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頭疼了,每次隻要微微受點風寒,就會隱隱地疼。於是,隻要天稍微有點微寒,她總是戴著一頭帽子,各種各樣,不論何種款式,在她身上,總能顯露不同的風情。
美麗的女子總有人愛,她的身後從來都不缺乏追求者,高大帥氣者,溫文儒雅者,比比皆是,可每次交往不過幾個月,她都絕情而去,這樣的女子,更加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望,隻是,她不曾為誰真正停留過。
誰也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年近三十,舉手抬足間,卻更顯妖嬈。他就是在這時遇見她的,她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忘不了她。眼前的這位男子,眉眼幹淨,眼光溫柔。隻是這樣的男子,她見得太多。和以往的男人一樣,他追她,認真而執著。
隻是見過太多男子對她示好,心早已淡定。奇怪的是,他對她從不說愛,隻默默地付出著。每次出差,他都會為她帶各式各樣的帽子,每晚睡前,都會跟她說晚安,每次生理期,他都對她嗬護有加,不讓她受一點寒,碰一點冷水。他為她做可口的飯菜,煲她最喜歡的玉米排骨湯,所有一切,她都看在眼裏,可是,卻沒有一句感激的話。
時光如流水,他所有的付出終究還是沒能挽留住她的心。麵對欲言又止的她,他心知肚明,又無可奈何。最後的道別,他留給她一封信,她竟淚流滿麵。慌亂中,她衝出門外,卻不小心摔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抬頭,望見的是滿眼的心疼。她緊緊地擁抱著她,怕他再次消失不見。
信裏麵說:你還記得十多年前的同桌嗎?每次幫你揉幹長發的同桌。都是我不好,後來退學了,沒能一直守在你的身邊,才落下了現在的頭疼病。……
原來,她的葫蘆裏賣的是癡情的藥!
婚姻是兩個人的同名船
他是一個老實厚道的小小公務員,她是一個肝火盛旺,嘴角伶俐的女子。誰也不曾想到他們會走到一起。
十年的婚姻,一路磕磕碰碰走來,唯唯諾諾的他在她的霸道下更顯沉默。她倒更顯張揚,原以為日子就這樣熬下去。可是一切都被一張紙條給攪亂了,她張牙舞爪地質問那個女人是誰,家被她這麽一折騰,像是原子彈爆發似地,讓人無法招架。多年的壓製,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全然不像平時老實憨厚的他,收拾衣服,拖著行李箱,“嘭”的一聲,隻留下門後“氣勢洶洶”的她。看著這一切,她突然傻了眼,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製之內了。深深地恐懼充斥著腦海,心想,他在外麵肯定有了別的女人。一定比自己年輕漂亮,不然他不會判若兩人。想著想著,便嚎啕大哭起來。
哭累了,心想著定要捉奸在床,怎能便宜了他們。於是,和朋友出謀劃策,一切準備妥當,她們偷偷地跟蹤在他身後,來到一家咖啡廳,遠遠地守望著,隻等著那位女子的到來,時間滴滴答答地在流走,突然覺得短短的十來分鍾,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她的心像一麵鼓一樣“咚咚地”敲得直響,她怕麵對,她怕自己被比下去,雖然她也曾楊柳細腰,明眸皓齒。可是,容顏終究抵不過時光的流逝。一種深深的自卑溢滿心頭。
終於來了,可是結果卻大大地在她的意料之外。他看著那位“女子”坐下,然後和自己的老公徑直朝她們走來。原來他們早知道她在這裏,她頓時臉上寫滿著尷尬和詫異。怎麽可能,那位在她腦海中構思了千萬遍的年輕美貌的女子竟是一位六十多歲和藹可親的阿姨。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位阿姨朝它笑著說道:“我和你老公是在河邊散步的時候認識的,他經常向我吐露自己的煩惱,久之就成了忘年交,我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同命船,不管十年同船也罷,六十年同船也罷,苦難,總是在所難免的。可要緊的是,相愛的兩個人都彼此信任,不離不棄,用愛和信任鑄造一道愛的防火牆,因為愛,而堅持,因為愛,而與自己的愛人患難與共,共同麵對生活。”
那位阿姨的話字字句句敲打著她的心,她想著曾經自己的所作所為,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牽她的手,她任由他牽著,淚水淌滿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