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真的走了,他走的那一天,離高考還有107天。我和小餘到火車站送他。離別的時候沒有眼淚,男人之間是不會有眼淚的。
火車向北方駛去。我想北方是他的夢想,那裏有他奮鬥的土壤。
在回來的路上小餘對我說:“賈小刀啊,你別說,王亮那小子歌唱得真他媽的好,昨晚我們在酒吧裏麵喝酒的時候,王亮對我們說,他要上去唱兩首歌。結果他唱了《兄弟》《光輝歲月》。你知道嗎?他唱完之後,全酒吧的人都轟動了。要是這娃有機遇,命是那個命,弄不準還真的會出名呢。”
“是啊,這小子確實唱得好。特別是唱刀郎和黃家駒的歌,簡直就是原版。你不知道,原來我和他在一個班時,他喜歡等同學們走後一個人在教室唱歌。有一次他把窗子關好後,在教室裏唱羽泉的《燙心》。唱完之後回過頭來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後排坐了十幾個女生。你說沒這實力,能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嗎?”我繼續誇獎道。
“嗯,真希望這小子到北京後能夠有所發展。現在想想,我們的兄弟都走得差不多了。你算算,劉軍、吳兵現在在廣州,高天聽說到了雲南,鬥輝和一位大姐去了上海。刀疤、趙砍他們幾個現在不知道去向,聯係方式都沒有。”小餘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惆悵。
“兄弟們走的走,散的散。命運就這樣捉弄人。不說了,我們還是趕快回校吧。回去好好地睡一覺,所有的煩惱都把它忘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