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來自首的是個殺人犯,整個派出所的人都繃緊了神經。
“姓名?性別?身份證?……”這邊緊張地給老劉做著筆錄,那邊立刻上報市公安局、省公安廳。
劉星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隻能隔著審訊室的門,從窗戶裏看著已經被上了手銬的老劉。劉星在哭號,一遍遍地喊著“不可能”。是的,不可能!這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她,給予她親人一樣關心、愛護的人,怎麽會是殺人犯?
齊兵緊緊地抱住劉星,他知道老劉對劉星來說,不隻是曾經的老板,更是他的朋友、知己、兄長和父親。
劉星趴在齊兵肩頭嚶嚶啜泣:“大兵,你能不能……能不能想點辦法?”
齊兵無法回答,他不忍心讓劉星絕望。昨夜接到田跡墨的電話後,他就已經問過了所有可能幫得上忙的人,也谘詢了律師。但法不容情,這種事靠關係是不行的。如果宣判,最大的可能就是死緩。對於已經45歲的老劉來說,死緩意味著什麽?他所能做的,也隻有等到結果出來後,幫老劉辦好一切手續,疏通關係,讓他在裏麵別受到太多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