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子
說,更多的沉默找到了委托人,
更多的嘴唇如合同。
從這裏到那裏,心是一粒米,
隻為換取鳥兒的簽字。
上衣在飛,還有褲子,那些生輝的
毛發,見過史前巨獸。
說到痛處,溪水止不住懷舊,
細草梳理她新生的發辮。
餘留一些空間,腳趾夾住泥星,
如同夾緊真理的器官。
昨夜,胃裏的酒談論著新詩,
話說回來,誰沒有罪過?
不,不是你。否定似一把鋸,
割出朦朧的雙眼皮。
飲用自然,口吃最有發言權,
石頭懂得人類煙熏火燎的習性。
在豹子曾經坐過的地方,
沒有保健醫生前來巡診。
當疾病談論我們的時候,
我們沒有肝膽。
我們越是害怕,就越是背剪著手
在道牙上走。
不是動作不自然,是我們有
愛找麻煩的樂觀。
希望早已羞於見人,
所以,要用語詞的迷宮圍住它。
就像一隻瀕危的野生動物,
等待麻醉槍的召喚。
這些沒有說出的話語知道,
我們究竟是一群什麽樣的人。
原載《江南詩》2014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