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不知道中國的封建時代已經徹底走到了盡頭,大清也病入膏肓,難以救治了,他們溫和的改良,根本改變不了中國,大革命時代已經到來了。慈禧太後的立憲
張謇雖然一心愛國,做的一切事情全是為了國家富強,然而由於他某些方麵的局限性,束縛住了他思想的車輪。然而曆史的車輪不會等他,滾滾地向前開動著,他的立憲思想已經滿足不了一些更先進的人的意識了。這些人也在日夜思考著中國的道路應如何走。
這就是孫中山等一些人領導的革命,他們這些人一心認為,中國專製的封建社會已經走到盡頭了,中國應該進行徹底的革命,推翻數千年來的封建王朝,建立真正的共和,唯有如此,中國才能從災難中走出來,逐步走向富強。
孫中山,1866年11月12日出生於廣東香山翠亨村,本名孫文,譜名德明,字載之,號日新,又號逸仙,幼名帝象,中國近代民主主義革命先驅。為了救國,他上下求索,國內國外地奔走,吃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也做了很大的努力。在庚子之變後,他路子才走得比較順,在回憶1901年惠州起義時,他寫道:當初次之失敗也,舉國輿論莫不目予輩為亂臣賊子、大逆不道,咒詛謾罵之聲,不絕於耳;吾人足跡所到,凡認識者幾視為毒蛇猛獸,而莫敢與吾人交遊也。惟庚子失敗之後,則鮮聞一般人之惡聲相加,而有識之士且多為吾人扼腕歎惜,恨其事之不成矣。前後相較,差若天淵。(孫中山《建國方略》)大清朝廷在1905年9月24日,在形勢的逼迫下,不得不再次派出五名朝廷大員出國專門對憲政進行考察。然而,還未出北京車站,便遭到了革命黨人吳樾的炸彈襲擊,此時的大清朝廷真是進退失據,不得不另行改期。張謇知道這件事後很焦急,此時的他,自然是不知道革命的思想和他們維護大清立憲思想的矛盾,他一心認為隻有立憲才能使中國的政治走出一條路來,從而中國才有救。所以,他當時的立憲思想更是堅定,他說:“這一定是反對立憲的人幹的,如此,立憲更要加緊進行了。”
大清朝廷在1906年9月1日正式發布了準備仿行立憲上諭。消息傳來,全國各地的人都非常高興,認為中國有希望了,自己有奔頭了,一些大城市甚至高懸了彩燈進行慶祝。
然而,到了10月6日,新官製案一公布,人們才發現自己是空歡喜了一場,朝廷的立憲全是假的,其條文根本不起什麽作用,不僅涉及皇室大權的重要部門一點沒動,連責任內閣也全無蹤影。相反的是,滿人官員占的比例更大了。袁世凱雖是慈禧倚重的大臣,然而,由於是漢人的關係,其權力也被相應地削弱了。他的陸軍軍部尚書鐵良被朝廷收走了四鎮。
立憲人士,很是失望,張謇心中既焦急,又毫無辦法。他在當時參與成立的預備立憲公會上說:與其多言,不如人人實行,得尺則尺,得寸則寸。(張謇《自訂年譜》)誰都知道,這能有多大作用呢?
1908年8月,大清朝廷頒布了首部憲法《欽定憲法大綱》,楊度對它的第一條“大清皇帝統治大清帝國,萬世一係,永永尊戴”評價說:政府寧肯與人民以一尺之空文,不肯與人民一寸之實事;人民與之爭者,宜與爭實事,而不與爭空文。(周昂《未完成的立憲》)張謇聽到這個評論後,心內甚然之。
1908年11月,光緒皇帝與74歲的葉赫那拉氏慈禧太後相繼駕崩,年幼的溥儀繼位,改元為“宣統”,他的父親載灃為攝政王。然而,慈禧太後的政治主張還在繼續著。慈禧的後繼者們
因為張謇等立憲人士的積極活動,1905年,也即光緒三十二年,他們在上海成立了“預備立憲公會”,公推鄭孝胥為會長,張謇為副會長。這個組織成立後,大大方便了立憲活動的開展,此時的張謇內心勁頭兒也很足。過了兩年,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後先後駕崩,年幼的溥儀登基,他的父親載灃攝政。為了穩定時局,他們對立憲派采取了安撫措施,下令於各省建立了預備立憲的諮議局。為此,張謇很興奮,感覺大清有盼頭了,中國的立憲從此開始。沒過多久,張謇又被推為江蘇省諮議局的局長。
張謇當了議長後馬上開始準備上奏朝廷速開國會。在諮議局有鬆江的雷奮、吳縣的楊廷棟等,全是曾在日本流過學主張立憲的積極分子。雷奮和楊廷棟又都很善於演說,每逢諮議局召開會議,他們兩個人便總是會在張謇的左右進行發言,以助張謇,儼然成了張謇的得力幹將。他們兩個也確實有才華,令會場上的人總是禁不住熱烈地鼓掌。加上張謇於當時官場和商場上的威望,使他很自然地成為了東南立憲派的領頭人物。
這個時候,大清朝廷剛剛跟日本國締結完割讓東三省權益的新約,使人們的心裏更是緊張。
又過了兩個月,七省諮議局代表聚會於上海,商議立憲大事。在此期間,張謇跟各省的議員見麵說話的機會比較多,這讓他更進一步了解到中央親貴貪權,官場更加腐敗,朝廷財政拮據,各地兵連禍結等等狀況,所以,認為應當必須馬上施行立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會議之後,張謇又多次跟各省的議長們和副議長們通信或互派代表交流和了解情況。因為順直諮議局距離京城很近,因此對朝中的狀況更為了解,他們難以忍受朝中官員的作為,於宣統二年到宣統三年的六七月份間,屢屢向朝廷請願,提出改組親貴政府,馬上召開國會,立即實施立憲的主張。但是,由於他們言辭激烈、不容情麵,引起了朝中主事人員的羞惱,訓斥他們道:“危言聳聽,居心叵測!”
然而,各省諮議局人員並沒有由此退讓,除了組織奉天和直隸兩個省的代表們到京都請願之外,還發動了全國各省諮議局人員進行聲援和支持。
張謇和一班朋友進行討論,一個較為年輕的朋友激憤地說:“今見朝廷的諸種做法,國家不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張謇不愛聽國家要亡的話,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看到的,於是,便反駁說:“我們這些人都在這裏,如果不想計策,看著國家淪亡,那是毫無道理的!”
眾人也心急,卻也無奈,都問張謇:“先生之見,當如何?”張謇說:“我們應馬上大力組織人員前去京城向朝廷請願,請求朝廷即刻召開國會。”
眾人便依張謇。隻有走一步說一步了,希望會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