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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泰興自明代出了個武狀元張兆璠以後,不僅民間形成了習武的風俗,而且學校也開設了習武班。李宏達的兒子李天翔從小受到鄉風習俗的熏陶,所以酷愛武術。由於體能出眾,所以身子極具柔韌性,隻是七、八歲的孩子,功夫卻已出神入化。到了十歲那年,由於習武手手有招,因此教練武功的先生就說他是張兆璠第二。李天翔不僅武功好,而且讀書的天賦同樣與生俱來,因此學校喜歡,李宏達夫婦也欣喜不已。這天,教武的先生看到李天翔無論怎麽轉也不會感到頭昏,因而不禁嘖嘖稱奇。“你這麽轉會覺得難受嗎?”“我很舒服,原地打轉不過癮,我可喜歡倒著走上幾十裏才快活呢!”張先生覺得不可思議。“小子你這下可在吹牛了!”李天翔看到先生不相信,於是雙手在腰裏一叉:“不信,我從北蔣家莊到羅家園子,再經小封家莊,回到北路小學全部背著奔跑!”張先生轟然一笑。“小子,你這可越說越離譜了,這條路不但一路坑坑窪窪,而且轉彎抹角,田岸高低不平,正走也會跌倒,莫說背走!”李天翔一向懂得謙卑,但不失自尊,看到先生怎麽也不信,於是沉吟了一下。“是吧!小子,話說大了,沒關係,先生相信你今後會行!”小天翔看了一下先生,神情泰然自若。“張先生,請你恕我無禮!這下我想與你賭一賭!”張先生連連搖搖頭。“算了,圍著泰興縣城走這個圈子,足有三十裏,正走也難,何況背著走,算了,算了,我們去習武吧!”“不!先生請你辛苦些跟著我走!”小天翔說完就走,張先生急了,他一把拉住學生:“算了,算了,講講沒關係,你別當真!”李天翔一甩身子“蹭蹭蹭”的蹦出校門,背路抬腿就走。張先生無奈隻好跟著就跑。從北路小學到北蔣家莊,轉彎抹角穿過申家園子,李天翔的眼睛宛似長在後腦上似的。路不僅坑坑窪窪,而且田岸窄得一不小心就會滑到田裏,可李天翔起腳從容,拔腿輕鬆。“小心!小心!”看到張先生雙手亂搖一路招呼,李天翔笑而不語,越走越快。過了申家園子,便是左塘右坡的於家大門,這兒路陡彎急,於是張先生又在急得大叫:“天翔,別走了,別走了!”李天翔對先生揮揮手,示意讓他放心。逆向行走,是李天翔與生俱來的特殊功能。不過,他從不在別人麵前賣弄,隻是自己明白而已。這時他怕張先生走累,因而不得不時快時慢。現在走過了於家大門,前麵就是宋家莊。這兒土路泥濘,可李天翔腳下生風。“先生,這兒滑,你可要小心呢!”30裏背走,硬是在張先生眼前走的。“倘有科舉,那文武狀元一定都是他的!”張先生從此不僅信服,而且逢人必誇這個奇才。

  李天翔在十五歲那年,由於參加全縣青年田徑比賽,輕鬆拿下百米到3000米四項冠軍,因此飛人李天翔的說法不脛而走。這消息傳到了泰興人金陵大學校長段啟程的耳朵裏以後不禁欣喜。因為學校裏開設了體育運動係課程,所以家鄉出了這麽個學生,於是想收歸到金陵讀書。這天他來拜訪縣督陳亞生。“我為一個學生而來!”陳亞生不由一怔。“段校長,此話怎說?”“我為孝友中學一人包攬田徑四塊金牌的李天翔而來!”這下陳亞生可樂了。“啊!你竟然也為他而來?”段啟程不無困惑。“難道有人也為他而來?”陳縣長得意得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陳縣長摸著小胡子笑眯了眼。段啟程心想:“你這個小小縣督竟然也賣起了關節!我段啟程可是誰!我可是堂堂金陵大學的校長,你怎麽在我的麵前擺架子呀!”心裏有了氣,臉色就不好看,於是雙手一拱,口氣輕篾地說:“看來,縣台大人見我心煩呢!”陳縣長明白段校長誤會了,於是正色說:“真的,有個大人物今天也是為這個學生而來的呢!”段啟程冷冷一笑。“原來先來的是大人物,而我等無官則小,因此煩你了!”這話讓陳縣長收受不住,於是慌亂了起來。“段翁,真的!真的!”看到陳縣長招架不住,段校長於是又逼上一句:“那好,在下倒要請教來的是何許人也!”陳縣長莞爾一笑。“他和你一樣也是從南京來的!”段啟程一聽不由揶揄。“噢!