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打了電話來,說他跟一位老師學習了幾個月的聲樂,感到自己有了很大的進步,現在唱歌也比原來唱得好了。他買的那把吉他,每天他都拿來練習。經過認真刻苦的自學,他現在已經可以自如地自彈自唱了。他說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自己寫歌。聽了這話,我真的很羨慕他,又一個才子將要橫空出世了。
最近接到了許多電話,中學時候的吳兵說要回來發展。吳兵告訴我,他初中畢業後,便到了廣州發展。最開始在那邊做黃牛黨,賺了一些小錢。哪知道,好景不長,很快就被派出所給抓住了。這小子嘴硬,最終沒有承認以前的犯罪事實,就承認被抓住證據的那一起。沒辦法,掙了大半年的錢,就被罰款罰掉了。
突然沒有了經濟來源,吳兵又先後進過工廠,當過機械師傅。然後又去過建築工地,當過民工,也賣過燒烤,後來被城管給沒收了。
最後他遇到了本村的一個混混,那個人在廣州混得不錯,便跟著跑了一段時間的場子。吳兵由於性格暴躁,與人發生爭執,將人給砍了,他沒法在廣東待下去,便打算回到四川來發展。
當他給我打電話時,我都差不多聽不出他的聲音了。吳兵說,他想到四川來開服裝店。說回來後,一定要找我聚聚。我當然希望這個兄弟能夠回來,畢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
李旋不久就要退伍了。他說退伍後將回家鄉發展。
我也接到了學鬆的電話。學鬆現在正在省級城市開賭場,掙了不少的錢。聽說,他已經開上了奧迪車。
接到這麽多兄弟的電話,我心裏麵似乎熱乎起來。兄弟之間的情義,讓我暫時忘卻了對王小梅的思念。
不知不覺高中第一年就結束了,自己的成績除了上學期考了個班上前10名外,這學期的幾次考試都考得一塌糊塗。突然之間,感到自己浪費了許多的青春,浪費了許多的年華。
張河的成績越來越好,已經成為老師重點培養的對象。
而初中一起讀書的雷雨,中考的時候考了全縣第一名,可是到了高中,竟鬼使神差地迷上電子遊戲,上網聊天耍女朋友,打架。所有學生該犯的錯誤他都犯了,不該犯的也犯了。現在在某國家級重點中學,成績竟然比我還差勁。聽同學說,他還迷上了賭博。前不久他因為和社會上的人賭錢出老千,被打得半死,差點被砍掉手指。後來,通過學校的老師出麵,才解決了這個事。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雷雨這樣的優秀學子,竟然在一年之間變化這麽大。
雷雨的事件,也讓我不得不醒悟。其實世界上哪有什麽天才,隻是有一些通過刻苦努力,最終取得成就的人才。誰能不學習、不努力,就能夠獲得成功呢?
王小梅打了電話來,說她媽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她問我她該怎麽辦。
我說,要是她答應了,我會恨她一輩子。
最終,她沒有答應她媽,沒和那個男的交往。她對我說,她馬上要畢業了,將要到H城市醫院去實習。她說她很可能要在那醫院工作下去,因為她的一個叔叔在那裏當主任。她可以借助這層關係留在醫院。我隻是祝福她,祝福她找到了好的方向。也希望真的能如她所願,在那個城市穩定下來,最後快樂地生活。
而她卻對我感到失望,她說到底還要等我多久,才能等到我們在一起。
其實我也不知道,心裏一點兒底也沒有。我現在才讀高二,還有一年高中、四年大學,再加上工作一兩年。如果真要和王小梅在一起的話,至少還有七八年時光。七八年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麽漫長的歲月啊!
她們的青春是那麽寶貴,誰會為了一個男人去等待這麽久呢?其實,現實社會中,又有多少至死不渝、苦等到老的例子啊!
我感到無可奈何,但又不願意失去心愛的梅,便自我打氣地對她說:“親愛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因為,我相信真愛。”
“親愛的,我也相信你。我希望你好好努力,到時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我開始繼續寫《一隻北方的狼》,我斷斷續續差不多寫了兩個月,不久將完稿。
我想,這部小說是我最用情的一篇小說!因為有很多次,我都會不自覺地掉下淚來。我的寂寞,填滿了我憂傷的胸膛;我的落寞,填充了我饑餓的腹腔。
每一次寫到傷心處,我就會不自覺看著一件東西久久地發呆。我想我並不是在看它,隻不過在轉移我那洶湧而來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