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歐陽勝寒正要下班,岑美媛的電話不期而至。
“美媛,什麽事?”歐陽勝寒語氣平淡。
“勝寒,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岑美媛的語氣溫柔如水。
“我這幾天實在忙,想不起來了。”歐陽勝寒扶額道。
“勝寒,今天是我們訂婚一周年紀念日,難道你忘了嗎?去年在美國。”岑美媛的聲音略帶委屈。
“美媛,你在哪裏?”想起這幾天對她的冷落,歐陽勝寒認為有必要彌補。
“我在電視塔樓頂的旋轉餐廳訂了餐,等你。”不等歐陽勝寒有任何反應,岑美媛溫柔地掛斷了電話。
電視塔旋轉餐廳?歐陽勝寒表情略微一滯。
半個小時後,歐陽勝寒驅車來到了電視塔頂樓的旋轉餐廳。下車後,他隨手拿起了剛才路過一家花店時買的鮮花。
這是時隔5年,他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熟悉得令他仿若回到了當年。
“先生,裏麵請。”門口侍者的聲音將歐陽勝寒的意識拉了回來。
“謝謝。”歐陽勝寒微微一笑,從容入內。
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長發飄飄,巧笑嫣然。
整個餐廳裏,隻有岑美媛一人。想必,為了今晚的訂婚周年慶,她一定將整個餐廳包下了。
此情此景,不禁讓歐陽勝寒想到5年前那個夜晚,他也一樣包下整個餐廳給慕容雪慶祝20歲生日。
“勝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好美的花,謝謝你!”岑美媛喜不勝收地接過花,嬌俏地嗅著花朵的芳香,“喜歡這裏嗎?”
“嗯,環境不錯,居高望遠。”歐陽勝寒微微一笑,在她對麵坐下。
“我也喜歡這裏,喜歡在這裏一邊聽著音樂吃東西,一邊眺望花城的夜景,尤其喜歡與心愛的人在這裏看星星。”岑美媛含情脈脈看著他,臉上洋溢著小女人的嫵媚與幸福。
“聽起來不錯。”歐陽勝寒頷首微笑,腦海裏卻浮現出了一個刻骨銘心的影子。
“小寒哥哥,雪兒喜歡這裏,喜歡與你一起吃著美食聽音樂,喜歡和你一起眺望花城的夜景,更喜歡牽著你的手一起數星星。”慕容雪的話猶在耳畔。
西餐上來了,岑美媛優雅地端起酒杯。
“勝寒,謝謝你,陪我一起度過這個有意義的夜晚,也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你。我愛你,勝寒!”岑美媛情真意切地表白完畢,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美媛,少喝點。”歐陽勝寒說。
“我高興,難道你不高興嗎?這可是我們訂婚一周年紀念日呢。老公,幹杯呀!”岑美媛指著歐陽勝寒的酒杯說。
歐陽勝寒無奈,隻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謝謝老公!”岑美媛柔媚一笑,拿起刀叉優雅地吃起來。
歐陽勝寒被她那兩聲“老公”叫得微微一愣,隨即不動聲色地吃著東西。
整個晚餐過程還是浪漫的,對麵的岑美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邊用餐的同時,還浪漫地回味著兩人在國外度過的美好時光。
歐陽勝寒默默地聽著,時而隨聲附和著。
對於岑美媛的用心,他不是沒有感覺,也不是沒有感動。或許每一個經曆了刻骨情感的男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陰影。此後不管遇到多麽合適的女人,都不可能像當年那樣敞開心扉地愛得心無旁騖、激情澎湃。
“老公,來,為這個美好的夜晚,幹杯!”說到動情處,岑美媛再次舉杯。
“你喝多了,美媛。”歐陽勝寒語氣溫和地說道。
“這是我敬老公的酒,幹杯!”岑美媛端著酒杯,踩著高跟鞋來到歐陽勝寒身旁。
今晚的她刻意打扮了一番,白色雪紡裙顯得纖塵不染,一頭烏發放了下來,顯得美麗又不失嫵媚。為了增添女人的神秘與魅惑,她專門用了一款叫毒藥的香水。
看著麵前的美人,聽著她柔媚軟語,歐陽勝寒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老公,你真好。”岑美媛魅惑一笑,柔若無骨的身子鑽在他懷裏。
“美媛。”歐陽勝寒微微皺眉。
“老公,我好愛你。”岑美媛捧著他俊逸的麵孔,緋紅的唇印了上去。
“唔,美媛,這裏好多人看呢。”歐陽勝寒尷尬地說。
“讓他們看好啦,我與自己的老公接吻又不犯法。”岑美媛主動摟著他的脖子,與他唇齒相依。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美人入懷,一如當年。
2
歐陽勝寒看著懷中的人兒,嬌顏如花,眉眼如畫,柔情似水,熱情如火。
那一刻,他的身體一陣燥熱,與她忘情地吻在一起。
“老公,我們,去酒店。”岑美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唔。”此時此刻,歐陽勝寒眼中的岑美媛美得不可思議,他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對於她的話,自然是聽之任之。
