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中國問題多多,民眾意見集中在貪官腐敗、下崗失業、有毒食品、強拆、飛漲的房價、群體事件上。有人指出中國的資源被宰割了,中國的金融被宰割了,中國市場被宰割了,中國農業被宰割了,中國的精神被宰割了,你能說一點道理都沒有?
但是,今日中國處於什麽階段呢?事實上中國社會目前正處於爬坡狀態,隻能鼓勁不能泄氣。而且把個人行為等同於全社會的傾向性政策,結果隻能是造成混亂。我們的問題是很多,但是不能全麵否定,所以最近中央明確發出聲音,反對兩種否定的傾向。
解決中國當前諸多問題的指導思想隻能由我們自己去摸索。
中國人必須自己解決自己的理論問題,甚至可以說前麵沒有現成的康莊大道。我們隻能走一條新路,這是對的。
當下的表述是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全麵西化的邪路。
沒有人再能否認我們的進步,但是還是有人詆毀,他們說,這是因為靠低勞動力成本、低人權優勢,以及付出汙染環境的代價所換來的。
有人說我們中國落後的根源就是封建、腐朽、沒落的文化,我們要想進步就要先去學習人家所尊崇的最高價值觀和社會製度、政治體製。這在六十多年前或許還有幾分道理,六十多年後怎麽還是這個調兒。人類社會最重要的是各種力量是怎麽作用的,沒有什麽規定性。
我們在宋朝的時候創造了世界上最先進的文化和最富有的生活,最後為蒙古鐵騎所征服。我們在明朝的時候有所恢複,又被落後的遊牧部落滿人侵占。兩次換代都沒有人說是因為我們的文化落後,怎麽到了我們已經開始追趕並且已經可以看到希望和曙光的時候還有人嚷嚷我們文化落後啊。
三十多年前,中國走上改革之路的時候,急劇吸收了世界上所有的文化,現在到了該消化鑒別的時候了。古今中外的一切文化都將經受我們的鑒定,我們應該有這樣的自信。
我們經曆過軍事上的風暴,從被幾萬洋人踐踏金鑾殿到打敗聯合國軍;我們經曆過經濟上的風暴,從富甲天下到全麵赤貧,再到重新複興;我們經曆過政治文化風暴,而時間長達近二百年。
我們看待社會還是要從大的方麵看,不要簡單地盯著具體問題把缺點無限放大。我們會看到我們的軍事力量在加強,我們的財富總量增加迅速,因為我們從外部世界得到的資源遠遠大於我們輸出的資源,這都是發達國家的基本特征。中國目前雖然人均水平還很低,但是獲取外部資源的趨勢卻在加強,也就是說中國可以通過勞動獲得世界的資源為自己所享用,這是工業化國家的最主要特征,這才是引發西方世界不安的主因。而且我們的政治是獨立的,軍事上也在變強,這是真正的強大。
隨著中國追趕速度的明顯加快,西方世界開始明白過來,中國存在著某些確定的優勢。特別是中國的政治體製在指導和管理國家發展的重大問題上都表現出高效和務實。這些現實逼迫西方學者承認“中國目前形成了一種正與西方民主製度競爭的發展模式”。
中共十八大之後中央領導已經明示我們在根本性問題上不能犯顛覆性錯誤,這就給我們指明了道路,明確了我們要走的是追趕之路。我們認為理論自信也不是很難,中國共產黨近百年的曆史擺在那裏,那是一個巨大的寶庫,需要我們老老實實學習和挖掘。我們的製度自信是剛性的,要知道沒有好的製度中國怎麽可能逆轉和複興呢。
很多人會驚訝我們不讚成對中國社會全民逐利的批評。很多站在道德高地批評當下的人們沒有注意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中國社會在毛澤東時代已經組織起來了,其力量之大震撼全球。這種力量,在世界已經進入核武時代之際,通過鄧小平同誌領導的改革開放逐漸釋放出來。因為除此之外並沒有更好的選項,唯一的問題是我們的黨和我們國家的領導階層是不是也去逐利了。未來我們不能對大眾在商業社會中的逐利觀念有更多要求,但是對我們的領導階層有很高的要求。這也是我們黨的第二次革命的大好機遇。我們的問題並不是在全民趨利上,而是應該怎麽實現利益與發展的最佳結合。
