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你時，花滿傾城

第七章 明珠受傷

　　1

　　淩晨一點鍾，下班後的顧明珠同往常一樣來到電台樓下停車場，開著自己的波羅轎車回家。

　　“顧小姐，下班啦，路上小心一點。”小車駛出停車場時，值班的停車場保安像往常一樣打招呼。

　　“謝謝你，我會注意安全的。”顧明珠微微一笑，驅車朝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淩晨的街頭十分冷清，車輛也稀少，不像白天那般擁擠不堪，一路暢通的顧明珠心情也舒暢多了。

　　上完夜班的顧明珠感到有些餓，幹脆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附近，買了點心和飲料。

　　顧明珠拉開車門正要上車，卻見麵前周圍出現4個手拿鐵錘的蒙麵大漢圍了上來。他們二話不說，對著顧明珠的波羅車亂砸一通，其中一個大漢一手掐向顧明珠的脖子。

　　顧明珠見勢不妙，將手中滾燙的飲料潑向對方，撒腿便跑，那人被燙得叫了一聲，隨即朝她追了上去。

　　“救命！救命！搶劫！”顧明珠高聲喊了起來。

　　可惜的是，淩晨的街頭人煙稀少，有兩個路過的人見狀，早已嚇得逃之夭夭。

　　可憐的顧明珠被追上來的蒙麵大漢一把揪住頭發，臉上被對方狠狠地抽了兩巴掌，身上被拳打腳踢，嘴唇破了，眼睛腫了，頭發扯落了，衣服撕破了。

　　“你們做了缺德事，就別蒙著臉，讓老娘看看你們的醜惡麵目。”顧明珠罵了起來。

　　“找死！”蒙麵大漢又一巴掌扇在顧明珠臉上，纖弱的顧明珠哪是對手，一下子被扇到了地上。

　　“今天隻是警告，要是以後再胡說八道，你家的房子都得改變方向了！”蒙麵大漢冷哼。

　　“你們這群走狗給老娘聽著，回去轉告歐陽勝寒，有種就讓他跟姑奶奶單挑，別在背地裏做這些見不得人的惡心事！”地上的顧明珠罵道。

　　“看來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其中一個蒙麵大漢揚起手中的錘子就要朝顧明珠頭上砸去。

　　“住手，幾個打一個，算什麽好漢？”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隨即，幾個身高體壯的男子從一輛轎車中出現。

　　“撤。”

　　蒙麵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歐陽勝寒，姑奶奶跟你沒完！”狼狽不堪的顧明珠邊哭邊罵。

　　“小姐，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男子冷清的聲音傳來。

　　“滾開，你也是歐陽勝寒的走狗吧？我不要你假惺惺，滾！”顧明珠哭罵著。

　　“小姐，我不是壞人，我叫章啟佑。”章啟佑一臉擔憂地看著滿臉是血、衣衫淩亂的顧明珠。

　　“章啟佑？”顧明珠抬起頭，目光投向那個玉樹臨風的俊美男子。

　　“是我，請問你？”章啟佑一臉關切地看著麵目全非的顧明珠。

　　“我是顧明珠，慕容雪的好朋友。今晚因我在電台為慕容雪打抱不平，被歐陽勝寒報複。我聽小雪說起過你。”顧明珠眼珠一轉，“你與小雪，到底怎麽回事，她為什麽要躲著你？”

　　“此事一言難盡，顧小姐，你現在傷得很重，還是先去醫院吧。”章啟佑友善地說。

　　“好的，麻煩章少了。隻是，可惜了我的車。”顧明珠難過地看著那輛被砸的波羅車。這輛車跟隨她幾年了，盡管當時買的是二手車，可畢竟是用自己賺來的辛苦錢買的，她一向很愛惜。

