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女孩的奮鬥

第十八章 忙並快樂著

　　1

　　田巧巧自從擔任總裁辦副主任後，不僅要服務好唐景鵬，還要做好總裁辦的各項管理工作，因為周春偉名義上雖然還是總裁辦主任，但很多事情他都交給田巧巧去做了，他更多的是把握整個公司的行政後勤工作，相當於行政後勤副總裁的角色。田巧巧也能感覺到，周春偉之所以放手讓她去做，一是想培養她，二是他可能要升職了。因為最近她聽到公司裏的同事議論說，周春偉可能要升任行政後勤副總裁了。如果周春偉升職副總裁，她可能就會升任總裁辦主任了。

　　為了做好總裁辦的工作，田巧巧不僅每天總是最早一個來到辦公室，最晚一個離開辦公室，為公司領導做好各項服務工作，而且還手把手地指導總裁辦的職員做工作。

　　這天下午，唐景鵬說省藥監局副局長江國川和保健品監管處處長杜建新明天要來公司視察，叫她準備一下。她馬上叫總裁辦的文員陳豔去訂購鮮花和水果，又親自訂了第二天吃飯的酒樓包廂。

　　第二天早上，田巧巧叫上陳豔一起布置會議室，在橢圓形會議桌的中間擺上鮮花，在旁邊擺上幾盤水果和幾個煙灰缸。陳豔是剛到公司不久的新手，擺領導姓名牌的時候她遇到的難題：藥監局兩個領導，一個副局長和一個處長，他們的姓名牌該怎麽擺？公司領導的姓名牌又該怎麽擺？她隻好問田巧巧：“田主任，這些牌子應該怎麽擺呢？”

　　田巧巧拿起江國川和杜建新的姓名牌說：“我們這個會議桌是橢圓形的，黨政領導視察我們公司，黨政領導坐橢圓的頭部，公司領導坐旁邊。現在藥監局來兩個領導，一個副局長、一個處長，那就是副局長坐橢圓的頭部，處長坐旁邊，我們總裁也坐旁邊。”說著就把江國川和杜建新的姓名牌擺在相應的位置，“如果是主席台那種長方形的會議桌，黨政官員就坐中間的位置，公司領導坐他們旁邊。”

　　陳豔沒想到擺個領導姓名牌還有這麽多學問，便說：“主任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我們總裁坐頭部，藥監局的領導坐旁邊呢。因為我覺得他們是客人呀。”

　　田巧巧笑了笑說：“他們是客人沒錯，但他們是領導，是官員，官員在哪裏都是核心。如果有多名官員，那就按他們的級別大小來安排位置。比如來視察的官員中既有市委常委，又有副市長，那麽常委就要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副市長在旁邊。”

　　陳豔有些不解：“為什麽？”

　　經過跟陳必勇的交往，田巧巧對官場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就說：“常委是市委的決策成員，當然要比副市長大一些。”

　　陳豔問：“如果兩個都是副市長呢？”

　　田巧巧輕車熟路地說：“那就要看他是一般的副市長還是市委常委，如果他既是市委常委，又是副市長，他的位置當然就要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如果兩個人都是一般的副市長，那麽就要看在市政府他們哪個的名字排在前麵。”

　　陳豔說：“怎麽知道他們在市政府的排名？”

　　田巧巧說：“看市政府的網站啊，看報紙啊。”

　　“哦，”陳豔點頭說，“田主任我再問一下，如果是本公司的領導和外公司的領導會麵呢？他們的牌子又該怎麽擺？”

　　“安排在橢圓的兩端，”田巧巧說，“如果是公司領導和員工的會議，領導坐在橢圓的頭部，員工坐兩邊。”

　　“想不到橢圓形會議桌還有這麽多用途，”陳豔感歎道，“要把這些東西搞清楚還真不容易。田主任您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是周主任告訴你的嗎？”

　　“自己學的，”田巧巧推心置腹地說，“為了做好工作，什麽都得學，要做個有心人。總裁辦是個服務性部門，工作宗旨就是為公司領導做好服務，上傳下達，協調好公司各部門的關係。要把這份工作做好不容易，要求我們必須具備綜合素質才行。”

