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山裏來

第四十八章 走馬觀花看歐洲

　　人是萬物之靈。早上還在北京，傍晚就到了芬蘭首都赫爾辛基。

　　在機場辦理入境手續前，我們獲悉，到了歐洲一定要有好性子。歐洲人辦事的特點是慢，凡事都不能性急，要慢慢來。否則，欲速則不達。一聽此說，我陡然懵了，在我的觀念中，原以為一切外國人都是視時間為金錢、為生命的，快節奏、高效率似乎是一切外國人的特性。其實，我真是太不了解外國人、太孤陋寡聞了。芬蘭人辦事的確是慢，一個通關入境手續我們站隊等了許長時間。

　　此時的芬蘭，正是深秋季節，路邊的樹木，可謂是層林盡染。紅葉、黃葉、橙葉、褐葉、綠葉構織成一幅美麗的深秋風景畫。

　　芬蘭是千湖之國，整個國家有許多湖泊。在飛機上俯瞰地麵，你會看到許多明鏡般的湖泊在折射著太陽的金光。據導遊講，赫爾辛基市600多平方公裏的麵積中，有近500平方公裏的水麵。由此，可見芬蘭的湖之多、水之美了。

　　我們到達芬蘭時，天還沒黑，但奇怪的是，行駛在路上的車輛一律大亮著前燈。在我們看來，白天汽車亮燈，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但這的確是真的。據悉，芬蘭人對車子白天開燈與不開燈的交通事故死亡率做了分析，比較的數字顯示，車子白天開燈行駛，其安全事故發案率低於不開燈的事故率。芬蘭人相信數字，相信數據統計分析的科學性，因此，芬蘭人立法規定車輛白天行駛必須亮燈。有了法的約束，法治國家裏人人都會自覺遵守。

　　晚間，赫爾辛基市下了雨，直到清晨才停下。雨後的赫市空氣更為清新，路麵更是潔淨。赫市的麵積不是很大，水域麵積占整個麵積的90%，有55萬人口，不愧是有名的千湖之國的首都。芬蘭曆史上曾被瑞典、俄羅斯統治過，二戰時與德國一起戰敗，戰後全部付清了戰爭賠款，據說是戰敗國中唯一付清戰爭賠款的。

　　據介紹，芬蘭現在很富裕。原來主要是靠畜牧業起家，20世紀50年代後，采取“兩條腿”走路迅速發展起來。一條是“木腿”。主要依靠木材發展。芬蘭的森林覆蓋率達國土麵積的76%以上，是世界上主要的紙漿生產國。但芬蘭人很懂得生態平衡，他們並沒有因為大量生產紙漿而毀壞森林。芬蘭人的做法是，伐一棵樹必須同時種三棵樹。因而芬蘭的森林得到了很好的保護，並得到了永續、合理的利用。另外一條腿是“鐵腿”。主要是依靠銅、鐵等礦產的合理開采。芬蘭地處波羅的海海邊，具有停泊大型船舶的天然良港，是世界上有名的產船大國，生產的大型豪華遊輪在國際上很有競爭力。芬蘭人口雖然不多，但電子工業發達，諾基亞手機的原產地就在芬蘭，據說，其國外的生產地和代理商已超過肯德基而遍布全球。

　　赫市的房子不高，一般是四層，達到八、九層的就是高樓了。因為這裏人少麵積大，用不著蓋那麽高的樓。街道也不是很寬，雖然街麵上車多，但並不顯擁擠。城市裏公共交通還有有軌電車。芬蘭人的車子很高檔，比中國高檔車多很多。寶馬、奔馳等各種豪華車滿街都是，停車也很隨意。一般都是沿馬路兩邊停放車子，但這並不影響交通。街上看不到警察，人們已經習慣了按章依法行事，用不著滿街都是治人管事的警察。可見芬蘭的國民素質是很高的，也許這也是習慣成自然的緣故。

　　在赫市我們參觀了西貝柳斯公園。西貝柳斯是芬蘭傑出的民族音樂家，一生創作了豐厚的音樂產品，不僅芬蘭人專門修建了紀念公園來紀念他，而且在紐約博物館也收藏了他的頭像。

　　公園坐落在海岸之畔，規模不大，夾在兩條公路之間的約50餘畝地的草地上。公園沒有圍牆，綠草如茵，樹木不少，一塊空地上聳立著用許多根鋼管塑造的五線譜的造型。據說，上半年海風很大時，海風灌進鋼管會奏出一些一會激越、一會低沉的音符，好似西貝柳斯那高昂激越煽情的樂章。五線譜造型旁邊的一堵一米餘高的牆麵上，鑲嵌著西貝柳斯的白銅頭像。整個公園開放、簡樸、清新而又自然，除去五線譜鋼管造型和西貝柳斯頭像，幾乎沒有什麽人工的痕跡。我們去時，綠草如茵的草地上飄落著片片落葉。落葉黃的黃、紅的紅，黃紅綠交相輝映，那一幅深秋的公園自然之景，真得讓人流連忘返。

　　離開公園，我們來到了赫市南碼頭。這裏是赫市的大海港，也是赫市極具特色的露天市場。特別讓人眼睛一亮的是，我們看到了從未看過又別具一格的海上街市。那是海灣裏一條連一條的“船商店”組成的海上街市。沿海岸停泊著100多條船，每條船尾都是一個街市門麵，船麵恰與岸邊地麵一樣高，擺在船上的櫃台與平日岸上店鋪裏的貨架沒什麽兩樣，而且每隻船都有鋪麵門頭的裝飾，活脫脫的就是一條船市街。麵對著海上街市，岸上人來人往，不時船鋪裏就有生意成交。但這裏的商品幾乎全是清一色的海產品。每種商品這裏都有打開的樣品，允許人先行品嚐滿意了再購買，真正是貨真價實、兩廂情願的公平買賣。

