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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家庭地震進行時

  大寶媽病了,老太太每天早晚鍛煉出來的身體經不起兒子失蹤的打擊,住進了醫院。

  許仙去雜誌社打聽過,嚴格來說韋大寶不算失蹤,他向社裏申請休年假,時間大概是一周。許仙心裏一塊石頭落地了。

  他跟大寶媽一說,大寶媽躺病床上唉聲歎氣:“四五天了,連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還不是失蹤呀。我們大寶人老實,又聽話,從來不幹這些不著調的事情,一幹準是有事兒。我就怕他年輕人見識短,有個想不開什麽的。”

  大寶媽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跟真得準信兒大寶出事兒了一樣。

  大寶爸拍著腦袋很不高興地說:“你別沒事兒總哭,孩子他單位說請假了,就沒大事兒,他興許是出去玩兒了呢,看把你自己都折騰住院了,別沒事兒折騰出事兒來。大寶一回來還得擔心你。”

  “哎你什麽話呀,兒子失蹤這麽久了,也不見你想想辦法,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就知道抽煙、喝酒、吹牛、下棋,兒子不是你親生的呀?”

  “胡說八道什麽呀,也不怕年輕人笑話。”大寶爸不滿地撇嘴。

  大寶媽直歎氣:“都是王菲菲那小妖精害的。我們家大寶多實在的孩子,從不幹出格的事兒,一遇見王菲菲,那就跟中邪似的,什麽麻煩事兒都來了。馬美麗還鬧到他們單位,說我們大寶在她麵前吹自己是總編,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自己沒腦子呀,報社有這麽年輕的總編嗎。像大寶這個年紀的,哪個不是在幹基層工作,基層工作不幹紮實,幹得好總編?睜著眼睛說瞎話。再說我們家大寶是實在孩子,打小不說謊,哪兒能說這種不著邊兒的話,她馬美麗借機造謠,無風起浪呢。她在單位把大寶的臉都丟幹淨了,肯定給大寶造成心理壓力,大寶要是真有個什麽事兒,我跟馬美麗全家沒完。”

  馬美麗這幾天沒一晚睡好覺,作為一個警覺性高的女人,她總是未雨綢繆想在問題前麵,這些年他們家日子過得順風順水,跟她這一特點不無關係。

  菲菲那天跟李海濱的對話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經久不去,她知道這個事情有多嚴重,菲菲那死丫頭已經把韋大寶裝心裏了。女人一旦被愛情蒙蔽雙眼,就看不清眼前的路,遲早要摔跤。作為一個親媽,馬美麗有責任扶女兒一把,放著康莊大道她不走,偏要挑泥濘小路,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馬美麗一大早起床送女兒下樓上班,還不忘叮囑她對李海濱好點兒,逐一列出李海濱的種種好處,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讓菲菲想清楚。

  王菲菲支支吾吾應付的態度讓她的心又揪起來,她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一等準出事兒。別看現在風平浪靜的,背後隱患不小,要不早點兒讓韋大寶和菲菲斷絕往來,讓他們你來我往地弄個孩子出來,生米都成熟飯了,她馬美麗一世英名就毀了。

  馬美麗打定了主意。這兩天沒聽菲菲說韋大寶失蹤的事兒,她以為韋大寶已經回單位上班了,這小子看著憨厚實在,實際比鬼都精。從他追菲菲的手段就能看出來,又是送湯又是做飯,還偽造履曆冒充總編,就連那次她被車撞都覺得疑點重重,不會是這小子使的詭計吧。把這些例子逐一總結,她覺得韋大寶向菲菲表白不成,故意使出苦肉計,玩兒失蹤逼菲菲就範,這小子心黑著呢。

  馬美麗先找到大寶單位,看門大爺見識過她的厲害,大老遠就開了門,樂嗬嗬地說:“又找總編女婿來了?”

  馬美麗眼裏有殺氣,狠狠掃了老頭兒一眼,老頭兒脖子一縮躲進門衛室,馬美麗頭也不回進了大門。

  馬美麗有了經驗,也不找別人,直奔任大炮辦公室,任大炮抬頭見馬美麗立門外,她對這女人印象極為深刻,頓時嚇一跳。

  馬美麗滿臉堆笑:“任總編你好--”

  任大炮不知她有什麽目的,別又在社裏胡鬧,隻能客客氣氣把她迎進來。馬美麗開門見山:“我找韋大寶。”

  任大炮鬆了口氣,不來鬧事兒就好:“大寶他休年假了,這周不上班,您下周來可以找到他。”

