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崒雲台殿起崔嵬,萬裏長江一酒杯。”這是王安石對落星石的讚譽。
落星石,俗稱落星墩,位於廬山南麓星子縣城南的鄱陽湖中。酈道元《水經注》中記載:“落星石,周回百餘步,高五豐滿,上生竹木。傳曰有星墜此,因以名焉。”星子縣也由此而得名。落星石,一年中有8個月是在煙波浩淼的碧波中,就像一顆閃爍的明珠,鑲嵌在這湖光山色之間,所以,她傾倒了曆史上的許多文人墨客,並為她塗上了一層光環。但是,曆史滄桑,落星石的亭台樓閣,幾經興衰,人為的華麗雕琢早已蕩然無存了。但她本身任憑風吹浪打,年複一年地屹立在萬傾碧波中。是的,落星石憑借她金子般的迷人風采,吸引著無數詩人墨客,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她唱出了千古絕唱的戀歌,留下了黃庭堅、王安石、李夢陽、曹龍樹等一大批名人學士的足跡。我站在落星石上,眺望著湖光山色,懷古思今,腦海中浮現起了先賢古哲、仁人誌士在落星石下活動的情景:東晉詩人陶淵明走來了。他不為“五鬥米折腰”,辭官歸田後,回到了故鄉落星灣畔的玉京山下,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是鄱陽湖的水,坦蕩了陶淵明博大的胸懷;是落星石的迷人風采,淨化了他一顆金子般的心;正是在故鄉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他寫下了不朽的《桃花源記》,描繪了一個沒有壓迫、沒有剝削的美好社會。
繼陶淵明之後,宋名士安徽潁縣縣令劉凝之在50歲那年,辭官掛印,帶著老妻來了。他不願在宦海浮沉,來到陶淵明的故鄉,築宅在彭蠡落星灣畔,耕種在西澗之濱,放情於山水之間,直至他80歲在落星灣壽終,劉凝之的同榜進士著名學者李常特為他撰了墓誌銘。劉凝之死後,他的墓就葬在落星灣旁的小山上,遠處的落星石,象征著他高風亮節、千古永恒。但不管是陶淵明還是劉凝之,他們隻能借落星石抒發自己的情感和抱負,卻無法實現自己設計的美好理想藍圖。這時,我的腦海裏走來了葉挺、葉劍英、賀龍,他們在一個黑雲壓城的夜晚,乘船劃向鄱陽湖,把船拴在落星石上,在點著煤油燈的船艙裏,討論著鐵軍的去向。終於,爆發了震驚世界的事件,葉挺、葉劍英、賀龍帶領的“鐵軍”,在共產黨人周恩來的領導下,在南昌打響了對反動派的第一槍,一支新型的人民軍隊誕生了。落星石的豐采,始終伴隨著這支人民軍隊的刀光劍影,落星灣的波濤聲,始終與推翻舊製度的呐喊聲溶於一體。
一身當地農村老表打扮的盧英瑰、胡茂賞走來了,他們是喝著鄱陽湖的水長大的,是落星石的兩個泥手赤足的兒子,他們的血管裏溶進了共產黨的血液後,不甘心壓迫和剝削,揭竿而起,終於血染落星石,為落星石的豐采付出了自己的愛。
國家主席劉少奇和夫人王光美走來了,那正是國家困難時期,他告誡當時的縣委負責同誌,要把星子這顆美麗的星建成一座公園城。落星石的兒女們,沒有辜負劉主席的厚愛,正在以日新月異的麵貌,照耀出璀璨的光芒。
想到這裏,我才懂得了落星石隻有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在社會主義社會的今天,才有了青春的活力,或者說,有了新的迷人的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