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閱讀頁

60

  林梅最近在趕個長篇,人瘦了一大圈。這天晚上已經快十一點了,關了電腦的林梅打算去休息,正在這時,文青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梅猜測,一定是又有了什麽柳依紅的爆炸性新聞。

  前幾天,也是一個晚上,文青在電話裏把柳依紅單獨請高亞寧吃飯的事情對林梅說了。文青非常生氣,說柳依紅這人太不可交。

  林梅也覺得柳依紅做得過分。既然當初是人家文青給你扯的線,三個人一起吃個飯很正常的事情,幹嘛非要搞成跟約會是的偷偷摸摸的。單獨請高亞寧吃飯也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關鍵是有中午文青提議三個人一起吃飯的這個前提。有了這個前提,你柳依紅就太不應該了。有了這個前提,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雖然也覺得是柳依紅有問題,但林梅還是勸文青原諒柳依紅。都這麽多年的朋友了,不能說惱就惱。

  文青說,“這完全是人品問題,實在是無法再和她相處。”

  林梅又提到了馮子竹,勸文青說已經失去了一個朋友,別再和柳依紅鬧的太僵。

  文青說,“現在想來,那馮子竹當年一定是吃了柳依紅的冤枉氣才會變成那樣,問題十有八九也是出在柳依紅身上。”

  都是些說不清楚的事情,林梅還是勸文青消消氣,說朋友在一起沒有不鬧矛盾的,過些天自然就好了。

  文青罵林梅是非不分說她是個沒有原則的和事佬,說完就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此刻,林梅剛拿起電話就聽文青在電話裏說,“那些詩的確是韓同軒幫她寫的,他們又苟且上了。”

  “是嗎?你怎麽知道?”林梅也很吃驚。

  文青一五一十的把吳爽看見柳依紅又和韓同軒在郊區開房間的事情說了,林梅啞然。在柳依紅的這件事情上,林梅當然也是有看法的。她天天撅著P股埋頭苦幹,才取得了這點點成績,人家柳依紅隻是動動心眼耍耍小聰明就什麽都有了,也的確是太不公平。但這個時候,林梅不想再火上澆油,於是又扮了一回和事佬。

  “你又不是才知道,再說了,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就隨她去吧。”

  文青大怒,“林梅,你到底還有沒有是非觀念?就憑你這樣的是非觀,能寫出好東西才怪?”

  文青氣呼呼地掛了電話,林梅在半明的光線裏黑黑直笑。

  她想,過些天等文青的氣頭過去了就好了。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鬧什麽鬧?

  林梅對柳依紅急轉直下的仇恨緣於一個男同學的到來。

  青水是個小地方,平時同學來的不多。偶爾來個同學,林梅都是熱情的招待。那男同學是來青水探親的,當初他姑姑不知怎麽就陰差陽錯地嫁到了這裏來,如今生了很重的病,所以前來探望。探望之餘,想起這裏還有一個叫林梅的女同學就聯係上了。

  老同學見麵話題自然都是圍繞著同學們展開的。那男同學大概也是聽到了關於柳依紅的一些風言風語,就說給林梅聽。想不到柳依紅的事情已經在同學中沸沸揚揚,林梅有些替柳依紅感到惋惜,就說了些很折中的話。

  這時,那男同學就無意間說出了那句令林梅匪夷所思的話。

  男同學說,“不過,柳依紅對你還是挺仗義的,當年替你打抱不平還潑了李誌來一臉的酒。”

  林梅對這句話不是太理解,“打什麽抱不平?潑了誰一臉酒?”

  “李誌來,就是教務處的那個老師!”男同學又說。

  “哦,想起來了,喜歡背著手走路的那個。”一番銘思苦想,林梅總算對那個人有了點模糊的印象。

  林梅又問,“剛才你說什麽,柳依紅潑他酒了?為什麽要潑他酒?”

  男同學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忙說,“沒什麽,瞎說著玩的。”

  “不對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男同學更加堅決,死活一個字不說,一口咬定自己剛才是瞎說著玩的。

  林梅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這裏邊有什麽不為她所知曉的秘密。

  到了家,林梅就給文青打電話,就這件事向她問個究竟。

  誰知,那邊的文青一聽林梅這話竟然半天沒有說話。

  “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柳依紅為什麽要替我潑李誌來?”

  一聽林梅這麽問,文青的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當年柳依紅告訴她的那件關於林梅酒後被李誌來灌了迷魂藥強暴的事重又浮現在眼前。她像是有了某種預感,急忙試探著問,“你當初和李誌來老師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不愉快?”

  “你怎麽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和他能有什麽不愉快,他是老師,我是學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快急死我了,趕緊告訴我好不好?”

  文青的心裏又咯噔了一下,像是已經預見到了某種可怕的謎底,她趕緊把當年通過柳依紅之口知道的關於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給林梅說了。

  文青說了一半,林梅突然打斷她問,“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由於震驚,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和幹澀。

  “不是,臨近畢業的時候柳依紅親口告訴我的。”文青說。

  文青緊接著又問,“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對嗎?其實你一問我就已經猜想到了。”

  驚呆了的林梅大叫,“文青,難道你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過了許久,文青咬牙切齒地說,“柳依紅這個王八蛋!這個人渣!”