  馬美麗撲了個空,很沮喪,按她原計劃,得把韋大寶單位鬧得雞犬不寧,逼他顏麵掃地、知難而退,再不敢打菲菲主意。沒想到韋大寶真不在。

  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大寶他媽吳彩霞的皮包婚介所她可知道位置,找不到兒子,就找他媽鬧去。馬美麗從辦公樓下來,門衛老頭兒拿個飯盒兒正吃飯,見馬美麗下來就往裏麵躲,馬美麗攔住他怒道:“知道韋大寶沒來上班還忽悠老娘,死老頭兒,怎麽不噎死你。”

  老頭兒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馬美麗沒空搭理他,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吳彩霞的婚介所。她從婚介所員工那裏打聽到,韋大寶失蹤對吳彩霞打擊太大,她都住院了。馬美麗心裏冷笑,這是報應,又巧用詭計打聽到吳彩霞住哪所醫院哪個病房,一路攜殺氣直奔過去。

  馬美麗在病房門外聽見吳彩霞正說她壞話,字字如釘聽在耳朵裏,她推開門冷笑道:“大寶他媽,我馬美麗沒招你惹你,你這樣背後說我,可是要爛舌頭的。”

  吳彩霞根本沒想到馬美麗會出現,一時沒醒過神來,還是許仙反應快,他把馬美麗讓進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頭上直冒冷汗。這個韋大寶,老娘和丈母娘又幹上了,他自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讓哥們兒給他頂崗,太缺德了。

  馬美麗笑盈盈地看著病床上的吳彩霞說:“我說大寶媽,你做生意的賺錢沒錯,可昧良心錢不能賺啊,你看前腳裝口袋後腳就送醫院來了,還讓自己活遭罪,這是何苦呢?”

  吳彩霞是何等厲害的人,這節骨眼上哪兒能吃虧,反駁說:“人吃五穀雜糧,生個病住院也正常,你看這醫院上上下下這麽多人,照你說全賺昧良心錢了?”她一指隔壁床老太太,“李大媽你說是不是?”

  老太太對馬美麗怒目而視:“這位太太乍看像二十多歲小姑娘,再一看就咱姐妹呀,弄的跟老妖精似的,又不說人話,是誰呀?”

  吳彩霞借刀殺人成功,露出滿意的微笑:“我跟她又不熟,她以前是我們婚介所的客人,給女兒相親,交了錢,我們安排好多趟相親,她女兒不肯來,還怪我們,最後鬧到退錢,我們有規定的不能退,她就恨上我們了。她女兒都28了還嫁不出去,想去相親又怕丟麵子,最後賴上我兒子。我兒子才26,小她女兒兩歲,又是做記者的,大好前途擺那裏,看不上她女兒。這姑娘也有意思,三十六計都耍遍了,跟街上賣狗皮膏藥的似的,死黏著我兒子不放,這不,我兒子為了躲她女兒,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吳彩霞描述得繪聲繪色,馬美麗隻恨老太婆躺病床上不能跟她拚命。隔壁床大媽說:“哎喲,這姑娘真不要臉,孩子靠人教,當媽的素質不高,女兒也不會好哪兒去。”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馬美麗暴跳如雷:“吳彩霞,我真沒見過比你不要臉的。你兒子一小破編輯,雜誌社打雜的,你還好意思吹他有大好前途。他在外麵冒充總編,騙我女兒,我女兒王菲菲你打聽打聽,律師界赫赫有名的大律師,一年收入頂你兒子幹十年的,我女兒怎麽會看上你兒子呀,也不找塊鏡子照照,你還有臉胡吹大氣。”

  “我兒子追的你女兒,那你上這兒來幹嗎,也是賺了昧心錢等著看病不是?”

  馬美麗呸了一聲:“我是警告你兒子別騷擾我們家菲菲,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比你兒子強一萬倍,讓他有點兒自知之明,否則大家臉上都難看。”

  “看你著急上火的,我看是你女兒死賴著我們家大寶不放,你害怕了吧。你自己女兒都管不好,可別怪我沒提醒哦,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們大寶可不負責。”

  “呸,真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你兒子上周四晚上跑我家樓下又是哭又是叫的,說愛我們家菲菲,我們菲菲都有男朋友了,他還死纏不放,我都差點兒叫保安了。我們小區都是大戶人家,你兒子瘋瘋鬧鬧讓我們家臉往哪兒擱呀。我們家老爺子是有身份的人,朋友圈都傳開了,你兒子給我們家造成了名譽損失,又影響了菲菲男友情緒,這個賬咱們得好好算算。”

  吳彩霞一聽,驚道:“大寶周四晚上去了你家?”

