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們一生中到底要與多少人相遇,與多少人離別呢?誰也說不清楚。
不知不覺已到了廣州,劉軍到車站來接我們。我們先是趕了大約一個小時的公交車,然後坐了不到五分鍾的出租車,便到了劉軍住的地方。
我立即給中學的朋友吳兵打了電話,他聽說我到了廣州後,立即趕了過來。於是,我、劉軍、吳兵,還有鬥輝四個人一起到歌廳裏包了個小包間。劉軍和吳兵點了幾首歌,在那裏鬼哭狼嚎地唱。
吳兵提議叫幾位陪唱小姐。我本想拒絕,但是鬥輝說叫小姐過來助興也是一件幸事。於是,一會兒就來了幾個漂亮的女子。
我們幾個人在KTV裏唱歌、喝酒。幾個穿著暴露的姑娘坐在我們旁邊,一邊和我們劃拳,一邊和我們喝著紅酒。
“大哥,喝一杯嘛,我叫麗麗。”
“帥哥,我叫娟娟。”
“我叫朵朵。”
幾個美女一邊作著自我介紹,一邊舉著酒杯敬我們。
那叫麗麗的姑娘和鬥輝打得火熱。鬥輝的目光在麗麗的身上不停地遊離。鬥輝這小子,剛剛出來,就忘記他的彩雪姐姐了,如今和一個叫麗麗的姑娘如膠似漆。
劉軍更是誇張,直接就和那個叫娟娟的姑娘翻雲覆雨起來。
吳兵對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他對我說:“賈小刀,你也和朵朵一起耍耍。”
“不要了,我剛乘火車過來,累得很。”我回絕道。
“你狗日的真虛偽,現在的男的哪有不好色的?擺在你麵前的美女你都不要?”吳兵數落我,說我不誠實。
我隻能招出詳情,我對吳兵說:“兄弟,哥現在還是處男。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貢獻給這些坐台小姐,我得給自己心愛的姑娘保留住。”吳兵聽到這解釋後,也不再說什麽。
從KTV回來之後,我跟劉軍、吳兵他們詳細講了在學校與高年級打架的事。他們勸我們道:“其實,你們用不著跑出來。這事不算大事,隻要受個處罰就行。你們現在跑出來了,反而將事情弄得更大,這是你們的失誤啊!”
“唉,有什麽辦法呢?不提這個了,兄弟,我們出來是尋開心的。”
由於很累,回到劉軍的住處,很快我就睡著了。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和劉軍同吃同住,早飯和中午飯大家一起吃。
我從劉軍那裏了解到了他在廣州的情況。他來廣州後本來是想進廠打工,可是進去不到兩周受不了裏麵的約束,於是便出來了,最後和他表哥一起做“業務”。所謂的“業務”就是行騙。
他們一年隻幹幾個月時間,其餘的時間就是玩,熟悉全國各大城市的情況。他向我提起有一次他和表哥在一個私人商店騙了一個中年婦女的錢。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這個中年婦女突然醒悟過來,發現自己被騙了,便一邊喊“騙子”,一邊來拉扯劉軍的表哥。
劉軍那時剛要爬上摩托車。看到婦女追過來,他飛起一腳,將婦女踢翻在地,然後與表哥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自那之後,他便沒有在那一帶做過“業務”,怕被那個婦女認出來而遇到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