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新聞在播報:明月酒店在市黃賭毒的突擊行動中查出十多對涉黃男女,已經全部帶回派出所處理,拍出的錄像中男女都捂著臉,不敢麵對鏡頭。羅方智下意識地把眼睛睜大一圈,那個叫李碧亞的女子,不知聽自己的話離開沒有,沒有在這次行動中也給卷入其中吧!
羅方智有些擔心,看錄像中一閃而過的身影,卻沒有一個像她,想打電話問問,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自己搖搖頭,有些惋惜,那個李碧亞,其實長得不俗,氣質也頗佳,離開那個環境,也不是沒有容身之地。給了她名片卻一直沒有打過電話給自己,看來,也算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
這一邊,阮月笛撥打過去的電話一直都是忙音。找到張章的時候,他正跟著隔壁的鄰居在打麻將。一走近,阮月笛就知道他喝酒了,已經熟悉成朋友的鄰居秦飛,說打完就散。張章說:“大家繼續。”但是大家都看出了張章的心情不好,猜測多半是小兩口吵架了,所以也不摻和,紛紛說:“散了散了!”
回到屋裏,張章粗聲粗氣地說:“你來幹什麽?”阮月笛委屈地說:“你沒有了解事情的經過,在這裏生什麽悶氣!”張章說:“我看都看見了,還要你配上語言在旁邊解說不成?”
阮月笛氣得臉漲紅了,說:“你看見什麽了?你看見的不是這樣的,他隻是我曾經的一個病人!”張章說:“病人又怎麽樣,病人也可以變成親人的!”
阮月笛看著一反常態的張章,氣得想轉身就走,想了想還是放低聲音說:“你聽我解釋一下,剛剛是科裏的人都出去吃飯了,我是和沈欣及米醫生一起回來的。米醫生不舒服,吐了,沈欣扶她上樓,我就幫這個叫羅方智的人抹擦他被米醫生吐到的嘔吐物,就這樣,沒有其他什麽事情!”
張章鼻子哼了一聲說:“我今天去找你,第一次跑上你的宿舍樓,沒有想到下樓就看見你和這個奧迪男人在那裏黏黏糊糊的,其他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阮月笛氣道:“你什麽意思呀?想怎麽說我就直接說好了,幹嗎要這樣糟蹋人。”
張章兩眼望天,理都不理阮月笛。阮月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抓起提袋轉身就走,張章在身後冷冷地說:“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阮月笛停住腳步,說:“什麽日子?”
張章說:“你看看日曆,你不記得我可記得很清楚,是我們相識整整一周年的日子,而你,同樣的一天,卻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我是想給你驚喜,以為你回來宿舍了,想親自去找你,像你說的,我們之間應該公開,但是你帶給我什麽?”
本來心頭騰起柔情的阮月笛又給氣到了,說:“你要說多少次才明白,我和羅方智之間什麽都沒有。”張章提高聲音說:“什麽都沒有嗎?但是他有一輛那麽漂亮的車,有過一段和你的醫患關係。”
阮月笛丟下一句:“不可理喻!”推門而去,她已經不想再和張章爭執下去,明天她還要上早班,沒有精神為解釋不通的事情耗時間,另外,對於張章隨時無緣無故地流露出來的自卑與在生存線上掙紮的那莫名的自尊心,她常常覺得無可奈何,試圖去改變他,但是都收效甚微,今夜這樣的爭執,多半又是他心底潛伏的自卑爬出來作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