  “誰騙你呀,我們小區保安能做證,很多業主都可以做證,那股瘋癲勁兒,一點兒不像個成熟男人。”

  吳彩霞拔掉吊瓶從病床上下來,拽著馬美麗不放:“有你這句話就好,我就說我們家大寶是個本分實在孩子,怎麽會幹出離家出走這麽出格的事兒,果然跟你們家有關係,走,咱們去派出所說去,讓民警給咱評評理,我兒子被你弄哪兒去了。”

  “老太太你沒事兒吧,你兒子一成年人,我能把他弄哪兒去,他失蹤跟我有什麽關係?”

  “還真跟你有關係,你自己剛都承認了,大夥兒聽得一清二楚,可不是我吳彩霞訛你,你們說是不是?”大寶媽衝其他病友一招手,三四個病床的老頭兒老太太幾個小時工夫,已和她結成同盟,忙不迭點頭。

  馬美麗氣得半死,指著大寶媽:“你--你--”

  “你女兒是大律師又怎麽樣,大律師你就能不講道理了,我跟你說,我們國家可是講法製的。你把我兒子弄哪兒去了,今天必須說清楚,說不清楚咱就去派出所說去,讓民警同誌給個說法。看民警同誌聽道理還是聽你大律師女兒的。”

  大寶媽下了床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拽著馬美麗就往外走。馬美麗一貫嬌生慣養,過的是皇太後的日子,極度缺乏鍛煉,哪裏是大寶媽的對手,她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大寶媽拖出病房。

  許仙和孫嘉怕兩個老太太打起來,急忙上去將兩人分開,孫嘉把馬美麗拉出去,許仙抱著大寶媽不放,大寶媽兀自口頭叫陣。

  馬美麗道:“吳彩霞你看好你兒子,別讓他再纏著我女兒。”

  吳彩霞道:“我看好我兒子也得你先把兒子還我,你跟我說清楚,我兒子大寶被你弄哪兒去了,你不說沒關係,咱找警察來理論。”

  “誰藏你兒子了?”

  “不是你說我兒子去跟你女兒表白了嗎,當晚他就失蹤了,你說這事兒不賴你賴誰,你還我兒子!”

  “你兒子有手有腳,我還能攔住他?你別栽贓。”

  “哼,就算我兒子自己失蹤,跟你們家也有關係,你們要負直接責任。”

  “你胡鬧--”

  “馬美麗你還我兒子來--”

  倆老太太又掐在一起,這時門外進來一人,他一身迷彩裝,背個大旅行包,臉上一圈胡子。那人朝大寶媽和馬美麗說:“媽--馬阿姨--”

  大寶媽定睛一看,正是她失蹤快一周的兒子韋大寶,不禁上前抱著兒子,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大寶,傻孩子,你去哪兒了,你媽和你爸都快瘋了,你知道嗎?”

  韋大寶見他媽瘦了一圈,也不禁心裏難過,把他媽抱得更緊了。

  證據終於出現,馬美麗拽著大寶媽:“吳彩霞你當麵問你兒子,是不是我把他藏起來了,咱們說清楚--”

  韋大寶見馬美麗披頭散發,顯然知道是他媽的傑作,埋怨他媽說:“媽,你怎麽又跟馬阿姨吵架了!”轉而對馬美麗說:“馬阿姨,對不起,我媽就脾氣壞了點兒,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馬美麗死拽著大寶媽:“你兒子今天好好在這兒,吳彩霞你跟我說清楚,我馬美麗有沒有藏你兒子。”

  大寶媽推不開馬美麗,突然捂著頭蹲下去:“大寶,媽頭疼,你快叫醫生過來看看,是不是血壓又高了。”

  “哼,吳彩霞你還裝,我們去派出所說理去!”

  吳彩霞癱坐在地上,背靠病床,馬美麗想拖她起來,又怕她真犯病了,猶豫一下,隻能衝韋大寶道:“大寶,菲菲已經和李海濱好上了,我希望你以後別去騷擾她。”

  韋大寶“哎”了一聲,算是答應,心裏卻跟鈍刀割了一樣難過。馬美麗看了他一眼,挎上包出去了。

  韋大寶要去叫醫生,老太太自己爬上病床,蓋好被子,又把拔掉的吊瓶自己紮上去。大夥兒瞠目結舌地看著大寶媽一係列動作。大寶媽得意地說:“這算什麽,以前老娘下鄉插隊的時候,可是隊裏的赤腳大夫,看病都找我,隨看隨好!”

  馬美麗回家臉色很差,王大兵正坐沙發上看報紙,見她這樣很奇怪:“今天誰又惹你了,生這麽大氣?”

