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空,阮月笛覺得好迷茫,出來工作已經不是在學校裏的風和日麗,經曆了工作上複雜的人事關係和這個行業特殊性,她已經把自己性格中的尖銳棱角磨圓,學會了溝通,學會了表達,學會了與人相處的和諧。可是很多時候就是不懂為什麽自己的溫柔始終磨不去張章骨子裏的那一份自卑。
張章沒有攔住阮月笛離去的腳步,他的心像被掏空一樣,明知道阮月笛剛剛的一番話不可能騙人,但是為什麽一想到阮月笛和羅方智如同一對珠聯璧合的玉人站在夜色中的身影,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難過。
他有一種感覺,那個羅方智,一定是非常喜歡阮月笛的。
走在夜風裏,阮月笛還是忍不住在想自己對張章是愛還是感恩抑或是眷戀。眼前透過薄薄的光線,抬頭看著路燈,有些飛蛾想向亮光處飛舞。阮月笛的眼神黯淡了,應該是要下雨了,夜來香開得寂寞又豔麗,愛怎麽可以走得如此勞心費力,想起這些,阮月笛突然覺得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眼前已經是城郊的莫坑,這裏是屬於城鄉結合部,來往的人比較少,建築物幾乎都是握手樓,居住的人員相對雜亂,每次經過這裏阮月笛都加倍小心,總害怕在這裏又遇見打劫錢包的歹徒。
突然,她看見了老五的身影,老五是張章的店鄰,阮月笛不喜歡他,覺得他不像正道中人,一雙眼總是閃爍不定。隻見老五左右看了一下,好在沒有看見正好走到樹蔭後的阮月笛。他直直走入了旁邊的一條深巷。他的身後,一個女子在十多米處尾隨著,阮月笛有些吃驚。慌忙閃到陰影的角落裏。
那女子悄悄地跟了上來,路燈把她的臉清清楚楚地照射出來,五官絕美,顏麵卻有些輕度水腫,帶著一層黯淡,口唇蒼白。阮月笛思維一跳,職業習慣馬上就來了,她幾乎肯定這個女子一定身有疾患,看她的臉色應該跟腎病有關係,她為什麽要這麽神秘跟著老五?老五跑到離市區那麽偏角的巷子裏幹什麽?阮月笛腦袋裏冒出了一堆疑問。
還沒有等她想清楚,老五手中多了一個提包很快就從巷子裏走了出來,左右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暗處在看著他的兩個女孩,他很快就消失在路的轉彎口,那個女子很快又尾隨著老五的腳步離去。
阮月笛鬆了口氣,等女子離開後她才挪動腳步,帶著滿心疑問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