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跡墨這一路又是闖紅燈,又是超速,曆盡凶險。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反正手腳都不太聽使喚。好不容易到了酒店下麵,他下了車,拿出根煙叼在嘴上,走到花壇的一棵大樹前,掏出打火機。他的手有些抖,點了幾次也沒點著。他把煙和火機狠狠地丟向大樹,趴在樹幹上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開始對著大樹給自己上課。
“緊張什麽?你說你緊張什麽?人家就是跟你見個麵,也沒說要怎麽樣,瞧你那點兒出息!你心裏有鬼吧?我就知道你心裏有鬼!看你那騷樣!你就是個悶騷男!表麵上滿嘴道德仁義,骨子裏全是男盜女娼,什麽玩意兒?越是衣冠楚楚,越是禽獸不如!人家是那樣的人嗎?這麽大人了,怎麽還什麽都不懂?我都瞧不起你!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是爺們兒嗎?我就問你是不是?!是爺們兒就要分得清輕重,看得懂是非,堅持住原則,扛得起責任,有所擔當。好了,說得好不如做得到,接下來我看你表現。滾吧。”
田跡墨教育完自己,掏出電話準備喊桂琳下樓。這時,他驚訝地看到,樹後麵出來一個垂頭喪氣的老頭,頭也不抬,灰溜溜地朝著不遠處的奔馳車走了過去。沒過幾秒,又出來一個豐乳肥臀的少婦,一邊整理著頭發和衣領,一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田跡墨,叨咕了一句:“你有病啊?”
田跡墨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回了句:“你有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