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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原來你還有別的女人

  韋大寶拉開車門坐上去的時候,見王菲菲笑顏如花地看著自己,居然有一種做了小白臉的錯覺。王菲菲列了一大串豪華餐廳的名字任他選,這些地方他一般在時尚雜誌上才見過,自己絕對隻有眼饞的份兒。

  韋大寶聽王菲菲分析完各種餐廳的特色菜後,終於鼓起勇氣說:“菲菲,不如我們回家去吃吧?”

  王菲菲一愣:“你家還是我家?”

  韋大寶心裏很不舒服:“是我們的家,你還沒去過對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就在咱們自己家吃。”

  王菲菲笑道:“還真是,我們都交往這麽久了,我連你小窩都沒去看過呢。”

  韋大寶這天情緒激昂,他心裏對自己和王菲菲的感情產生了某種質疑,他甚至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王菲菲在一起了。他需要驗證這一事實,否則他無法相信。韋大寶對愛情的定義很怪,他覺得一起逛街約會那不算純粹的交往,他們得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收拾屋子,黃昏時手拉手出去散步,就算不能一起睡覺,也要一起起床,如果這些都做不到,那就不算真正在一起過。

  韋大寶中午在路上接到同事電話,說他一哥們開了一家校對公司,在找校對員,讓韋大寶幫他留意一下。韋大寶立刻想到孫嘉。孫嘉學曆不高,可她是女孩子,心細,做事又認真,這個工作太適合她了。

  韋大寶立刻給孫嘉打了電話,孫嘉就去麵試去了。采訪秦總之前孫嘉給他發了信息,說那公司已經錄用她了,她晚上回來會很晚,讓韋大寶自己做飯吃。

  孫嘉既然不在家,韋大寶自然就敢大膽地帶王菲菲回家了。他想和王菲菲做一切他向往的事情,他想打心底證明王菲菲真就是他韋大寶的女朋友,他們真的在一起。所以他們需要一起買菜,一起做飯吃飯,在自己的房子裏親吻擁抱,吃完飯後手拉手出去散步。

  韋大寶拉著王菲菲的手上樓,兩人像久別的戀人順著消防樓梯走,韋大寶顯得特別興奮,說了無數的情話,還給王菲菲吟誦倉央嘉措的情詩。韋大寶宿舍在八樓,王菲菲穿高跟鞋也不覺得累,韋大寶吟詩吟出感覺來了,便抱著王菲菲親吻,吻得王菲菲喘不過氣來。

  樓道裏黑漆漆的,他們腳步很輕,有意不觸動聲控燈,兩人都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喘息聲,呼吸聲讓王菲菲內心激動。他們看不到彼此的樣子,卻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王菲菲某一瞬間覺得心裏充滿了愛,她緊緊抱住韋大寶說:“大寶--我愛你--”

  韋大寶吻著王菲菲:“我也很愛你,我特別害怕失去你!”

  兩人就這麽親吻著擁抱著打開門,他們太激動了,渾然忘記了身處的環境。他們隻覺得需要彼此,心裏猶如燃起了兩團火,那兩團火球燃燒激烈,努力想將對方融化,燒盡肌膚焚化骸骨,最終融為一體。

  韋大寶關上客廳的門,手忙腳亂褪下王菲菲的衣服,王菲菲瘋狂地吻著他,兩人達到了忘我的狀態。韋大寶把王菲菲抱到沙發上,此刻的王菲菲像一隻柔軟的貓,特別聽話,韋大寶完全找到了存在感,他的吻也變得更加激烈。

  客廳裏本來是黑的,韋大寶一心去做正經事,忘了開燈,他激吻王菲菲的時候,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突然客廳的燈毫無預兆地亮了,亮得刺眼,而後他聽到一聲叫他終生難忘的尖叫聲。

  那一聲尖叫韋大寶很熟悉,所以他立刻想到房間裏的人是誰,孫嘉居然還在家呢。

  韋大寶扭頭一看,孫嘉正穿著睡衣立在房間門口,她驚恐地看著沙發上的兩人。王菲菲上半身幾乎全裸,韋大寶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孫嘉麵紅耳赤,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指指韋大寶又指指自己房間,把門關上了。

  韋大寶幾乎想從八樓跳下去,朝孫嘉嚷道:“你不是說你晚上要加班很晚回來嗎,你能不能有點兒誠信呀?”

