這些人並沒有看清所有人長相,應該說有幾個人是完全不認識的。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勸阿南投案自首,幫助我們抓獲所有罪犯。”

  “好。不過,你們可以告訴我他們為什麽打架嗎?”

  “從我們現在收集的資料看,雙方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怨,隻是一點口舌之爭引起的不快。”

  “口舌之爭?難道是因為趙夢婷?”我此時突然醒悟,印小楓跟李三刀無冤無仇,他怎麽會下如此重的手!那隻有是為了女人,當初他能為了一個女人偷跑進別人宿舍砍人,現在他也能為了另一個女人拿刀,早該把他送進瘋人院!

  “你在說什麽?”警察看我自己嘀嘀咕咕地說著話便問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高二年級有個女孩叫趙夢婷,李勇強喜歡她,曾經求阿南做過說客,後來是我找的趙夢婷,她說她很愛印小楓,不可能答應別人。李勇強曾經為了一個女生砍過人,這次他是不是蓄意報複?不過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說的情況我們會去了解,希望你能盡快聯係阿南。”

  問話到此結束,問話比較多的那個警察帶我走出口供室,他說:“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他們會來局裏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休息?印小楓還躺在手術台上不知是生是死,我怎麽能安心休息!我搖搖頭說:“謝謝。”

  他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麽情況隨時打電話過來。”

  我接過名片直接揣進兜裏。

  本來想去醫院,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就看見匆匆趕來的父母,因為有了支撐的力量,強裝起來的堅強瞬間瓦解,我抱住母親痛哭。

  “沒事了,沒事了!嚇到你了吧?”母親不明所以地安慰,心疼地撫摸著我的頭。

  “不是的,媽,受傷的那個人是我的好朋友,傷得很重,還在搶救,我得去醫院看看。”

  “那我們陪你去!”母親說著就示意父親打車,我趕緊製止。我不想讓他們在身邊看見我傷心的樣子,我說讓我一個人去吧,這樣我會堅強些。

  父母無奈,隻好目送我遠去的背影。

  印小楓的親人還坐在急救室門外的椅子上,這場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從頭到腳都在往外冒冷汗,心裏全是禱告的聲音,早就把警察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醫生終於推著印小楓出來,他的親人迅速圍到他的床邊,邊哭邊呼喚著他的名字,跟著床進入病房。我一直在後邊跟著走,我也好想衝到他身邊,看看他,看看他的傷,握著他的手呼喚他,可是我隻能站在病房外,看著他依舊昏迷不醒的臉,無聲地哭泣。

  這一夜,我在病房外呆呆地坐了一夜。他們打架時的情形一遍遍在腦海裏閃現,幾次,我狠命地掐自己,希望那隻是一場噩夢,夢醒了我們都還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可是疼痛又硬生生把我拽回現實,小楓的確是躺在病床上了。事情發生得如此之快,真是應了變幻莫測這句話。人群中為什麽會有阿南呢?他為什麽要逃跑,難道他真的動手打人了?他現在在哪呢?為什麽不來找我,不來給我一個解釋?

  想到這裏,我又止不住地哭了,好像全世界都遺棄了我,全世界都欺騙了我,我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我是那麽可憐,我的周圍,沒有一樣東西是可以抓住的。

  一整夜,思想沒有一刻停止過,卻惟獨沒有想印小楓的病情如何。事已至此,我想無論他變成怎樣我都可以接受,在我心裏,都跟從前的他別無二樣。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向醫生詢問了他的傷勢,醫生說他的右小腿被砍數刀,又遭遇重擊,傷勢嚴重,隻能截肢。我想我是做好了準備的,可在聽見這個結果之後,還是覺得眩暈。

  印小楓的親人一直守在他的床邊,寸步不離,我不敢進去,隻能遠遠地站在門口張望。他睡得那麽安詳,跟平時的每個夜晚一樣,以為痛苦也隻是在夢中,當他醒來看見自己失去的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時林悅突然出現在眼前,我驚歎消息傳得真快,看來學校那邊又多了一個震驚耳膜的新聞,看熱鬧的人一定比惋惜的人多。

  林悅看了我一眼,可能很不明白為什麽我也會出現在這裏,但她來不及做出任何表情,直接衝進病房。當她看到印小楓被截肢的腿,不顧一切地大叫一聲,那聲音猶如看見萬分恐懼的事物,令聽到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印小楓的父母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瘋女孩,連忙把她往出攆。

  林悅徹底發了瘋,突然把所有矛頭都指向我,她狠命地抓住我,說:“你還有臉站在這裏?打他的人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你們為什麽要把他打成這樣?你們太狠心了……”林悅聲淚俱下,可見她愛印小楓有多深!可是她怎麽能這樣責怪我,我盡力按住她瘋狂搖曳的胳膊,說:

