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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小區七樓,慕容雪出租屋。
歐陽勝寒打量著這間簡陋的屋子。
這是一套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室一廳,牆麵發黃斑駁,裏麵除了必需的家具用品,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
臥室裏,一張木架子單人床,床上鋪著淺藍色的棉布床單,藍色薄被。一個陳舊的梳妝台上,擺放著廉價的潤膚霜,一把牛角梳。靠牆的地方有一個簡易布藝衣櫃,一個橘色的旅行箱。
歐陽勝寒拉開衣櫃拉鏈,裏麵是普通的牛仔褲、T恤。
除了那個橘色旅行箱,整間屋子絲毫看不出與慕容雪有關的東西。
這是歐陽勝寒5年來第一次走進她生活的地方,讓他沒料到的是,慕容雪竟然淪落至此。
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心微微顫抖,為慕容雪感慨的同時,升起一種柔憫。
歐陽勝寒在小木床上坐下,木床質量不好,發出一陣嘎吱聲。
那一刻,他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慕容雪特有的淡淡的體香。歐陽勝寒忍不住躺下,枕著藍色枕頭,閉上了雙眼。
是的,這裏有著雪兒的發香、體香。
他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忙了一天,下班後又馬不停蹄地去醫院探望了一直沉睡的慕容雪,還與趙醫生了解了慕容雪的情況。一天一夜沒休息的歐陽勝寒著實累得夠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回到了5年前,那個終身難忘的美好日子。
這一天,是慕容雪20歲生日。
傍晚,歐陽勝寒來到慕容雪所在的大學,接她一起出去過生日。
當晚的慕容雪身穿粉色連衣裙,整個人顯得亭亭玉立,一頭烏發綰在頭上,露出白皙優美的頸脖,小巧的瓜子臉顯得格外粉嫩,薔薇般的唇瓣不點而紅,微微一笑,宛若花開,看得歐陽勝寒驚豔不已。
“雪兒,今天的你真美,生日快樂!”歐陽勝寒微笑著將手中的玫瑰遞給她。
“謝謝你,小寒哥哥!”慕容雪甜甜一笑,接過玫瑰。
“哇,小雪,又要和你的小寒哥哥去浪漫呀?”寢室的窗台上,顧明珠一臉揶揄地伸出頭來。
顧明珠與慕容雪還真有緣,初中高中同班,如今又一起考上花城同一所大學,再次成為同窗與室友。兩個交情匪淺的閨密自然對對方的事情了若指掌,得知今天是慕容雪的生日,顧明珠早就送給她一個史努比玩偶。
“明珠,眼饞的話就去找子謙哥哥。”慕容雪淡定地回答。
這些年,顧明珠一直對餘子謙情有獨鍾。盡管餘子謙的心裏一直裝著慕容雪,對顧明珠也算禮遇有加。
“嗬嗬,歐陽勝寒,我就把小雪交給你啦,你可得把她照顧好。”顧明珠衝歐陽勝寒說。
“放心吧,我一定盡心盡力。”歐陽勝寒寵溺地看了慕容雪一眼,朗聲說。
“小寒哥哥。”慕容雪小嘴一噘,嬌嗔地看著他。
“走吧。”歐陽勝寒微微一笑。
兩人一起牽手走出校園,俊男靚女令校園裏的同學們豔羨不已。
“難怪慕容雪對本校校草不感冒,原來人家有一個比校草更優秀的男神呀!”女生甲一臉驚羨。
“他的眼睛深邃有神。”女生乙一臉花癡狀。