  林梅氣的臉上的五官幾乎都要移位了。她想不通柳依紅究竟是處於什麽樣目的才會編造出如此的彌天大謊,話筒裏的她隻顧張著大嘴喘粗氣。那天,那個男同學剛提到李誌來時,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人來。現在,幾經回想,終於想起來自己當年的確是和李誌來一起在學校門口的新疆拉條子小飯館裏吃過幾次飯,但每次都是沾柳依紅的光。李誌來真正想請的人是柳依紅,她隻不過是跟著蹭飯而已。

  怎麽就會出來如此惡毒的謠言呢?而且還是多年以前的謠言!而且這謠言還竟然一直都沒有被揭穿!

  太可怕了!太震驚了!太不可思議了!也太窩囊了!

  林梅覺得腦子讓氣得發蒙,鼻孔裏往外噴火,整個人處於失控狀態。她對著話筒大叫,“我一定要去找她算賬,把李誌來也叫來,和她當麵對質。”

  “還說我沉不住,你也沉不住了吧,你就別把她當人看,把她當成是個怪胎和人渣。”文青說。

  “我要先抽她兩個耳光!”林梅用顫抖的聲音吼。

  文青說,“我以前一直都以為這件事情是真的,還因此對她更加讚賞,覺得她是個講義氣的人,這個人渣,想不到竟然會造出這樣的謠言。”

  林梅氣的說不出話來。

  文青又說,“也是我當時太過相信她的信口雌黃,自己不動腦子,怎麽著說那李誌來也是我們的老師,他又怎麽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林梅忽然問,“你說我又沒惹她,她為什麽會這樣對待我?把那樣想都想不出來事情往我頭上扣?”

  “是啊,完全是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文青說。

  “這個狗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林梅罵道。

  扣了文青的電話,林梅就把電話又撥到了馮子竹那裏。她把這一切全都告訴給了馮子竹。她對馮子竹說,這柳依紅的確是個人渣!這麽多年來她和文青的確是瞎了眼了!

  聽著林梅的歇斯底裏,電話那端的馮子竹卻是異常的冷靜。她告訴林梅,柳依紅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是為了給自己當年留省城拉票。

  馮子竹說,“你想呀,文青當初隻能有選擇的幫一個人,你們倆都和她關係不錯,柳依紅不往你身上抹點黑,往她自己臉上貼點金,文青又怎麽肯幫她?”

  旁觀者清,馮子竹一語道破天機。

  “那她也不能這麽無恥啊!而且還不隻把這個謠言告訴給文青一個人,還告訴了班上的一些男同學。”林梅說。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自己是黑的,也不能讓你顯得幹淨了。”馮子住又說。

  在和馮子竹對話的過程中,林梅腦海裏突然想起了當年的一件事。臨畢業的時候,她也曾聯係了省城的一家單位,是一個區裏的文化館。那文化館一開始說是要要她的,還讓她去麵試了,可後來不知為什麽就黃了,要了班上另外的一個條件不如她的女同學。現在想來,也許當年文化館事情的“黃”與這件事情不無關係。終於想起來了,最後一次去文化館的時候,那位年過五十的女館長曾對她說過女孩子要檢點不要經常喝酒之類的話,當時,她還不明白這裏麵的話中話,現在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都是讓柳依紅的那個謠言給害的!

  林梅幾乎要爆炸了,她對著話筒大叫,仿佛話筒那邊的不是馮子竹而是柳依紅本人,“我要去找柳依紅算賬,把這個假詩人的麵孔徹底扯下來,給她當眾一個好看!”

  馮子竹冷靜地說,“怎麽,你也終於相信那些詩不是她寫的了?”

  “當然不是她寫的了,以前是韓同軒替她寫,現在還是那韓同軒在替她寫,她從來就沒有寫過一首詩!”林梅說。

  這回吃驚的換成電話那邊的馮子竹了,她忙問,“怎麽,你是說韓同軒又開始給她寫詩了?”

  林梅說,“當然了,文青親口聽吳爽說她看到柳依紅和韓同軒一起在郊區的縣城裏開房間。”

  “真的嗎?”馮子竹用顫抖的聲音問。

  “你看我是說謊的那種人嗎?”林梅說。

  
更多

編輯推薦

1心理學十日讀
2清朝皇帝那些事兒
3最後的軍禮
4天下兄弟
5爛泥丁香
6水姻緣
7
8炎帝與民族複興
9一個走出情季的女人
10這一年我們在一起
看過本書的人還看過
  • 綠眼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為紀念冰心獎創辦二十一周年,我們獻上這套“冰心獎獲獎作家書係”,用以見證冰心獎二十一年來為推動中國兒童文學的發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貢獻。書係遴選了十位獲獎作家的優秀兒童文學作品,這些作品語言生動,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叫花子蛻變成小紅軍的故事,展現鄉村小子成長為少年特工的曆程。讀懂那一段曆史,才能真正讀懂我們這個民族的過去,也才能洞悉我們這個民族的未來。《少年特工》講述十位智勇雙全的少年特工與狡猾陰險的國民黨...

  • 角兒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石鍾山影視原創小說。

  • 男左女右:石鍾山機關小說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文君和韋曉晴成為情人時,並不知道馬萍早已和別的男人好上了。其實馬萍和別的男人好上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馬萍從生理到心理是有一係列變化的,隻因文君沒有感覺到,如果在平時,文君是能感覺到的,因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