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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日寇侵略攻南昌 抗日救亡保家鄉

  1937年七七事變後,日寇大舉入侵中國,華北大片國土淪陷。江西籍的進步青年學生組織了“平津流亡學生會”,來到南昌。1937年至1938年,汪山土庫及大塘程氏族人紛紛返鄉時,他們的子女也因學校疏散隨父母返回。當時在清華大學讀書的程一泉、在輔仁大學讀書的程介一、北大學生程應鏐、中央大學學生程應銓和土庫中在家讀書的青年人(包括讀書的親戚)程時軒、程時輻、程曉侯、程時耿、程時燁、程時熾、程誌、程茂尉、程茂熾、程茂寶、程汝涯、張誌權、皮憲英、宣傳抗日救亡皮憲儀等,懷著抗日救國的強烈願望,在大塘自發組織“青年讀書會”。他們閱讀進步書刊,在土庫望廬樓組裝收音機收聽抗日消息,還組織歌詠隊到大塘街及附近村莊宣傳抗日,對消極抗日的知名人士進行激烈的批評。

  參加讀書會的青年以後大部分參加了革命。程一泉,汪山老基人,1937年入黨,曾任新四軍團政委,後於淮海戰役中犧牲。

  程介一,十房人,原名懋增,1914年出生於大塘汪山土庫。自幼喪父,七八歲隨祖母、母親到北京讀書,後考入輔仁大學,攻讀外國文學。他青少年時代就接受了進步思想,於1936年加入“左聯”,次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為輔仁大學地下黨組織第二任支部書記。

  他與江西籍的進步青年學生組織了“平津流亡學生會”,來到南昌後,向當局提出“要抗日、要吃飯、要讀書”。國民黨政府怕這些青年學生滯留在省城鬧事,便把他們組成“抗日巡回工作團”分派各地。程介一一行五人被分派到南城。在南城,他們很快把南城師範學校的抗日救亡活動開展起來。當局十分害怕,又把他們調到更偏遠的南豐縣。當時南豐土匪鬧得很厲害。一天晚上土匪攻打縣城,縣政府就誣陷他們“通匪”。程介一於1937年底返回南昌。中共江西省委根據程介一的社會關係,分配他到吉安,在吉安中心縣委領導下做統戰工作。吉安專署軍區頭目李中湘是國民黨CC派成員,當他了解程介一是程天放的親屬,就企圖拉攏他。程介一利用這個機會,廣泛開展抗日宣傳活動,在吉安籌辦了一個大型的“五四”紀念大會。

  1938年秋,國民黨取消了“抗日巡回宣傳團”,程介一和其他45名同誌被調到安徽工作。程介一初任新四軍參謀長張雲逸秘書,以後在部隊或地方長期從事革命工作。解放戰爭期間,程介一文藝抗戰宣傳畫在三野某團任政委,參加了淮海戰役和解放上海、福州、廈門等戰鬥。1950年參加抗美援朝,任某炮團政委,1952年回國。

  1954年,程介一從部隊轉業到安徽省機械工業廳任廳長,1970年任蕪湖重型機械廠革委會主任。1974年任蕪湖市委副書記、市政協主席,1984年離休。

  在抗日救亡運動中,汪山土庫青年、北京師範大學學生程一惠和江西籍進步青年熊德基、唐子安等數十人組成北京學生抗日救亡團,南下江西南昌組織巡回團,宣傳抗日。程一惠親自參加演出,歌唱《流亡三部曲》,其歌聲悲憤動人,聽者莫不淚下。程一惠和熊德基在南昌百花洲圖書館創辦《大眾日報》,報道新四軍戰績。

  1939年3月17日--23日,日軍兵分兩路侵略南昌,一路從九江沿鐵路線過德安、永修向南昌方向推進;另一路從長江入湖口進鄱陽湖。日軍用飛機投放燃燒彈、化學彈,對吳城鎮進行狂轟濫炸。守衛吳城的國民黨第十九集團軍第三十二軍羅卓英部隊傷亡慘重,日軍第一〇一師團、一〇六師團打通鄱陽湖水路,直逼南昌。守衛南昌的一線部隊是薛嶽第九戰區和顧祝同第三戰區部隊。日本村井支隊從鄱陽湖南麵上岸來到大塘汪山土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汪山土庫內的男女老幼都躲到山裏去了,來不及跑的婦女和孩子就躲藏在保仁堂或後花園。

  當時,程應鏗的五嬸生了小孩才兩個月,五叔怕拉夫,躲進山裏,留下她和三個孩子。那天鬼子兵進了土庫。她剛把兩個女兒藏進柴堆裏,返身去抱兒子時,遇上鬼子,就被兩個鬼子糟蹋了。受辱之後,五嬸隻哭著說過一句話:“是命啊,天生的命賤!”以後幾天,她一聲不響地忙著給孩子們拆洗棉衣,給毛娃子準備過冬的羅被子……誰也沒有想到,過了幾天,她會丟下孩子吊死在孔雀籠石基旁邊那棵樹上。

  程懋筠本可隨其兄去四川後方,但在國家民族危亡的時刻,他遵照“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古訓,挺身而出,義無反顧地率領“音教會”合唱隊、話劇團(後改為抗敵歌詠話劇團)輾轉於江西吉安、遂川、泰和、贛州等縣鄉和偏僻農村宣傳抗日,與各抗戰救亡團體並肩戰鬥,進行巡回演出或慰勞傷兵。同時,兼任江西幼稚師範專科學校教授,培養音樂人才。為了抗戰,他創作了四十餘首抗日救亡歌曲,如《再犧牲、再前進》《全靠俺自己》《勞動歌》《鋤奸謠》《打遊擊去》和《打鐵歌》等。他舉辦並親自參加了許多演出(包括音樂會、話劇等)。由於資金緊張,演出條件差,許多演出都是在露天搭台進行,表現出了頑強的抗敵救國意誌。他們的歌聲和演出大大鼓舞了群眾的鬥誌,激發了人民的愛國熱忱,堅定了抗戰必勝的信念,產生了巨大的反響,經常出現台上台下演員與群眾同聲高唱、群情激憤的感人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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