  王菲菲臉色蒼白,她推開韋大寶,很快穿好衣服,拎著手包一聲不吭地拉開門,又砰的一聲關上。

  韋大寶傻傻地坐在沙發上,他想去追王菲菲回來,又覺此情此景,王菲菲一定想就地砍死他,他現在衝上去純粹是飛蛾撲火。

  可是王菲菲這麽急著出去,她這種女孩子一貫心高氣傲,今天丟了這種人隻怕會想不開,要是晚上開車出了什麽事兒,那就麻煩了。

  韋大寶跑出門,電梯門剛好關上。他隻能從安全樓梯走。下到樓下的時候,王菲菲的車已經出了小區,他在後麵扯著嗓子喊,王菲菲跟沒聽到似的,一會兒車就上了馬路消失在車流裏了。

  韋大寶打王菲菲手機,王菲菲立刻掛斷,打了幾次,手機就關機了。

  韋大寶站在樓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真是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縫。這種狗血劇情,怎麽淨讓他韋大寶給遇上了呢,他該怎麽向王菲菲解釋?

  別說王菲菲,如果角色調換,王菲菲向他韋大寶解釋,就算他韋大寶心胸再廣闊,他也沒法兒接受這慘烈的事實呀。

  韋大寶後悔了,他後悔那個寒冷的晚上,孫嘉給他打電話,他手機為什麽不關機,他手機為什麽要有電。退一萬步說,他手機為什麽不在那個時候欠費。

  如果真有這麽多的如果,現在他肯定抱著王菲菲,心裏特別溫暖。今晚他和王菲菲做了那些他夢寐以求的事,想必之前的那些日子在他心裏就不會是夢。

  孫嘉追下來,見韋大寶孤零零地站在小區門口,他的身後是城市繁華的霓虹燈,萬家燈火照耀下,韋大寶的身體顯得特別單薄。她真想好好抱著韋大寶,告訴他:你別難過,你還有我。

  事實上是,她走上前去對韋大寶說:“對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韋大寶抬起頭來,孫嘉拉著他的手:“大寶,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韋大寶覺得,他必須離開孫嘉,否則這筆糊塗賬還要無限製地亂下去,他更沒法兒理清楚頭緒了,他和王菲菲會因此沒有未來。

  孫嘉給韋大寶做了很多菜,還訂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生日蛋糕。當孫嘉給他唱生日歌的時候,韋大寶趴在桌子上哭得麵無人色,痛不欲生。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裏雖然從來不乏倒黴事兒,卻從沒倒黴成這樣過。

  接下來的日子,王菲菲不接韋大寶電話,e-mail也不回,聊天工具留言也不理,韋大寶上他們單位堵人,保安攔著他死活不讓進去,韋大寶幾乎要崩潰了。

  一直堵不到人,韋大寶仔細想了一下,這源於他時間太過於死板,他上班之前王菲菲沒上班,他下班了去堵王菲菲,王菲菲已經下班走人了。就算他想去王菲菲家小區堵人,小區保安也已得到王菲菲授意,不許韋大寶進來,她甚至還給保安看了韋大寶照片,保安一見他,立馬向王菲菲匯報,王菲菲遙控指揮保安怎麽把韋大寶拖走。

  基於以上情況,韋大寶向任大炮請了個假。任大炮因為韋大寶上次采訪秦總的事兒搞砸了一直對他有氣,一聽韋大寶又要請假,氣得拍案而起,指著韋大寶鼻子罵道:“請假--請假--你說你這段時間請了多少假,你請假投胎呀你?”

  到了這節骨眼兒上,韋大寶也不怕任大炮了,他索性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任大炮在後麵大喊:“你還反天了,這個假我不批,你今天私自離崗就算曠工,明天卷鋪蓋走人。”

  韋大寶出了單位大門,直接就去了金鼎律師事務所,他在樓下遠遠看到王菲菲的車進來,急忙攔上去。

  王菲菲按半天喇叭,韋大寶死活不肯讓開,王菲菲把車窗降下來:“韋大寶你搞什麽鬼,我們已經完了,你別以為你死纏爛打我就能原諒你。”

  韋大寶很緊張:“菲菲,你聽我解釋。”

  王菲菲冷笑:“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我一直以為你是老實人,你能給我安全感,你和外麵的男人不一樣,算我王菲菲瞎了眼。原來你早就金屋藏嬌了,我王菲菲算什麽呀,算你的正室呢還是情人?”