  “就是吳彩霞那一對好母子,咱們家菲菲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這一對活寶,我再多見他們幾次,氣也得被氣死!”馬美麗咬牙切齒。

  王菲菲推門出來:“媽,你見到大寶了?”

  “我本來想跟他們母子說清楚,咱兩家以前就沒來往,她兒子和我女兒緣分已經盡了,大家以後別有什麽牽扯。那吳彩霞真是一隻母老虎,躺病床上都能跳下來咬人,硬說是我藏了她兒子,還拉我去派出所理論,太不講道理了。她兒子後來自己出現了,她又裝死不跟我去派出所理論,你說怎麽有這麽個老太太,氣死我了。”

  她見王菲菲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兒,頓時火了:“死丫頭,我跟你講,以後不管他怎麽求你,你一定不許理他,就當根本不認識這號人,你聽到沒?你好好跟李海濱處著,感情穩定了就定下日子結婚,咱不能比瑪麗差了去,讓你舅媽看笑話,你給我爭點兒氣。”

  “媽,大寶沒事兒吧?”

  “死丫頭,你還惦著那臭小子,你眼裏到底有沒有你媽?我跟你說過不許再提韋大寶,以後見到他就當是陌生人,你想氣死媽是不是?”

  “媽你想哪兒去了,我就隨口問問,韋大寶這死小子氣死我了,我才不想理他,更不願意搭理他。”

  馬美麗臉色好看了一點兒。王菲菲說:“媽,別不高興了,多大點事兒啊,我上午逛街看到雅詩蘭黛出了一款新防曬霜特別好用,明天我陪你去買好不好?”

  “臭丫頭,算媽沒白疼你。”

  王菲菲把她媽哄開心了,偷偷溜回房間,她給許仙撥了個電話,許仙簡單向她描述了情況。簡而言之,韋大寶並不算失蹤,他向單位申請了休年假,招呼沒打就一個人坐火車去了趟拉薩,在那兒待了幾天,曬黑了一圈兒又自己回了北京。而且他在北京丟了手機,這小子也不著急去買,過了一段跟外界失去聯絡的日子。

  據說他這趟旅行完全是為散心,沒半點兒想不開,虧得他們擔心這麽久,這小子一點兒事兒沒有。許仙憤憤不平,把韋大寶狠狠罵了一頓。

  聽說韋大寶沒事兒,王菲菲一顆心算落了地,她跟爸媽打了個招呼,就回了她那套小二居,收拾出幾大包行李。

  第二天晚上,王菲菲下班回家把行李包直接裝車,驅車到韋大寶宿舍樓下。根據許仙提供的號碼,王菲菲撥通韋大寶新手機。韋大寶正在燈下趕稿,他敲字敲得正酣,突然被手機鈴聲打斷,來電顯示是王菲菲的電話。

  他遲疑了一下,權衡再三還是接了。“喂,趕緊下樓--趕緊的--”

  韋大寶不明所以。“別磨蹭,快下樓幫我,聽到沒?”

  韋大寶拉開窗簾,王菲菲的凱美瑞打著雙閃,人正朝他招手。他們才一周沒見,再次見到王菲菲他卻覺得兩人已經分別很久,韋大寶一陣激動,也朝她招手。

  他下樓見到王菲菲,王菲菲從後備箱往外拖行李包,韋大寶很奇怪:“這些都是什麽,你搬我這兒來幹嗎?”

  王菲菲淺淺一笑:“我的所有家當呀,韋大寶你還不快幫我,我要跟你同居。”

  韋大寶嚇得差點兒暈過去,他隻當自己出現幻覺,狠狠擰了自己一下又問:“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麽?”

  王菲菲丟了行李,雙手環住韋大寶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大寶,我要和你同居,我要好好看著你,不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

  “為什麽?”

  “你是我男朋友呀,我跟你住一起有問題嗎?”

  韋大寶吞吞吐吐:“你不是已經跟李海濱和好了嗎,你媽昨天還特別跟我強調,讓我別打你主意。”

  “你信我還是信我媽的?”

  “信你--”韋大寶很鄭重地說。

  “那好,你快幫我搬上去,爺們點兒!”王菲菲把一行李包丟給韋大寶,韋大寶小心抱在懷裏。

  “不是,你不生我跟孫嘉氣了?”

  “不生氣了!”王菲菲笑眯眯地說。

  韋大寶想不明白:“為什麽不生氣了,我都那樣兒了,差不多就算出軌了,你不是應該永遠不原諒我的嗎?”

