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我和吳總回來了。”小胡剛回到家,就給紀林打了電話。
紀林大吃一驚,問:“出事了嗎?”
小胡道:“是呀。”
“吳昂在途中生病了吧?”紀林猜測道。
“沒有。”小胡說,“林梅的那個同夥在景洪市要綁架吳總。”
紀林問:“他們怎麽知道你和吳昂在景洪旅遊?”
小胡說:“我哪知道啊。”
紀林又問:“你一個人回來啦?”
小胡回答:“我和吳總啊。”
紀林迷惑不解:“你剛才不是說吳昂被他們綁架了嗎?是不是他們沒有綁架成功,讓吳昂逃回來了。”
小胡道:“是呀。”稍停,她*-又補充說道,“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解救了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
於是,小胡把春江市西城區公安分局的警察如何暗中跟隨吳總他倆,又如何在景洪市的街頭上及時製服綁匪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紀林。
在小胡的敘述過程中,紀林沒有插問一句話。他被其中的情節吸引了,仿佛在聽一個驚險的警匪相鬥的故事。
小胡說完後,紀林當即道:“晚上我倆見麵談。”一會兒,他猶豫地問,“今晚上你要休息吧?”
小胡真的覺得有點累,不過,既然紀林想要見她,那是不好拒絕的。因為在春江市,紀林是她最大的恩人。
晚上,按照紀林的約定,小胡來到春江市的一家著名茶館“江南韻事”。坐定後,紀林說:“看來吳昂的大劫到了,有這麽多人在暗中算計他,即使有警察暗中保駕,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他難免會倒在算計他的那些人腳下。”
小胡皺了皺眉頭,道:“我也有這個預感。”
紀林吸了一口煙,然後徐徐吐出,問:“小胡,我對你不薄是吧?”
小胡回答:“是呀,紀總是我的恩人呢!”
紀林淡然一笑,說:“小胡,我們明人不說暗話。”說到這裏,他盯住小胡,眼中射出峻冷的光芒。
小胡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預感到將會有嚴重的事情發生,忐忑不安地望著紀林。
紀林以緩緩的口氣說:“與其讓吳昂便宜了別人,不如我們先下手。”
小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但仍然沒有吭聲。
紀林攥緊拳頭,凶狠地說道:“想辦法把他幹掉。”
小胡的身子顫了一下,道:“幹掉他我們能得到什麽?”
“我不貪圖他的財產。”紀林斬釘截鐵地說,“我一分錢都不要他的。”
小胡愈加迷惑不解了,問:“我就不懂了,紀總為什麽要這樣做?”
紀林頗有深意地看了小胡一眼,說:“吳昂在春江市太招搖了,這讓我受不了。”
小胡“咯咯”地笑起來,道:“他做他的生意,你做你的生意嘛,井水不犯河水啊。”
紀林搖搖頭,說:“這怎麽可能呢?都在一個城市,況且,又都是同一行業的。”
小胡道:“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卻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值得嗎?”
“值得!”紀林肯定地回答。稍停,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小胡。
“不行啊。”小胡一聽,連連擺手,道,“公司裏那位新來的姓梁的,我懷疑是公安局的人。”
紀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呀你呀,真是女人心理,多疑得過分了。這個姓梁的,我也見過,就是很普通的一個青年人嘛,怎麽會是公安局的探子?打死我也不信。再說了,即使公安局已經盯住那些想要算計吳昂的人,但也不會專門派一個人天天跟在吳昂P股後頭當保鏢啊。嘿,不是我小瞧吳昂,就憑他那個檔次,還夠不上公安局派探子來給他當保鏢呢。”
小胡見紀林不相信,於是便把梁平悄悄察看吳昂吊點滴藥瓶一事告訴了他。紀林一聽,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用不屑的口吻說:“這不過是年輕人對吊點滴藥好奇罷了,這樣的小事值得一提嗎?”
小胡見紀林死活不相信,隻好不吭聲了。
這時,紀林略一思索,便說:“你如果不願意,我另想辦法弄掉他。”
小胡一聽這話,不禁“啊”了一聲,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