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鋼材生意虧了,欠了一家私人公司巨額貨款。為了逃避這筆債務,男人決定和女人秘密離婚。並把僅剩的十幾萬元存款全部給了前妻和女兒。為了不連累他們母子自己則卷了卷被褥,遠走他鄉。
其實,這一切都是男人導演的一場戲。男人在外麵有了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債主。這個女人是有丈夫的,但自和外麵的男人好上以後,就開始在丈夫的公司大肆斂財,拚命做假帳。丈夫十分信賴她。公司一切事務都交給她打理,趁此便利,不到一年功夫,便把整個公司掏空了。然後申請破產。他丈夫辛辛苦苦創立十幾年的鋼鐵銷售公司就此銷聲匿跡。不久,女人找了個借口和男人離了婚,攜著巨額貪汙款和情夫雙棲雙飛。
倆人離家後,在一個繁華的大都市建立了自己的愛巢。買了房,買了車,過起無憂無慮、紫醉金迷的生活,剛開始,倆人還恩恩愛愛,如魚和水,整天交纏在一起。時間一長倆人都感到這種生活單調厭倦了。雙方協議好,白天各找各的樂趣,晚上共枕纏綿。於是,女人開始找伴逛街、打牌上美容院美容。男人則遊遊蕩蕩,出入聲色場所。日子久了,倆人便有點貌合神離。每天晚上雖然還睡在一張床上,但都打起自己的小算盤。特別是女人,在麻將桌上又認識了一位麻友的丈夫,倆人開始互遞秋波、暗渡陳倉。男人對此毫不知情,後來就算有所覺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在外麵已認識不少妙齡少女,而且個個都以身相許,麵對如此豔福,他都感到無力一一消受,一位半老徐娘,怎麽能讓他吃醋。
紙終究包不住火,倆人還是對對方的行為心知肚明,畢竟雙方都已成熟,經曆過諸多變故和事端。最早,是女人找男談話。她坦白了自己的私情,並心平氣和提出和他分手。男人聽後也異常平靜,他也厭倦這種爾虞的情感生活。
“財產怎麽分?”這是男人目前最關心的,畢竟,倆人沒到政府機關登記注冊。
“一人一半,咱們好合好散。”女人很爽快,大手一揮,便把男人和自己的界線劃分的清清楚楚。
男人當然同意,而且對女人心存感激,因為,出來時,他沒有帶進過一分錢,全是女人從前夫肚子裏掏出來的。
男人沒了女人的管束,感到生活更加幸福。女人沒了男人的羈絆,偷情更加刺激。
俗話說,坐吃山空。不久,男人和女人分得的錢都如同流出去的水,花的一幹二淨。最要命的是女人,她在一次體檢中被院方查出患上了世紀絕症艾滋病,絕望之餘,割腕自殺了。男人幸免一難,但也窮徒未路。這時,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妻和兒子。悔恨之餘,回到闊別已久的家。
前妻和幾年前一樣,早上送兒子上學,回家後打開樓下的店鋪經營日用百貨。生活沒什麽改變。唯一改變的是額頭上麵增添了幾屢皺紋。他見到前夫,一點也沒感到吃驚,而是久久凝視了一段,然後跑上樓為他開鍋做飯。飯桌上,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述說著自己的悔恨。前妻靜靜地坐在他旁邊,認真地聆聽他的懺悔。
“阿敏,你原諒我吧,我們從頭開始!”
前夫撲嗵一聲,跪到前妻腳下,女人仰天長歎一聲,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許久,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男人一看,是本存折。
“這是你臨走前留下的,我分文未動,現在你拿去吧,希望你能從頭開始。”
男人哆嗦著從前妻手裏接過存折,哽咽著問:“你為什麽不肯原諒我,為什麽不肯和我複合,畢竟,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兒子啊!”
女人沒有回答前夫的話,而是把自己關進臥房,嗚嗚地哭了起來。男人抹了抹淚痕,準備離開,不想,剛下樓,便碰到倆個人。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死去情婦的前夫。
闊別多年的倆個男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他長大的兒子正攀著他情婦前夫的脖子,不停地叫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