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是一位玩樂型的女人,而很會玩樂的黑子,在這方麵卻能夠滿足她的欲望,使她感到快樂、舒服。原本有點瞧不起他的林梅,漸漸地依賴上了他,離不開他了。當然,如果黑子提出要她嫁給他,她也不會同意的。在她看來,黑子隻是一個玩伴,如果做她的夫婿,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不夠格的。
不過,黑子提議從吳昂那裏弄一筆錢花花,林梅倒是很讚同。因為林梅在二十歲妙齡之時就做了吳昂的情婦,當時吳昂已經五十歲出頭,比她大三十二歲,而吳昂的獨生女麗麗都比林梅大許多。林梅做吳昂的情婦,一做就做了七八年,而且,她夭折的婚姻,根源就在於此。所以說,林梅把自己最寶貴的最美好的時光都奉送給了吳昂,得到的報償卻隻是一套房子和一處店鋪,市值總價隻有五六十萬元。
林梅覺得自己太不值了,加上年老體衰的吳昂已經根本滿足不了自己,她更覺得委屈。
此刻,林梅不知不覺已喝下了二兩白酒,而她以前是滴酒不沾的。能喝二兩白酒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奇跡。
黑子感到奇怪,問:“你不是說不會喝酒嗎?我看你很有酒量的。”說著,他就提起酒瓶,又要朝她的酒杯裏斟酒。
“不能再喝,再喝就要吐了。”林梅攔住黑子的酒瓶。
黑子“嘻嘻”一笑,說:“那你就吐到我嘴裏吧,我吃下去。”
林梅瞪他一眼,嗔道:“傻子!”
黑子很會T情,一兩句話就把林梅說得心裏格外舒服,而現場的氣氛也顯得輕鬆、活潑,這些都很對林梅的胃口。
“再喝一杯,錦上添花。這一杯加了,不會再添了。”黑子說。
林梅讓了步,又喝了一杯。她感覺身上躁動起來,臉龐放著光彩,顯得生動亮麗。黑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裏驚歎著她的美麗。
“看什麽啊?”林梅又瞪他一眼。
“你太美了。”黑子感歎道。
林梅撇了撇嘴角,說:“你今個晚上嘴上抹了蜜吧?盡說好聽的話,讓人家聽著舒服。”
黑子又“嘻嘻”地笑,說:“誰不要舒服呢?你不要嗎?”
林梅把腰肢一扭,說:“我不要。”
黑子說:“那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
林梅譏嘲地冷笑著:“我也不稀罕你喲。”
“真的不稀罕我去嗎?”黑子頗有深意地看著林梅,反問道。
林梅一扭脖子,道:“不稀罕。”
“你不後悔?”黑子說。
“不後悔。”林梅嘴上依舊很強硬。
黑子就站起,邁出幾步,道:“那我就走了。”
“你走吧,你走吧,永遠別見了。”林梅忽然尖聲嚷道。
黑子知道林梅說的是反話,就站住了,轉過身。盯住林梅,這時,隻見林梅撅著嘴,一臉哀怨的樣子,黑子心裏一動,就走過去,忽然張開雙臂,抱住林梅,把油膩的唇按在林梅的嘴邊和臉頰上。
林梅遲疑了一下,才把黑子推開,幽幽地說:“你不是要走嗎?”
黑子笑著,說:“我們一起走吧,你不是不喝酒了嗎?”
林梅白他一眼,道:“誰跟你一起走啊。”
黑子喊來服務生,買了單,就拉住林梅的胳膊,說:“走吧,寶貝。”
林梅此時雖然仍噘著嘴,卻順從地跟著黑子離開了酒店。黑子喊停一輛出租車,和林梅一同坐了進去,車子啟動後,黑子向司機報了林梅住的那條街名。
林梅的房子是吳昂給她買的,三居室,有一百多平方米。林梅結婚時,她前夫是個窮光蛋,無錢買房,林梅便把自己的這套房裝修成新房。後來,前夫知悉這套房子的來曆,便斷然棄之而去。前夫走後,林梅越想越氣惱,就把房子裏涉及“喜”字的布置,統統撤除。現在,這套房子裏已經看不出曾經是新房了。
房子太大了,反而使孤獨的林梅感到更加孤獨,她渴盼著房子裏出現一位能關愛自己的“他”。後來,黑子闖進了她的孤獨的生活,走進了這套房子。雖然黑子距離林梅心目中“他”的標準太遠,但與其終日與虛幻中理想的“他”獨語,不如現實一點,來個實惠的。說句難聽點的話,此刻隻要是一位終日能陪伴林梅的異性,林梅都不會過分去挑剔。異性的撫愛會使極端孤獨的林梅感到些許慰藉,使林梅在淒涼的人生旅程中不會感到太寂寞,同時,使她的肉體感到滿足和快樂。這就夠了,她也不再奢望生活會給予她更多。
此刻,兩人下了車,黑子摟住林梅的腰肢,他感覺林梅的腰肢很柔軟、溫熱,會有一股快感從那裏傳導到黑子的體內,使他感到莫名的舒服和滿足。而林梅嗅到來自一個男人身體的氣息,也不由得激動起來,便不由自主地靠在黑子寬闊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