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在工業革命之前的漫長歲月中,其人民主要從事漁獵遊牧等粗放式營生,生存殊為不易,所以有好武的傳統。著名的古羅馬文明就是武士構建的社會,也就是今日所說的標準的奴隸社會。
我們在前麵說了,古希臘文明疑雲重重,歐洲人的真正的遠古文明是古羅馬文明。那麽古羅馬文明和現在的歐洲人是個什麽關係呢?他們是一體的嗎?也不是。有人形象地比喻說古羅馬帝國是“蟲子”,歐洲諸族是“草”,現代歐洲諸民族國家是“蟲草”。也就是說蟲子死了,草菌占據了蟲子肢體,蟲子為菌類提供養分成為蟲草。在古羅馬為更為野蠻的蠻族所滅之後,歐洲就成了四分五裂的諸侯小國。
在極度艱苦的生存環境和非常落後的政治體製雙重壓迫之下,在公元元年之後,歐洲很多人接受了猶太人耶穌,特別是聖·保羅的傳教,逐漸團結在教會的周圍,形成了可以抗衡王權和貴族的力量。不過日益擴大的神權並沒有給歐洲帶來革命,而是很快和世俗權力同流合汙了。這樣歐洲進入長達一千多年的中世紀,歐洲人自己把這個時期稱作黑暗的中世紀。
我們中國人常常反省曆史中文化遭受到的破壞,例如項羽一把火焚毀了阿房宮就讓中國人羞愧不已,其實曆史就是這樣殘酷,孰不知歐洲人卻是有屠城的記錄的。在歐洲,毀壞文化,小規模的一般是徹底破壞一座城市,大規模的則是消滅一個民族的文明!
歐洲不同的文字、不同的傳統、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國家,戰爭不斷。他們雖然號稱是同一個宗教,但是教派之間的差異和分歧極大,而且往往把對手的教堂作為摧毀的主要目標。
中華悠久的曆史中最令中國人痛恨的是漢奸,漢奸令很多中國人感到汗顏。然而歐洲人根本不存在這個層次的問題。在漫長的曆史中,歐洲人根本沒有國家和民族的概念。為了宗教糾紛,德國人打開國門,讓外國人入侵自己。英國國王為了鎮壓農民起義請來意大利和德國的雇傭兵。民族英雄被自己的君主殺害一點都不稀奇,著名的聖女貞德就是被自己所保衛的法國國王和貴族們出賣給了英國人。
有人說中國人禁錮思想,摧殘文化,其實在歐洲表現的卻是另一種文化浩劫。宗教是幹什麽的?中國人多數沒有深切體會。而歐洲的宗教極端統治長達1200年,教會禁錮思想的程度絕不是我們中國人能夠想象的。
我們常常痛斥焚書坑儒,卻不知中世紀的歐洲近乎荒蠻,隻有僧侶識字,甚至相當多的貴族也是不識字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歐洲大陸沒有紙。歐洲人沒有紙張,隻有寥寥可數的幾本羊皮書,還把握在教會手裏。從羅馬後期貫穿整個中世紀,歐洲人沒有任何能夠影響世界的科技發明。實際上,500年前的歐洲隻是農奴製社會。
那時,占歐洲人口絕大多數的農奴是在貴族領主的“家法”裏生活的。這與中國自皇帝以下均為“編戶齊民”和所有穆斯林都按伊斯蘭法生活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中世紀,整個歐洲基本是處於自給自足的莊園經濟中,幾乎不用貨幣,沒有統一的度量衡,土地不能自由買賣,不是市場經濟,也沒有太多的商業活動,所以市場經濟對當時的歐洲人而言是新生事物,這就是為什麽歐洲人對市場經濟很興奮著迷的緣故,直到今日歐美學者依然將市場經濟視作萬能的寶貝,是因為曆史上他們沒有享受過這般美妙的事物。而同一時期,在中國和中東阿拉伯區域,商人和市場一直都很活躍,市場經濟是古已有之,所以對中國人而言市場經濟一點都不神奇。
在歐洲無論是君主還是教廷,權力、利益的爭奪也是殘酷不變的事實。
哈姆雷特和獅子王為什麽能吸引那麽多歐美人的關注,是因為在歐洲爭權奪利是層出不窮的。
我們得承認歐洲人在建築上還是很有天賦的,這個能力應該和他們最早接觸火山灰有關,也和他們需要抵禦嚴寒的需求有關。但是歐洲卻極少有保留數千年的文化古跡。傳說中的奇跡建築最終都消失了。相比較之下非洲的金字塔、亞洲居魯士陵墓、秦始皇陵、萬裏長城、空中花園、吳哥窟、泰姬陵、故宮、孔林,甚至已經消失的美洲瑪雅人的金字塔都保存了下來。歐洲人卻罕有這類古跡,這也反映出了其在歐洲曆史上各族群間的殘酷紛爭中被毀滅的可能性。
大約在七百年前,一個叫馬可·波羅的意大利人,寫了一本書《馬可·波羅東遊記》,引發了到東方淘金的熱潮。雖然不斷有人質疑馬可·波羅本人是否真的到達過東方,但是他的書無疑成為西方冒險家的行動指南。在當時還披著氈子整天和牛羊打交道的西方人眼中,馬可·波羅筆下的東方如天堂般不可思議的富有和先進。
五百年前,不用說中國遠比歐洲富有,就是中東、北非的穆斯林也比歐洲人日子好過得多。然而五百年後,世界發生了顛覆,西方勝出,東方落後了。什麽因素導致的這種巨變呢?這或許應是我們國人深思的一個大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