　　露天廣場的旁邊不遠處，雕塑有一尊側身麵向波羅的海的少女銅像，美麗的少女銅像與周邊四尊噴水的海獅，共同構築起一幅和諧美妙的造型。很多遊人都在此拍照留念。這尊銅像是芬蘭人崇拜的波羅的海的女兒，特別是赫爾辛基大學的畢業生，每年畢業前夕都會來到海之女的銅像前舉行隆重的拋帽儀式，祈求海之女的賜福與保佑。

　　離開南碼頭市場，我們前往赫市的東正教堂。臨開車前，司機告訴我們，路邊一幅很普通、也可以說是很不起眼的三層小樓就是芬蘭的總統府。天啦，要是不說，任何人也絕不會想象到它是芬蘭的總統府。國家元首的官邸竟然是如此的普通，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據悉，芬蘭是世界上最廉潔的國家之一。

　　東正教堂建築外形的特色是金碧輝煌的蒜形屋頂，教堂內壁畫的藝術性極高。我們進入教堂時，正逢很多教徒在虔誠地做禮拜，信徒和神父們對我們這些異國的來訪者顯得很是友好，一任大家駐足目睹東正教的禮拜活動。

　　赫爾辛基大教堂坐落在地勢很高的山坡上，顯得很是莊重雄偉。大教堂不僅是赫市人的精神寄托處，也是赫市標誌性建築。進入教堂，發現風格與東正教堂不一樣，很是簡樸，四壁基本上沒有藝術性的壁畫，隻有幾座塑像。教堂正麵供奉著耶穌像，大廳裏設有幾十排座位，教徒們可以坐著禮拜。

　　大教堂的前麵是大廣場，廣場左側是議會大廈，右側是赫爾辛基大學。整個廣場都是用花崗石鋪就，廣場的中間聳立著一尊建於1894年的俄國沙皇亞曆山大二世的全身青銅像。隻見栩栩如生的亞曆山大二世英姿勃勃地抬起右臂，手掌向前，似是在向人們賜福，而左手握著一柄寶劍並瀟灑地用手指捏著一雙似乎是在接見百姓時剛脫下的白手套。很是難以想象，在一個曾被征服的民族的大教堂門前、國家議會門前、全國高等學府門前的大廣場中央，會雄偉地聳立著一尊俄國殖民者沙皇的銅像。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是打死我也難以相信。

　　是芬蘭人缺少民族之尊？還是芬蘭人不懂得被征服的亡國屈辱？都不是！芬蘭之所以為俄國沙皇亞曆山大二世塑像，並永遠紀念，據說，是因為當年的亞曆山大二世較之以前的沙皇給了芬蘭人更多的自由和自治權。也就是說，這位異族的統治者，給被征服的民族的人民帶來過一些實惠，因而芬蘭人心悅誠服地為其塑像。芬蘭人博大的胸襟與度量，不禁引人深思。是啊，民眾是最講實際、最講實惠的，一萬句漂亮的空話，比不上給予民眾一點實惠。誰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實惠，他們就會真心地擁戴你、崇敬你、紀念你。得民心者得天下，順民心者贏民心。一個政黨也好，一個國君也好，都要懂得人民的利益大於天，隻有真心為民，才會有國泰民安。

　　赫爾辛基市還有一座世界獨一無二的地下岩石教堂。整個教堂建在掏空的圓形岩石之中，隻有綠色的教堂圓頂高出於岩石。教堂建築本身就是一種極高的建築藝術，這座地下岩石教堂更是如此。直徑約百餘米的圓頂教堂裏沒有一根支撐立柱，隻是圓形岩石教堂四周邊上間隔80公分就伸出一根根的水泥梁，教堂偌大的圓頂完全用紫銅條鑲嵌。眼前的地下岩石教堂這一精湛獨特的現代建築藝術，真是我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赫爾辛基的迷你島景色極美，可謂是秋島如醉。隻見一座長橋伸向湖麵，連接著湖心綠樹茂密的迷你島，島嶼的四周是萬頃蕩漾的碧波和湖邊層林盡染的樹木，湖麵上還有連片的黃色葦草，鵝鴨嬉水於葦草間，遊人忘情於迷你島。物我兩忘的人和原生態的自然結合，真是十分的相融和諧。

　　在赫爾辛基的鬧市區，我們看到了一組形態逼真、惟妙惟肖的打鐵工人青銅塑像，栩栩如生地展現了打鐵工人勞動的場麵。這是我平生以來第一次在一個國家的都城鬧市區見到為打鐵工人塑造的青銅像。一個資本主義的西方國家在都城鬧市區為打鐵工人塑像，真是匪夷所思，也真是令人十分感動。我覺得，勞動光榮、崇尚勞動，這組打鐵工人的青銅塑像就是淋漓盡致的最好詮釋和最為生動具體的絕佳體現。

　　離開赫爾辛基，我們飛往德國的法蘭克福。法蘭克福機場很大，飛機著陸後，滑行到登機艙就用了20多分鍾。據介紹，法蘭克福機場不僅是德國而且是歐洲最大的機場之一，僅是在機場工作的職員就有3萬多人，每2分鍾就有一架飛機進出港。