  王菲菲正色說:“孫嘉給我打過電話,把你們相處的細節都跟我說了,我是一個職業律師,有嚴密的邏輯判斷能力,我相信你們沒做越軌的事情。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特別是對女人,但是你要記住,一輩子隻對一個女人心軟,你就是我王菲菲的老公。你要做不到這一點,我們最後還會分道揚鑣。”

  王菲菲微笑著望著韋大寶:“大寶,你能做到嗎?”

  韋大寶重重點頭:“我以後隻對王菲菲一個人好,隻對她一個人心軟,隻愛她一個人,隻叫她一個人老婆。”

  “這還差不多,上樓去吧。”王菲菲親了韋大寶一下,像個小女孩一樣幫他拿東西,蹦蹦跳跳的。

  韋大寶的房間本來亂糟糟的,兩人合力收拾了一遍。王菲菲的衣服掛滿了整個衣櫃,化妝品多達上百種,還帶了幾十雙鞋子來。這些就是王菲菲全部家當。

  “菲菲,上次我媽過來鬧過,社裏覺得我一個人住個兩居很不好,打算再安排一個人來住,而我這間房子太小了,會不會不方便?”韋大寶很忐忑。

  “有什麽要緊,要不咱們把另一間房租下來,給你們單位付房租。”

  王菲菲的豪爽做派讓韋大寶有壓力,他勉勵自己好好工作,爭取早日升職,跟上王菲菲的節奏。沒跟上節奏之前,韋大寶隻能馬達全開盡力做個好男人。他把房子收拾整齊又拖地,趁王菲菲去洗澡的機會,他又以最快速度做了一頓可口飯菜,三菜一湯,王菲菲裹著浴袍出來,飯菜已經擺桌子上飄出誘人的香氣。

  王菲菲吃驚不小:“大寶--人呢--你去哪兒了?”

  韋大寶忙不迭從廚房鑽出來,王菲菲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親愛的,這種日子感覺真好。”

  韋大寶為她準備好碗筷,又盛上飯。韋大寶手藝絕好,再加上心情不錯,這頓飯吃得格外香。看著王菲菲吃飯的樣子,韋大寶恍惚覺得跟她離得特別近,心裏暖暖的,有一種家的溫馨。

  韋大寶洗好澡進房間,王菲菲正翹著腿躺床上看書,她穿一件小熊圖案的長T恤,被子蓋住臀部以下,剩下一大半掉到地上。韋大寶幫她把被子拉起來,王菲菲扭過頭衝韋大寶笑:“老公--親親--”

  韋大寶在她額上親了一口。

  床頭櫃上有隻花瓶,一直都是空的,韋大寶從來不記得給花換水,所以裏麵要麽是空的,要麽隻剩幾片枯萎的花瓣。王菲菲給他帶來了百合和勿忘我插在裏麵,韋大寶給花瓶換上新水,一股花香飄滿了房間。

  王菲菲挪個位置給韋大寶,幫他墊好枕頭,韋大寶躺在王菲菲身邊,滅了燈。窗外有廣告牌的燈光隱隱透進來,襯得房間非常幽暗,什麽東西都隻能看到輪廓。韋大寶望著眼前日思夜想的愛人,覺得很不真實,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王菲菲嗎?

  王菲菲把書拋到書桌上,將韋大寶撲倒,韋大寶嗅著她的體香,全身血流加速,呼吸帶著粗重的鼻音。

  “你好僵硬--”王菲菲貼著韋大寶耳朵輕聲說。

  韋大寶湊到王菲菲麵前,觸到她的唇,輕輕地吻她。王菲菲的舌頭像一條小蛇,輕輕在韋大寶的嘴裏遊動,韋大寶體內遊動著窒息的快感。

  “你叫我老公的時候,我好感動!”韋大寶含含糊糊地說。

  王菲菲用腳褪掉他的內褲,坐到韋大寶身上,韋大寶發出一聲悶哼,仿佛噩夢驚醒,他翻身將王菲菲撲到身下。王菲菲摟著他,在他背上畫著圓圈,韋大寶吻著她脖子,在她身體上有規律地一上一下。

  “為什麽選擇我,而不是李海濱?”韋大寶咬著王菲菲耳朵。

  “你給我很安心的感覺,李海濱沒有。”王菲菲輕聲說。

  “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選擇,我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王菲菲說完這句話,韋大寶的動作突然很劇烈,他的臉孔在王菲菲麵前變得時近時遠,模糊而又無比真實。王菲菲咬著下唇,此刻她的呻吟就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下來,仿佛要穿透到九霄雲外。

  韋大寶的頭腦一片清明,一股快感從尾巴骨一直延伸到頭頂百會穴,緊接著他開始劇烈戰栗,然後緩緩趴在王菲菲身上。

  王菲菲抱著他,輕輕在他耳邊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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