  韋大寶說:“正室,絕對是正室。”

  王菲菲冷哼一聲:“那你宿舍藏的那位呢?是偏房?你問過人家沒有呀,就這麽委屈人家,我可看到了,人家姑娘也是個大美女,你小子齊人之福倒是會享受呀。”

  韋大寶被王菲菲損得快哭了:“菲菲,真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真什麽都沒有,她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

  王菲菲冷笑:“韋大寶,你當我像你一樣弱智呀,你們都住一起了還什麽都沒有,要真什麽都沒有,你還是男人嗎?”

  韋大寶無言以對,要他證明他和孫嘉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卻清清白白,委實很有難度,據他分析,要論證清楚這一命題,他需要做出如下自證:

  首先,要麽他先天功能有問題,是個天閹,要麽他還是處男;

  其次,孫嘉還是處女;

  再者,他是個同性戀,對女人沒興趣。

  滿足以上三個條件之一,他就能自證清白,證明他韋大寶和孫嘉隻是純潔的朋友關係,就算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清清白白沒越過雷池半步。

  不過真操作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首先他韋大寶功能十分正常,每天早上都能風雨無阻地一柱擎天。客觀來說,韋大寶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處男,他和孫嘉曾經睡過一個晚上,那一晚他醉酒過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孫嘉事後也沒追究。以此推斷,他的童貞應該還在。不過這個問題在技術上很難驗證。

  其次,他不知道孫嘉還是不是處女,這種問題他又不能臭不要臉地去問人家姑娘,更不可能帶她去醫院檢查,讓醫院出具一份權威報告,以此博取王菲菲信任。這種做法孫嘉顯然不會配合他,就算他能說服孫嘉,他也不知道孫嘉到底還是不是處女。

  再者,他韋大寶性取向明確,隻喜歡女人,對男人沒興趣。否則他和許仙這小白臉同窗四年,兩人就隔著一道上下鋪,他豈能放過許仙這麽俊的男人。

  綜上分析,韋大寶非常灰心。他沒辦法自證清白,在王菲菲心裏,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和孫嘉真有什麽?

  王菲菲看看手機,說:“我上班要遲到了,你快讓開,你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你跟她沒什麽,你還讓我信,省省吧你。”

  韋大寶歎了口氣,為王菲菲讓開一條路,王菲菲驅車離去,韋大寶眼睜睜見那輛凱美瑞開進地下停車場,心裏非常難過。

  韋大寶和王菲菲的感情陷入困境,王菲菲最需要的絕對信任和安全感因為那晚的變故而徹底崩潰,韋大寶在她麵前一再碰壁很是灰心。孫嘉常常安慰韋大寶,韋大寶也聽不進去。

  和韋大寶一樣焦慮的人還有許仙,自從他和跆拳道女孩梁睿思在一起後,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他父母來說,許仙的變化是可喜的。

  首先,他再也不敢去花天酒地了。以前許仙組大局約姑娘喝酒,應者雲集,什麽樣兒的姑娘都有。梁睿思一直追到酒吧,當場就把幾個姑娘打趴下了,還在姑娘們麵前對許仙一頓胖揍,打得許仙跪地求饒才罷休。

  許仙在道上的臉麵丟盡,從此不敢再組酒局。

  其次,許仙待在酒吧的時間越來越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許仙發現真要躲跆拳道女孩兒,回家比在外麵瞎混好。這姑娘天生是個神探,無論許仙藏哪兒,她都能用盡一切手段把他找出來。許仙回家了就不一樣了,她一進許家就覺得緊張,渾身不自在,特別是見到許爸許媽之後,一說話就臉紅。許仙發現了這一點,心裏別提那個樂,於是沒事兒就往家裏跑,趁梁睿思不跟來的空當,吃了午飯再出去溜達。