女生丙眼光獨特、一語中的地道:“瞧人家那身高,至少超過一米八八,那形體,簡直比當紅模特還標準,尤其是兩條腿好長,絕對超過一米二。”
“嗬嗬,你莫非拿尺子去量過男神的長腿?感歎有什麽用,這就叫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女生丁說。
“對了,聽說慕容雪出身豪門,不知她身邊的男神是什麽來曆?”女生甲似乎想起了什麽,壓低聲音說。
“慕容雪自視清高,男神肯定也身價不菲。唉,誰叫人家命好,出身好,學習好,長得又好,世間所有好處都占盡了,這就叫人比人,氣死人!我們這等平庸資質,就別癡心妄想了,腳踏實地做好自己,用知識武裝頭腦,將來能遇到一個良人就燒高香了。”女生丙感歎。
“是呀,是呀,還是周婷婷說得有理,各自回去武裝自己吧。”女生丁打趣說。
2
“小寒哥哥,你要帶我去哪裏?”白色寶馬車內,手捧玫瑰的慕容雪笑問開車的歐陽勝寒。
“雪兒今天是小壽星,你最大,你想去哪裏?”歐陽勝寒寵溺地問。
“小寒哥哥帶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慕容雪嫣然一笑。
“你就那麽放心小寒哥哥?”歐陽勝寒笑問,心情好得很。
“難不成小寒哥哥是老虎,會把雪兒吃了不成?”慕容雪睜大漆黑的雙眸問。
“在小寒哥哥心裏,雪兒是一塊珍寶,怎麽舍得吃掉?”歐陽勝寒薄唇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
“謝謝小寒哥哥。”等待綠燈時,慕容雪湊了過來,在歐陽勝寒臉頰輕輕一吻。
嗅著她的體香,享受著她的甜吻,歐陽勝寒的心頓時融化了。
一刻鍾後,歐陽勝寒開車帶慕容雪來到花城最高檔的西餐廳,與她一起共享燭光晚餐。
這家西餐廳位於花城電視塔頂樓的旋轉餐廳,屋頂鑲嵌著透明玻璃。晚上在這裏用餐,隨著餐廳的旋轉,不僅能將整個花城的夜景盡收眼底,一抬頭,還能看見星羅棋布的美麗夜空。歐陽勝寒選在這個地方給慕容雪慶祝20歲生日,可謂用心良苦。
兩人乘電梯去了西餐廳,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視線最好的位置。抬眸望去,燈光璀璨,夜色溫柔,整個花城仿佛沉醉在迷人的夜色中。
歐陽勝寒紳士地為慕容雪拉開座椅,待她坐下後,方在她的對麵坐下。慕容雪才發現整個西餐廳隻有他們兩個人。
原來,為了製造浪漫氣氛,讓慕容雪度過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歐陽勝寒包下了整個西餐廳。
餐桌上,鋪著潔白的餐巾,擺放著銀質餐具和刀叉。餐桌中央,擺放著怒放的玫瑰。金色燭台上,燭光搖曳。高腳酒杯裏,早已盛滿了香醇的美酒。
“雪兒,祝你生日快樂!”歐陽勝寒目光深情,舉起了酒杯。
“謝謝你,小寒哥哥!”慕容雪嫣然一笑。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可她深切感受到歐陽勝寒用心,心裏自然十分感動。
舒緩的音樂響起,餐廳四周彩燈閃爍,訓練有素的侍者端上了一道法國餐前麵包。
兩人相互凝視著對方,會心微笑,一起食用麵包。隨後,侍者撤餐盤,又上了第一道冷餐鵝肝醬。
“很美味。”慕容雪由衷地讚歎。
“是啊,這裏的鵝肝醬、蝸牛、黑蘑菇、紅酒及作料等食材都是從法國或意大利空運過來的。廚師也是地道的法國人,廚藝精湛,做出來的食物自然美味。”歐陽勝寒微笑說。