　　“嗯嗯嗯，”陳豔點頭不止，一臉崇拜地看著田巧巧，“我很佩服田主任，感覺您什麽都懂，什麽都精通。寫材料寫得那麽好，服務工作也做得這麽好，這麽細致。既能應酬喝酒，又能給總裁出謀劃策。您真的太了不起了。”

　　田巧巧微微笑著說：“隻要努力，隻要用心，你一樣也會做得很好，甚至比我做得還好。”

　　陳豔誠懇地說：“我剛來公司，什麽都不懂，很多東西都得學，主任以後要多多指導啊。”

　　“指導說不上，相互交流吧，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你就問吧。”田巧巧說，“誰都是從不懂到懂的，我剛開始幹辦公室行政工作的時候也是什麽都不懂的，一點點地開始學的。”

　　陳豔說：“那您是怎麽達到今天的水平的？”

　　田巧巧說：“一點點地學習，一點點地積累。辦公室工作很多，很雜，也很細，要求我們工作要做得細致，想得周到。特別像這種重要的活動，準備一定要充分……記住，要想做好這份工作，要求我們必須是個多麵手，要多看，多問，多想。”

　　陳豔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說：“好的。我以後要向主任多多學習才行。”

　　2

　　朱瀚宇和高誌峰鷸蚌相爭，置身事外的曾憲軍反而漁翁得利。坐上了營銷總監的位子。

　　田巧巧走進曾憲軍的辦公室，笑盈盈地說：“曾總監好。”

　　“田主任有什麽指示？”曾憲軍朝田巧巧笑笑。朱瀚宇辭職後，剛剛被提拔為營銷總監的曾憲軍現在獨擋一麵，全麵負責健之靈公司的營銷工作，雖然每天都忙得團團轉，卻也躊躇滿誌，過得很充實。

　　田巧巧找曾憲軍是想給她的初中同學何玲找一份工作。何玲和田巧巧在初中時是好朋友，前陣子辭職去做直銷，搞得自己貧困潦倒。田巧巧知道後，想幫她一把。

　　她開門見山地說：“曾總監我想問一下，公司最近需要業務員嗎？”

　　“需要啊……怎麽？田主任有合適的人選推薦？”曾憲軍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礦泉水遞給田巧巧，“坐下來說吧。”

　　田巧巧坐在沙發上說：“我有個同學以前是做直銷的，現在想找份工作，我想介紹她來我們公司做業務員……不知道行不行？”

　　“直銷？不錯啊。男的女的？哪家直銷公司的？”曾憲軍對做直銷的人印象很不錯，他覺得那些人做銷售很厲害，毅力超強，永不服輸，目標感也強，值得傳統行業的銷售人員學習。

　　田巧巧喝了一口水說：“女的。ABC公司的。”

　　“好啊好啊，ABC公司的直銷員做銷售很厲害的。我以前認識一個做ABC的直銷員，他每個月光是日用品就能賣一兩萬！”曾憲軍快言快語道，“你哪天約她過來跟我聊一下吧。優秀的銷售人員，我們隨時都需要啊。”

　　田巧巧說：“那就多謝曾總監了。”

　　曾憲軍笑了笑說：“應該是感謝你才對，你給我推薦這麽好的人才……不瞞你說，現在整個公司的營銷係統就是我一個人負責，我的壓力很大呀。”

　　田巧巧聽得出曾憲軍的潛台詞是叫她在唐景鵬麵前替他多美言幾句，便說：“是啊，你一個人管這麽大一攤子事確實不容易。像曾總監這種能力非凡的領導，公司領導應該重用才對。”

　　曾憲軍馬上說：“多謝田主任理解……你看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出去坐坐吧。”

　　田巧巧笑著說：“不用了。總裁對你評價不錯的。”

　　“真的嗎？”曾憲軍心急火燎地問，“總裁怎麽說？”

　　田巧巧說：“總裁說你一個人撐起整個營銷係統不容易，證明你的團隊管理能力是很強的。”

　　曾憲軍眉開眼笑地說：“感謝總裁厚愛。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盡到自己的責任而已。”

　　“曾總監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田巧巧起身說，“好了，您先忙吧。”

　　曾憲軍馬上起身點頭哈腰地說：“多謝田主任關心……叫你那同學盡快過來吧。”