  最後,許仙再也不敢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姑娘胡混了。梁睿思不訓練就黏著許仙,許仙走哪兒她跟哪兒,有她在許仙身邊,許公子周圍三丈範圍內,美女退散,沒人敢惹梁睿思。

  許家爸媽隻生了許仙一個獨子,他們家條件不錯,爸媽都是政府事業單位的領導,生活穩定了兩老就急著抱孫子,眼看兒子和小梁姑娘處得不錯,他們就催倆人趕緊把婚事訂了,早點兒結婚生個大胖孫子。

  兩老想得美,許仙卻琢磨著怎麽早點兒擺脫梁睿思這個累贅。真要跟這姑娘結婚,他下半輩子就算毀了,他才不幹這傻事兒。

  這天許仙借口回爸媽家把梁睿思趕回了家,他回家晃了一趟就從小區後麵開溜,晚上他有個高中同學會。

  許仙的那幫損友跟他一個德性,晚上帶的妹子一個比一個性感妖嬈,許仙好久沒組局了,一時間全身心投入,喝得十分暢快。許仙喝大了,見妹子就往懷裏抱,偏巧他喝懵了沒察看周圍環境,直到有人擰他耳朵,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梁睿思立在他麵前,冷冷地看著他,他懷裏還抱著倆非主流妹子呢,倆妹子沒意識到危險性,兀自看著梁睿思哧哧地笑。

  許仙拉開梁睿思的手說:“思思你聽我說,這都是我高中同學,我們很多年沒見了就聚個會,你別一來就吃醋,犯不上。”

  梁睿思拎起倆非主流姑娘,每人給了倆耳光,倆姑娘這輩子沒吃過這種虧,又打不過梁睿思,躲在男人後麵破口大罵,十分難聽。帶非主流來的哥們兒就不高興了,直說許仙的不是,說老同學見個麵,至於弄個這麽凶的女人來麽,老許你這幾年看來是混回去了,真不像個男人。

  梁睿思見大家數落許仙,她也上了火,順便把領頭抱怨那哥們兒也給收拾了。許仙見事兒鬧大,好歹把梁睿思拖了出來。他這回丟人丟大了,以前一起玩兒的哥們兒沒人再敢惹許仙,就算他溜出來約人喝酒,委婉的就找借口推辭,直接的就說你身邊跟個母老虎,兄弟我還想多活兩年,你還是跟自己玩兒吧。

  自此以後,許仙這種出門呼朋引伴的公子哥兒生生形單影隻起來,他要麽是一個人,要麽後麵跟個梁睿思。就連在酒吧裏,除了正常辦事兒,也沒人敢跟許仙多說兩句話。

  許仙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真要死了。

  萬般無奈,他打電話給韋大寶。韋大寶為了王菲菲愁斷了腸,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個可行的辦法說服自己,也說服王菲菲,證明他跟孫嘉真沒什麽。他很絕望。

  許仙約韋大寶出來喝酒,韋大寶正愁沒人出主意,立刻去酒吧找許仙。許仙坐在大廳裏,看著糾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非常憂傷,他身邊空了一大塊兒,韋大寶走過去坐他身邊。

  許仙遞了一聽酒給韋大寶:“哥們兒你總算是來了,拜梁睿思所賜,我都快悶死了,你要不陪陪我,我真要自殺了。”

  韋大寶笑著說:“你小子也有今天,這是以前被你傷害的姑娘聯手對你的報複,跆拳道冠軍就是她們的黨代表。”

  許仙歎了口氣,罵道:“去你的,就不說點兒好聽的。”

  韋大寶說:“我覺得你守著一個姑娘挺好的,就當給自己積德,好生過完下半輩子。”

  許仙不高興了:“韋大寶你小子真行啊,幸災樂禍是吧,我可一直把你當我親兄弟。本大師最需要用人的時候,你投敵搶功的思想就冒頭了,這非常不對,必須予以嚴厲打擊,要把你這種錯誤思想消滅在萌芽狀態。來,先給我喝酒。”

  韋大寶一口氣喝完了那聽酒,也擺出一副憂愁的樣子。

  許仙樂了:“喲,哥們兒又遇到煩心事兒了吧,到底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哥們兒開心開心唄。”

  韋大寶罵道:“去你的,還不是因為王菲菲那點兒破事兒。”

