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接著說:“你每月掙那麽一點錢有麽子用啊,還不如狠狠宰那個吳老板一下,然後遠走高飛。”
林梅說:“吳總摳得很,能宰到嗎?再說了,如果遠走高飛,我在春江市的房產怎麽處置?”
黑子說:“你把房子賣了,到別的地方再買啊。這年頭,隻要有錢,你在哪兒買不到房子啊?”
林梅聽了黑子的這話,想想自己被葬送的青春,以及未來的幸福,心中對吳昂的積怨便被激發出來。“你能把吳總的錢掏出來嗎?”她心動了。
黑子大喜,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有一個億萬富翁說過:‘沒有辦不到的,隻有想不到的。’隻要我們想做這件事,就一定會做成功的。”
林梅想了想,說:“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福沒有享到,就去坐牢,這樣的傻事我可不幹。”
黑子大笑起來,道:“你說得對,以前常聽人說:‘坐牢的人都是聰明人。’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坐牢的人都是傻瓜、笨蛋。聰明人即使犯了罪,也會巧妙地遮掩過去。現在不是講法製嗎?所謂法律,就是講證據。法官每天幹的事情就是找證據,聰明的罪犯不會輕易把犯罪的證據讓法官抓住的。”
林梅說:“前些天你對我說的那種辦法,我覺得有點險。”
黑子說:“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看情況不對頭就撒手啊。”
林梅笑起來:“看來你是作奸犯科的老手啦!”
黑子道:“那你舉報我去啊。”稍停,他又道,“好吧,你和我們一起做吧,保證你立馬就成為大富婆。”
林梅想了想,便問:“你們準備把吳總送到哪裏去?”
黑子道:“這不關你的事,有些事情你知道多了反而對你不利。”
林梅道:“你們是一個團夥吧?”
黑子一聽,便沉下臉,道:“你怎麽這麽說話?”
林梅也自覺失言,馬上道歉說:“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
黑子一臉嚴肅:“你說‘團夥’,就好像我們都是一群歹徒似的。其實,我們是在打富濟貧,現在社會貧富不均,我們的工作就是‘均貧富’。”
林梅忍俊不禁,失口笑了起來,說:“喲,還挺正義的呢!”
黑子下了床,倒了一杯橙汁,送到林梅的唇邊,說:“寶貝,剛泡了澡,口幹,喝一點潤潤喉吧。”
林梅呷了一口,就推開飲料瓶說:“我不喝了,你喝吧。”
黑子就自個兒喝起來,一邊喝,一邊與林梅說話:“寶貝,我倆在一起,真的是一對絕好的財富搭檔。”
林梅疑慮地看著他,問:“什麽意思?”
黑子說:“這次我們至少要讓吳老板拿出兩千萬元。”
林梅嚇了一跳:“他能拿出那麽多錢嗎?”
黑子反問道:“他不是億萬富翁嗎?要他拿出兩千萬元,算是對他客氣了。”
林梅說:“你們不懂,他的錢雖多,但都押在房子上。你要他一下子拿出這麽多現金,除非讓他把房子都賣了,即使這樣,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把錢給你啊。”
黑子說:“那就讓吳老板拿房子作抵押,去銀行貸款。”
林梅略一思索,忽然眼睛一亮,說:“最近吳總要開發春江市最高的大廈‘金龍大廈’,正忙著籌集資金,我猜想現在公司的賬麵上一定有幾千萬元。”
黑子頓時興奮起來,說:“這正是絕好的機會!”他忍不住雙手捧起林梅的臉頰,在她臉上深吻了幾下,說:“現在不是流行了一句話嗎?”
林梅彎著胳膊,鉤住黑子的脖子,催促道:“你說啊。”
“上蒼要讓你發財,不想發都難。”黑子道。
林梅聽了很高興,說:“是嗎?那就托你的福嘍。”
黑子覺得能夠把林梅拉上自己的船,心裏也很得意,就說:“事不宜遲,趁吳老板賬麵上有錢,趕緊動手啊。”
林梅剛才隻是心動而已,此刻,黑子催促她開始行動,她又感到後怕起來。她遲疑地說:“我考慮考慮吧。”
黑子見林梅倏忽之間又動搖了,不免著急起來,說:“幹大事怎麽能優柔寡斷?要做就要果斷一點,否則,就會坐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