　　法蘭克福是德國的交通樞紐，是重要的也最大的金融工商業城市，歐元的總部就設在法蘭克福市。法蘭克福既是德國最古老的城市，又是最新興的城市。說其古老，是因為這座城市有著2千多年的曆史，當年古羅馬的皇城就是在該市，而今該市還殘存著古羅馬皇城的遺址。說其新興，則是因為二戰時該城70%的建築被毀，現在城中建築多為二戰後重建，而且戰後這座城市興旺發展得很快。

　　德國是世界上知名的發達國家，日耳曼民族，素來以優秀民族自居。這裏雖然因為納粹和希特勒而臭名遠揚，然而戰後也以世界上最為重要的工業製造國之一而名揚天下。德國知名的汽車品牌就有寶馬、奔馳、大眾，還有世界上一流的汽車製造業。德國的鋼鐵生產也很先進，特別是不鏽鋼製造業很是發達，一塊不鏽鋼肥皂要賣90多元人民幣，不過是回國送人的很好的小禮品。

　　在法蘭克福市，我們參觀市政廳、羅馬廣場、古羅馬皇城遺址。這幾個地方完全是挨在一起的，市政廳就在羅馬廣場邊上。據介紹，過去這裏是皇帝加冕的地方。廣場四周全是德國風格的建築，其顯著的特征是屋頂呈尖三角形，很尖很陡，而房屋的窗戶卻較小。

　　德國人很講誠信，辦事沒有彈性和變通的餘地，喜歡認死理。在法蘭克福機場，我們著實領略到了德國人的信用。我們團有幾個人的箱子在托運中被摔壞了，開始時，都是自認倒黴，誰也沒想到能得到賠償。來接機的朋友知曉此事後，立馬與機場方麵進行交涉溝通，不一會兒，機場方就給每人賠了一個價格不菲的法國品牌新箱子。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極深極好的印象。半個小時之內就妥善解決行李箱摔壞索賠的事情，而且當場兌現，這要是在國內恐怕沒有這麽好的事。

　　離開法蘭克福，我們乘車前往德國的另一城市科隆。科隆坐落在著名的萊茵河畔，和法蘭克福一樣既是古老的也是新興的城市。科隆教堂是歐洲北部最大的基督教堂之一，也是世界上最高的雙尖頂教堂之一，教堂尖頂高達157米，德國第二，世界第三。整座教堂長140多米，寬86米。該教堂始建於公元1248年，最終建成於1881年，總共花費了660多年，曆時6個世紀。科隆大教堂是人類建築史上的藝術瑰寶，也是歎為觀止的建築藝術的奇跡。真不知古人在沒有起重吊裝設備的情況下，是怎麽修建這高達150米高雙尖頂教堂的；也真不知當時人們在沒有鋼筋水泥的情況下，是用什麽法子修建起這堅固結實的大教堂的。現在，這座精美雄偉的大教堂雖然已曆經千年的風霜雨雪，卻仍然是那樣的堅固雄偉風采依舊。

　　勞動是偉大的，勞動創造著美麗。勞動是一切藝術瑰寶的源泉，勞動是一切智慧和偉大創意的根基。眼前這座精美絕倫的大教堂，就見證和說明著勞動的智慧和偉力。

　　聞名遐邇的萊茵河全長1300公裏，經瑞典發源，流經法國、德國，從荷蘭入海。普通而又偉大的萊茵河不僅溝通了西歐一些國家的聯係，也孕育了西歐大地的文明，養育了許多偉大的政治家、思想家和藝術家，馬克思、恩格斯、歌德、黑格爾、康德、貝多芬等都是在這條河流乳汁哺育下成長起來的世界名人。然而這條河卻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壯觀和美麗。河麵既不寬闊，水流也不激越，最多百米來寬的河麵上，靜靜地流淌著奔流不息的萊茵河水，靜靜地終年忙碌著承運大量的貨物。恐怕這正是萊茵河的魅力和風格所在，萊茵的美麗和偉力之所在。

　　越是偉大越是謙遜，越是底蘊深厚，越是不事張揚。這就是萊茵河，這就是舉世聞名的萊茵河的無窮魅力和吸引力。

　　在我的印象中，科隆城沒什麽特別之處，街道不寬，樓房不高，建築風格也比不上聖彼得堡。在這樣滿目綠色的國度裏，城市裏並沒有人們想象的花園般的市容，樹木花草似乎都沒有刻意的修飾，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城中的有軌電車網線和裸露的軌道，似乎有些有礙觀瞻，但卻許多年依然故我，沒有人去為此花更多的心思。萊茵河雖然穿城而過，也並沒有讓科隆人想到去做足“一河兩岸”的美麗文章。沒有看到河邊公園，也沒有看到河濱的林蔭之道，更沒有見到刻意修建的集審美與防洪於一體的城防河堤。這些也許在其他河段會有，但在我匆匆一過所見到的科隆城中的一段約有幾公裏長的萊茵河岸，都是用鐵絲網攔隔起來的，裏麵還隨意堆放著一些機械、雜物。

　　科隆人在古時候就可以創造雙尖頂教堂的文明，就可以創造人類建築史上的藝術奇跡。現在，更是絕對有能力把城中的萊茵河岸裝飾得更為漂亮美麗，但科隆人卻沒有這樣去刻意裝扮，也沒有去刻意追求做美城市。興許在他們看來，自然、簡樸、方便，就是世間最美之所在。

