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兵的撞車事件在田跡墨和菅鵬舉的大力幫助下終於越來越混亂了,最主要的是性質已經徹底變了。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不光關係到齊兵到底損失多少錢,更影響著菅鵬舉那前途未卜的愛情。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目前兩邊水火不容。倆人都有點為難,一時間默默無語。老頭那邊傳過話來:“四萬塊,最少。”
“世界真小,無巧不成書啊!回頭夠我寫個短篇小說的了!”田跡墨拍拍菅鵬舉肩頭,“你這老丈人挺給你麵子,剛才六萬,現在跳樓價六六折了。”
“什麽老丈人……”菅鵬舉口是心非,羞澀又甜蜜地反駁著。
“你說也真奇了怪了哈,才才她爸長得像趙本山似的,居然也能製造出才才這樣的精品。”田跡墨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菅鵬舉權衡了一陣,艱難地作出了決定:“大兵,不用考慮我,該怎麽辦怎麽辦。女人嘛……反正我倆今天剛認識……”
齊兵幾乎是同時開口:“菅子,你趕緊去安慰安慰人家吧,別管我。不就是錢嘛,我少打場麻將也就是了。再說,又不是我撞的……”
田跡墨和菅鵬舉眼珠子差點掉地上,異口同聲地說:“不是你,那是誰?”
“劉星。我不讓她開,她非要開。我也沒辦法……”
“劉星?原來在大馬夜店駐唱的那個歌手,長得有點像潘金蓮那個?”
“像什麽潘金蓮?像楊鈺瑩好不好!那小聲,特甜!”
“嗯,一個意思,一個意思。嘿,兄弟你上手還真快。”田跡墨揶揄了一句,隨即正色道,“娃娃知道嗎?”
“廢話,能讓她知道嗎?”
“你真是的!”菅鵬舉很氣憤,心說要不是打不過你我非給你兩巴掌,“娃娃對你多好啊!你說你,未婚妻都有了還胡搞瞎搞的。你……你什麽玩意!”菅鵬舉搜腸刮肚,把“大口罩”的詞都用上了,“上哪兒說理去,我起早貪黑顆粒無收,你那邊胡搞瞎搞魚蝦滿艙!”
“關你屁事!什麽未婚妻,大不了就分了!純粹包辦婚姻,我家跟她家吃了一頓飯,就把我給賣了。”齊兵滿肚子委屈。
“她爸爸是咱濱海的市長?”菅鵬舉問道。
“副的。還不是常務的。”
“這事還真非同小可,堅決不能讓娃娃,尤其是她爸爸知道。你副行轉正行的事還沒落實呢吧?是得注意政治影響。”
“老田,說心裏話,這我還真不稀罕!我正琢磨哪天辭職不幹了呢!關鍵是她家知道了,我家就得知道。我家一知道,我們家老太太又得哭鼻子,老爺子又得給我上政治課。他你還不知道麽,什麽事到他嘴裏都得上綱上線的,我煩!”
“先別說這些了,劉星人呢?”
“嚇壞了,差點沒癱那兒。在邊上那個賣淨水器的屋子裏躲著呢。”
“她怎麽說?”
“她都不會說話了,光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