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最美的時光，暖到落淚

第十九章 一場泥石流湧來的幸福生活

　　那晚，女人正在洗澡，忽然聽得窗外有人敲著到處吆喝。女人披著衣服跑出門，一會兒回來喊男人和兒子說：“村長說泥石流快要來了，叫大夥趕快撤。”

　　村裏的狗也跟著叫喧起來，豬圈裏的豬也跟著亂嚎。

　　女人把豬放了，把雞柵打開了，女人歎著氣說：“泥石流一過，什麽都沒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各自去逃生吧。”

　　男人不說話，背著兒子跑出屋。

　　村口東頭幾把手電筒亮著，村長用粗曠的嗓音在喊：“鄉親們，鎮裏來了電話，說今晚泥石流會來，大夥作趕緊跟我撤。”

　　女人輕輕摸了一下兒子的手，卻往相反方向急急地走，男人拉他：“你要到哪裏去？”

　　“有點事，去去就回。”女人掙脫了男人的手，繼續走。

　　兒子哭起來，男人就罵：“你這個沒良心的騷貨，結婚都十年了，你心裏不是裝著那個臭男人。”兒子以為是罵他，哭得更凶，男人在孩子P股狠狠擰了一把：“哭，哭有啥用，再哭，讓你--想到泥石流，男人的心顫了一下，那句‘和泥石流去作伴’便咽回肚，挨了打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女人跑到後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女人驚魂未定的一看，臉上頓時寫滿了驚喜，“木子，是你！”“小天，是你！”木子的臉上也洋溢著驚喜。“你還不撤，到這裏來幹嘛？”

　　“哦，木子，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今晚泥石流要來，心裏放心不下，便過來叫你，你到哪裏去？”

　　“我也以為你不知道，也趕來通知你！”

　　想到木子特地一個人從家趕來喚她，小天心裏好感動，其實木子也是。兩個人緊緊地抱著，良久小天問：“你一個人過來，不害怕麽？”

　　“心裏隻裝著你，便沒有害怕，你呢？”

　　“我也是。”小天的頭緊緊貼著木子的胸膛聽著木子有力的心跳。

　　兩個人抱緊了，便牽手走到山頂上坐下。

　　山下頭的狗吠聲，小孩子的哭叫聲，仍清晰的飄來。

　　“泥石流來了，也不知是什麽樣子？”

　　“或許我們的家都被徹底毀了，我們完了。”

　　她連忙用手堵住他的嘴說：“你不要亂說，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也會好好活下去。”

　　“是啊，我也希望。暴雨都下了半個月了，來泥石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我們應該不放棄希望，對不對，就象我對你一樣。”

　　村裏的人聲也漸漸地淡了下去，片刻後一切都靜了下來。

　　木子便親小天，一又手也停在了小玉的肚臍上，像泥鰍一般，先是往上，後又往下。小天拿開了木子不安分的手：“我不想做對不起他的事。”

　　“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沒有機會再見麵了。其實我早想要你，隻怪那時我想做君子--”

　　“如果你以前要了我，那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也不會成為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的妻子。唉，那時隻怪我媽，以為軍人就是好樣的。我也恨自己沒勇氣沒能堅持到底--”

　　此時，突然聽得轟的一聲，整個大地都在輕輕地顫抖，風也肆虐起來。

　　“就依了我的願吧要不，我這樣活著也沒啥意思了。”木了的一雙手像泥鰍一樣，又滑了下去。

　　沉默了一會，小玉說：“我要睡了，”“你也睡吧。”便閉上了眼睛。

　　木子說：“我也睡了。”便趴在了小天身上。片刻後，木子喘著粗氣說：“小天，我真想天天這樣痛快地死去。”

　　小天閉著眼睛不說話。

　　又瘋狂了一陣，木子緊緊地抱著小天。

　　後來木子打起了很響的鼾聲。

　　一覺醒來，木子站在山頭望了一陣，若有所思：“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躲都躲不過。”

　　小天說；“可我還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小天說這話時，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就算泥石流沒來，你就沒做對不起他的事？這十年來，你的心就沒有一分鍾放在他身上過。”

　　小天，離開他吧，我們一起過日子。

　　小天搖搖頭說：“就當這一切是個夢吧，現在夢醒了。”

　　木子說：“不，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女人。十年前我失去了機會，十年後的今天我不會再失去機會了。”

　　一年後，當小天躺在木子的床上時，木子說：“感謝那晚的泥石流，要不一輩子我們就隻能這樣痛苦的活下去。”

　　小天沒有說話，隻是用粉拳輕輕擂著木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