岑美媛與歐陽勝寒親密無間地出了旋轉餐廳,乘坐電梯直奔電視塔的一家觀光酒店。
來之前,岑美媛已經預定好了酒店。
她就不信,歐陽勝寒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進了房間,兩人迫不及待地摟在一起,歐陽勝寒雙手顫抖地捧著岑美媛的臉。此刻,他眼中的人變成了慕容雪那張絕色容顏。
“雪兒,是你嗎?”他聲音顫抖地問,目光深情而痛楚,心情激動澎湃,“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我不是在你麵前嗎?”岑美媛妖嬈一笑,雙手摟著他的健碩的腰身,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歐陽勝寒一邊激動地回吻著她,一邊撕扯著她的裙子。
“雪兒,你真美,小寒哥哥不是在做夢吧?雪兒。”歐陽勝寒低呼一聲,抱起岑美媛,一把將她壓在床上。
“你沒有做夢。小寒哥哥,我是你的雪兒。這些年,雪兒從沒忘記你,一直在等你。”岑美媛溫柔地回答,心裏卻咬牙切齒。
慕容雪,又是慕容雪。她恨死這個女人、恨死這個名字了。
“真好,雪兒,能夠再次擁有你,真好。”歐陽勝寒不再質疑,俯首狠狠地吻著她,帶著懲罰般,靈活的舌頭與她的丁香一起嬉戲、糾纏,在她口腔內肆虐。
“我愛你,雪兒,這幾年。小寒哥哥也從沒忘記你。”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折射進屋子,照在淩亂的大床上。
歐陽勝寒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臉上拂過,睜開眼,卻見陽光照在臉上。
他意外地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自己的衣服和撕碎的布料淩亂地扔在地上,房間裏彌漫著靡情後的氣息。他身旁,正躺著麵帶春色的岑美媛,此刻的她睡得十分香甜,緋色唇角滿足地上揚著,眼角眉梢上泛著情愛後的餘韻。
歐陽勝寒微微皺眉,驀然想起昨晚兩人在電視塔樓頂旋轉餐廳一起慶祝訂婚周年日,他和岑美媛都喝了不少紅酒。他感到渾身燥熱,麵前出現了慕容雪。
回想起前後所發生的事情,歐陽勝寒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想必,昨晚是岑美媛對自己采取的一次溫柔攻勢,她一定在紅酒中放了迷藥,否則,自製力很強的他豈會如此失態?
她這樣做,不外乎在向他宣告她才是他要娶的人,他不能背叛她,對不起她!
自以為是的女人,把他歐陽勝寒當什麽了,一個玩弄於股掌間的玩物?
歐陽勝寒默默起床,給李飛揚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一套自己的衣服來酒店。
“歐陽,你在哪家酒店呀?”電話裏的李飛揚問。
哪家酒店?歐陽勝寒拿起床頭櫃上的酒店指南,又看了看電話機上貼著的房間號:“電視塔的美凱帝觀光酒店,1218房間!”
掛了電話,歐陽勝寒沒再多看岑美媛一眼,起身進了浴室,打開淋雨衝洗起來。花灑下的歐陽勝寒臉色凝重,雙眸幽深如枯井。
床上的岑美媛睜開了眼睛,聽著浴室裏傳來無情的流水聲,一滴眼淚無聲地沒入枕頭。
“歐陽勝寒,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如今慕容雪不過是個活死人,你休想讓她再次破壞我的幸福,休想!”岑美媛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3
一刻鍾後,歐陽勝寒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了,目光平淡地掃了一眼床上假寐的岑美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一陣門鈴聲傳來,歐陽勝寒開了門,李飛揚一臉曖昧地將衣服遞給他。
“歐陽,你昨晚不會來這裏偷香了吧?”李飛揚笑得一臉邪魅,目光不斷朝房間內打量。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歐陽勝寒接過衣服,一把將李飛揚關在門外。
換好衣服,歐陽勝寒沒再看岑美媛一眼,獨自離開了酒店。
他要用這種方式警告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別以為訂了婚就能夠為所欲為,控製他的人身自由。
看著歐陽勝寒無情地離去,床上的岑美媛氣得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她起床拉開了酒店的衣櫃,裏麵掛著一套嶄新時裝。
幸虧昨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她提前準備了一套衣服。否則,她今天可真得丟人現眼了。
“歐陽勝寒,我們打個賭,這輩子你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岑美媛的臉上掠過一個詭異的冷笑。
岑美媛在浴室洗漱後,換上衣服款款而去。
岑美媛驅車前往自家別墅。