  許仙擺出大師的姿態:“哥們兒我跟你說,你要真想追到王菲菲那女孩兒,你就做好被她辣手摧花的心理準備,這種女王範兒整起人來,她一準兒不把你當人。熬過去了,你就是一條龍,以後泡妞一往無前,絕不會失手;熬不過去,就是一隻被她王菲菲整死的臭蟲。”

  韋大寶說:“這次真是我不對,是我該,換脾氣再好的女孩也要這樣對我。”

  許仙臉色一變:“你不會把她給強辦了吧,哥們兒你別頭腦發昏,人家可是大律師,要弄死你很容易的事兒。”

  韋大寶生氣道:“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兒,陽光一點兒啊?”

  許仙擺手說:“好好好--我不健康,你繼續說,哥們兒就聽著--”

  韋大寶權衡片刻,實在憋得難受,就把王菲菲對他的誤會說了出來。當然,他沒說撞見他們的女孩是孫嘉,隻說是一朋友。

  許仙嘖嘖稱奇,鼓掌說:“哥們兒真有你的,我真要叫你師父了,這事兒也就你做得出來,太他媽刺激了,我真服你了。”

  韋大寶說:“許大師,我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幫我出出主意,算我求你了。”

  許仙拍桌子:“得,兄弟,我要是王菲菲,我直接進廚房找刀把你閹了。也算人家大律師懂法律,素質高,忍了衝動,我估計要是梁睿思我現在就變人妖了。”

  韋大寶站起來:“你再沒個正形我真走了啊。”

  許仙拉韋大寶坐下,笑著說:“哥們兒你要打動王菲菲,還真得用本大師之前教你的辦法,一個字--‘纏’,好女怕男纏,再說她本來就對你動心了,你隻要臉皮夠厚,總有一天她會原諒你的。”

  韋大寶說:“沒更高的招兒?”

  許仙擺擺手說:“還有,你趕緊把那惹禍的姑娘給弄出去,我知道你韋大寶不是那種人,但人家姑娘能信嗎。你們瓜田李下,孤男寡女,真要攪一起也就幾秒鍾的事兒,換誰不擔心呀。”

  這段時間韋大寶一直也在想這個問題,孫嘉住他那兒顯然好處多多:他早上一起床,孫嘉把早餐準備好,晚上回家,孫嘉又做好了晚飯,還變著法兒做好吃的。就算是韋大寶他媽也沒對他這麽好過。

  除此之外,他一個人無聊寂寞了,孫嘉能跟他聊天解悶,他心情不好了,一看孫嘉笑盈盈的樣子,一天煩惱盡去。孫嘉這麽一大美女,幹盡了全職保姆幹的活兒,還免費,韋大寶打著燈籠都難找這樣兒的,他怎麽舍得趕孫嘉走呢。

  問題是,孫嘉再在他這兒住下去,他和王菲菲就要為這個鬧掰,分手已經提上日程了,他隻能盡早打算,博取王菲菲原諒。

  可孫嘉在偌大北京城舉目無親,沒學曆又沒一技之長,工作找了那麽久了沒一個適合長期幹的,她如果不住他那兒,還能去哪兒?

  真要絕境中趕孫嘉走,他韋大寶幹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許仙喝著酒,歎氣說:“我快被這個梁睿思逼死了,我爸媽還整天念她的好,要不是想再見到孫嘉,哥們兒我一個想不開,真可能找棟高樓跳下去了。這種人生真他媽沒意思。”

  許仙聲淚俱下,指著舞池裏扭動的男男女女說:“以前本大師一出場,這幫娘們都往本大師身上撲,就是這個梁睿思,現在本大師走哪兒人家躲哪兒,大寶你給我說說,還有天理嗎?”