　　“車砸了沒關係，隻要人還在，一切還能重新開始。”章啟佑語氣溫和，向她伸出了友善地手。

　　“謝謝你，章少！”顧明珠略一猶豫，握住他的手費力地站了起來。

　　顧明珠在章啟佑的攙扶下來到他的賓利車前。

　　“我怕弄髒你的車，我賠不起。”顧明珠一臉難堪。

　　“你是要命還是要麵子？”章啟佑皺眉問。

　　“都要。”顧明珠說。

　　章啟佑哭笑不得，這顧明珠的脾氣與慕容雪還真像，難怪她們是朋友。

　　“別站著了，上車吧，省得讓人見了還以為我對你用強。”章啟佑拉開了車門，將顧明珠塞了進去。

　　顧明珠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披上！”章啟佑遞給她一件男士外套。

　　看看自己衣不蔽體的樣子，顧明珠俏臉一紅，趕緊將他的衣服披上。

　　2

　　半個小時後，顧明珠在章啟佑的陪同下住進了醫院的病房。

　　顧明珠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嘴巴破了，一隻眼睛充血，頭發也被扯落一把。醫生給她上了藥，又掛了消炎藥。總而言之非常狼狽，昔日秀美幹練的女強人不複存在。

　　“謝謝你，章少！”顧明珠對於章啟佑的熱情相助十分感激，今晚若不遇到他，自己恐怕會被打得更慘，想想就不寒而栗。

　　“小事一樁，你安心養傷，別想太多。”章啟佑微微一笑，顯得十分謙和。

　　“我的車。”想起自己的愛駕，顧明珠心痛得很。

　　“已經讓修理公司拖走了，據說損壞慘重，要想修好，恐怕不容易。”章啟佑微微皺眉。

　　“歐陽勝寒果真狠。”顧明珠咬牙切齒，“心眼比針尖小。”

　　“你是說，這是歐陽勝寒做的？”章啟佑一臉驚訝，“印象中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除了他還能有誰？卑鄙小人，無情無義。”怒罵中的顧明珠扯著了嘴唇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你還是安心養病吧。”章啟佑微微一歎。

　　“對了，章少，我聽說小雪就在這家醫院治療。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她的病房在哪裏，我想去看看她。”顧明珠一口氣說完，又疼得直咧嘴。

　　“慕容雪的病房在你隔壁。”章啟佑平靜地說。

　　“真的嗎？趕快帶我過去。”顧明珠一臉興奮，剛一笑，又扯得小臉扭曲。

　　“你還是先養好病再去看她吧。慕容雪一直處於深度昏迷中，看也是白看。”章啟佑顯得很無奈。

　　“哦，那還是等幾天再說吧。”顧明珠一臉沮喪。

　　“別胡思亂想，我先走了。”章啟佑說著就要離開。

　　“章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怎麽的，盡管隻是第一次見麵，顧明珠對章啟佑的印象極好，至少比歐陽勝寒好許多。

　　“但說無妨。”章啟佑轉身看著她。

　　“要是小雪醒來，請你帶她離開。”顧明珠凝重地說。

　　“也許，她根本就不想離開呢？”章啟佑臉上掠過一絲自嘲。

　　“慕容伯父和慕容伯母已經不在了，我不希望小雪再有任何閃失。她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這些年，她因為不想連累大家，不惜在城中村做工。她一直過得很苦，希望你體諒她的苦衷。所以，隻要有可能，隻要你是真心愛著她，請你在她醒來後，帶她遠走高飛，離開花城吧！”顧明珠語氣哽咽。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顧小姐，你的話我記住了！”章啟佑聞言，不覺動容。