　　“我叫她下午就過來找您。”田巧巧說完便轉身離去。

　　曾憲軍望著田巧巧的背影，心裏美滋滋的。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跟田巧巧搞好關係才行，將來自己要走上營銷副總裁的位子，她在唐景鵬麵前給他說幾句好話非常重要。

　　回到辦公室，田巧巧馬上打通了何玲的手機，叫她下午到健之靈公司來一趟，營銷總監要見她。何玲在那邊激動不已：“真是太感謝老同學了，哪天要請你吃飯才行。”

　　田巧巧說：“同學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吃什麽飯？以後成了同事，還怕沒機會在一起吃飯啊？”

　　何玲說：“也是。那我就努力工作，用業績來感謝你吧。”

　　田巧巧說：“隻要你把工作幹好了，收入高了，生活穩定了，我就高興了。作為老同學，我發自內心地希望你能過得好。”

　　何玲動情地說：“謝謝你，巧巧，你讓我很感動……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下午，田巧巧把何玲帶到曾憲軍辦公室，曾憲軍跟何玲談了一陣，覺得她還不錯，不僅是個做業務員的好人選，而且對銷售工作還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如果隻給她當一個業務員就大材小用了，應該給個跟她的能力相匹配的職位才行，便當場拍板讓她擔任重慶的省級副經理。

　　何玲激動得當場對曾憲軍千恩萬謝，表示一定不會辜負領導的厚愛，要用重慶市場的業績來報答領導的信任，哪怕是脫一層皮。

　　曾憲軍點頭不止，滿麵笑容，他為自己又找到了一員虎將而興奮不已。多年的營銷管理經驗讓他懂得，營銷總監作為營銷係統的直接領導人，關鍵還是用人。隻要用好、用對一批英勇善戰的業務員和有真材實料的省級經理，市場業績就不成問題。

　　田巧巧送何玲到電梯口的時候，何玲拉起田巧巧的手，由衷地說：“謝謝你巧巧，是你讓我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田巧巧微微笑著說：“同學之間不必客氣。”

　　3

　　田巧巧陪唐景鵬去廣州出差，期間會見了幾個經銷商。第一天晚上，一個名叫李金福的經銷商請唐景鵬吃飯，田巧巧和廣東省級經理趙雲帆作陪。席間，李金福連同他帶來的兩個人頻頻敬唐景鵬的酒，眼看唐景鵬就有些招架不住了，田巧巧趕緊說：“總裁我幫你喝一杯吧。”

　　唐景鵬把酒遞給田巧巧說：“好啊，你幫一下吧，我實在不行了。”

　　李金福卻不願意了，嘟囔著說：“這點酒就不行了？我又不是沒跟唐總喝過酒。”

　　“確實不行了，”唐景鵬搖頭笑道，“你們跟我搞車輪戰術，輪番進攻，再能喝也不行啊。”

　　李金福笑著說：“那唐總說怎麽喝吧？”

　　唐景鵬說：“我覺得不要繼續喝下去了，盡興就好，喝醉了就不好了。”

　　李金福卻不依不饒：“不行，不行。唐總到了我們廣州，不喝個痛快怎麽行？這樣，我和你再幹10杯。”

　　唐景鵬搖頭道：“不行，再喝10杯下去我肯定就得躺地上了。”

　　李金福想了想說：“要不幹脆這樣吧，你們三個人，我們三個人，雙方各派一名代表搖骰子，輸一次喝一杯。”

　　唐景鵬本來不想繼續喝酒，見李金福還要繼續，又不好拂了他的麵子，隻好說：“這樣還差不多。”

　　李金福馬上叫服務員拿來兩副骰子，迫不及待地說：“唐總我同你先來吧。你先喊吧。”

　　唐景鵬對搖骰子不在行，以前偶爾搖過幾次，卻不得要領。他搖晃了一下，喊道：“3個1.”

　　李金福喊道：“4個2.”

　　唐景鵬看了看杯中的骰子，馬上跟進：“6個2.”