食畢鵝肝醬,侍者再次撤下餐盤,上了鮮奶蘑菇湯,隨後是焗蝸牛、烤紙蒸魚、煙熏鴨胸配意大利老醋和蜜糖汁、爽口苦苣菜。
兩人一邊享用美食,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因為太高興,慕容雪破例多喝了幾杯紅酒,不勝酒力的她粉麵紅霞飛揚,兩汪幽潭般的雙眸柔情彌漫,如夢如幻,令對麵的歐陽勝寒看得心裏一蕩。
“小寒哥哥,謝謝你陪我度過這個有意義的生日。”慕容雪嫣然一笑,眉宇間的美人痣顯得嫵媚動人。
“雪兒,你是不是喝多了?”歐陽勝寒不禁暗自懊惱自己沒能照顧好她。
“沒有,我隻是很高興。真的,要是以後的每一個生日都能與你在一起,該有多好!”慕容雪深情凝視著他說。
“當然,以後雪兒的每一個生日,小寒哥哥都會陪伴你。”歐陽勝寒寵溺地看著她。
“真的嗎?可是雪兒聽說,岑美媛這段時間與你走得近,前幾天你們還一起出席了高端集團的周年慶典。”慕容雪美麗的眼眸中浮起一層淡淡的霧氣。
近兩年,花城商界相繼出現了高端集團與隆鑫集團兩匹黑馬,高端集團董事長岑長安的妻子周毓秀因有海外背景,高端集團去年獲得一筆海外巨額投資而發展勢頭迅猛。隆鑫集團則因有強大的政治背景脫穎而出,成為花城商界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兩匹黑馬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樹大根深的世恒集團與慕容集團,後續力量卻不可小覷。
岑美媛是高端集團董事長岑長安的千金,生得美麗優雅。岑美媛與孿生弟弟岑子昂從小學到高中與慕容雪均為同年級校友,岑美媛與她又是各方麵的競爭對手,當年慕容雪與岑美媛並列稱為花城一中的校花。
試想,有這樣一位美女與自己爭搶心愛的小寒哥哥,慕容雪豈能不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尤其是前幾天在家裏聽父親說歐陽勝寒與岑美媛一起出席了高端集團的周年慶典時,一直以為歐陽勝寒屬於自己的慕容雪的心裏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雪兒,你誤會了。那天晚上家父因臨時有事去不了,讓我代替他出席高端周年慶典,我根本沒想到在入場時遇見岑美媛。她見我沒有女伴,便邀請我作為她的男伴,我與她之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歐陽勝寒坦然地看著慕容雪,認真地說。
“可我聽說,那天晚上你們跳了一晚的舞,還聽說美媛對你頻頻放電、情有獨鍾,你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美人相伴……”慕容雪淚盈於睫地看著他,顯得很受傷。
“原來雪兒吃醋了?”歐陽勝寒聞言,暗自一笑。
“我小心眼,就愛吃醋,怎麽了?”慕容雪不滿地噘起如花的唇瓣,“誰叫小寒哥哥到處拈花惹草、四處放電的?哼,你若真的與美媛在一起,我倒會大大方方地送上祝福!雪兒就不信,除了小寒哥哥你,我就會成為孤家寡人!”慕容雪的眼淚在眶裏直打轉,卻倔強地吸了吸鼻子。
“哎呀我的好雪兒,小寒哥哥怎麽舍得讓你成為孤家寡人?”歐陽勝寒放下刀叉來到慕容雪麵前,蹲在她身旁握住那雙纖手柔聲說,“小寒哥哥向你保證,這輩子除了雪兒,不會愛上任何女子。小寒哥哥的心太小,隻能容下雪兒一個人。”
“可是,可是?”慕容雪呆呆地凝視著他,“岑美媛?”