　　“我還有一個請求。”顧明珠又說。

　　“請講。”章啟佑語氣溫和。

　　“希望我能在這裏一直住到小雪醒來。”顧明珠看著他說。

　　“這個，你盡管放心。隻是，歐陽勝寒經常出入醫院，你們難免碰麵。”章啟佑又說。

　　“這事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擔心。”顧明珠說。

　　“那就好，安心養病吧，不要想太多。”章啟佑微微頷首，隨即離開了。

　　“小雪，我覺得章少比歐陽勝寒好很多呀，你當年為什麽放棄他呢？難道僅僅是怕連累他，連累隆鑫集團？”顧明珠微微一歎，這才發覺腹中饑餓。

　　急促的手機鈴聲傳來，顧明珠費力地伸出沒掛水的手拿來挎包，打開包拿起電話：“老公。”

　　“明珠，你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我給電台打電話，說你已經下班了，你在哪裏？”餘子謙問。

　　“老公，我被人打了，正在醫院。”顧明珠說。

　　“傷得嚴重嗎，醫生怎麽說？”餘子謙顯得很緊張，“我馬上過來！”

　　“對了，你給我帶幾套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順便給我買點吃的來，餓死我了。”顧明珠說。

　　“知道了。”電話裏的餘子謙趕緊打開衣櫃收拾衣服。

　　當年慕容雪與歐陽勝寒分手後，餘子謙曾在慕容雪和顧明珠之間搖擺不定。後來他見慕容雪又與章啟佑打得火熱，便幹脆死了這條心，下定決心與顧明珠結了婚。哪知兩人剛領了結婚證，慕容雪又與章啟佑分了。

　　4年前，餘子謙開了一家建築設計公司，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偶爾還會接受邀請在全國各地演出，算得上一個成功男人。

　　顧明珠畢業後一直在電台當主持，她很喜歡這份職業，白天可以睡懶覺，打掃衛生，給心愛的人做可口的飯菜。

　　隻是，每當想到慕容雪，她的心裏就不好過。這丫頭自從與章啟佑分開後，便躲進了城中村，在一家小麵館打雜，說什麽也不肯挪窩。她和餘子謙經常去看她，給她做思想工作，讓她離開幸福小區，可她就是不肯，非說要自力更生。這幾年，真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

　　3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餘子謙嚴肅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明珠，眉峰深鎖。

　　“不知道，看樣子應該是一群小混混。”顧明珠掩飾說。

　　“小混混會打得你軟組織損傷嗎，小混混會砸車嗎？頂多是搶個包什麽的，可你的包好好的。明珠，我看這絕不是普通的搶劫，是蓄意謀殺。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對我你有必要隱瞞嗎？”餘子謙擔憂地握著顧明珠的手。

　　“老公，我若說了，你不能生氣，更不能找人打架，好不好？”顧明珠語氣溫柔。

　　“好，我答應。”餘子謙歎了一聲。

　　“晚上我在節目中含沙射影地說了小雪與歐陽勝寒當年的那段往事，哪知回家途中，就發生了這種事。老公，你答應我的不能生氣的。”見餘子謙緊握拳頭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顧明珠趕緊說。

　　“你被人欺負成這樣，若我還能保持風度，還算個男人嗎？”餘子謙氣呼呼地說。

　　“可是，對方人多勢眾，你單槍匹馬，我擔心你變成第二個我。”顧明珠那隻沒輸液的手死死拽住餘子謙，“老公，息怒，息怒，咱不值得為那樣的人生氣。”

　　餘子謙不情願地坐下，看著她臉上的傷，不禁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明珠，我不是一個好男人。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沒有，老公，隻要有你在身邊，我就很幸福。”顧明珠伏在餘子謙懷裏，嚶嚶哭了起來。

　　誰能相信，結婚3年，他們一直未曾有過夫妻之實。

　　餘子謙的心裏，一直沒有放下慕容雪。

　　顧明珠呢，明知餘子謙的心裏裝著一個人，可她心甘情願地等著，她相信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不知這一次，她的誠心是否真的感動了他？

　　“明珠，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等你出院了，我們要一個孩子，好嗎？”餘子謙輕撫著她娟美的臉龐柔聲說。

