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耕歲月

第五十七章 山裏人的驕傲--記省六屆人大代表、武寧縣南衝大隊黨支部書記柯於林

　　“我俚柯於林當了人大代表”消息飛快傳遍了武寧縣大橋公社南衝大隊的每個農舍。山裏人就像喝了一杯醇香的穀酒，一個個眉飛色舞，心醉地、甜絲絲地、自豪而驕傲地談論著他們的支書。是的，柯於林不愧是南衝人的驕傲。他今年32歲，當大隊幹部已有10年，多次被評為縣、社先進個人和優秀黨員。近年來，在黨的富民政策指引下，柯於林帶領社員群眾染綠了荒山，挖去了窮根。而今，南衝大隊850畝荒山禿嶺披上了綠裝；900畝田地平均畝產達1200斤，人平圴純收入與1978年相比翻了一番。

　　“治窮山栽福樹，該給支書記頭功”

　　俗話說：靠山吃山。但過去的南衝，卻有山不能“吃”。人們歎山窮道“南衝山頭禿，光長石頭不長樹”。大家都巴望著荒山禿嶺有一天能綠蔭遮地，樹木成林。是柯於林遂了群眾的心，帶領南衝人栽起了造福樹。早在片麵強調“以糧為綱”的年月裏，柯於林就跑遍了大小荒山，仔細地調查察看南衝荒山的地質土層。他感到，山雖窮，但誌不能短，隻要人心齊治山，窮山也能長起樹，荒山一定能變綠。於是，他和大隊其他幹部一起，帶領社員群眾悄悄地幹起了治窮致富、造福於後代的事業。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後，黨的好政策更增添了柯於林帶領群眾植樹造林的熱情和幹勁。在植樹造林中，他既是籌劃謀算的領頭人，也是個頂個的好勞力。這裏的荒山土層薄、石頭多，每挖一個樹坑，每栽活一棵樹，都要付出艱苦的勞動和極大的努力。柯於林總是苦活走在前，重活搶著幹。1980年，南衝大隊在冬季造林中，有八十多畝山地全靠挖大坑、挑土回填栽樹。柯於林和社員群眾一起破石挖坑，運土栽樹，硬是在土層極薄的荒山栽活了成片的鬆杉林。去年冬季，南衝大隊植樹造林三百畝，任務承包到人。柯於林帶頭承包任務，他不辭勞苦，一鋤一鋤地開墾荒山，一個人造林一畝三分，超額完成了分配的任務。

　　同時，柯於林帶領黨支部一班人，積極抓好山權林權政策的落實，鼓勵和扶持社員個人植樹造林、管林護林，並堅持辦好已經粗具規模的集體林場。他親自幫助林場搞整頓，建立生產責任製，使大隊林場越辦越好。現在林場已造林627畝，培育各種樹苗6萬株，早年栽的樹間伐後已使群眾得到實惠。望著鬆杉成林的滿目青山，憧憬著今後受益的美景，南衝人誰不由衷地說：治窮山栽福樹，該給支書記頭功。

　　不圖小家康，樂為眾人富

　　農村實行大包幹生產責任製後，大隊幹部的家裏同樣承包了責任田，是埋頭自家致富，還是帶領群眾致富，這是對每個農村基層黨員幹部的嚴峻考驗。柯於林牢記黨的宗旨，不圖小家康，樂為群眾富。在他的帶領下，南衝大隊農業生產得到迅速發展，糧食連年增產，去年糧食總產達103.2萬斤，比1981年增產12萬斤，各項征派購任務，全部超額完成。