　　“開！”李金福說著就拿起杯子，唐景鵬一看便傻了眼，原來李金福一個2都沒有，喊4個2是為了迷惑他。

　　唐景鵬搖頭笑道：“李總太狡猾了。”

　　李金福笑得露出兩排黃牙，嘿嘿笑道：“喝酒喝酒。”

　　田巧巧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唐景鵬連輸了三次，知道自己不是李金福的對手，便搖頭道：“玩這個我不在行，小田還是你們來吧。”

　　趙雲帆自告奮勇道：“我來！”

　　真是一物降一物，趙雲帆跟李金福連續搖了四次，都是李金福輸。李金福倒也願賭服輸，酒喝得痛快，也不讓他的下屬替他喝酒，每次輸都是自己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有個主動要替他喝酒的下屬還被他黑著臉說了幾句。

　　兩人又搖了五次，還是李金福輸，他這才甘拜下風，搖頭說：“不行了不行了，不跟趙經理來了，你是我的克星。我跟田秘書來吧。”

　　田巧巧跟李金福搖了幾次，基本上是打了個平手。因為已經喝了不少酒，李金福已有幾分醉意了，說話都不利索了。唐景鵬見狀便起身說：“李總今晚就喝到這裏吧，大家都喝好了。”

　　哪知道李金福卻抓起大半瓶白酒咕嚕嚕一飲而盡，粗聲粗氣地說：“這點酒算什麽？漱口都不夠！”然後起身攀著唐景鵬的肩膀說，“走！唐總我們換地方吧。”

　　唐景鵬搖頭道：“不麻煩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麻煩什麽！”李金福湊近唐景鵬耳邊輕聲道，“唐總難得來一次廣州，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吧。”

　　唐景鵬當然知道李金福說的“好好玩玩”的含義。說實話，他也想利用出差的機會好好玩玩，放鬆放鬆，但李金福這個樣子卻讓他印象不好，大大咧咧得整個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形象，還是不玩為好，免得節外生枝。想到這裏，他笑了笑說：“多謝李總，我喝高了，想早點休息了。”

　　李金福發紅的眼睛看看站在一旁的田巧巧，又看了看唐景鵬，詭譎地笑了笑：“哦，我知道，我知道……好啊好啊，唐總是該早點休息。”

　　李金福把唐景鵬和田巧巧送回酒店，又在唐景鵬嘴邊小聲說：“唐總要不要偉哥？我包裏就有。”

　　唐景鵬沒好氣地說：“要那個東西幹什麽？”

　　“你和田秘書……”李金福欲言又止，放聲淫笑。

　　唐景鵬當然知道李金福想說什麽，頓時反感至極，臉一沉，甕聲甕氣地說：“李總你確實喝多了，都說胡話了！”

　　李金福卻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搖晃著身子拱手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祝唐總身體快樂……好了，不打擾了……金福告辭了。”說完就東倒西歪地朝門口走去。

　　唐景鵬望著李金福的背影，板著臉輕聲罵道：“神經病！”要不是看在李金福是健之靈的經銷商的份上，他早就發作了。

　　田巧巧搖搖頭，在心裏說：酒喝多了確實誤事。

　　4

　　也許是由於工作太忙，應酬喝酒太多，加上被王春婷和張雨她們誹謗和恐嚇那些煩心事的緣故，田巧巧最近身體不太好，老感覺精力不佳，整個人很疲憊，晚上老失眠。更讓她心煩的是，這幾個月來她甚至有了痛經和月經不調的毛病，每個月來例假的時候都痛得頭冒虛汗。星期四下午，唐景鵬去省工商聯開會去了，田巧巧趁機去海天市第一人民醫院看婦科醫生，醫生隨便問了她幾句便埋頭寫處方，她問了一句：“醫生，我的病是什麽引起的？”

　　“怎麽說呢，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醫生抬頭掃一眼田巧巧說，“有生理的原因，也跟工作壓力大，煩躁、焦慮有關……先吃點藥吧。”說完又埋頭繼續寫處方。

　　田巧巧看醫生寫了滿滿兩張處方簽，便忍不住說：“要吃這麽多藥啊？”

　　“你難道不想好快一些嗎？”醫生停下筆，麵無表情地看著田巧巧說。

　　田巧巧小心翼翼地說：“能不能少開一點啊，我最怕吃藥了。”

　　醫生馬上就冷冰冰地說：“有病又怕吃藥，病怎麽能好？”

　　田巧巧不再說話，擔心被醫生數落，現在的醫生火氣都挺大，還是少說兩句為好。

　　醫生把處方遞給田巧巧，囑咐道：“等下拿了藥再回我辦公室一下，我再具體跟你說一下怎麽吃。”