  “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印小楓現在隻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

  “你讓我怎麽冷靜,你們把他變成這樣,讓他以後怎麽生活?你還我的小楓,你還我……”

  林悅說著說著突然像喉嚨裏有什麽東西噎著了一樣喘不上氣來,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還沒掙紮幾下就扯著我的衣服滑下去了。我大驚失色,慌忙喊醫生,附近的醫生聞訊而來,撥弄了下林悅的眼睛,迅速把她推向急救室。巨大的恐懼向我襲來,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我想我這一生再也沒有如此害怕過。

  此時周圍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我又掙紮著爬起來,因為心裏太明白現在不能倒下。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聯係林悅的父母,然後又坐在急救室外守候著另一個人。

  很快,林悅的母親神色慌張地趕來,看見我又是不由分說地抓著我詢問林悅的情況。我肉體上的疼痛已經直達內心,簡直就是錐心刺骨。

  “她隻是情緒激動,暈過去了,不要緊張!”我安慰林悅的母親,希望她能稍稍平靜一些。

  “怎麽能不緊張?她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暈過去就不知道能不能醒得來!”林悅的母親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擔心、害怕讓她都不敢真正放聲大哭。她終於把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走到急救室門前焦急地向裏邊張望。

  原來趙夢婷並沒有騙我,可是林悅這麽重的病竟然都沒幾個人知道,她為什麽要刻意隱瞞?

  “對了,林悅是在哪暈倒的?是你對她做了什麽還是別的原因?”她母親又返回到我旁邊坐下。

  “因為……因為……”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但想來也瞞不住,隻好原原本本把事情始末說了出來,她的母親聽完始終不敢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吃驚良久才拍打著自己的胸脯萬分懊惱。她說:“我是怎麽當母親的,她談戀愛我竟然都沒察覺出來。真是作孽,她不曉得自己的身體不能談朋友嗎!她要有什麽事留下我一個人還怎麽活啊!”

  此時就算想勸慰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對於林悅的事,我是完全不知道的,隻好眼睜睜看著她的母親如此痛苦。過了好長時間,急救室大門才終於打開,醫生推著林悅出來。我扶著她的母親奔赴床前,她此刻正在靠氧氣瓶呼吸。醫生說病人身體很虛弱,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再受任何打擊。

  安頓好林悅後,她母親讓我帶她去見印小楓,我把她領到另一個病房門口。此時印小楓還沒有醒來,他的一些朋友來看他,父母統統不讓進,他們隻得在門口站一會又離開。

  我看見了晶晶,她估計我會在這裏。我終於感到一絲安慰,抱著她流下淚來。她說阿南沒有去學校,她問我到底怎麽回事。我搖搖頭說現在我也很糊塗,然後讓她幫我給老師請幾天假,我要在這裏等印小楓醒過來。她點點頭,突然哭得比我還厲害,為我感到心酸。

  晶晶走後,林悅的母親跟我長談了一次,從她嘴裏,我才了解到林悅古怪的性格是因何而來。

  林悅從生下來就換有先天性心髒病,父母小心翼翼照顧著她。在她十歲那年,有一天父親帶著她出去逛街,可是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暈倒,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醫生檢查才知道是腦血管斷裂。林悅根本不敢相信一個好端端的人說走就走了,還是她最親愛的爸爸,她開始懷疑一切,逃避這個世界。從此不肯邁出房門半步,過起了完全自閉的生活。她的母親找了心理醫生定期開解她,治療了一年多時間,她終於肯出門活動活動,最後發展到願意繼續上學。可是她的性格卻變得古怪起來,其實她是努力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隻是她父親的事在她心裏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所以她在陌生人麵前總會極力掩蓋自己,讓人覺得她再正常不過,可是在熟悉的人麵前又是本性暴露,陰晴不定,脆弱不堪。

  如果早知道林悅有這麽傷心的往事,我一定會更加疼惜她,想起曾經還跟她發生過不快,真是後悔萬分。她的母親長長地歎了口氣,又說道:“她的情況好轉之後我就沒有再讓她看過心理醫生,她經常對我耍些小脾氣,我反而很高興,有脾氣發總比自己悶在心裏好。可是我沒想到她會喜歡上別人,她的身體處處需要別人照顧,而那個人現在又成了殘疾,他怎麽能照顧我女兒呢!”

  林悅的母親因為擔心而流下淚來,我想遞紙巾給她,可是在身上摸了摸,什麽都沒有。我非常能理解她的痛苦,一個女人獨自帶孩子本來就很艱辛,何況還是這麽脆弱的孩子。我安慰道:“林悅的病還是要好好看看,你不能陪伴她一輩子,將來你離開了誰能來照顧她呢?”

  她點點頭,說:“這也是我最擔心的。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想帶林悅離開這個城市,換一個環境,找最好的心理醫生給她治療。”

  “那她肯嗎?”