　　柯於林的家庭負擔是較重的。他家8口人，老的60多歲，小的才8歲，承包了8畝水田旱地，隻有他是個壯勞力。可他認為，家庭擔子雖然重，但讓全大隊家家戶戶都富的責任更重大。他常說：“一個黨員幹部，眼睛不能隻盯著自己的責任田，而要操百家心，讓社員都富。”他正是這樣去做的。每年他2/3以上的時間用於工作，每月走村串戶堅持正常工作20餘天，一心撲在帶領社員群眾治窮致富上。社員群眾需要良種，他組織大隊統一串換；排冷浸改良土壤，推廣科學種田，他盡心盡力抓落實；春插、“雙搶”大忙時，他奔走在田間地頭，隨時幫助社員解決生產中的困難。去年“雙搶”時，有兩戶社員的秧田被架高線的施工隊放炮砸壞。事情發生後，柯於林扔下自己的田地活，趕到現場進行調解。一連幾天他奔走於施工隊和社員家中做工作，妥善解決矛盾，並幫助調劑秧苗，使這兩戶社員及時插好了晚稻。而他自家的早稻收割、晚稻插秧等農活則請親戚幫著做。去年冬種時，大隊集資組織勞力為開發山區修公路。當時，柯於林家裏的蠶豆、小麥都等著他種，可他在一個多月時間裏，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在工地上和社員群眾一起打眼放炮，挑土築路，傍晚大家收工時，他要等著放完炮，才摸黑趕到家。家裏的冬種作物全部摔給妻子拖著小孩種上了一些。

　　柯於林還十分注意幫助困難戶排憂解難，發展生產。8隊社員陳公育，妻子長年患病，自己眼睛又不好使，兩個孩子又小，生活一直比較困難。去年上半年，他家裏的房子又被大風吹倒，一家幾口連住處都沒著落。柯於林及時安頓他家住處，以後又幫助籌款請人，一手一腳地給陳公育一家蓋成了新房。在生產上，柯於林也精心幫著籌劃安排，一點一滴地扶助他發展了生產。而今，陳公育一家不愁吃不憂穿。他逢人就說：“我能過上好日子，靠政策好。”

　　“讓黨放心群眾信得過”

　　“讓黨放心群眾信得過。”這是柯於林當幹部後的自我要求。他堅持做到了秉公辦事、不謀私利。去年，南衝大隊按公社的統一布置抓計劃生育工作的落實，按照大隊製定的鄉規民約規定，不聽勸阻，堅持超生，應作經濟處理的人員中，有一個是柯於林的表妹夫。當時，有人擔心柯支書親戚的“頭不好剃”，有的礙於他的麵子不願去處理。柯於林明確表示，動員結紮，經濟罰款，首先從他的親戚身上抓起。大隊頭天開會，第二天柯於林就上門做通了他表妹夫婦倆的工作，使他倆帶頭兌現了150元罰款，作了結紮手術。柯於林鐵麵無私，首先處罰親戚的事，教育了幹部群眾，帶動了全大隊。這一次，南衝大隊8名計劃外懷孕的社員都做了引產手術，30名自80年以來的超生人員都心悅誠服地接受了經濟上的處罰。如今，南衝大隊人口淨增率已控製在4.5‰以下。

　　柯於林不僅做到了不徇私情，辦事公道，而且處處防微杜漸，不利用職權撈半點個人的好處。今年初，南衝大隊的幹部因抓植樹造林工作突出，得到了公社的100元獎金。柯於林想：樹是群眾栽的，成績是大家共同取得的，大隊幹部隻是做了些分內的事，獎金應該讓群眾一起享受。在支委會上，柯於林談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支委們的讚同。後來，按照柯於林的提議，各生產隊評出了造林積極分子，同大小隊幹部一起分享了這筆獎金。這件事雖小，錢也不多，但這樣處理了，卻贏得了全體社員群眾的心。今年2月間，大隊林場間伐了一批杉木，柯於林的一位外地表兄打起了這些樹的主意。他專程上門找到柯於林，先是拉親戚的情義，繼之以手表行賄，死磨硬纏要柯於林批準把這些樹賣給他，並表示掙到錢後分一股給柯於林。然而，柯於林不認“親”、不貪財，嚴詞拒絕了他的賄賂，嚴肅批評教育了他的這位表兄，使他認識了錯誤，打消了做木頭生意的邪念。後來，這些樹全部賣給了國家。社員群眾讚道：“我俚柯支書辦事，黨放心、我們信得過。”

　　1983年7月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全文播出撐“橫篙”問題--八連黨員討論：如何正確對待同鄉入黨？

