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兄弟又跑到山上去燒了香,拜了土地爺爺,行了結拜禮。
當我們把事情做完之後回到教室時,班主任張老師已經在教室門口等著我們“大駕光臨”了。我們氣喘籲籲地跑到教室門口,就聽到一聲嚴厲的訓斥:“給我站住!還跑什麽跑,中午到哪裏去了?”
我們抬頭看到班主任,嚇了一大跳,心裏暗暗叫苦。我們班主任是一位五十歲開外的人,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中間有一處地方已經禿了,他站在教室門口狠狠地看著我們,那種眼神像是在審問犯人似的。其實平時他是一個比較和藹的人,隻是把他惹急了,便會翻臉不認人。
我們都不敢看他,低著頭,等待他的懲罰。
“剛才都幹什麽去了,快交代!”他威嚴地說。
“沒什麽,在睡覺!”吳兵膽怯地說。
“什麽?睡覺,睡覺還滿身的酒氣,是不是喝酒了?”他嚴厲地問。
“沒,沒,真的沒有。”王亮辯解道。
“沒有?你聞你身上的酒氣有多重,還撒謊,一天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貪玩。可惜你們的父母在外麵辛苦掙錢,你對得起他們嗎?”班主任似乎生氣了。
“老師,不是那樣的,今天是我生日,我請他們一起吃飯,順便喝了點酒,我們一向都不喝酒的。”我解釋道。
“生日就能喝酒啊?你們才多大,就喝酒!一天打扮得像個混混一樣,你們到底是來學習的,還是來混的?混的話就早說,我給你們放長假,讓你慢慢混去。”
“張老師,我們錯了。”我們幾個很識時務,異口同聲服軟道。
“生日也不能耽誤學習,更不能喝酒。你們現在還是學生,要有個學生的樣子。你看看你,吳兵,戴什麽手鏈,你像個學生嗎?本來你剛進校的時候,成績還是可以的,現在怎麽越來越不行了呢?你還不反省一下啊?還有你王亮,你不是在你們那個鎮成績很好嗎?到這裏來就‘拉稀’了啊?最該說的就是你賈小刀,你說你轉到我們學校之後,有沒有努力過?不要以為你在你們那裏猴子稱霸王,告訴你,這裏老虎多的是。剛來的時候,你作自我介紹,英語那個流暢度還行嘛,可怎麽到現在就越來越糟糕了啊?你們還不好好悔改一下!”老師說這些的時候顯得很激動,我們聽了後,把頭低得更低了。
“老師,我們真的錯了,我們會好好學習的。”我們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
“好吧,進去吧,要考試了。”老師拍了拍我們的背。
“謝謝老師。”我們齊聲說完後便走進教室,回到座位上。同學們都埋著頭,有的在看數學資料,有的在做數學題,有的在看數學書,大家都很忙碌。
而我旁邊的雷雨正拿著數學書在背公式,邊背邊在紙上畫。我問他:“今天中午怎麽過的?”
“別說話,要考試了,快看點書吧,我正忙著呢。”說完,他又背起公式來,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我覺得自己不能打擾他,也拿出數學書胡亂翻起來,因為這時候我還沒有完全醒酒,有些公式看了後也記不住。
過了一會兒,數學老師抱著一疊卷子走了進來,他一臉嚴肅地說:“這是一堂摸底考試,要認真對待,不能做弊,考場中的相關事項也用不著我多說了吧。”說完,就開始發卷子,同學們鴉雀無聲,教室裏頓時安靜下來。
大家埋下頭,認真地掃描著試卷,然後靜靜地開始答題。隻聽到筆尖在紙上劃出哧哧的響聲,教室裏開始熱起來,電風扇呼呼地轉個不停,扇出悶熱的風,同學們的汗珠順著臉頰掉下來,一滴又一滴。
校園內的操場上像是火燒一樣,遠遠地看去似乎在冒著白煙。窗外的樹枝上一隻鳥兒在那裏叫喚,似乎在喊“太熱了,太熱了”。沉悶的空氣讓人窒息,試卷上密密麻麻的符號與文字讓我的頭變得好大,我看著它們,有一種畏懼感,演算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隻能根據直覺進行計算。
這是一套比較難的習題,那裏麵有許多知識我都沒有接觸過,不知道是我平時不認真的緣故,還是老師沒有教到,我做題的時候感到很生疏。我開始擔心起來,我有點緊張,有點忐忑不安,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做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寫滿了整張卷子。交卷後,同學們都垂頭喪氣地直擺頭,說道:“完了,題太難了,簡直就不是人出的!那出題的該拖出去槍斃。”同學們議論紛紛,仿佛心裏極度不痛快似的。
雷雨交了卷坐到我身邊,他沉重地問:“賈小刀,你感覺這題怎麽樣?”
“挺難的,感到很陌生!”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我做過一道現題,是我在《發散思維》書上做過的,我當初也解不出來,最後看了答案才慢慢理解的。”
“嗬嗬,你還行嘛,有這等鳥運氣!”
“其實不是運氣的問題,隻是因為我做的題比較多,看的學習資料也比較豐富!”
“我想聯合國應該給你頒個‘最佳做題能手’,是不是?”
“嗬嗬,是啊,你真會開玩笑啊。”
“哪裏,祝你好運啊!”
“你也是啊!”
§§第六章 一種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