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俺在洪城大市場找一種叫亮廁寶的東東。所謂亮廁寶,就是一種圓形的固體物,放入馬桶的水箱裏,衝出來的水呈亮藍色,好看,幹淨,芳香。
這玩意兒廣東遍地都是,在這裏卻難覓蹤影。奔走許久,終於在一個批發檔口找到了,價格不菲。老板娘痛訴南昌窮山惡水,少有人消費。
俺撇了撇嘴,幫老板娘做總結性的發言:所以,你磨刀霍霍,想宰俺。對吧?
老板娘痛不欲生,知音難覓狀說,這東東真的很金貴,不是宰你。
俺冷笑著說,誰信呢?
老板娘氣了,說,那你上其它地方尋去。
這麽拽?俺就不信這個邪,除了你這裏,就會找不到?俺怒氣衝衝地走了。
一個小時後,俺不得不信邪,也不得不灰溜溜地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找到了?
俺大汗淋漓地說,沒呢,隻能上你這兒來報到了。為了緩和氣氛,說到最後,俺已經是嬉皮笑臉了。
老板娘不懂風情,冷冷地說,不賣!
賣吧。
不賣!
如此重複了好幾個回合,俺流氓無限地笑了,笑得老板娘很警惕。她愣了一下,臉紅了,但依然大義凜然地說,不賣!
俺火了,警告她說,別這麽拽,好不好?
我就這麽拽,怎麽啦?
俺脖子一梗,說,不要和俺比拽好不好?俺絕對比你更拽。
老板娘不說話,一臉狐疑地看著俺。
這樣吧,俺給你講一個故事,百分之百真實的事兒,如果你認為俺比你更拽,而且拽得驚天地泣鬼神,你就賣給俺,好嗎?俺用充滿磁性的男中低音對她循循善誘。
她似乎有了反應,身體軟綿綿地一顫,答應了俺的要求。
俺開始講述:早年,在珠三角的一個鎮上,就俺一家賣一種剪刀,剪台灣檳榔的那種。俺一把進價3塊錢,賣50元。這其實是合理的利潤。但有些人認為不合理,說俺心太黑。一天早上,俺又遇到一個這樣的主,罵罵咧咧,說俺殺人不見血。俺立馬把他轟了出去。臨到中午,這小子又回來了,低三下四地求俺賣兩把給他,就像俺現在這樣低三下四地求你一樣。你猜,俺是怎麽修理他的?
--俺得意地賣起了關子,含情脈脈地問老板娘。她正聚精會神地聽著,見俺突然問她,便眉毛一挑,說,你讓他下跪,對吧?
切!那太小兒科了。顧客就是上帝,更何況是賺錢的買賣,俺怎麽好意思讓上帝下跪呢?俺尋了一張紙一支筆,往他麵前一丟,溫柔地說,乖,先寫份檢討吧……
老板娘立刻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老板娘豎起大拇指對俺讚道,大兄弟,還是你拽,小女子自愧弗如!她又轉身吩咐身邊的夥計,去,去尋一張紙一支筆來。
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