“沒有岑美媛!我說過,上次的事隻是一個意外,這樣的意外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雪兒,我們認識12年,正式交往5年。5年來,小寒哥哥一直在等你長大。看見如今的你長大成人,我的心裏是多麽幸福與快樂,這種感覺你明白嗎?”歐陽勝寒將她的一隻手放在胸前,慕容雪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裏強勁的心跳,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
歐陽勝寒雙眸柔情彌漫,在她耳畔溫柔地說:“聽見了嗎?這裏一直在呼喚一個名字:雪兒、雪兒。雪兒,這輩子,我的心裏隻有你。”
如此直白的表白令慕容雪俏臉緋紅,忍不住縮回了自己的手。
慕容雪不明白這是怎麽了,竟然會懷疑寵愛自己5年的小寒哥哥。可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聽說他與岑美媛在一起時,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酸意,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忌妒。她忌妒岑美媛在高端集團的周年慶典上霸占小寒哥哥,忌妒他們親密共舞,忌妒岑美媛搶走了原本在小寒哥哥身邊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
可是此刻,小寒哥哥的表白是如此真誠與深情。她明確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融化、在陶醉、在沉溺。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自己占據了小寒哥哥的整個身心,喜歡小寒哥哥深情的眼眸裏隻有自己的影子,喜歡淪陷在他溫柔的注視中不能自拔。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已貪戀小寒哥哥的一切。可她希望要得更多、更多,若要為這個更多添加一個期限,她希望是生生世世、永永遠遠。
原來,每個人都很貪心,自視清高的自己也不例外。
3
悠揚的小提琴響起,慕容雪驚喜地看見一支樂隊出現在麵前,花城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正在演繹那曲經典的《梁祝》。
西餐廳老板親自送上精美的法國蛋糕,蛋糕上點著兩支蠟燭。
“雪兒,許個願吧!”歐陽勝寒微笑著將蛋糕捧到她麵前的桌子上。
看見精美的蛋糕,慕容雪驚喜不已,雙手合十閉上雙眸,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眼簾投下兩個好看的陰影,虔誠地許願。
看著慕容雪一臉神聖的樣子,此刻的她是那樣純潔與虔誠,就像傳說中的聖女,歐陽勝寒心裏湧起一陣要保護她一輩子的渴望。歐陽勝寒趁她許願的時刻,從包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絲絨盒子,取出裏麵的鑽石項鏈,小心翼翼地戴在她雪白的美頸上。
“雪兒,喜歡嗎?”慕容雪吹滅蠟燭後,歐陽勝寒從後麵擁著她柔聲問。
看見在燭光下璀璨發光的鑽石項鏈,吊墜鑲嵌著兩顆心型的鑽石,顯得別出心裁。慕容雪的眼睛一亮,心裏湧起一陣甜蜜。
盡管以前收到過父母送給她無數價值不菲的飾品和禮物,可是這條項鏈,因為是小寒哥哥送的而意義非凡,也格外珍貴。
“謝謝你,小寒哥哥!”慕容雪不失時機地送上一個香吻。
“雪兒,我愛你!讓小寒哥哥愛你一輩子,寵你一輩子,好嗎?”歐陽勝寒握住她的手說。
說這話時,歐陽勝寒的表情顯得從未有過的認真,雙眸深情地望著她。
“小寒哥哥,雪兒也愛你,好愛好愛,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慕容雪凝重地點頭,是承諾,也是許諾。
“好雪兒。”歐陽勝寒情不自禁地吻著她,兩人的舌頭甜蜜地纏繞在一起,嬉戲、追逐、吮吸。
在他的索吻中,慕容雪雙頰酡紅,雙眸盈盈,嬌軀微微顫抖地靠在他寬闊的懷裏。
優美的小提琴聲中,歐陽勝寒擁著她來到餐廳中央,兩人在花城最高的電視台頂端翩然起舞。
此刻,深藍的天空繁星點點,西餐廳燈光朦朧,柔情彌漫,侍者們在一旁一邊聽著優美的旋律,一邊默默地欣賞著那對熱戀中的男女深情演繹花城最為華美愛情樂章。
“男的俊逸軒昂、氣質高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女的溫婉絕色、清麗動人,簡直是一朵花城之花。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個男侍者低聲讚歎。
“是啊,這可是我在這裏工作幾年來第一次看見這麽養眼的一對。瞧人家那身材,那長相,那舉手投足間所流露出來的魅力,以及那與生俱來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學來的,真是讓人羨慕忌妒恨。”一個女侍者一臉豔羨地看著歐陽勝寒。
“嗬嗬,眼饞了?眼饞回去找你的愛人,彌補心裏的不平衡!”另一個女侍者低聲笑著。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這叫欣賞,懂嗎?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不是嗎?對於太過於光芒四射的優質男人,隻能看,不能愛!”第一個女侍者說。
“不就是男人嘛,再優質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隻要你有能耐、有魅力,照樣把他迷得死去活來的!”另一個女侍者揶揄說。
“你不懂,不論與優質男人戀愛還是結婚,都得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畢竟,好男人始終有人惦記,與其整天提心吊膽第三者出現,不如找一個放心的安安心心過日子。”第一個女侍者笑著說。
“高見呀,那你又準備去當誰的第三者呢?”另一個女侍者笑問。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死東西,就知道取笑人家!”