南京來的!想必不會是中央大員吧!”段啟程說完鼻子裏哼了一聲。陳縣長心想:“這下你可鐵頭碰金頭了。”“是的!校長說的是,來人真是個中央大員呢!”陳縣長看上去有點神情自大。於是段校長忍俊不住了。“陳大人你好幽默呢!”“不!不!不是我幽默,而是卻實如此!”段啟程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縣長大人不僅會打趣,而且牛得滴水不漏!”這時隻見陳縣長雙手一拱,“段校長,在下可沒打趣,因為他是國民政府陳起初秘書長!”“啊!”段啟程一聽就矮了半截。“他……他……他與這個學生有什麽關係?”官大一級壓死人。看到段啟程慌了,陳縣長這下心裏直樂。“段校長,這個我可說不清楚,但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為小縣一天就來了你們二位大人物!”陳縣長刻意用了你們二字。段啟程聽了覺得總算挽回了一點麵子,於是故作謙卑。“不!不!我和陳秘書長可不能相提並論!”陳縣長當然要維護他的尊嚴,於是調轉話音。“敝縣榮幸,待會縣上宴請你們二位,待會你們多聊聊多聊聊!”段啟程覺得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因此有點尷尬。但一想到李天翔,於是決定還是留下來。於是對陳縣長點點頭,陳縣長便安排“衙役”帶段啟程暫先歇息。

  話說到九年前西南軍閥唐繼堯分裂、擱置了孫中山在廣州大沙頭成立航空局的計劃,而眼下蔣某人決心要實現這個計劃。於是為了盡快實施,他在南京陸軍軍官學校首先設立了航空班,決定隨後視情況成軍。蔣某人是有心人,他首先聘請了美國空軍退役軍官約翰·史蒂夫為顧問。約翰一到位便提出要招募50名體質超眾的20歲以下的男青年進行培訓。為此蔣某人指定陳起初負責招人。然而招了三個月,集結了1500名青年,可體能符合約翰要求的僅20人。為此蔣某人要陳起初迅速擴大選才範圍,並限期一個月必須完成。任務艱巨,陳起初就請教約翰。約翰建議陳起初要從學生中去挑選。然而由於營養不良,學生大都麵黃饑瘦,因此挑了一批又一批,總讓約翰搖頭。在這種情況下,陳起初聽說泰興出了個“武狀元”,於是問知情人:“這‘武狀元’多大年紀?”那人說15歲。陳起初喜出望外,得到消息後的第二天就來到了泰州。不料與段啟程不約而同。現在陳亞生恭請段啟程休息以後,便來看望陳起初。“秘書長,真是無巧不成書,方才段校長從南京來,竟也為李天翔而來!”陳起初皺起了眉頭:“他怎麽也為這孩子來?”於是陳縣長把段啟程的來意說了。“噢!原來如此,我先來一步,真是天助我也!”陳亞生聽得莫名其妙,陳起初卻用手指彈著桌子。“對!對!他來得好,來得好!亞生,你趕快安排一下,讓我與段公交流交流!”陳亞生急忙答應。“是!是!我想請你和他一塊吃飯,不知妥否?”陳起初笑容滿麵。“好!好!亞生,我想幹脆請李天翔這小子,還有他父親一塊來吃飯!”陳亞生接口就說:“行,行,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縣裏的當差趕到李家看到李宏達劈頭就說:“恭喜你兒子出了名,上麵來了長官要見他,你們父子倆請吧!”李宏達聽得一頭霧水。“那是什麽人?”衙役伸出大拇指,“來頭可大呢!一個是金陵大學的校長,一個是中央政府的秘書長,你李家祖上積德,這下一定造化不小呢!”李宏達還是想不明白。“這與我兒子有什麽關係呢?”“關係可大呢!總之,鴻運當頭,榮宗耀祖,快,換過衣服去見他們吧!”李宏達覺得不好再問,於是說:“請你們在這兒打坐喝茶,我這就去叫兒子!”李宏達轉身進裏屋對梅瑛說:“縣裏來了長官,陳縣長要我和天翔去參加晚宴!”“宏懷,你說什麽?”梅瑛聽得莫名其妙。“縣裏張文書說要我和天翔去參加晚宴,據說是金陵大學的校長和中央政府來人要看看我們的兒子!”梅瑛這下可高興。“好!好!宏達,兒子出了名,人家找上門來,這可是好事呐!”“是呀!是呀!”李宏達不由歎了口氣。“宏達,你怎麽不高興?”李宏達又歎了口氣。