  韋大寶說:“你哭成這樣兒,我還以為你為了人家孫嘉呢,原來還是忘不了那群姑娘,你可真該。”

  許仙已經有了七分醉,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哥們兒你真不懂,本大師能跟狗似的活在梁睿思的淫威之下,全憑心底那股信念撐著。花天酒地的生活隻是浮雲,要是有了孫嘉,我還要她們做什麽。”

  韋大寶扶住他:“這些台詞兒你騙你自己吧,你要真愛孫嘉,滿腦子肯定就是人家,怎麽有動力去勾引梁睿思?你現在這樣兒,隻能說明你對人家還沒到那份兒上,你還不夠愛孫嘉。”

  許仙反問韋大寶:“大寶你這就不對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說你這樣兒的。你不是整天哭著喊著說愛王菲菲嗎,真按你說的,你幹嗎讓那姑娘住你家,還瞞著王菲菲不告訴她?”

  韋大寶急了,跟許仙爭執起來:“我一來是同情那姑娘在北京舉目無親;二來王菲菲個性清高,她要是知道我屋子裏還住一個姑娘,不得跟我急啊。”

  許仙“切”了一聲:“韋大寶你少跟我來這套,你要真同情心泛濫,北京城多少住地下室的,你全帶你家去呀,你為什麽就找那姑娘?”

  許仙的話讓韋大寶心裏一凜,像謊言被人揭穿了一樣,他身上頓時起了一層冷汗。許仙得意地盯著他:“哥們兒是逢場作戲,大寶你可就未必,這麽多年我還不了解你。恐怕是你戀著王菲菲的同時,對那姑娘也動了心思。”

  韋大寶一拍桌子,阻止許仙再說下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韋大寶信奉的是從一而終,我要真那樣,不就成你許仙了嗎?”

  許仙悠閑地喝著酒,說:“韋大寶你這種人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對人家姑娘動心了,卻死撐著連自己都想騙過去,何苦呢?”

  韋大寶悶頭喝著酒,他腦子裏全是孫嘉和王菲菲的影子,他情不自禁地把兩人進行對比,想到即將離開孫嘉,他的心裏竟然生疼。就算打死他他都不認,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心裏的確有了孫嘉。

  許仙說:“哎,大寶你下次帶那姑娘出來,讓本大師見見,到底是什麽妞兒能讓忠厚老實的韋大寶精神出軌啊?”

  韋大寶怒了,說:“我跟你說我真是同情她,就是在幫朋友,絕沒其他心思。這姑娘你比我跟她熟,她就是孫嘉。”

  許仙激動得差點兒跳起來:“大寶,你他媽不是在拿本大師開涮吧,孫嘉早就沒音信了,怎麽會在你那兒?”

  韋大寶說:“她剛到北京身無分文,最後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本來想找你,後來她讓我保證絕對不告訴你,剛好我宿舍空了一間,就讓她去住了。”

  許仙跳起來撲向韋大寶,越過桌子將韋大寶壓倒在地,揮拳就揍。韋大寶拚命地推開許仙,人群一片嘩然,就有服務生過來拉開他們。

  兩人總算冷靜下來,許仙擦著嘴角的血絲,說:“韋大寶,你大爺,你明知我這麽愛孫嘉,你還把她捂得嚴嚴實實的,你有沒點兒同窗之誼,有沒點兒良心呀你?”

  韋大寶在給臉上瘀青敷冰,大著舌頭說:“我有什麽辦法,孫嘉一再讓我發誓,今天要不是情況特殊,我一準兒還瞞著你,一直瞞到死。”

  許仙搖著頭:“畜生,真奇怪你這種人為什麽要活在這世上,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太可惡了。”

  韋大寶說:“我也是為孫嘉好,這麽好的姑娘送你手裏,那不是羊入虎口嗎,我是在為我下輩子積德。”

  許仙氣得把易拉罐扔出去:“你大爺的韋大寶,你還真有種。我問你,孫嘉在你那兒住這麽長時間,你對她幹什麽了沒,你要敢亂來,老子現在就閹了你。”

  韋大寶撇了撇嘴:“你以為我跟你似的,我們就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們清白著呢,是真清白。”

  兩人趴桌子上喘氣,許仙抬頭看到梁睿思推門進來,正跟服務生說話。許仙算定她正在向服務生打聽他的行蹤,於是跟韋大寶說了句:“母老虎來了,本大師先開溜,咱們電話聯絡,記得一定要救我。”

  韋大寶眼睜睜看著許仙溜進人群,梁睿思朝他這邊走來,從輪廓看就很有英氣,圍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全被她推開,韋大寶想起她的凶名,急忙爬起來混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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