　　德國是重工業國家，但又是一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國度，環保綠色是德國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從法蘭克福到科隆，幾百公裏的路邊都是成片的墨綠色的森林，或者是連片的綠草地。綠樹草地之間有一座座德式風味很足的尖屋頂、小窗戶的別墅組成的村落小鎮，每一個村落小鎮都有便捷的交通與高速相連。德國人喜歡藝術，特別喜歡歌曲。據介紹，路邊的每一個村落都少不了歌廳、音樂廳。我想，這也許是德國人中為什麽會走出那麽多的音樂大師的緣故。任何一個偉大的成就都不是偶然的，它必定有成長的環境、條件，必定有它賴以成就的基礎和原因。

　　從德國科隆乘車，約4個小時就到達了荷蘭著名的木鞋工廠所在地。吃完午飯，便去參觀木鞋工廠，工匠們當場表演了木鞋的製作工藝和全過程。這種古老的木鞋製作工藝還是很吸人眼球的，用這種工藝製成的木鞋大的似條小船，小的如同半邊花生殼。各種樣式、各種顏色的木鞋都有，捎上一雙作為一種收藏和紀念，也是不錯的選擇。

　　荷蘭著名的風車村就在離木鞋工廠不遠的地方。這裏的風景很好，一湖碧水的四周都是荷蘭風格小木屋，湖邊那些13世紀留下來的大風車依然在隨風悠悠地轉動著。悠悠轉動著的風車仿佛在不緊不慢地向人們訴說著過往的曆史……

　　參觀完風車村後，我們趕到了阿姆斯特丹市。阿姆斯特丹是荷蘭的首都，城市很漂亮，街道寬敞，房屋建築很有風格。荷蘭素有“千河之國”之稱，僅是阿姆斯特丹城區裏縱橫交錯的水網就可以很好地說明這一點。密如蛛網的河流上，各式大小橋梁枕河臥波，給這座城市平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荷蘭還是“自行車王國”，1500萬人口中，人均1～2輛自行車，就是像我們這樣曾經滿城都是自行車的中國若從人均數上講都還是望塵莫及。在阿姆斯特丹的街邊，隨處都可看到自助自行車，人們可以在城中隨意騎行，很是方便。

　　阿姆斯特丹街邊的“紅燈區”是公開合法存在的，“人體櫥窗”在兜售出賣肉體的同時，也在展現著西方花花世界不齒於人類的齷齪與罪惡。隻是這些淪落風塵的女子的悲慘命運令人歎惜。

　　晚間，同伴絕大多數都花30歐元去看表演秀了，我們幾個沒去的便在街上逛商店。荷蘭店裏的商品都是明碼實價的，任你磨破嘴皮也休想砍下一厘半文，這樣童叟無欺的“放心價”，對像我這樣木訥愚笨的人是再好不過了。

　　從荷蘭阿姆斯特丹驅車，約3個小時便到達了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比利時麵積3.5萬平方公裏，人口1000萬，布魯塞爾既是比利時首都，也是歐盟總部和歐元中心所在地。曆史上，布魯塞爾就是商貿十分發達的地方。比利時是君主立憲國家，在比利時的獨立上王室做出了重大貢獻，因而，王室在比利時至今仍十分受尊重。1958年比利時曾舉辦了世界萬國博覽會，當時的中國會館就在離比利時王宮不遠的地方，這幢中式建築的產權仍然是中國所有的。

　　布魯塞爾市的建築以古建築和歐式風格的房子居多，現代平頂式、火柴盒式的建築也有一些。總體上看，布魯塞爾市是較美的，特別是布魯塞爾大廣場在歐洲都是排得上號的。廣場長140餘米，寬70餘米，一式的歌德式和古羅馬式建築。比利時公爵府、市政廳都在這裏。廣場地麵是用一塊塊約十公分見方的黑色花崗石鋪就的，莫斯科紅場地麵也是類似這樣的石塊鋪成，看來歐洲古時的廣場地麵都風靡這種石頭材料。廣場上有一棟門樓上方鑲嵌著白天鵝圖案的房子。據說，曾是馬克思居住過的地方。而今，樓在人去，但偉人創建的“主義”，仍在光耀寰宇。

　　離大廣場不遠的一處巷口，有一座尿尿小童塑像。雖然塑像工藝並不特別上乘，所處的位置也不十分顯眼，但來到這裏攝影留念的人卻特別多，而且成了遊人的必到參觀景點。為什麽會如此呢？據說，尿尿小童是為比利時做出特殊貢獻的人，是他撒了一泡尿澆滅了炸城敵人的導火索，從而保住了布魯塞爾，也挽救了全城人的性命，因而人民塑像紀念他。可見，有功於民族和國家的人，人民是會永遠記住和紀念他的。我想，現在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裏觀瞻尿尿小童的人，恐怕都帶有一種崇敬小英雄的情結。

　　離開布魯塞爾驅車前往法國巴黎。在行車路上陪同人員就對我們介紹：法國的巴黎太糟了，高傲、冷漠、排外；巴黎的交通太糟了，巴黎人不遵守交通規則，開車很是無序；巴黎的治安太糟了，沒有安全感，簡直就是一個扒手橫行、竊賊肆虐的世界。然而，盡管這位仁兄對巴黎的印象十分糟糕，卻同時又認為巴黎這座城市真是太美了。據他說，巴黎是舉世聞名的花都，到處都彌漫著羅曼蒂克的情調氣息，滿城的花香、香水香、女人香，簡直就是為女人量身定做的高雅高貴的城市，非常適合貴婦人的生活需要。