“梅瑛,人家來看天翔,當然是好事,但要走了兒子,你我可怎麽辦!”梅瑛莞爾一笑。“宏達,你不是說兒子是鷹就要搏擊長空,是人才就要為國家服務。這孩子有出息,你我可高興還來不及呢!”梅瑛倒是豁達大度。李宏達慚愧地看了妻子一眼。“這倒是!這倒是!阿瑛,你看我這不就葉公好龍了呢!”梅瑛從不忍委屈丈夫,哪怕隻是這麽一丁點兒的自嘰與自責,所以上前挽住李宏達的胳膊輕聲細語:“宏達,不是!這是天下父母心!”李宏達會心地點點頭,正想說什麽卻“哎呀”一聲把梅瑛給嚇了一跳。“宏達,怎麽,怎麽?”李宏達笑了笑。“看我,進來是叫咱兒子的,人家在外麵還等著呢!”夫婦倆於是急忙轉身來到了側廂書房。李天翔正在練書法,看到父母進來,於是急忙招呼:“爸媽,你們來看看我寫的這首詞!”“不!不!翔翔,待會看,待會看!”父親的慌亂,母親的木訥,讓十分敏感的兒子感到異乎尋常。“爸媽,你們怎麽不高興?”李宏達搖搖頭歎了口氣,把由來給說了。李天翔莞爾一笑。“噢!這是好事,爸媽你們何必沉重,是不是擔心人家把我要了去!”“爸媽,這沒什麽可擔心的,能上金陵大學是我夢昧以求,能為國家效力責無旁貸,因此都是大好事,爸媽,你們別擔心!”見兒子樂嗬嗬,李宏達夫婦倆也就高興了起來。

  李家莊就在泰興東門外,進了縣城,隻要穿過二條橫路就是縣府衙,此時陳縣長已在門口候接。李天翔穿著一件白土布的對襟中式襯衣和一條藍青土布做的長褲,腳蹬著一雙黑麵的布鞋,看上去顯得氣宇軒昂。陳縣長上前雙手一拱,李宏達急忙躬身還禮:“犬子承蒙抬舉,我們深感惶恐!”“哪裏,哪裏,令郎給我縣增光添彩,敝人感激不已呢!”陳亞生笑容滿麵地挽著李天翔的手。“快隨我進去,有貴人在等著見你呢!”

  陳起初一看到李天翔就分外歡喜,因為天翔正襟危坐的樣子猶似受過訓練的軍人。“李校長,這是國民政府陳秘書長,這是南京金陵大學的段校長!”陳縣長給李宏達作過介紹接著就說:“陳秘書長和段校長來看望令郎,這可是我縣莫大的榮耀呐!”李宏達起身感謝。陳起初開口就直奔主題:“李校長,我和段公皆為你的兒子而來。段公想招你令郎入校,而我則為航空班招生而來!”陳起初把自己的來意和段校長選材如何不期而遇說得風趣橫生,而段啟程則十分知趣。“我隻為一校之利,而秘書長則為強國而謀。不過麽,段某於秘書長倒有一求!”陳起初當然不在乎段某說什麽,但出於禮貌還是雙手一拱。“噢!段校長有吩咐,請賜教!”段啟程急忙說:“豈敢豈敢,我之訴求,就是李公子在去空軍班之前能否先在我校登記入冊,日後待李公子功成名就也好回校讀書。此乃在下一點私心,請秘書長批評乃幸!”陳起初哈哈大笑,以致段啟程覺得有點兒尷尬。“段校長想得周到,說得好,可知餘對段校長也有一求呢!”段啟程一愣。陳起初推了推眼鏡。“段校長,鑒於眼下航空班缺員的情況,我想貴校是否還有出眾之生員支持?”段啟程樂了。“秘書長,承蒙厚愛,此乃我校之光榮。金陵設有體育係,有生員數十人,其體能雖不如李公子,但倘蒙不棄,可選送考核!”陳起初喜出望外,於是拿起茶杯:“謝謝段校長的支持!起初以茶代酒敬你!”陳縣長聽走了神,忘記那廂早已上菜,於是急忙說:“請諸公入席!”大家起身入席。陳起初拿起杯子笑吟吟地給李宏達敬酒。“李校長,陳某直言,可還沒有聽到你的意見呢!”李宏達急忙說:“承蒙對犬子厚愛,十分感激。能為國效勞,此乃民之責任,我們靜候召喚!”李宏達言簡意賅,神情不卑不亢,陳起初不由肅然起敬,因此一連敬了三杯,扭頭對天翔說:“請李公子也說說!”天翔起身先對陳起初、段啟程與陳亞生分別鞠了躬,隨後語音響亮,言詞清晰地說:“承蒙厚愛,為國效勞,學生責無旁貸!”陳起初不由鼓掌。“泰興福地,人才輩出,欽佩,欽佩!”陳縣長接口就說:“好!請秘書長將泰興福地,人才輩出八個字賜於我縣!”陳縣長是個有心人,早就吩咐秘書在一邊擺上筆墨以伺不時所需。陳起初十分高興,起身上前龍飛鳳舞不但寫下八個字,而且還注:“為訪李天翔而字!”陳亞生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說:“小心裱上,秘書長賜字,此乃我縣之福祉呢!”