“小寒哥哥,他們都在看我們呢,我們回去吧。”慕容雪羞怯地將頭靠在歐陽勝寒胸前,低聲說。
“你想去哪裏?”歐陽勝寒笑著吻了一下她甜美的唇柔聲問。
“雪兒想好了,今天要和小寒哥哥在一起。”慕容雪的臉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歐陽勝寒微微一怔,心裏又驚又喜又意外又不安:“雪兒。”
“小寒哥哥,說句心裏話,你想要雪兒嗎?”慕容雪揚起如水的眸子柔聲問。
“你想要雪兒嗎?”
歐陽勝寒深深凝視著這張絕色的容顏,此刻的她麵若桃花,眉宇間的美人痣因酒精作用顯得分外嫵媚,盈盈水瞳中閃著瀲灩的光芒,薔薇般的唇瓣微微張開,仿佛亟待擷取的花朵,他的心跳頓時加速了。
他是正常男人,血氣方剛,麵對如此嬌美的人兒,說不想要,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自從5年前在此遇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珍藏在他心中的小公主,他一直耐心地等待她長大。這些年,他無怨無悔地陪伴在她身旁,陪她一起玩鬧嬉戲,生怕錯過她成長中的每一個美好的瞬間。幾年來,盡管他的身旁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美麗女子,對於那些女子花樣百出的各種誘惑,他也曾經心猿意馬過,迷失矛盾過,掙紮糾結過,可他最後還是把握住了自己。幾年來的潔身自好,竭力克製著自己的欲望,為的就是要對雪兒負責,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心愛的雪兒妹妹。
此時此刻,美人在懷,溫香玉軟,雪兒卻問想不想要她,怎不令他驚喜意外?
“雪兒,我……”歐陽勝寒頓覺喉嚨一緊,身體著了火似的燃燒起來。
“小寒哥哥,你怎麽了?”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變化,看著他熱烈的注視,以及眼眸中燃燒的渴望的火苗,敏感的她意識到了什麽,俏臉更紅了。
“雪兒,若是小寒哥哥告訴你,從5年前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想要你,你會害怕嗎?”歐陽勝寒目光火熱地注視著她,嗓音低沉而沙啞。
“小寒哥哥!”慕容雪心裏微微一驚,隨即又被一陣甜蜜所替代。
這麽說,小寒哥哥一直想要的人是自己,一直愛著的人也是自己。
“是的,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可是,小寒哥哥一直告訴自己,必須等雪兒長大,等到你心甘情願的一天。”歐陽勝寒緊擁著她說,“小壞蛋,你會取笑小寒哥哥嗎?”
