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語雜言

第十五章 小小的追求

　　吃過晚飯，散步的人熙熙攘攘，一會兒，校園裏靜悄悄地。我點上一支煙，幽靜地坐在窗台下。

　　忽然，一幅清新的圖畫映入我的眼簾：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女孩邁著碎步去倒垃圾。路上一陣清風吹來，垃圾從垃圾鬥子裏飄落下來。那小女孩放下垃圾鬥，伸出潔白的小手，一點一滴地把掉出來的又揀了進去……突地，我看到一顆珍貴的童心在跳動，它吸引著我向她走去。

　　我走到她麵前，她抬頭看了我一下，此時，我才看到她的外貌，清秀的臉上鑲上了一對天真純潔的眼睛。一對晶瑩閃光的眸子，給人以聰明、伶俐的感覺。她靈敏地用那甜脆的童音對我說：“叔叔好！”我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呆癡了一下，趕緊說：“小朋友好！”接著我問她：“隻掉一點點垃圾，你怎麽都要揀起來呢？”她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對我提出這樣的問題感到驚訝：“老師說，垃圾裏有細菌，在外麵飛揚會染上疾病。”多懂事的孩子。“你這麽小就會幫家裏做事，你爸爸媽媽一定很喜歡你吧？”“那還用說！”她回答得很幹脆，並伴有一種充滿喜悅的心情洋溢於臉上，“我在家裏表現好，爸爸媽媽天天給我打分呢，一學期打滿了分，除了幼兒園給我發‘優秀小朋友獎’，家裏還給我發‘家庭優秀小朋友獎’”。我驚訝地問她：“那你上學期一定是得了兩張獎”。這時她卻紅著臉，點了點頭。“那麽一學期要多少分才算滿分呢？”我又問。“好多！好多！”她邊說邊用手比動作，一直把手彎到背後，示意這樣就是很多很多。在她的心目中，“好多好多”甚至還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但在她幼小的心靈就已有了小小的追求、美好的理想。

　　（載1987年第42期《江西黨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