　　巴黎是世界城市。據悉，每年從世界各地來到巴黎觀光旅遊的人超過五六千萬，真是令人驚讚和了不起。要知道這數字裏是多麽大的商機和財富呀！

　　進入巴黎後我真切地感覺到，巴黎之所以極具魅力，之所以能吸引全世界那麽多的人來觀光花錢，恐怕最主要的還是衝著巴黎的文化藝術和古代文明而來的。巴黎的美莫過於塞納河沿岸，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協和廣場、埃菲爾鐵塔、香榭麗舍大道都在這一帶。盧浮宮收藏著人世間頂級的藝術瑰寶，埃菲爾鐵塔集近代鋼鐵架構建築藝術之大成。是藝術的巴黎吸引了世界的目光，是藝術的巴黎撩撥著人們從世界各地瘋了般地朝巴黎湧來，並毫不吝惜地在巴黎大把大把地花錢。因為，人們在這裏拋下大把鈔票，帶回的不僅是巴黎的各類香水、名牌服飾，更重要的是帶回了永久的藝術享受和美好的記憶回味。巴黎的藝術魅力所散發的吸引力、向心力是否也在啟示著人們：文化藝術既是精神財富也是物質財富。

　　巴黎的夜景似乎並不很美，亮化工程似乎還趕不上國內的有些城市。巴黎人引以為榮的塞納河沿岸，吸引世人目光的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協和廣場似乎都沒有刻意用燈光去進行美化裝飾。除埃菲爾鐵塔夜間通體透明，像一尊黃金塔之外，其餘的名勝景點晚間都是掩映在夜幕中，似乎是白天累了要好好地歇息一番，待養足了精神再在白晝向世人一展容顏。

　　埃菲爾鐵塔是巴黎標誌性建築，由一個名叫埃菲爾的設計大師設計建造的。當時法國承辦世界博覽會，為了展示工業革命的成果，人們十分推崇把鋼鐵用於建築業，於是埃菲爾設計了這一鐵塔，並計劃建於塞納河的左岸與博覽會場隔河相對。對這一大膽新穎的設計構想，當時也有很多人加以反對，但聰明的埃菲爾以“讓法蘭西國旗飄揚在高高的塔頂上”為由，使建塔方案終於得以通過。沒想到這一建築竟成了舉世矚目的建築，也成為巴黎乃至法國人的驕傲。該塔建於1900年，是用9噸鋼鐵建成的，高達320米，而今曆經一個多世紀的風雨，依然以其雄偉的英姿聳立在世界大都市的塞納河畔。我們乘電梯上到了鐵塔第二層的觀光平台，站在埃菲爾鐵塔的觀光平台上，極目四望，真是大有一番上鐵塔而小巴黎之感，整個美麗的巴黎盡收眼底。

　　在塞納河乘船遊覽，可真是一頓古文明和文化藝術享受的精神大餐。巴黎美之精華在此，巴黎美之陶醉也在此。塞納河是法國第二大河，在巴黎城區這一段建有各種藝術風格的橋梁36座，其中在協和廣場處河段的亞曆山大橋，是俄國沙皇為紀念法俄聯軍的勝利而造的。船遊塞納河約一個多小時，上至巴黎聖母院，下至自由女神像，飽覽了沿岸風光和古建築的藝術之美。

　　香榭麗舍大道建於拿破侖時期，法國總統府等法國政要的辦公場所就坐落在這條街上。街麵寬達百米，皆由眾多小塊的黑色花崗石鑲嵌而成。香榭麗舍大道在當年馬車的時代修建得這麽大氣寬敞，是不是當時的決策者極具魄力和世紀眼光呢？我們不得而知。馬車時代，有個20米寬的街麵，也就夠氣派了，修建百餘米的馬車道，當時的決策者也許是為了炫耀，也許是為了擺譜，但他這一不小心的或者說是奢侈的決策，卻為後來的曆史證明是無比正確的。至今，在巴黎這座世界大都市裏，香榭麗舍大道仍顯得與這座城市是那樣的協調，那樣的大氣磅礴。

　　在香榭麗舍大道上坐落著舉世聞名的凱旋門。整個凱旋門高50米，寬45米，據說是為了炫耀拿破侖的武功而修的，但可惜的是，拿破侖卻兵敗滑鐵盧，凱旋門還沒建成他就當了俘虜。在拿破侖生前，他沒能看到此門的建成，也沒能率師從凱旋門下英武地通過，但巴黎人、全法國人在拿破侖死後仍然賦予他這種殊榮：當拿破侖的靈柩從英國運回時，法國人像歡迎英雄般讓他從凱旋門下歸來。

　　是的，拿破侖是英雄。英雄是不能以一次成敗而定論的。在法國的曆史上，拿破侖做了很多有益於祖國、有益於民族、有益於人民的好事，人們因而崇拜他、紀念他。盡管他最終兵敗滑鐵盧被囚死於聖赫勒拿島，但英雄就是英雄。英雄是人不是神，英雄也會有缺點，也會有失誤，甚至是毀滅性的失誤，但這畢竟是英雄的失誤。法國人在評價拿破侖這一點上表現出的偉大，就在於他們能正確地看待英雄，正解地理解、包容、評價和對待英雄。