  兒子果真要去從軍,李宏達夫婦當然依依不舍。“爸媽,去南京以後,雖然不能再與爸媽朝夕相處,但能夠為國效勞,可是實踐爸媽望兒一展淩雲壯誌的心願。我想哪天兒子有了成就,我一定要架機盤旋於故鄉的上空,看望鄉親,看望爸媽,爸媽常說‘生兒如雁,縱橫天下!’這下夢想成真,爸媽要高興呐!”李宏達夫婦被兒子說得笑了起來。這時李宏達的四弟奔進來說:“大哥,縣裏抬了轎子在外麵等著,說要給翔翔披紅謝鄉呢!”“啊!”李宏達不由皺起了眉頭。“阿瑛,學童小子,承蒙抬舉,日後長進,躬親謝鄉,眼下不宜!”趙梅瑛望著夫君,會心地點點頭。於是李宏達夫婦費了不少口舌才打發走了轎子。

  李家的不披紅,陳縣長欣賞高雅,於是改為宴請四鄉名紳達人聚於一堂。席間陳縣長不由感歎:“想當年張兆璠大概也不會有今日之熱鬧吧!”於是鄉人報以滿堂彩。

  李天翔與生俱來的體能讓他入班不到半年,訓練項目不僅全部達標,而且格鬥、射擊以及超強體能訓練,其成績讓人瞻目。如此出類撥萃,讓受聘在民國政府中服務的老牌美國軍事專家喬治史旦爾感到不可思議。於是他給李天翔做了一係列的嚴格測試。測試的結果讓他感到吃驚,因為李天翔的血氧指數及垂體伸縮值以及心腦係統的對應速率全都超過了體能素質最好的標準。“不可能!不可能!”史旦爾推倒重來,眼睜睜的一連測試了三次,結果是李天翔的心跳不僅始終平穩在每分鍾52次,而且其收縮壓穩定得幾乎沒有起伏。這下讓這個曾經培養過無數特種士兵的老手發狠,從美國運來了極其先進的測試儀。曆時半個月的嚴格測試與比對,終於讓他信服。“他有非洲人的血氧量、有日耳曼人的血液澱粉酶指值、有猶太人的垂體收縮壓,因此他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他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喬治史旦爾激動地在蔣某人麵前誇獎。蔣某人內心欣喜不已,表麵上謙卑地對史旦爾說:“再過幾年,我想隨著中國青年體質的提高,東亞病夫大概會遠我而去了吧!”史旦爾不得不連連點頭。蔣某人如獲至寶,待史旦爾一告辭他就激動地對陳起初說:“這孩子是你發現的,現在老史不但誇他是個帥才,而且說籌建空軍,這小子就是中國空軍的領軍人物,如果果真如此,我一定要把第五枚青天白日勳章發給你陳起初!”陳起初連連相謝。這事讓夫人聽了覺得很懸。“一個鄉間小子會有這樣的體能,難道是上帝垂憐於你,派天將下凡助你不成?”蔣某人聽了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夫人,是的!我看就是這樣!前一陣,我一提到空軍成軍,史旦爾老是虎著臉,可說起李天翔不但激動得什麽似的,而且神情正經八兒地說這是天在助你!”說到這兒,蔣某人放聲大笑。“夫人,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起初說這樣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國寶,因此空軍成軍,一定重用!”蔣夫人是個愛才的人,當然雙手讚成。她忽然若有所思,隨後說:“他長得怎麽樣?我想見見他!”蔣某人點點頭。

  根據軍事動態,蔣某人希望盡快組建空軍,於是和陳起初商量後航空班就從陸軍部分離出來,並遷至杭州筧橋擴編,正式獨立成立中國航空學校。然而從種種條件來看,這時組建空軍,底子實在太薄,因此蔣某人焦心地問陳起初:“從航校到成軍,你看這路究竟怎麽走?”陳起初明白“家底”,更了解蔣某人的個性,因而幹脆不作回答。蔣某人的雙眉像一雙利劍直豎了起來。“起初!”蔣某人一拍桌子,陳起初嚇得急忙問:“先生,有什麽吩咐?”“起初,你的名字起得太有意思了!”陳起初準備挨罵,卻聽到蔣某人說出這麽一句話,於是感到一頭霧水。蔣某人望著呆似木雞的陳起初笑吟吟地問:“起初,李天翔這孩子是你發現的?”陳起初懵了。“是呀!”“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天翔二字為何意?”