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君無奈,隻得應付著,好不容易等沙運海睡下後,才急忙拿著手機躲到陽台上給餘非打電話。
當時餘非審閱了一大批待查的材料,困乏得很,剛剛睡去。妻子劉思絹不知還在想些什麽,沒有入睡。她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王紫君”三個字,妒火中燒,擅自按下了接聽鍵。
“餘非嗎?沒睡就好,我有事要和你說。”手機那頭傳來王紫君的聲音。劉思絹為避免驚動餘非,把被子蒙著自己的頭,對著手機不好氣地說道:“半夜三更找他什麽事,不要臉!餘非說你和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以後不要再聯係了,打電話也不會接。”說著,把手機關了。
王紫君立在陽台上半天沒說話,這肯定是餘非老婆的聲音,聽得心裏極不痛快。不知這餘非是怎麽啦,不僅不接自己的電話,還讓老婆罵自己一通,這也太過分了吧!想想又不對啊,餘非不會是這種人的,他對於自己雖談不上有多愛,但一直卻很關心。是不是餘非睡著了或者他有事在外而手機沒帶在身邊,是他老婆擅自接聽的?這些可能性都有。可不管怎樣,既然他老婆這麽反感自己,哪還好意思再撥打他的電話。
王紫君拿著手機既氣憤又心焦,畢竟沙運海要去查餘非之事,在她看來很重要,如果現在打電話告訴餘非,多少讓他能有個防範之心,可以連夜做好必要的準備工作。想到這,王紫君又忍不住重撥號碼。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讓劉思絹氣憤至極,為避免驚醒餘非,趕緊伸出手按下拒絕接聽鍵。不想這時餘非醒了,扭過頭來問:“是不是我的手機響了?”
然後伸出手到床頭櫃上去摸。劉思絹一麵將手機拿到身體的一側刪除剛才的通話記錄,一麵說:“沒有啊,沒聽到手機響啊。”“可是我的手機在哪呢?”
餘非迷糊地說。“興許掉地上了,我來撿。”說著,劉思絹迅速下床來到餘非睡的這邊,假意蹲身看了一下,然後將手機遞給他:“你看,真掉床下了。”
餘非用手接過,翻看了一下,確實沒有電話來,便將手機又放在床頭櫃上。“把手機關了吧,這麽晚了會有什麽事!”劉思絹說。餘非擺了擺手,說:
“現在是多事之秋,開著吧。堅持要關手機,”不劉思絹擔心王紫君再打過來,說:
是還有座機嘛,實在有事,他們會打座機的。那,好吧。你去看一下座機的話筒有沒有放好。看來餘非確實是乏了,眯著眼又睡了。
王紫君隔幾分鍾後又打了一次,對方卻已關機。王紫君隻存了餘非的手機號,他家裏的電話並不知道,所以隻好作罷。可讓王紫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從陽台轉身進屋時,一條黑影擋在了麵前,一動不動的。“你,你起來幹嗎?”不知沙運海是什麽時候醒來的,還跟著自己到陽台上來了,王紫君有點膽怯地問。“我問你在幹嗎?”沙運海反問道。王紫君從他怒氣衝衝地口氣中感覺到了不妙。“沒幹嗎啦,睡不著,到陽台上透透氣。”王紫君故作鎮定地回到臥室。
“哈哈哈……哈哈哈……”沙運海連笑幾聲,過去從她的手中奪過手機往地上一摔,說:你真是個吃裏爬外的主,想向你的老情人通風報信是嗎?
哎喲喲,真是癡情啊,我都好感動,感動得又要解褲帶了……
“惡心!”王紫君也沒有去撿起那已經摔壞的手機,上床蒙著頭,讓他獨自說去。這沙運海哪肯幹休,將被子一抽,扔在地上,指著王紫君吼道:
“嫌我惡心,我就惡心死你,想救老情人是嗎?我偏要整死他。他餘非神氣這麽多年了,也該到他倒黴的時候了,否則,就是老天不開眼。”
王紫君不想聽他狂吠,下床跑到客房去睡,可沙運海緊跟其後,逼得她實在沒有辦法,便也吼道:“你既然都聽到我打電話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沙運海兩手一攤:“喲嗬,來氣啦,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打這個電話毫無價值,因為我是光明正大去查他的,已經通知下去了,恐怕餘非那小子弄假材料都忙了一天了,你現在急著報告有用嗎?”“有用沒用不關你事!”王紫君鑽到客房的被子裏了。
“不關我的事,好。”沙運海跳上床去,拉開被子,指著王紫君說,“我問你,你是誰的老婆?你不守婦道還嘴硬。”王紫君看著他那可怕的樣子,哭了:
我
怎麽沒守婦道,我下了班就回家,幾乎不和什麽人來往,隻想平靜地生活,我違背哪條婦道了?“沙運海想想這幾年確實是如此。自她母親去世後,除了上班,她幾乎都不出家門,但這並不保證她精神上沒有出軌啊。比如今天,她一心要向餘非通風報信,這不能說明問題嗎?”其他的我不敢說,但你心裏沒守婦道。“沙運海說著,用手拍拍胸,”這裏,這裏你始終想著那個餘非,這能說對自己的老公忠誠嗎?見王紫君一時沒有接上話,沙運海再起怒火:我說對了吧?你這個臭女人,這幾年我讓你活得那麽安生,你卻從來沒有真正安分過。說著,開始解王紫君的睡衣……
“哈哈哈……哈哈哈……”沙運海一陣大笑之後,離開客房回臥室睡去了。
王紫君用手擦幹眼淚,釋放出堅毅的目光。因為她的隱忍,她的委曲求全,在沙運海日益嚴重的妒忌之心、報複之心的燒烤下,已經變得毫無價值。無論有沒有餘非,她都要奮起一爭了,否則必將被屈辱地折磨致死。但如何抗爭呢?
離婚顯然是最好的選擇。可沙運海會同意嗎?他那越來越變態的心理,必然認為王紫君離開他是為了投向餘非的懷抱,說不定他還會有更加過激的行為。