　　“好的，謝謝你，老公！”終於守得雲開見日出的顧明珠喜極而泣。

　　早知如此，她寧願早些被打。

　　餘子謙溫柔地擁著她，目光中卻充滿了擔憂的怒火。

　　歐陽勝寒，欺人太甚，先負小雪，今天又打傷明珠，此仇不報，餘子謙誓不為人！

　　顧明珠在餘子謙的照顧下吃飽喝足後，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入睡了。

　　餘子謙則看著那張熟睡的小臉心生內疚。

　　明珠，作為你的丈夫，這幾年我實在虧欠你太多，希望今後能彌補以前的虧欠。

　　餘子謙給她掖了掖被子，端詳她片刻後，這才悄然出去。

　　此刻夜深人靜，住院部的走廊顯得格外冷清。

　　走廊盡頭，一個軒昂的身影默然佇立。

　　“歐陽勝寒！”餘子謙衝那個背影喊了一聲。

　　歐陽勝寒聞言，轉過身來。

　　“你這個無恥的小人，居然對女人下毒手，你還是不是人？”餘子謙不由分說給了歐陽勝寒一拳。

　　“子謙，你瘋了嗎？”歐陽勝寒被打得一個趔趄，吃痛地捂著被打的下巴憤怒地問。

　　剛才他與慕容雪的主治醫師交流過，今天專家會診的結果不容樂觀，與醫生的初步診斷一樣，慕容雪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此刻餘子謙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他一拳，怎不令他火上澆油！況且，這可是他回國後第二次被他打。

　　“瘋了的人是你吧？明珠不就是在電台說了真話嗎？你竟然對她下如此狠手，你真陰險！”餘子謙說著又要給他一拳，“對女人下手，你還是男人嗎？”

　　“等等，你說什麽，顧明珠怎麽了？”歐陽勝寒避開拳頭錯愕地問。

　　“你還給我裝，明珠被打難道不是你做的嗎？卑鄙陰險的無恥小人！小雪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人渣！”餘子謙一臉鄙視。

　　“餘子謙，別以為我好欺負。今天是你第二次打我了，有種你再打我一下試試！”歐陽勝寒頓時怒火中燒。

　　“我就打你這個渾蛋了，你又要怎麽著！”餘子謙說著，再次揚起了拳頭。

　　餘子謙的拳頭還沒落到歐陽勝寒的身上，背上卻被歐陽勝寒的保鏢打了一拳，餘子謙被打得差點撲倒在地。

　　“嗬嗬，果然是你幹的！歐陽勝寒，你真卑鄙，就知道背後捅刀子，小人！當年這樣對慕容伯伯和小雪，如今又把這種把戲用在我與明珠身上，我看你簡直喪心病狂、無可救藥了！”餘子謙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鄙夷地看著剛才打自己的保鏢，豎起一根小指頭，又拍拍自己的胸，“你不就是那渾蛋養的一條狗嗎？有種衝我這裏打呀。”

　　保鏢眼露凶光就要衝上去，卻被歐陽勝寒製止了，保鏢隻得悻悻退下。

　　“子謙，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多深的誤會，不過我還是想心平氣和地與你好好談談。”歐陽勝寒語氣平靜地說。

　　“歐陽勝寒，從5年前你背叛小雪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餘子謙語氣冰冷，絲毫不給歐陽勝寒機會。

　　“我沒欺騙雪兒的感情，是慕容家率先提出退婚的，也是雪兒捅了我這裏一刀後，我才徹底死心的！”歐陽勝寒指著自己的腹部痛苦地說。

　　“少拿這種苦情戲碼惡心我！歐陽勝寒，不管你說得如何冠冕堂皇，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餘子謙冷冷地說完，朝顧明珠的病房走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住院部對麵的一幢樓裏，一雙眼睛在黑夜中不動聲色地窺視著這一幕。