陳起初反應極快。“天翔,天翔,飛天翱翔!”蔣某人雙手一拍。“對了,對了,他是你首先發現的,首先二字,也叫起初。把你倆的名字連在一起實在太有意思了!天翔、起初!天意,天意!”蔣某人上前拍了拍陳起初的背:“起初,我想航空學校首期42名學員,讓天翔帶頭,由你謀劃!起初、天翔,哈哈!這是上帝的旨意!這是你倆的緣份!”蔣某人哈哈大笑,陳起初受寵若驚。“起初,有關如何培養,如何嗬護這個孩子,你可得給我花點力,用點心思!喬治前天與我茶敘時,說要李天翔,我問他幹什麽,他說帶回美國去。我隨即對他說,你這個老朋友挖我的牆腳實在不應該!於是喬治解釋是送李天翔去美培訓,然後回國當領頭羊。對此,我雖然相信史旦爾的用心,但也不得不防他挖人,於是我對他說‘你要幫我培訓一批人,中國空軍不能光有李天翔一個人。’被我逼急了,喬治賊著回答‘陳起初,你要把李天翔保護好,這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我想這是史旦爾的心裏話,由此可見喬治對李天翔委實特別厚愛。這樣的話,李天翔去美國就不能一個人去!”說到這兒,蔣某人摸了摸頭頂,然後神情詭譎地說:“要多留點心,絕對不能讓美國人挖走了李天翔,明白嗎?”陳起初連連說:“明白!明白!”但蔣某人言猶未盡,他湊近陳起初說得不無幽默:“起初,就遺傳學而言,李天翔是個特殊的優秀基因,因此不僅要嗬護,而且還得匹配同樣優秀的基因,以求獲得優良的後代!”陳起初莞爾一笑。“先生,這可是史道夫的基因論,可謂你高瞻遠矚呢!”蔣某人聽了又笑了起來。“起初,人類學已在係統研究這個問題,但我國目前還缺乏對這方麵的基礎研究,因此迎頭趕上就得設立中央遺傳研究機構,這事我建議你應該考慮!至於這個機構到底叫什麽名稱合適,你不妨動動腦筋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蔣某人說到這兒神色有些凝重。“起初,你明白,空軍這個軍種,危險係數很高,所以對李天翔除了采取措施保護以外,考慮如有門當戶對的,得給這小子找一門好親事,你明白嗎?”

  對於蔣某人的說法,陳起初明白,他對李天翔是何等看重,於是沉吟了一下。“先生高見,令我折服,此事我會放在心上!”蔣某人點點頭。“起初,杭州筧橋的擴編,恐怕你要多盡點責任!因為倘若我們沒有一支像樣的空軍,就會被動挨打,這件事務必高度重視!起初,杜甫詩曰‘天下郡國向萬城,無有一城無甲兵!’我看今日之甲兵就是飛機和大炮!因此筧橋的事不僅要優先放在心上,而且要設個專門小組到全國各地選拔人才,以供空軍所需!”蔣某人邊說邊走到窗前仰頭凝視著窗外的天空。“起初,我給你個尺度,凡訪得可造之材者,一律重獎!”陳起初急忙躬身:“是!是!起初記住了!”今天蔣某人的心情特別好,他再次拍了拍陳起初的背,神情顯得十分放鬆。“起初,你坐下!我有話與你說!”蔣夫人坐在一邊啃著瓜子,聽著蔣某人與陳起初說話。“起初,喬治想讓李天翔到美國去接受培訓,你看如何?”陳起初想了想,欲言又止。這是他在蔣某人麵前一貫的矜持。“起初,你不要有什麽顧慮,我可是在家裏問你呢!”蔣某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先生,喬治的建議當然很好。但我國的空軍要成軍,不僅需要培養飛行員,還要有像樣的飛機,因此先生要他在國會多加遊說,盡早支持我們一批性能先進的飛機,這樣才不至於巧婦難做無米之炊!”蔣某人一向器重陳起初的謀略,因而釋然一笑。“是呀!你想得周到!有關李天翔的事,喬治和我講過多次,我看他是真心的,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此我會有言在先!而對於飛機的問題,他說不會有什麽問題,因為這裏頭有著深層次的戰略平衡關係,因此美國人是樂於幫助我國的!”陳起初看到蔣先生這麽自信,也就不好再說什麽。“起初,金陵大學到目前已給了你多少生員了?”“先生,段啟程那邊,到目前為止,提供了45人,但合格的隻有19個。不過按46個編已超5人,因此可以說已達到要求了!”