　　巴黎的盧浮宮位於塞納河北岸，是巴黎的心髒，始建於1204年，曆經700多年的擴建重修達到今天的規模。盧浮宮占地約198公頃，長680米，宮前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是華裔建築設計師貝聿銘設計建造的，為盧浮宮增色不少。據介紹，盧浮宮從16世紀的弗朗索瓦一世開始大規模收藏各種藝術品起，現在收藏的各種藝術品已達40多萬件，成為世界上最著名、最大的藝術寶庫之一，是舉世矚目的萬國之宮。1793年盧浮宮藝術館正式對外開放，每年參觀的遊客絡繹不絕。人們醉心於宮中的藝術熏陶和享受，特別是為這裏的鎮館之寶——斷臂維納斯雕像、油畫《蒙娜麗莎》等精湛絕倫的藝術性所傾倒。

　　位於巴黎城西南的凡爾賽宮曾是一座法國王宮，由路易十三在此建狩獵城堡開始，後由路易十四改造擴建，直至到1690年才建成今天的模樣。這座王宮占地約110萬平方米，王宮內飾富麗精美，後花園龐大別致。在這座王宮裏，曾經住過路易十四、十五、十六三位法國國王。自1682年凡爾賽取代巴黎成為法國的首都，至1789年路易十六被起義者攻擊王宮而離開回到巴黎止，凡爾賽宮度過了其一段輝煌的黃金歲月。據介紹，凡爾賽宮曾被德軍占領，德國皇帝1870年就在這裏加冕登基，直至1875年法蘭西共和國在凡爾賽宮宣告成立。凡爾賽宮也見證了一些曆史大事，其中最著名的要算英、法、美等國首腦在此訂立的《凡爾賽條約》。《凡爾賽條約》的簽訂，標誌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束。現在這座昔日的王宮已成為法國的國家曆史博物館，並麵向世界開放。我們在裏麵參觀花了1個多小時，隻是走馬觀花。

　　在巴黎停留的一個晚上，我們去紅磨坊觀看了一場歌舞表演。我曾經在《人民日報》讀到過一篇介紹巴黎紅磨坊歌舞表演的文章，因而，到了巴黎也就不想錯過前去觀賞的機會，盡管票價不菲。紅磨坊演出廳位於巴黎城北蒙馬特高地腳下白色廣場附近，門樓並不豪華顯眼，但門樓上方屋頂的大風車造型卻別具韻味。創建於1889年的紅磨坊法式康康舞表演，一百多年來一直是場場爆滿的不朽傳奇。演出廳內沒有什麽豪華的裝飾，最多可容納2000餘名觀眾，但以法式康康舞為主要內容的整場豪華的、激情奔放的演出卻是極具世界一流的藝術水平。絕美的燈光布景、獨特激情的音樂、華麗漂亮的演出服飾、豔而不妖的世界頂級美女、精湛的歌舞和完美的人體表演藝術，使每一個來到紅磨坊的男男女女都會感到心旌搖蕩如癡如狂。這台世界級水平的歌舞表演，雖然有半裸的女子的歌舞表演，但絕對是人體線條美的高雅展示，絕對沒有任何輕浮的撩撥，人們欣賞的是藝術而絕不會由此產生什麽淫邪之心。

　　巴黎的豪放，似乎從巴黎人特別喜歡坐在酒店外露天吃飯就可見一斑。在巴黎街頭看到，一些酒店的臨街空地上擺著供人餐飲的桌椅。巴黎人喜歡坐在這開放的空間裏，一邊欣賞著街上來往的遊人和車輛，一邊吃喝。據說，巴黎酒店內的座位甚至比外麵的還要便宜。僅是這一點，法國人與中國人就大不一樣。中國人喜歡包裹自己，包裹得越嚴實越隱秘越好，上個館子都講究要個包廂，喜歡躲藏在包廂裏吃喝。在中國人看來，封閉在包間裏吃喝有身份顯高貴，而坐在大廳裏吃喝似乎就是掉格沒品位。法國人卻不是這樣，他們喜歡開放，既在開放的吃喝中欣賞他人，也樂意自己在開放中被人們欣賞。

　　在巴黎隻是待了兩天，但卻也浮光掠影地一飽眼福。總體上可以說是：在埃菲爾鐵塔上觀過景，在塞納河裏遊過船，在博物館裏見過“寶”，在紅磨坊裏觀過舞，在香舍麗榭大道上散過步，在凱旋門下念起過一代“英雄”。

　　從巴黎起程，整整一個上午的車程，中午時分到了盧森堡。這是一個小國，麵積2600平方公裏，34萬人口，還抵不上中國的一個大縣，但這也是在聯合國有一票之權，能與大國平起平坐的國家。別看盧森堡是一個內陸小國，但卻是世界上發達的工業和金融之國。盧森堡人均收入和人均生活水平，在歐洲算得上是一流的富裕國家。按行程安排，我們參觀了盧森堡廣場、大峽穀和古橋。盧森堡廣場丁點兒大，還抵不上一個足球場大。所謂的大峽穀和古橋似乎在我們中國到處都可以看到，但不管怎樣，也算是到了一個國家。

　　歐洲麵積不算大，國家卻不少，特別是在西歐，驅車一天可以跑好幾個國家。這不，早上還在巴黎，中午就在盧森堡吃飯，下午則又進入了德國的萊茵河河穀小鎮。萊茵河穀小鎮環境特別美，小鎮裏沿河穀建有許多漂亮德式小別墅，灣港的碼頭上停靠著好些豪華遊船，清澈的萊茵河水緩緩地流淌著，河岸上盛開著紅、黃、藍、綠、紫等各色的鮮花，加上遍山連天接地的綠樹和山上依稀可見的古堡，使這個小鎮充滿著令人陶醉的夢幻般的異國風情。據介紹，萊茵河穀是萊茵河最美的一段。因而，這裏專門開通了船遊萊茵河穀的旅遊項目。一個多小時的船遊萊茵河，使人盡情領略了河畔村落和河邊山上不知什麽時候修建的德國古堡的風情。據說，山上的那些古堡，不少已經開發裝修成高檔賓館，隻是住一晚價格不菲，那裏隻是有錢人休閑享受的天地。