“勝寒,你在哪裏?”回到岑家,岑美媛撥通了歐陽勝寒的電話。
“上班。”歐陽勝寒冷冷言畢,就要掛斷電話。
“別掛電話,我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昨晚我們都喝得有點多,你把我當成了慕容雪。我告訴你我是美媛,可你抱著我不放手,甚至差點在餐廳對我用強。”岑美媛的聲音十分委屈。
“昨晚的事我已經忘了,你也忘了吧。”歐陽勝寒語氣平淡,似乎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
“我剛才打聽了一下,像慕容雪那種情況,在國外治療比較妥當。你忘了嗎?美國有個家庭主婦也是因為煤氣中毒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後來在專家的全力搶救下醒過來了。我認為慕容雪的情況與她很像。”岑美媛語氣溫柔。
“讓你費心了,雪兒的事我會自行處理的,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歐陽勝寒絲毫不為所動。
“要不,我們邀請美國專家來花城會診?慕容雪現在這樣子,我也很難過。畢竟,我們曾經是同學,還是朋友。”岑美媛繼續進行溫柔攻勢。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我馬上有個會,就這樣吧。”歐陽勝寒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岑美媛聞言,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冷笑。
每個人都有弱點,歐陽勝寒的弱點就是慕容雪,隻要抓住這個弱點不放手,就不擔心歐陽勝寒會離她而去。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岑大小姐。你今天怎麽舍得來這裏串門了,簡直稀客呀!”俊朗的岑子昂雙手撐在二樓欄杆,俯身看著樓下的岑美媛說。
“臭小子,有你這樣奚落姐姐的嗎?”岑美媛不滿地瞪他一眼。
“你一回國就住在歐陽家,要我怎麽說你?”岑子昂不以為然地反問。
“懶得跟你說!”弟弟的話觸到岑美媛的痛處,她不禁皺眉。
“岑美媛,你竟然想請外國專家來救你的情敵,你腦子沒問題吧?”岑子昂一臉玩味地看著她,顯然,他聽見了岑美媛的電話。
“你才腦子有問題呢!”岑美媛柳眉微皺,“你成天不去公司,遊手好閑成何體統?”
“冤枉,我昨晚拿下一個大單,老爺子特準我半天假。你還沒告訴我,今天怎麽有心情回娘家了?”岑子昂又問。
“廢話,這裏是我的家,幾時變成娘家了?”岑美媛拉下臉。
“反正遲早是你的娘家。”岑子昂不解地看著她,“我就不明白了,慕容雪躺在醫院半死不活,對你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幹嗎還捉些虱子咬自己,非得勞神幫助她?”
“慕容雪一天不醒來,歐陽勝寒一天不死心。我呢,既要讓慕容雪醒不來,又要讓歐陽勝寒對她死心。”岑美媛冷哼。
“高,這一招實在是高。對於你的溫柔攻勢,歐陽勝寒怎麽說?”岑子昂又問。
“小子,你應該叫他姐夫好不好?”岑美媛不滿地說。
“哼,你隻比我早出生10分鍾!”岑子昂不滿地抗議。
“別說10分鍾,就是早出生1秒鍾,我也是你姐。”岑美媛說。
“算了,我不跟你爭論大小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歐陽勝寒怎麽說?”岑子昂問。
“他沒馬上答複我,誰知他心裏是怎麽想的。”岑美媛氣惱地將挎包扔在沙發上。
“依我看,你們目前最重要的是馬上結婚。隻要你們成為正式夫妻,就算慕容雪醒過來,她也無濟於事。”岑子昂下了樓,在岑美媛身旁的沙發上坐下。
“就算不結婚,歐陽勝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岑美媛咬牙說。
“什麽意思,莫非你有了什麽法寶?”岑子昂興奮地問。
“等著吧,一個月後自見分曉!”岑美媛一臉得意。
“難道我要當舅舅了?”岑子昂目光曖昧地停留在岑美媛的腹部。
“美得你!去,給我沏杯咖啡來。”岑美媛盈盈一笑。
“好,我這就為岑大小姐服務。不過,僅此一次。”岑子昂笑容滿麵地說。
岑美媛接過咖啡,發現弟弟正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順著他的目光,她這才看見自己露在外麵的頸窩周圍布滿了紅色愛痕,她不禁俏臉飛霞。
“嘖嘖,你們,也太瘋狂了。”岑子昂一臉曖昧。
“臭小子,有你這樣說自己姐姐的嗎?”岑美媛氣惱地剜他一眼,幹脆豎起了衣領。
“我什麽都沒看見。”岑子昂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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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昂,有件事,我想弄明白。”岑美媛喝了一口咖啡,問一旁心不在焉的弟弟。
“又有什麽事?”岑子昂悶悶地回應。