蔣某人點點頭,“起初,有關筧橋航校,我建議設三個班,形成一個梯隊。一旦美援到位,就可威儀中華!但起初,這件事無論如何狡兔要有三穴,因此我想在福建、湖北、四川同時擴建軍事機場,從而爭取在一年之內,成軍5個飛行大隊。起初,此事任重道遠,你得給我好好把握!”陳起初明白蔣某人著急的道理。“先生,那我就要大手大腳了!”蔣某人伸出大拇指。“對!對!計劃要全麵,行動要迅速,這些事你是拿得下來的,因此我才對你有這麽個要求!”蔣某人崇尚空軍,他說:“盡管烏龜和兔子比賽,結果烏龜贏了,但我還是喜歡兔子!”受蔣某人的重托,陳起初暫時放下了國民政府的日常工作,一心撲在空軍成軍和爭取美援上。他抓住要點,竭力推動夫人赴美遊說國會援華、加快杭州筧橋的航校建設、同時組織了一批人在全國各地的大學甚至農村尋覓“李天翔”。工作進展順利,雖然未發現和李天翔一樣的人,但基本符合基本要求的年青人,還是被“搜括”到了一塊。經過嚴格測試,凡符合空軍要求的就入編,不符合的就轉入陸軍服役。

  在史旦爾的安排下,李天翔和4個同學首批赴美受訓。在美國李天翔的潛質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他那無與倫比的周圓判斷力,以及在任何複雜的環境下都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功能,讓美國教練個個驚歎:“這個年青人升空訓練時,他的心也在飛翔。”李天翔上機不但沉著冷靜,而且動作敏捷,這讓老飛行員也自歎不如。尤其是他在飛高時,不但從未出現過不適,而且操作的接受能力非常出色,因此教練員說:“這能耐一定是上帝特別賜予的!”李天翔在做高難動作時,輕鬆自如得宛似飛鳥,以致教練員決定對李天翔做一次全麵徹底的測試。結果讓人瞠目結舌。原來李天翔的反映力取決於體內血紅素非常特別的溶氧性。這種隻有飛鳥才有的被稱作CC6的血液澱粉酶,在人的血氧反應中委實少見。美方為了對這個奇才有個更加全麵的認識,因此特地組織了一個由生物和遺傳學專家組成的生物學測定班子進行專門研究。這是一次以常規檢查名義而進行的檢查,因此不存在李天翔在心理上有特別的準備,它所取的生物學數據都是在不受臆念支配下所取得。研究結果是:李天翔的心跳每分鍾平均隻有51次。他的肌纖拉力為A加級、骨密度為10、皮質抗炎性為A、在逆向高速旋轉下,腦部無任何酸性反應。他對色譜的識別與記憶超過了美國頂級飛行員,而反向指數為A+。“這是魔鬼!”參與測試的醫生與專家麵對這樣的數據都愣了。“我們必須研究一下他的家族,因為太神了,神得沒有可比性!”這是美國權威遺傳學專家史蒂夫·艾森說的話。由於這個評價被隨同李天翔首批赴美的同學王光複帶回了國內,為此這天“忙得不能再忙的”陳起初專門來向蔣某人匯報。“你怎麽瘦了一圈呢!”“是的!先生,可我瘦得高興!”陳起初心花怒放的樣子,讓坐在一旁陪著蔣某人練字的夫人不由調侃:“陳秘書長一定被美女給纏住了!”陳起初笑容滿臉。“夫人,這比美女還美女呢!”蔣某人聽了感到好笑。“起初,你變了,你變得說話油腔滑調了!”陳起初急忙“言歸正傳”。於是他把美國人對李天翔的分析不僅說了個明白,而且極其激動地說:“先生,你從遺傳學的角度對李天翔的分析極其準確,美國人說,這小子的基因應該采用特別方式予以保護,為此讓我想起了那天你說的找個好基因來和他早點匹配的問題!”蔣某人莞爾一笑。“起初,基因優化,德國人的觀點是前沿的。因此我們必須尊重並加以學習!”“是!是!不過先生前年早有指示,因此我特別用心!”陳起初的話說得恰到好處,因此蔣某人有些洋洋得意。“起初,誠如你說的,美方談到李天翔赴美受訓時,我就向他們提出了如何保護李天翔的一些要求,但實際上讓我不放心的是……”蔣某人刻意不說清楚。陳起初當然不明白,因而問:“先生,不知你指的是哪個方麵?”蔣某人略作沉吟,隨後仰頭而歎:“起初,在美國我想不會有什麽事,但令我擔心的是杭州筧橋這個地方!”陳起初於是明白。“先生我明白了,我會采取必要的措施,確保萬無一失!”對於陳起初的反應,蔣某人滿意地揚了揚眉毛:“那就拜托了!”