　　田巧巧有些納悶：“藥品包裝上不是有用藥說明嗎？”

　　醫生反問道：“你是相信說明書還是相信醫生？”

　　“好的。”田巧巧拿著處方單到收費處一劃價，嚇了一跳：一共670元的藥費！西藥、中藥都有，而且都是價格很貴的藥。難怪醫生不怎麽說病因，隻埋頭寫處方，而且寫了滿滿兩大張，原來是想推銷藥品而已，還擔心她不拿藥，特意囑咐她拿了藥再回他辦公室一趟。現在的醫生真是費盡心機呀。

　　看著這兩張處方單，田巧巧心中不免動了氣，現在的醫生簡直把病人當成了提款機。

　　田巧巧正在猶豫要不要交費拿藥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王婉約的號碼。接通了，王婉約問：“巧巧在哪呢？”

　　田巧巧輕聲說：“在醫院。”

　　王婉約問：“病了？”

　　“最近有點不舒服，”田巧巧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低聲說，“醫生開了差不多七百塊的藥，慢慢兩頁紙。”

　　“現在的醫生都是賣藥的，”王婉約快言快語道，“不是錢的問題，關鍵是吃太多藥傷身體。我介紹你去個地方吧，經絡按摩調理，效果不錯的。”

　　田巧巧馬上來了興趣：“好啊好啊。在哪？”

　　“在嘉賓路附近的一個小區裏麵，叫母係魯養生會所……我把他們負責人的電話給你吧。”王婉約念了一個手機號碼，接著說，“他們的負責人姓賴，我們都叫他賴老師。我在他們那裏辦了一張卡，調理脾胃，感覺效果還不錯。”

　　“好的，”田巧巧說，“我等下馬上跟賴老師聯係。”

　　王婉約說：“你先不急於辦卡呢，先體驗兩次吧，他們可以免費體驗三次。賴老師對人很隨和的。”

　　“好的。謝謝。”收了線，田巧巧馬上打通了賴老師的電話：“請問是賴老師嗎？”

　　手機聽筒裏傳來一個洪亮的男中音：“是的。請問你需要什麽幫助嗎？”

　　田巧巧說：“我聽我同學說你們那裏按摩調理身體效果不錯，我想過去看看。”

　　賴老師說：“好啊。你大概什麽時候過來？我們好安排時間。”

　　田巧巧想了想說：“星期六上午吧。”

　　賴老師說：“好的。那就星期六上午十點吧。還有什麽事嗎？”

　　田巧巧說：“沒了。”

　　“好吧。那就星期六見麵再說吧。”賴老師掛了電話。

　　5

　　這段時間來，陳必勇頻頻跟田巧巧聯係，不是請她吃飯就是請她看電影，要麽就是陪她逛街購物。經過父母的反複開導，田巧巧對陳必勇逐漸有了感覺，她發現陳必勇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對自己的關懷也是無微不至。她的心裏的冰川一點點融化了。

　　星期六晚上，陳必勇請田巧巧吃飯，地點還是荷塘月色餐廳。兩人找了個靠窗的小包廂麵對麵坐下，陳必勇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紅酒。悠揚的背景音樂中，陳必勇舉杯道：“巧巧我們幹一杯吧。”

　　田巧巧抿了一小口酒，含笑著問：“必勇，你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

　　陳必勇聽出了田巧巧話裏的意思，頓時心花怒放，馬上深情地說：“會。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田巧巧又喝了一口酒，含情脈脈地看著陳必勇，問：“我發脾氣的時候你也對我好嗎？”

　　陳必勇放下酒杯，笑了笑：“我盡量讓你不發脾氣。”

　　田巧巧笑問：“你怎麽能做到讓我不發脾氣？”

　　“天天哄你開心，”陳必勇柔柔地說，“心疼你，體貼你，順著你，把你放在心裏。”他指著自己的胸口。

　　田巧巧眼睛一熱，輕聲說：“必勇，你真好。”

　　陳必勇趁機抓住田巧巧的手，用火辣辣的目光看著田巧巧說：“巧巧，我愛你！”說完就在田巧巧身邊坐下，摟過她的頭，俯下頭深深地吻了下去，這一次田巧巧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