  “所以我現在要給她辦轉院手續,等她醒來過去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了。我希望能把最美好、陽光的東西給她。”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林悅醒來後無法接受母親替她做的安排。

  “沒有別的選擇了,這本來就是一場青春時期的錯誤戀愛,隻有斷掉她現在的生活才能接受新的東西。麻煩你幫我告訴那個男生,謝謝!”

  她感激地握住我的手,好一會兒,才起身離去。雖然我並沒有實質性地幫上什麽忙,但在這種時候,她把我當成了自己的感情寄托,或許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傾訴會減輕壓抑已久的負擔。

  林悅的母親很快為她辦理了轉院手續,她們去了上海。我沒有去送她們,害怕把自己置身於世間悲涼之中,可我還是深深感受到了這份巨大的承受力。在苦難麵前的隱忍,像一首哀歌,知道痛卻還要唱下去。

  第三天,印小楓終於醒來,他的父母喜極而泣。

  醒來之後麵對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被截肢的右腿,小楓看了一眼便一句話不說,呆呆地望著窗外。我實在看不下去,走進病房。這是我三天來第一次走進病房,走到他的身邊。他瘦了許多,憔悴了許多,我突然不敢去打擾他的寧靜,怕喊一聲又把他拉回現實之中。我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輕輕滑出一個名字:小楓。這一叫淚水就那麽流了出來,所有堅持的東西瞬間崩潰。那一刻我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內心:我愛他,從未停止過的愛。以為已經消失的傷口哧溜一下劃開,迅速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細胞裏。

  小楓緩緩地轉過頭,呆呆地說:“我的腿……沒了!”

  我猛地撲到小楓床邊,握住他的手,趕緊勸慰道:“沒關係,沒關係的!”淚水卻如泉湧。小楓雙眼泛紅,終於沒有忍住,一顆顆水珠滑出眼角。第一次看見他哭,不,那不是哭,是對不公的質問,無力的反擊。此刻我願意,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取他的健康……

  “小楓,這位是你的同學嗎?從出事到現在,她一直守在這裏!”小楓的父母終於認出我。

  小楓的手緩緩從我手心抽出,轉過頭,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楓,你已經昏迷好幾天,身體這麽虛弱,必須要吃點東西。”我勸慰著。

  “你們都出去!”他固執且冷靜地再次驅逐我們。

  “這孩子,聽你同學的話,吃點東西啊!”小楓的母親一直眉頭緊鎖,為兒子的傷感到無比揪心。

  小楓沒有開口,此時我們的話對他沒有一點作用。也許他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件事,也許他說的“你們”隻是指我。從他的手抽出我手心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他不想看見我,我的心隻是又往下墜了一截,反正已經落入深淵,再往下墜多少都是沒有關係的。我站起來對小楓的父母說:“叔叔、阿姨,你們好好照顧小楓,我先走了。”

  我已經三天沒去學校,老師那邊一直是晶晶在頂著。出了這麽大的事,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學校,甚至整個市幾乎都傳開了,而我竟然因為這件事成為大家聚焦的對象,說什麽嘉寶的男朋友砍傷了人,說什麽是為了爭風吃醋才動的手,謠言越傳越離譜。大家都像看從動物園裏跑出的大猩猩一樣看著我。晶晶總是小心翼翼地陪在我身邊,生怕我被這些謠言擊垮。其實我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們的話隻是說說而已,能改變什麽呢?隻是我突然變得沉默,似乎對一切都失了興趣,一切都沒有意義。

  從出事到現在,阿南一直沒有出現過,奇怪警察也一直沒再來找過我,難道阿南他們已經被警察抓住?我突然意識到阿南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坐牢,會被判多久,心裏又開始恐懼起來。在學校裏沒待完一天,又匆匆趕往派出所。

  找到上次給我留名片的那個警察,他對於我的到來感到一絲意外。我問他是否已經抓到罪犯,他高興地點頭,說:“抓捕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其中有些人是初犯,很膽小,審問了幾句就全部交待了!”

  “那阿南關在哪裏?我可以去看他嗎?”

  “阿南……他,沒有參與鬥毆,我們了解情況後就立馬放他走了。”警察說得有些猶豫,似乎在閃爍其詞。但得知阿南沒有參與這件事,心裏還是感到非常安慰。謝過警察之後便去阿南住的地方找他。

  敲了很長時間的門,沒有人應答,阿南不在家。後來又去了幾次,依然沒有看到阿南的身影。在我為他的蹤跡十分擔心的時候聽到別人傳來的消息,說其實是阿南的父親出了很多錢才擺平了這件事,阿南的失蹤沒有比這個的理由更讓人信服。我隻是不願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偶爾摸到脖子上的玉,始終異常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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