“慕容雪和啟佑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岑美媛問,“我回來才聽說他們曾經在一起。”
“對你很重要嗎?”岑子昂皺眉。
“當然,我必須知道!”岑美媛放下咖啡杯,目光停留在弟弟俊朗的臉上。
“還能怎樣?不就是尋常的男歡女愛嘛!”岑子昂說得不以為然。
“男歡女愛?你的意思是,啟佑喜歡慕容雪?”岑美媛抬高了嗓門。
“你可以甩了章啟佑去陪伴歐陽勝寒,章啟佑為什麽不可以和慕容雪打得火熱?”岑子昂反問。
對於姐姐岑美媛當年的行為,岑子昂至今不滿。畢竟,章啟佑與岑家姐弟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章啟佑對岑美媛一直死心塌地。對於章啟佑後來與慕容雪在一起,岑子昂與所有的人一樣,認為章啟佑是在報歐陽勝寒的奪愛之仇。
事實也正如大家猜測的那樣,章啟佑與慕容雪在一起不久,兩人便分道揚鑣。這再次證明章啟佑對慕容雪不過是玩玩而已。
岑美媛的臉色十分難看。
在她印象中,章啟佑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當年對她算得上癡心不改、無怨無悔,岑美媛也十分感動。若不是遇到比章啟佑更有魅力的歐陽勝寒,她絕不會放棄兩人多年的感情,追隨歐陽勝寒去了美國。可是,一想到深愛自己的章啟佑竟然與慕容雪有過一段情,她的心裏就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或許,這就是女人,即便是自己不要的男人,也不希望那個男人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何況,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情敵。
“那他們後來為什麽又分開了?”岑美媛問,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又不是章啟佑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為什麽?你想了解真相,親自問他得了!”岑子昂被這個無聊的問題纏得有點不耐煩。
“這麽說,啟佑對慕容雪真的動情了?”岑美媛意外地問。
印象中,她這個寶貝弟弟當年一直暗戀慕容雪,隻不過每一次都被別人捷足先登,想必自己剛才的疑問令他十分不爽吧!
“你無不無聊呀?”岑子昂真的生氣了,俊朗的臉顯得有點陰沉。
“問問而已,你犯得著這樣嗎?我知道你喜歡慕容雪,可你為什麽不去追?當年在學校也算近水樓台,你為什麽不主動一點?後來歐陽勝寒與她分手,你更應該利用校友的身份與她套近乎,陪伴她度過人生中最黑暗的時期,可你為什麽不動手?非得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啟佑的懷裏?”岑美媛的語氣咄咄逼人。
“岑美媛,我喜歡誰是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畫腳安排我的人生!”岑子昂十分生氣。
“被我說中心事了?現在慕容雪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你是不是也很心痛呀?”岑美媛一臉譏諷。
“不可理喻!”岑子昂扔下一句話便走出客廳。
隨即,門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聽著叫囂著遠去的汽車聲,岑美媛的臉上掠過一絲冷笑。
“慕容雪,你到底用了什麽狐媚手段,把我身邊的男人一個個迷得死去活來?”岑美媛一臉猙獰。
“美媛回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岑美媛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說話的人:“媽,我想你了。”
“你呀,回國這麽久,今天才想起來看媽。”李淑儀寵溺地看著酷似自己的女兒。
年輕時代的李淑儀長得極美,如今雖然年近五旬,依然可見當年的風采。讓李淑儀頗為自豪的是,一雙兒女也長得像自己,兒子俊朗瀟灑,女兒美豔動人。
“中午想吃什麽?媽媽親自下廚。”李淑儀溫柔地看著女兒。
“媽,我有點累,中午就不用叫我吃飯了,我得好好睡一覺。”盡管剛才喝了咖啡提神,可昨夜畢竟被歐陽勝寒折騰一夜,身體十分困乏,岑美媛忍不住伸長脖子打了一個哈欠。
作為過來人,李淑儀豈能不明白女兒這點小心思?尤其是看見她雪頸上一個個的紅色吻痕時,心裏不禁又疼又愛。疼的是,女兒盡管年輕,如果不懂節製,再好的身體也會熬不住的。愛的是,女兒身上的愛痕證明她抓住了歐陽勝寒的心,否則,毫無激情的兩人怎麽會有如此明顯的痕跡?
“你這孩子,不管什麽情況下,都要知道愛惜自己,明白嗎?”李淑儀疼惜地看著女兒。
“我明白了。”岑美媛俏臉一紅,避開了母親的目光。
“安心睡吧,媽去給你煲湯。”李淑儀到底不好多說什麽,隻得溫言安慰女兒。
“謝謝媽。”岑美媛拖著虛浮的腳步朝樓上自己的閨房走去。
“哎,這孩子,真是的。”李淑儀看著女兒的背影寵溺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