  從1932年到今年(1936年)四年間,李天翔先後16次去美國受訓,次次讓蔣某人“提心吊膽”,怕一去不返,史密斯將軍多次對蔣某人說:“貴國的中國空軍倘若有了十個李天翔,你的空軍就會成為世界第一!”因此彼此心照不宣,大有“爭奪”的意思。蔣某人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來了個先聲奪人。“如果李天翔一去不返,中美二國必然斷交!”重話放出,史旦爾雖知道輕重,但不甘心這樣一個奇才留在什麽也不是的中國空軍裏,因此直言蔣某人:“與其作壁上觀,倒不如給我物盡其用!”蔣某人連連搖頭。“史旦爾將軍,我看在你的幫助下,我國空軍不鳴則已,一鳴一定會驚人!但老朋友說實話,沒有性能好的飛機,李天翔就沒有用武之地,為此,希望將軍看在我國既有優秀人才又有建設空軍的信心,拜托你盡力說服國會,早日批準支援型號先進的飛機!”蔣某人不僅不放心,而且以此反製提出要求。史旦爾纏不過隻好換個說法。“我因李天翔而對中國空軍的信心大增,問題是貴國空軍成軍後,李天翔如果得不到重用,那我就收編他!”蔣某人聽了內心欣喜不已,但從不輕易喜形於色的他,刻意顯得不以為然。史旦爾連連搖頭,不由沮喪地說:“難道你看不起這個年輕人,而非要到了薑子牙那把年紀才重用!”蔣某人於是大笑。“我完全接受你的建議,但你要美國政府給我一批A——50!”史旦爾愛才如命,他握住了蔣某人的手,“蔣先生,實不相瞞,我的同事為李天翔有多激動,因此希望貴國一定要特別重視這個不可多得的奇才!至於飛機的事,我會盡力而為。但將軍明白,飛機是可以造的,但特殊人才卻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因此要珍惜!”史旦爾一再強調李天翔的不可多得,而蔣某人乘勢把李天翔當作籌碼,因此二人相談甚歡。史旦爾告訴蔣某人,自己早有心計,按李天翔的生理特點,讓他試飛特型飛機,但君子不奪他人所愛,大家既然已把話給挑明了,那麽到時就借用一年半載!話說到這個份上,蔣某人當然答應。這天陳起初邀蔣某人與夫人來看李天翔的飛行表演。李天翔駕機在天空翻滾自如的風采看得蔣某人連連鼓掌後卻又突生悲秋。“唉!”他歎了口氣。“大令,怎麽不高興?”夫人感到詫異。蔣某人點點頭。“唉!唐·王翰詩曰‘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蔣夫人反應迅速,接口就說:“是呀!古來征戰幾人回,今不嗬護,一朝悔!”蔣某人點點頭。“請問夫人如何嗬護?”“妙計倒沒有,想法是有的!”“噢!那能不能把想法說給我聽聽呢!”夫人用鳳眼瞟了一下蔣某人,隨後詼諧地說:“大令,可惜你我沒有女兒!”蔣某人莞爾一笑。“我們沒有女兒,天下可有奇女呀?”倆人正說著忽然在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嘯聲中,隻見李天翔駕機從空中直劈下來,忽兒轉身又直指藍天。飛機在空中接連翻了幾個跟頭以後,栽下又衝天。這樣的驚險表現讓蔣某人夫婦看得心都給揪了起來。飛行表演結束後,蔣某人在回程途中問夫人:“你說天下有奇女,我想夫人一定有所指,是不是能夠說給我聽聽呢?”夫人笑了笑。“大令,三姑的女兒你看如何?”蔣某人不禁“撲哧”一笑。“夫人,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的呢?”“你和起初多次說到這事,為此我一直在捉摸。那天我想到三表姑的女兒含芝,一下子覺得她和李天翔這孩子很配,因此如果有緣,那麽豈不就成了自家人!”蔣某人聽了抿嘴直樂。“你笑什麽呀?我可是正經八兒的!”於是蔣某人點點頭說:“夫人我沒有笑你,而是欽佩你有伯恩斯坦般的用心!夫人,伯恩斯坦的基因論隻是概念,而你不但是具體的實踐,而且用心良苦!”夫人雖然沒有生養,但有一顆母親心。隻見她歎了口氣。“大令,看表演時你吟了王翰詩中的詩,不由讓我感到心驚與緊迫。表演尚且如此驚心動魄,實戰的凶險更可想而知。對於這樣的奇才,我們不能隻是利用,而是應該珍惜。但戰爭是殘酷的,一切都是未知,為此,我們應該抓緊,莫要到時悔之莫及!”蔣夫人語重心長。“夫人所言極是!我看這事你不必出麵,就讓起初去打理,你看如何?”夫人當然明白,於是會心地點點頭。