多種社會形態可能是並行的
我們長期以來接受的是把資本主義定義為人類社會必然的發展階段,接受這樣的觀點導致了理論上的重大混亂。事實上資本主義隻是一種運動,這個世界上隻有少數幾個國家被資本控製和雇傭,其他的國家多是被金融資本所剝奪和奴役,資本主義所謂的先進性是把金融資本和科學與工業革命混為一談的結果。這種混合導致全世界思想界的整體混沌,這種混沌堪稱是金融財團在思想領域和意識形態領域成功洗腦的傑作。
按照西方學者的觀點,中國過去是所謂的封建社會,這就把我們釘在政治和社會落後的位置上。可是較一下真就會發現,所謂中國的封建社會和歐洲的封建社會完全不是一回事情。要知道歐洲從封建社會之所以轉變為今天的社會製度,是金融資本通過引進市場經濟、通過商業競爭來實現政治訴求從而形成的,而中國早在兩千多年前就直接用戰爭終結了封建社會,所以中國的社會形態不是落後於歐美,而是超前很多。那麽怎麽解釋我們的挨打呢?我們的觀點是,這是工業社會和農業社會碰撞的結果,是軍事失敗而不是政治體製的落後。
所謂的資本主義階段還把市場經濟視作新生事物,這隻是對歐洲適用,而不適用於中東和中國。真實的曆史是市場經濟在中國是古已有之,隻是沒有讓資本控製政權而已。我們暫且先脫離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這個傳統的套路看看世界,就會發現世界上分成三種社會形態,一種是政教合一,一種是集權政權獨大,一種是教權大於政權,後者是最弱的,所以才易為金融資本所控製。人類社會說到底就是金權、神權、大眾權力和少數人繼承權力這幾個主要力量奪取政權之爭。神權獲得政權叫政教合一,金權獲得政權叫資本主義,大眾團體獲得權力叫社會主義,少數人基於血緣從他的上一代得到權力繼承叫封建社會。這就是我們認可的曆史力學和社會力學。
我們因此提出一種假設,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社會形態之間並沒有先後順序,更不存在先進落後之分,而是可以相互轉化。因為我們可以發現支撐政權的是軍事、經濟、文化等各種力量,這些力量與各民族的生存空間、人口、傳統等因素相關。這才能有效解釋人類社會的千姿百態,而西方的學者把歐洲走過的路視作人類必然過程,是對非西方民族和國家的漠視,是隱性的西方中心論的體現。
如果這樣的設定成立,就意味著被資本奴役欺淩的國家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和力量改變政權,例如伊朗就是通過宗教的力量改變國家和社會形態的,有些國家則可能通過軍隊來奪取政權。這應該是一個動態的過程,而不是什麽一成不變的階段或順序。而市場經濟占據主導的國家一定會帶來兩極分化,權力鬥爭也有集中趨勢,再加上內憂外患,也會導致某些工業化國家出現崩潰,最終形成人類世界的各個國家和民族此消彼長或周期性的反複。如果我們認可資本主義隻是一場人為的運動,是金權與政權的結合,而非特定階段的經濟形態和社會形態,我們就會發現社會主義也是一場運動。
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追逐資本利益的階層,其財富要想達到控製社會的規模是極其困難的,因為金錢相對於武力其力度是不夠直接和強悍的,所以導致金權往往較為弱勢,多數情況下有錢人都是采取聯合的方式與武力相結合。這不是他們自己不喜歡掌權,也不是不願意掌權,而是政權是拿流血犧牲來換的,而富人們往往缺少這種勇氣。換言之,政治對商人而言成本太高,風險過大,賭性太重,所以古今中外的財富多是通過非直接的手段來影響政權的。雖然世界受到金錢的影響和控製,
但在社會生活中,政治、軍事等領域則具有相對的獨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