　　傍晚時分我們趕到了海德堡。海德堡是德國著名的風情古城，坐落於內卡河畔，城市麵積百餘平方公裏，有14萬人口。這座不大的城市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傳統和現代的結合體，不僅曾是德國乃至歐洲的科學和藝術中心，而且還擁有著引以為榮的中世紀建造的海德堡城堡和歐洲最古老的海德堡大學。世界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黑格爾就曾在這所大學工作生活過。現在，這座城市裏還有許多科學和藝術研究機構。我們在海德堡吃過晚飯時已是晩上7點多鍾了。趁著天還沒全黑，我們興致勃勃地遊覽了海德堡老街和站在海德堡古橋上遠遠眺望城邊王座山上舊時古堡的今夜燈火。

　　在海德堡早飯畢，我們直奔慕尼黑。慕尼黑是德國的一座曆史名城，也是當今德國的第三大城市，總麵積310平方公裏，有130萬人口。這座充滿活力的德國經濟第一城，不僅擁有寶馬、西門子等世界級知名大企業總部和許多一流的高科技研發機構，還享有“歐洲建築博物館”的美譽，城中哥特式、古羅馬式、巴洛克式古建築，以及各式現代建築比比皆是。這裏是世界上第三大啤酒產地，每年一度的啤酒節風靡於世，吸引著全世界各地的人擁入這座城市狂歡。當然這座城市也發生過一些震驚世界的事件。比如，1972年舉辦第20屆奧運會時的恐怖分子襲擊流血事件。而且，這座城市也曾因為是希特勒和德國法西斯的發跡、發源地而蒙羞於世。不過現在好了，那已是一段塵封的曆史，慕尼黑早已以愛好和平的嶄新麵貌展現於世。在慕尼黑我們主要是參觀了奧林匹克運動館。

　　當天下午我們路經紐倫堡，在這裏遊覽了德國境內最大的巴洛克式王宮。這是一座仿凡爾賽宮樣式於18世紀建造的當時巴伐利亞國的王宮。

　　傍晚時分我們趕到了奧地利的薩爾茨堡市。這裏是音樂神童、人類曆史上傑出的音樂大師莫紮特的故鄉。美麗的小城裏隻有4萬人口，城市有山有水，薩斯河穿城而過，形成了一河兩岸的城市風光。站在薩斯河邊可以看到薩斯城堡。這是建於11世紀的城堡，城堡建在河邊的高山之上，遠遠望去很是壯觀。城裏的米拉貝拉花園花團錦簇、美不勝收。這裏的綠草、紅花、大型噴泉和希臘神話雕像，真正是令人讚歎不已、陶醉不已。

　　離開薩爾茨堡，我們於上午11點鍾到達了阿爾卑斯山環抱的山城茵斯布魯克。據介紹，這裏曾經2次舉辦過冬奧會。雖然山城很小卻是風光無限。在城內抬頭就可看到阿爾卑斯山，山頂上是白雪皚皚，而山腰卻綠樹纏繞，綠樹叢中掩映著紅頂綠瓦的棟棟別墅，山腳下是綠水泛波的茵河。那天的天氣特別好，陽光燦爛，藍天白雲，景色特別迷人，坐了半天車的人們都被小城的風光迷住。眾人一掃行車疲倦之色，下車後瘋也似的站在茵河邊以阿爾卑斯山雪峰為背景，拿著相機一陣狂拍，恨不得把這裏景色整個兒裝進相機搬到自個家鄉去。

　　我們是中午時分到達意大利水城威尼斯的，乘船20分鍾去參觀了聖馬可大教堂和大廣場。廣場上和平鴿特別多，似乎無人管理，靠遊人給食就足夠。威尼斯有108個島，房屋都建在打木樁的島上。聖馬可大教堂始建於公元826年，曾經是中世紀歐洲最大的教堂。大教堂是威尼斯的驕傲和藝術寶庫，是建築藝術的經典之作，集東方拜占庭藝術、古羅馬藝術、哥特式藝術和文藝複興藝術為一體，且相融結合得十分完美。大教堂內外有400多根大理石柱子、4000平方米麵積的馬賽克鑲嵌的精美壁畫。我們了解到，大教堂那5個圓圓的大屋頂，是典型的東方拜占庭藝術，但教堂內供奉的卻是一位西方的聖人。由此可見，東西方文化交流古已有之。島上的遊人特別多，是此次歐洲行所到之處，遊人最多的一個地方。來自世界各地的各種膚色的人都有。我們還花上20歐元去坐了世上獨一無二的風尾船，在水波蕩舟中去體驗水城的風韻。由威尼斯水城，我想到了中國的周莊，似乎周莊的水韻風光並不比這裏差，若不是這裏因為有聖馬可大教堂的古老文明和藝術，以及遼闊的威尼斯水域風景，僅是蕩舟觀景的享受，似乎周莊風光還要略為美一些。