  第二天蔣某人就把陳起初叫到了身前。“現在看來,有關李天翔的事,十之八九由你‘起初’,因此這件事也得由你辛苦了!”蔣某人在說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後,就把擔子放到了陳起初身上。於是隨即南下蘇州去了夫人的表姑姑家,接著返身就到杭州。不料李天翔帶隊去美國了,於是決定先去泰興李家。陳起初和李宏達在六年裏前後一共見過三次麵,因而算是老朋友了,所以一見麵就直奔主題。“李校長,今天我是來為天翔做媒的!”李宏達愕然得神情木訥。“秘書長,你說什麽?”陳起初何等幽默。隻見他收起笑臉,忽然沮喪。“唉!我明白,這是男人做媒必然會遭遇的‘失敗’!”陳起初搓著手,話說得何等的滑稽。“秘書長,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男人做媒既笨又拙!”“你給誰做媒?”“給你兒子呀!”“秘書長,你這是開玩笑吧!”“李校長,我可沒開玩笑!我是來給天翔做媒的!”“可天翔才21歲呀!”陳起初望著神情木訥的李宏達心裏直樂。“李校長,給天翔說媒,能是我的主意嗎?”“不是你的主意,那是誰的主意?”陳起初笑吟吟地說:“這幾年,由於令郎表現不凡,因此讓我的臉上有光。而有關他的婚姻問題……”陳起初說到這兒看看四下無人就直說:“蔣夫人三姑的女兒,姓劉,名含芝,是個出眾的姑娘。蔣夫人厚愛天翔,因此要我牽線搭橋!”看到李宏達聽得直發怵,於是陳起初來了個一針見血。“夫人的意見,擇日完婚。婚禮操辦你不必費心,一應由人安排!”這時梅瑛走了進來。“嗨!你倆一個呆來一個樂的幹嗎?”陳起初對李宏達看了一眼,示意由他去說個明白,於是李宏達把梅瑛叫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這時,陳起初打開皮包,從中取出一張姑娘的照片笑嘻嘻地遞給梅瑛。劉含芝長得天姿國色,梅瑛看得眯花眼笑。“陳秘書長,姑娘是好,但由於是一門天親,所以門不當,戶不對的!”趙梅瑛說得陳起初直樂。“李夫人,夫人侄女與你家公子是天生一對。她比天翔小2歲,家在蘇州盤門,和天翔一樣也是獨苗。夫人侄女早先在美國讀大學,去年才回來。姑娘身高1.73米,亭亭玉立,與天翔是天生的一對。而姑娘父親也是從事教育的,因此與你家門當戶對。由於姑娘從小喜歡穿綠衣服,因此鄰人都叫她荷葉仙子。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吟詩寫詞極有天份,從美國回來,為的是侍候父母,孝心可嘉,我想李家有這麽個媳婦,大概一定稱心滿意!”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因此李宏達夫婦倆緊張得透不過氣來。“婚事操辦,夫人都會安排。夫人說,泰州方麵,宴請諸親好友都由縣政府負責,因此你們什麽也不要準備,到時自有安排。這是夫人一再要我向你倆說明的!至於大喜的日子,到時縣府會和你們協商,現在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以便回去複命!”喜從天降,讓趙梅瑛感到似在夢中。李宏達感到不好因此冷落了秘書長,所以急忙應酬。“陳秘書長,我們受寵若驚,請你代我們謝謝先生、夫人!”陳起初理解李宏達夫婦因何不知所措,所以把話說了回來。“時間是緊了一點,這點來前夫人就交代我要耐心解釋。可我從來沒有扮演過這樣的角色,因此一吐為快。所以務請原諒!”梅瑛回過了神,聽了秘書長的話急忙道歉。“姑娘我喜歡,我喜歡!”梅瑛拿著照片一個勁的稱讚。“那好!那好!這下我可放心了!看來男人做媒也有例外,謝謝給我麵子,話就這麽說定,現在我要去縣裏交代,我想不久泰興就會迎來最熱鬧的一天,到時我向你們討杯喜酒喝!”梅瑛夫婦一再相謝。他們把陳起初送出門外,轉身抱著不由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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