　　4

　　看見餘子謙憤怒離去的背影，歐陽勝寒的眉峰微微凸起，臉色凝重地撥通了李飛揚的電話。

　　“歐陽，這麽晚了還沒睡？”李飛揚問。

　　“我讓你查的事情，進展如何？”歐陽勝寒語氣寒沉，幾天來，他愈發覺得有一個驚天秘密等待自己去揭秘。

　　“當年辦案的負責人和檔案處的主管去北京學習去了，拿到一手材料估計要等到一段時間。”李飛揚說，“此事也不急在一時嘛。”

　　“那你馬上幫我查一下，今晚淩晨顧明珠到底被什麽人打了？我等你電話！”歐陽勝寒說。

　　“顧明珠，就是那個電台女記者嗎，餘子謙的老婆？”李飛揚問。

　　“沒錯，就是她！”歐陽勝寒說，對於餘子謙與顧明珠結婚了，他感到有些意外，卻認為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的，我一會兒打給你。”李飛揚隨即掛了電話。

　　歐陽勝寒劍眉深鎖，他越來越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個陰謀，而自己，正處於陰謀的中心。

　　一刻鍾後，李飛揚的電話來了。

　　“你是說，顧明珠在東勝路被打的，連車也被砸了？”歐陽勝寒十分意外，“什麽人居然對一個弱女子下手這麽狠？”

　　“歐陽，事情很明顯，今晚顧明珠在電台含沙射影罵了你。她回去途中被打，別人一定想把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這招嫁禍於人的毒計實在太陰損！”李飛揚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借此嫁禍於我？我才回國幾天，與人無冤無仇，到底是誰嫁禍我？”歐陽勝寒頓覺脊背冷颼颼的。

　　“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人家是衝著你來的！”李飛揚一口咬定。

　　“會不會是老爺子的人做的？”歐陽勝寒又問。

　　“不可能，老爺子雖然脾氣硬，可一直敢做敢當。再說了，世恒做到現在，犯不著跟一個小主持過不去。況且我也問過了，不是我們的人做的。我們的人做事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不會在晚上打女人，更別說砸車那種不齒行為了。”李飛揚肯定地說。

　　“這麽說，還真被人設計了？”歐陽勝寒頓覺頭疼不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對了，據說顧明珠是被章啟佑所救。”李飛揚的話令歐陽勝寒再次意外。

　　“章啟佑？”歐陽勝寒微微一愣，看來，這人與自己還真有緣。隻是，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緣。

　　“繼續查，務必查清楚是什麽人幹的！”歐陽勝寒又說，“既然是替人背黑鍋，就要明白替誰背的。”

　　是的，他不能讓餘子謙夫婦對自己一直誤會下去，誤會越深，積怨越深，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歐陽，對方蒙著臉，又是在沒監控的地方做的。我不是現代狄仁傑，怎麽查，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李飛揚委屈地說。

　　“廢話少說，就按我說的做！”歐陽勝寒掛了電話，臉色愈加凝重起來。

　　顧明珠被打，章啟佑偶然路過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把顧明珠送到了醫院，顧明珠居然住在了慕容雪的隔壁病房裏。這一切究竟隻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刻意安排？章啟佑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圖？莫非，他意在慕容雪？可是，當年他為何會甩了慕容雪？欲擒故縱？這麽想著，歐陽勝寒頓覺脊背發涼。

　　看來，章啟佑這個人心思縝密，城府極深，並非如他表麵上那樣正人君子、一臉無害。

　　不知怎麽的，隻要一想到慕容雪與章啟佑之間有過一段親密無間的過往，歐陽勝寒的心就如被人用針在紮著。

　　雪兒，你放心，若是章啟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一定讓他加倍奉還！若是他膽敢再打你的主意，我定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雪兒，快快醒來吧，這一回，我不想再次放開你的手，你聽見了嗎？

　　病房裏，歐陽勝寒默默地看著沉睡不醒的慕容雪，握著她的手在心裏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