　　不久前，某部八連黨支部召開支部大會，討論幾名同誌的入黨問題。當討論到老戰士熊仁珊時，支委、副排長林顯龍站起來準備發言。大家都知道，林顯龍和熊仁珊是老同學，又是一起參軍的同鄉戰友。很多人嘴上沒說，心裏都在想，他的意見肯定是讚成。然而，林顯龍的發言，卻是建議支部推遲通過熊仁珊入黨。理由是：熊仁珊同誌不敢大膽地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怕得罪人。同時，他還存在著為了體麵、光彩，回家好向親友交代而入黨的錯誤認識，應該進一步對他進行考察和培養教育。

　　林顯龍在支部大會上的發言，引起了不同的反響。許多同誌讚揚他做得對，有的人卻覺得他過於認真。尤其是幾個同鄉的戰士，埋怨林顯龍不該一點情麵都不講，硬是撐“橫篙”，把老鄉的入黨問題給推遲了。兩種不同的看法，引起了黨支部的注意。支部認為，能不能正確對待同鄉戰友入黨，關係到是不是堅持黨的原則，破除“老鄉觀念”，抵製非無產階級思想侵入黨的組織，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問題。他們組織全連黨員結合批判“四人幫”敗壞黨的優良作風、破壞黨的組織原則的罪行，對這件事進行了一次分析討論，大家覺得首先要弄清的是：

　　這個“橫篙”該不該撐？

　　同誌們先學習了毛主席關於黨內不容許派別活動和要搞五湖四海等教導，學習了華主席關於共產黨員要做到“七個懂得”的指示。大家覺得應當從堅持毛主席的建黨路線，批判“四人幫”的幫派路線，澄清路線是非的高度上分析討論這件事，進一步肅清“四人幫”的流毒和影響。

　　同誌們各抒己見，發言十分熱烈。九班長劉鈺堂和熊仁珊也是同鄉，他深有感觸地說：我開始也曾埋怨林顯龍“卡”自己的老鄉，未免太不講情麵了。現在我認識到，林顯龍這個“橫篙”撐得是對的。因為，用同學感情來掩蓋同誌的缺點，用“老鄉觀念”來代替黨的原則，降低黨員標準，這實際上是宗派思想的一種表現。發展下去定會一害革命，二害同誌，三害自己。在我們革命隊伍中，應該堅持搞五湖四海，而絕不能搞以“鄉”為親；應該堅持黨的原則和革命同誌間的正當關係，而絕不能拿著黨的原則做交易，去拉什麽老鄉關係，講什麽個人感情。其他同誌也聯係實際，批判了“四人幫”以“幫”為親、以“我”畫線踐踏黨的組織原則、大搞幫派活動的滔天罪行，進一步說明拉老鄉關係、徇個人私情對革命事業的危害性。

　　指導員劉華作了發言，他說：毛主席早就為我黨製定了任人唯賢的組織路線，並教育全黨要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在原則問題上絲毫不能含糊，不要被私人感情纏住自己而放棄革命原則。我們革命戰士要堅決反對並深入批判“四人幫”結黨營私的幫派作風，增強黨的觀念，發揚黨的優良作風。林顯龍同誌在對待同鄉戰友入黨的問題上，破除“老鄉觀念”，堅持黨的原則，以實際行動批判了“四人幫”結幫拉夥的反革命罪行。我們每個共產黨員都應堅決鏟除個人主義、宗派主義的思想影響，堅持立黨為公。

　　燈越撥越亮，理越辯越明。大家在討論中體會到，林顯龍在對待同鄉入黨問題上大公無私、堅持原則，做得對。許多同誌又聯係自己：

　　起初為什麽會感到意外？

　　三排長朱振洲說：為什麽我對林顯龍在同鄉戰友入黨的問題上敢於堅持原則、勇於打破情麵感到意外呢？檢查起來：一是對“四人幫”拉幫結夥、大搞“任人唯親”的罪行批得不深，流毒和影響沒有徹底肅清；二是“老鄉觀念”、個人感情這種舊的傳統觀念還在毒害我的思想，總覺得有點“老鄉觀念”是人之常情；三是黨的觀念樹立得不牢，原則性不強。很多同誌也聯係自己的思想，深有感觸地說：“四人幫”的流毒影響不徹底肅清，路線是非就分不清，“老鄉觀念”這類舊的思想不破除，就不能增強黨的觀念，堅持黨的原則。大家表示，一定要努力學習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深揭狠批“四人幫”，破除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恢複和發揚黨的優良作風。

　　原載1977年《解放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