“不,小寒哥哥,雪兒感謝你的等待與坦白,雪兒好開心、好幸福。”慕容雪如花的唇瓣,主動印在歐陽勝寒的唇上。
兩人深情擁吻著,忽視了周圍的一切。
許久之後,四片唇瓣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深情地凝視著對方,一起說:“我們走吧。”
有一天,雪兒到歐陽勝寒家,兩人手拉著手下樓吃東西。
“王副市長已經點頭,東禦街和西禦街的商業圈由世恒開發,就等土地拍賣時走走過場……”剛到樓梯口,便聽見歐陽世恒的聲音自樓下客廳傳來。
“拍賣前得在電視和報紙上刊登拍賣公告,恐怕拍賣公告一旦刊登,會有不少公司趨之若鶩。”張秋霞說。
“你放心,拍賣公告周末刊登在都市報的夾縫中,電視拍賣公告也隻會在一個受眾量小的欄目下方以文字滾動的形式出現一次,沒幾個人能看見。說白了,拍賣公告也不過走個形式,都是為世恒拿下那兩塊地皮做準備的。”歐陽世恒語氣篤定。
樓上的兩人聽見下麵有人說話,不禁駐足而立。
客廳裏的歐陽世恒與張秋霞也在那一刻發現了歐陽勝寒和慕容雪。
“爸、媽。”歐陽勝寒開口。
“伯父、伯母。”慕容雪赧顏不已。
歐陽世恒與張秋霞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慕容雪被看得無地自容、俏臉緋紅。
“爸、媽,你們怎麽回來了?”歐陽勝鎮定地問。
“哼,我倒是想問問,大白天你們關著門在房間裏做什麽?”歐陽世恒嚴肅地問。
“我們,爸、媽,我愛雪兒,要與雪兒結婚!”歐陽勝寒握緊慕容雪的手。
“結婚?你現在才多大,你們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歐陽世恒皺眉問。
“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再說,我已經大學畢業了。這輩子除了雪兒,我不會愛任何女子。”歐陽勝寒一臉倔強。
“兒子,你們?”張秋霞的目光落在一臉羞怯目光楚楚的慕容雪身上,語氣一軟,“你就是慕容雪吧?”
“伯父、伯母,我真的很愛小寒哥哥!”慕容雪鼓起勇氣看著兩位長輩,雙眸淚光盈盈,語氣溫婉開口,“請你們成全我們。”
“我也一樣,除了雪兒,不會再愛任何人!”歐陽語氣篤定,“希望你們理解。”
“老公,你看這事?”張秋霞畢竟心軟,況且慕容雪長得美、家世好,兩家聯姻可謂門當戶對。
“既然你們是真心相愛,我們也不反對。小寒先送慕容姑娘回家,征詢慕容先生的意見後,改日我們會帶著小寒登門拜訪。”歐陽世恒終於發話。
“謝謝伯父,謝謝伯母!”慕容雪激動不已。
“謝謝爸爸、媽媽!”歐陽勝寒也為這麽快就搞定父母而驚喜萬分。
歐陽世恒說話算話,數日後果真帶著妻兒與厚禮前去慕容家拜訪。兩位商場上的對手,在權衡利弊後,終於為了一雙後輩的幸福,一笑泯恩仇,向全城宣布兩大集團的聯姻。
一個月後,一對新人在花城最有名的五星酒店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典禮。
從此,慕容雪名正言順地住進了歐陽勝寒家中。
世恒集團與慕容集團的合作也進入了前所未有的蜜月期,雙方互惠互利,賺得盆滿缽滿。
兩人的婚禮安排在半年後。
為了他們的婚禮,雙方父母都使出渾身解數,力爭將婚禮辦成盛世慶典。
沉浸在甜蜜愛情中的小夫妻開始在人們的羨慕忌妒中訂婚紗,拍婚紗照,選禮服。
兩人一起憧憬著美好的婚姻生活的同時,不忘浪漫。
這一天,兩人來到花城的基督教堂外拍攝了一組唯美的婚紗照。
當時的慕容雪身穿潔白的婚紗,頭戴水晶皇冠。她站在教堂外,顯得美麗神聖,宛若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身穿禮服的歐陽勝寒如同從童話中走來的王子,朝她深情微笑,兩人牽手,凝視,擁吻。
攝影師不斷閃著盡頭,將兩人最美的瞬間定格為永恒。
這一天,慕容雪將手機鈴聲換成了周慧的《約定》:
遠處的鍾聲回蕩在雨裏
我們在屋簷底下牽手聽
幻想教堂裏頭那場婚禮
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
一路從泥濘走到了美景
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
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不久,在一次聚會上,首次聽到水木年華的那首《一生有你》後,她便喜歡上了,隨即將手機鈴聲換成了《一生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