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我幫許多人寫信,我把我這零亂而悲觀的情緒發泄在他們給那些女孩的信中。我把對王小梅的思念寫成文字送給那些找我寫文章的人。我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我不停地寫啊、寫啊,為了別人或許也為了自己。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這一段時間總有人請我吃飯。記得高天對我說,你寫的信把一個女孩感動得哭了。每一次收到信,這個女孩就會疼痛。高天說,他以為追那個女孩子沒什麽希望了。可能是因為感動,她答應和高天交往。高天對我說,他一定要請我吃一頓好的,感謝我幫他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盡管這樣,除了為他祝福,我什麽也不能做。我仍然不能擺脫自己的悲傷。
劉軍最近似乎很少來上課,或許他的女朋友需要他照料。老師已經好幾次點名要批評他,說他來學校哪裏是來讀書的,分明就是來遊蕩。他說,要是劉軍再這樣的話,學校準備開除劉軍。
下午的時候,劉軍叫人帶信叫我到他的租房去。於是,一放學我便去了。來到他的租房裏,我看到思思在床上躺著,似乎病了。劉軍拉著我到門外的角落說:“賈小刀,壞了,思思做了人流之後,一直這樣。我真的很擔心會出什麽事。你看,她全身無力,頭暈,還總說小腹痛。去看了醫生,醫生說要住院。你看,我們還在讀書,住院的話不就讓她父母給知道了嗎?其實她母親已經開始懷疑了,她這幾周沒有回去都說是補課,這已經引起了她母親的懷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還是住院吧,要快,生命不是開玩笑的。”我建議道。
“看來這次非得住院了,你幫我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好了,實在不行我準備跑了,事情鬧大了隻能這樣。”
“你不能這樣做,你一個大男人得對自己的事情負責,再說你不是還要讀書嗎?”
“唉,別說了,你幾時看到我聽過一節課。不管怎樣,即使我走了,我們仍舊是好兄弟!”
“那是,好兄弟,這是沒話說的。兄弟,我勸你還是讓她住院吧。”
“嗯,快了。”
“好。就這樣。我會幫你把學校的事情給處理好。”
“謝謝。”
那天我們吃完飯後,我便回到了學校,我幫劉軍寫了請假條,給了班長張河,還特別強調,劉軍家裏出了急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