　　離開威尼斯，途經比薩斜塔，前往佛羅倫薩。比薩斜塔是世界十大文明古跡之一，始建於11世紀初，曆經百餘年建成，全部都是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據說，當建到第4層時就已經發現了傾斜，但就是在傾斜的基礎繼續往上建成350米高的比薩塔。比薩斜塔實際用途是教堂鍾樓，雖然在建時就已傾斜，至今已傾斜四五米，但卻曆經千餘年而不倒，堪稱世界奇跡。

　　在比薩城吃的中飯，下午4點30分到了佛羅倫薩。佛羅倫薩是意大利的曆史文化名城，是歐洲文藝複興的發祥地。這座世界藝術之都位於亞平寧山中部、阿爾諾河穀。城市不大，隻有38萬人口，市區街道到處是敞著門的工匠店鋪，前店後廠的傳統保留至今。佛羅倫薩是歐洲文藝複興傳統和藝術的寶庫，整個城市保留著文藝複興時期的風貌，至今滿城中似乎還彌漫著文藝複興的氣息，堪稱是那個偉大時代留給後人獨一無二的曆史標本。城中的40多個博物館、美術館收藏了大量的藝術精品和精美文物，有60多座宮殿和許多大小教堂、廣場。文藝複興時期著名的雕塑大師米開朗琪羅的雕塑代表作——裸體大衛雕塑像聳立在米開朗琪羅大廣場上。據悉，這裏的大衛雕塑像是一尊複製品，真的收藏在佛羅倫薩藝術院裏。但僅是這個複製品就讓人感受到震撼性的藝術享受。佛羅倫薩的百花大教堂果真名不虛傳。教堂牆壁上五彩繽紛、色彩斑斕的各種精美圖案全是用各色花崗石拚成的，若不是解說，我還以為是彩色繪畫。的確是很不簡單。佛羅倫薩不僅是文藝複興運動的發祥地，也是人傑地靈的天才誕生地。偉大的詩人但丁、偉大的雕塑藝術家米開朗琪羅、偉大的科學家伽利略等天才人物都出自這裏。佛羅倫薩的文明和藝術是輝煌的，輝煌的藝術是不朽的，不朽的藝術將永遠對後世產生巨大的影響。

　　從佛羅倫薩前往意大利首都羅馬城的沿路，都是一派田野風光，大片的土地上長著一種我叫不出名的綠色莊稼，路邊的鄉村房屋似曾相見，很有些類似中國人字形屋頂的房屋。這是不是馬可·波羅從中國引進的東方文明呢？

　　西歐的高速路似乎都是不收錢的，隻有意大利人鬼精，不僅要丟買路錢，還要收車輛進城費。僅是車輛進城費這一項，羅馬城每年都會落下不少銀子。我們是中午進入羅馬城的。羅馬是意大利的都城，已有2500多年曆史，是世界聞名的“永恒之城”，麵積1500平方公裏，約有400多萬人口。羅馬是歐洲古文明的起源，當年的羅馬帝國文明及藝術影響了整個歐洲，並對整個世界的繪畫、雕塑和建築藝術產生了極大和極深遠的影響。

　　在羅馬我們先是參觀了威尼斯廣場。坐落於威尼斯廣場上氣勢恢宏的維克多·埃曼紐爾二世紀念堂，是為慶祝1870年意大利統一而建，耗時25年建成。統一了意大利全境的維克多·埃曼紐爾二世威武的騎馬青銅塑像聳立在紀念堂中間高高的台階上，大有君臨天下之氣概。

　　路過瀏覽了古羅馬遺址地之後，我們來到羅馬的古鬥獸場。這座由奴隸血汗堆集起來的圓形鬥獸場，若是從建築藝術的角度觀賞，堪稱奇跡和傑作。這座昔日充滿著殘暴和血腥殺戮的扭曲人性、使人瘋狂的人獸角鬥場，雖然現在隻剩下了大半個骨架，但依然向世人展示著其雄偉氣魄和磅礴氣勢。我們還特意去了人民廣場，這裏曾是古羅馬平民議事、表決的地方。古羅馬的民主也對後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而今世界上一些國家的全民公決可能就脫胎於此。

　　位於羅馬城中心的“國中之國”梵蒂岡，是一個隻有0.4平方公裏，不到1000人的世界上最小的國家。然而，就是這個世界上人口、麵積都最小的國家，卻是全世界基督教的中心和聖地，擁有著全世界最多人數的信徒。據介紹，梵蒂岡國雖極小，但銀行、郵局、法院等俱全，並向建交國派駐使節，每天還用2個小時的時間向世界各地進行廣播，特別是統一管理和任命著世界各地的天主教主教，在世界上具有很大的影響。梵蒂岡博物館珍藏著數量可觀的曆代教皇從世界各地收集的藝術珍寶。聞名於世的聖彼得大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修建了104年，是整個羅馬城中最高的建築。很遺憾，那天我們去時，因梵蒂岡有外事活動，沒能進入大教堂，一睹其收藏的藝術珍寶。據悉，當時，歐洲所有的藝術大師都在教堂內留下了痕跡，都參與了教堂的藝術建造。聖彼得廣場上每天都聚集著數以萬計朝聖的人，那天我們去時，隻見廣場上人山人海，信徒們都近於癡狂地在虔誠地祈禱著天主和教皇的賜福。

　　是的，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信仰可以使人瘋狂，也可以讓人義無反顧地犧牲生命。由此，我想到，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教育，對於我們中國、對於我們中國共產黨人來說，真是太重要了！

　　原載2014年《長江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